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之后，零落最后去了一个地方，弟弟所在的学校。
“零越说卖小黄书的就在校门口，我看看……”
学校的大门牢牢关着，学校周边除了门口保安室还亮着灯以外，所有书店、文具店、玩具店都已打烊，晃了半天，零落还是没找到那个贩卖瑟琴书刊的店铺到底在哪里。
天色已晚，街头华灯初上，预示着周末即将结束，新的一周开始了。
找寻无果的零落最后摇了摇头，遗憾地伸了个懒腰，乘车回家。
“最后还是没找到啊，不过也是，这儿只是所小学，不可能周末还在上课。学校没有学生，而且现在都晚上了，店铺肯定都得关门啊，不然岂不是浪费电么。”
或许是因为才还是在学校门口调教了紫夜，不过那可是所大学，什么时候都有学生进出的，尤其还是饭点。不过小学就不可能了，且不说今天周日，平时一到下午四五点钟，小学生基本都回家了。
“唉，明天下午请个假来看看吧，不出意外应该能碰到。”
抱着些许遗憾，零落伫立在自家楼下，抬头眺望着自家所在的楼层。
那个家。
很久以前，零落对这个所谓的“家”就没有什么感情了。父母从不在乎她，尤其是继母，对她基本没有好脸色。在家里除了受气就是被各种颐指气使，做饭、拖地、刷盘子，她的地位宛如一条狗……不对，狗可不需要做家务事。
踌躇片刻，零落叹了口气，踏出了一步。
回去吧。
……
迅速地开门，对着质问的父母随便糊弄几句“我已经吃过了”、“我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然后回到房间、锁上门。
呼，零落长嘘了口气。她换下了衣服，而后翻出了今早从弟弟的房间里收缴出来的“战利品”。
一整沓小黄书。
说起来，这书里到底有些什么内容，零落终归还是想确认一下。
不要误会，她只是想确认书中的内容究竟会对青少年毒害到何种程度。
“我只看一眼，就随便翻一两页……”
摆在最上面的一本，封面是一个穿着兔女郎服装的长发美少女，少女的脖子被人用套圈紧紧拴住并往后拽，少女则仰着脖子、同时指尖无力地勾着项圈的一角，嘴唇微张，面色潮红。
对着这个封面咽了口唾沫，零落捧起书本，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赫然是封面那张图片的全貌：在兔女郎少女的背后，还有一个穿着SM皮衣、手持皮鞭的女人用力牵着绳索的一端，同时一只脚狠狠踏在少女的屁股上，另一只手的鞭子则抽打着少女的后背。
之后的剧情则是，女人拽着绳子让兔女郎少女几近窒息，并在不断的脚踩、鞭打和窒息的痛苦下，达到了另一个巅峰……
“我、我到底在看什么呀……我为什么要看这种东西……”
这种SM主题的小黄书，明明、明明不该看的，但为什么……
为什么停不下来啊？
一页接着一页，零落不由自主地往下翻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书面，不知不觉口水溢出了嘴角。
被抽打、窒息的兔女郎，在厕所被人欺凌、结果越是被虐却越兴奋的女高中生，渴望被针扎的女护士，以虐待他人为乐的调教师，喜欢在公用场合玩羞耻play的高冷白领……
尤其是其中有几段剧情更是令零落呼吸急促：女白领在公交车上被人隔着衣服羞耻play，女白领为了不在公共场合失态，只得强行忍住不露出任何异样，但她的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一个纯洁羞涩的修女被异教徒抓住，异教徒为了加速修女堕落，于是在修女面前摆了一面大镜子，然后利用催情的药剂让修女对着镜子自我发电，而且逼着她抬头、全程看着自己最下流淫靡的样子，彻底击垮了她的自尊；
喜欢受虐的变态女高中生被同学关进一个特制的箱子里，箱子上有很多孔洞，外面的人可以透过孔洞、用电击枪对箱子里少女的任意部位实施电击，很快吸引来了众多同学围观，箱子里的少女在不知何时又要被电击的紧张与刺激中，达到了痛苦与快乐的顶点……诸如此类的。
看到这几个小故事，零落顿时想起了夏宛、金晓雨、紫夜三人。简直是巧合，她对夏宛的公交车play，对金晓雨的羞耻play，还有紫夜的“音乐箱”，简直跟这些故事里的情节如出一辙！
“这就是所谓的SM么……话说我对夏宛她们做的……不就是这个么……”
越是看下去，零落越是心生荡漾，尤其是夏宛、金晓雨她们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她们强忍着羞耻、屈辱，露出的无力而不堪的神情……
“诶嘿嘿……明明是错事，但为什么我这么高兴呢……好想再做一次……好想再让那些可爱的少女们，在我的手下……露出那种表情……诶嘿……”
“喂，零落小姐，看什么呢？”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零落的视线。她正看得入迷呢，听到有人叫喊，她极不情愿地撇过头。
“米菲斯特……”
“我来看看你。”米菲这次依然化作一只猫，它慵懒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嗯~面试怎么样，还顺利？”
“呃……算顺利吧。我觉得我应该通过了。”
“那可恭喜了。”米菲扫了眼地上的一沓黄书，对着零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真是老实本分的好学生啊，零落小姐。”
“你别埋汰我了……”
“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我说的是实话。”米菲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它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合格的学生不仅要擅长学习，也得在学习之余合理放松。最适合自己的放松方式就是最好的。只要不影响白天的听课效率，晚上看一看小黄书并没有什么不妥。”
“……”
零落忽然觉得，这只猫某种意义上比她还要变态。
“我不看了。”零落突然把书甩到一边，她随手将它们藏进床底下，然后一头栽到床上，“明天还要上学，我要休息了，你别烦我。”
“正视自己的欲望是件好事。”米菲说道，“如果连正视自己都做不到，就谈不上别的了。人本来就是为欲望存在的生物。追寻、渴求、满足，这本就是不变的法则。”
“呼噜噜噜——”
回应它的，是零落故作震耳的打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