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月光下,伴随着有些空灵的磁性笑声,置信正前方的空中出现了一位女性,穿着白色的连衣群,黑色长发与裙摆随风而荡,看不清面容,更诧异的是她此刻飘在空中,虚幻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就此消散。

【不是障眼法?这难道是...幽灵吗?真的是有够麻烦的】

望着天空的纯白女性,置信内心暗道。

但是还没结束,白裙女性的四周渐渐出现了差不多的存在,一共有四名,身材有些娇小应该都是之前那些跳楼的少女们。

洁白的如同一朵朵百合花般飘散于空中,她们每个人都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任何对于自己现状的自觉。

【原来如此,观众如此之多,那我的表演也得认真些了】

说着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为首的白裙女性一声怒喝,身旁的那四名少女竟直接在空中俯冲而下,目标则是站在天台上的置信。

置信看到对方如此急不可耐,有些挑眉,但也有些惊于她们的速度。

明明没有翅膀,却能够如此平稳急速的飞行在空中。

置信停下心中所想,因为那群少女即将触碰到他,置信连忙跳起堪堪躲过,地面上也因此出现了一朵巨大水花,在空中的置信灵活的扭转着身子,紧接着他的那件黑色大衣上渐渐浮现出一条条漆黑的幻影,如同夜间的黒蟒。

然而那些幻影却是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些少女幽灵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置信落至地面,看起来有些无奈。

【嗯...我大概有些了解了】

紧接着,置信突然双手合一,伴随着响亮的掌声。

【那么,试试我这招吧,可是没有人见过第二次的】

那些幽灵似乎开始有些戒备,空气似乎陷入了凝固。

可这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并非是置信的虚张声势,他也并不需要那样做,他在等待,等待最适合魔术开场的时机。

周围的光线有些变暗,是天空中的圆月被一朵乌云所遮掩。

置信的魔术,开始了。

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伴随着月光的消散,那四名少女的幽灵上皆被披上了一件黑色风衣,与置信身上的一致无二,像是那些黒蟒幻影所化。

四位少女在水面上与大衣缠斗着,却没有惊起任何水花。

【你知道魔术这种东西吗?】

置信仰着头尝试与空中的那位凶手主谋对话

【所谓魔术呀,就只是利用特殊幻影的戏法】

置信取出了根烟,虽然有些潮湿,但他并不在意左手两指一擦,末端便被点燃,不过也只是拿在手中没有吸入一口。

【因此就诞生出了名为魔术师的职业,为了取悦人类而利用魔术,当然我可不一样】

他笑着,眼里却透露出些许落寞。

【她们的存在我大概了解了,只不过是你内心想法的具现化,已经可以结束了】

话音刚落,那些幻影大衣已经完全包裹住那四名少女形态的幽灵,置信双手逐渐聚拢,空中的大衣也同样开始收缩将她们溺死在空中,转眼消散。

一直浮游在空中的女人只是静静注视这一切,并没有对那些少女的消失而感到愤怒。

站在楼顶的置信与在空中的女人突然对上了视线,紧接着,他像是头部遭到了重击般,无力的垂了下来。

紧接着他开始向前走着,一步一步,像是找到了什么梦中的东西。

他站在围栏边,似乎下一步置信就会翻越而过接着就此跳下。

理想中会出现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

【原来是这样呀,这种程度的暗示难怪可以让人相信自己会飞行】

抬起头,一脸古怪笑容的置信正无事发生一般看向空中的纯白女人。

【不过,你怕是找错人了,居然想要暗示一名魔术师】

见到自己手段没有任何成效的纯白女人似乎显得有些慌乱,紧接便从空中俯冲而下,想要就此将置信推下。

知道对方想法的置信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相反正等待着对方的进攻。

就在女人即将得手之际,她惊骇的发现自己居然无发动弹。

【真是心急呢,不过,我不讨厌热情的女人哦】

置信身上所涌出的黑色幻影已经如同漩涡一般将女人团团围住。

而这,同样也是那个女人的目的。

距离的瞬间拉近,导致双方的目光更加专注,专注意味着视野内能够容纳的东西也将更加纯粹,包括女人眼中所隐含的暗示。

置信似乎没有任何反应般的再次中招,双眼无神,甚至不知道还是不是清醒着的。

他拖着女人一步步向后倒去,原本用来保障安全的围栏此刻所存在的意义也荡然无存。

置信背靠着,与那女人一起,坠入地面。

【抱歉啊,因为,你真的是太弱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女人惊骇的发现与自己一同下坠的只有面前的那一件黑色大衣,而大衣的主人正站在楼顶一脸冷调笑的望着她。

女人的任何手段在置信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他理了理自己露出的衬衣,接着拿下自己头顶的帽子,如同街头魔术所表演的那样隔空取物。

不过,拿出的并不是几只白鸽,而是一把长弓,无弦无箭,全身血红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与其说是弓,倒不如说是由一块块红色水晶所组成的形状怪异的艺术品。

置信抬起弓对准空中被大衣束缚着的女人,做着拉弦射箭的动作,血红大弓竟也跟着手指的方向逐渐弯折。

咻,凌冽的破风声乍现。

箭射了出去,就像远古时期射下落日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