汝虽暂听整合运动命，然仍宜顾及维多利亚之利益。为知亚里斯公司之内情，特命尔收集相关之情报，当地银行、股票交易所与市政府皆可先行考虑，愿成功。

——埃德蒙斯顿子爵

卡兹戴尔的雇佣兵公司可能报酬没有这么丰厚，但是它们有一个优点——不会有一个带着你必须记住的超长头衔的贵族用晦涩的维多利亚官话下命令。对于W这样成长在卡兹戴尔、缺少国家教育的萨卡兹，绕口的官话理解起来是相当困难的。

“你们来看看他说了什么。”

“呃，不懂。”

“这是什么？”

“这是萨卡兹语吗？”

考虑到其中有些人连萨卡兹语的文字都不会写，这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喂，你在听吗？”W对电台说到。

“说。”

“你听听这个是什么意思，A-l-t-h-o-u-g-h……”

“算了吧，你闭上眼睛，站着别动。”

“你要干什么？”虽然疑惑但W还是闭上了眼睛。W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悬浮在虚空中的水，依靠液体的表面张力维持自己的形状，后脑仿佛被一个望远镜抵住，准备好，望远镜要伸进水里来了。阳光照在水面上，水面上浮动的光斑又反射入镜筒。

“他让你去找关于那个亚里斯公司的报告，可以先去银行、交易所、市政府，他还告诉你不用总是听整合运动的。”

“谢了，他也是多此一举，我们什么时候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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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找你大方而慷慨的邻居借烤箱，而你的邻居却蹲在烤箱面前时而扭一下旋钮、时而在烤架上敲敲勺子，那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的朋友，不必等他开口讲话。

W也是这么想的，切尔诺伯格支行撤离的时候留下了一片混乱，但是内容被小心翼翼甄别并被挑出的文件夹、铜盆里的灰烬、仿佛人间蒸发一样的融资记录表明这件事绝对有猫腻。在这件事上，维多利亚那些玩惯了政治的议会老爷反而不如无数代人在生活中总结下来的谚语，他们要么是太傻要么是他们赚了太多钱了。

废纸，废纸，废纸，真是令人烦躁，今天什么时候才能收工？

“W，通讯检查。”

“通讯完好。”这个时候来添乱，真想把这个铁块一样重的对讲机炸烂，买塑料外壳的民用对讲机不好吗？不仅轻还不用大费周章去偷军用的。

“有两队士兵24日和现在都没有回应通讯检查，你能去看看吗？“虽然是以问句结尾，但是声音中却丝毫没有听出请求的意思。嗯，又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