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人的距離逐漸加近,九夜先發動人雙脚瞬間發力衝上前去。

由於九夜奔跑時的速度極快,使得他只能用右脚猛踩地面抵消過快的速度,並在進入武器交鋒範圍内的瞬間,彎下腰雙手握著打刀從側邊劈出一道水平斬。

金長辮男子一時間沒預料到九夜的突然襲擊,動作有些倉促地凝聚起蕪欲要擋下攻擊,但由於九夜的攻擊來的太快,使得金長辮男子來不及調動足夠的能量。

這一粗心大意也使得他凝聚起的蕪,很輕易就被九夜的攻擊切開,然而一旁的金色短髮男子似乎早就在提防九夜的動作,迅速展開蕪幫助金長辮男子和自己擋下那道凌厲的一刀。

“該死!”

“哥...我很久以前就和你説過別小看敵人了吧?”

還不等金色短髮男子説完,他的刺劍已然來到九夜面前準備刺穿九夜的腦袋,不過九夜早就預料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先早一步提起刀柄利用刀鋒擊開刺劍。

“彼得——你給我閉嘴煩死了!”

金長辮男子直呼金色短髮男子的名字后,憤怒出手一連對著九夜刺出三道快如閃電的刺擊。

金長辮男子的攻擊極其迅速,即使九夜反應過來也很難僅憑打刀擋下,而他不得已只能使用氣彈,想要利用其威力炸偏刺劍刺出的軌跡。

可惜的是一旁的彼得早已看穿他的意圖,先一步發動氣彈將九夜剛凝聚起來的小型氣彈抵消殆盡。

九夜見狀不禁愣了一會兒,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迅速變換脚步勉强躲開兩道刺擊。

儘管九夜躲過了兩道攻擊,但第三道攻擊卻不偏不倚地貫穿他的大腿,突入而來的刺痛使得九夜腦袋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不過九夜也迅速反應過來,整個人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幾乎是下意識地擡起手,對著前方使出理術“發火”。

下一刻熾熱的熊熊烈焰從九夜的手裏噴出,彼得和他的哥哥也不得已,只能再次退後拉開一段距離。

撲面而來的熾熱火焰,隨著兩人後退到安全距離,也變得毫無威脅。

順利往後撤后兩人直視著眼前的火墻,打算等待火焰消散再上去攻擊一波。

然而一道反映出陽光的銳利刀鋒,出乎兩人意料從火墻中刺出,一旁的彼得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打刀貫穿了喉嚨,並緊捂著脖子神色痛苦地抽搐倒在了地上。

“托...馬斯...哥......哥”

“彼得!”

托馬斯伸手剛想拉住即將倒地的彼得時,左手卻被穿過火墻的打刀由下往上斬斷。

“欸?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劇烈的疼痛襲來,有些遲鈍的托馬斯頓時反應過來,右手不自覺鬆開了刺劍緊握著斷手,雙脚發軟跪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油頭男子在聽到這聲慘烈的叫聲后,不禁皺了皺眉頭迅速往托馬斯這裏跑來。

下一刻,一道有些烏黑的身影迅速從火墻從跳出,一刀利落地刺出貫穿托馬斯的心臟,並流暢地抽出刀刃往一旁用力一甩,將刀身上的血跡甩乾再次擺好架勢。

待油頭男子趕到現場時,彼得和托馬斯已然沒了呼吸

此時,還站在他眼前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九夜。

由於九夜身上的全身護甲和頭盔附有一定的抗火耐性,所以九夜除了一開始的幾次刺傷外,就只有肌膚外露的部分有著些許燒傷痕跡。

油頭男子在看到托馬斯和彼得的尸體后,不禁愣了一會兒隨後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神情,眼神銳利地看著九夜寒聲道:“原本還想留你一命,好交代給雇主,但現在看起來沒這個必要了...”

“我一開始就不該讓那兩人留你性命的,如果他們沒放水,而是全力出手的話想必也不至於落得這幅下場吧。彼得...托馬斯,對不起是我的錯,愿你們安息。我法爾必定會幫你們報仇的。”

自稱法爾的男子在自顧自説了幾句后,整個人的身影瞬間化作殘影來到了九夜面前。

然而九夜只來得及聽見呼嘯的風聲從耳邊刮過,隨後便發現自己的視野開始瘋狂旋轉,而他的身軀則是重砸在荒漠上翻滾了好多圈才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

“我...死了嗎?”

一瞬間傳來足以撕裂他身軀的巨力,以及視野的瘋狂旋轉,讓他誤以爲自己一度被人砍飛了頭顱,但劇烈疼痛的四肢,以及被巨力噴飛掉落在地上的頭盔,讓他頓時意識過來自己還活著。

九夜見狀迅速重整態勢握著打刀站了起來,臉色還有些蒼白地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心裏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還記得剛剛慌忙起身時,九夜看到自己一直戴著的頭盔,被那股不明的巨力硬生生貫穿,要知道那頭盔可是連重型狙擊槍都無法突破的理術防具。

而如今那樣的理術防具就那麽輕易被破開,想到這裏九夜就不禁感到一絲後怕,還好那頭盔具有一定的物理抗性,以及使用者受到生命威脅時,會自行轉移攻擊的特性,要不然他的腦袋就和那頭盔一起搬家了。

“哼——還活著嗎...不過沒有下次了。”

還不等九夜來得及鬆口氣,法爾的聲音便再次傳來。

一聼到這聲音的九夜,在心中對比了利害關係后迅速做出決斷,並決定如果自己能活著回去就和雪櫻道歉。

“花真岡理術...殘雪!”

隨著九夜運轉起一個奇特的術式后,九夜手中的打刀迅速亮起一抹白光,而兩人四周環境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

“花真岡理術?!不可能!我記得花真岡家族沒有你這個人...不過這個術式...難道!”

法爾在聽見九夜的話後,迅速看向九夜的臉龐確認了什麽,立馬否認他是花真岡的人,但隨著他的視綫掃過九夜運轉完畢的術式后,他不禁瞪大了雙眼再也顧不得那副紳士的姿態驚呼出聲,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我答應了她...不能死在這裏的。”

隨著九夜此話一出,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並迅速提起充滿寒意的打刀往法爾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