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是第一次坐飞空艇吧?”

雷曼在屏幕上调出了卡齐娜的资料,其中同样也包括个人登记的飞空艇乘坐次数。

“是……是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生物没有威胁的?”

“我……”

卡齐娜在犹豫是否要说出莎莎萝茜的事情。

“那些怪物既没有学名,也没有登记在案的调查资料,你一个教会的修女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是有人告诉我的……”

“人?哪位民间的科学家吗?”

“是魔女。一个自称隐修魔女的……怪人。”

“……隐修魔女。”

看雷曼的表情,似乎对这个词有印象。他的表情僵硬了一小会儿,眼神也黯淡了下去,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呃……您听说过隐修魔女吗?”

“不瞒你说,我还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几十年前……?”

“全国各地都有隐修魔女出现过的记录,听说它们是只专注于学术研究的一群疯子,而且历史上有很多关于隐修魔女的记载……只不过时间跨度太大了,那些资料又多又杂。”

“它们?隐修魔女是一个组织吗?”

卡齐娜在手机上查阅着,的确有着许多与隐修魔女相关的记载,其中有的甚至能够追溯到古巴比伦文明时期……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资料,还都是文字,一张图片都没有……)

“那只是一个称号,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自称‘隐修魔女’的人,但如果能传承到现在的话,至少也有个一百来代人了吧……如果运气好能有几个长命种的魔女,兴许真能从远古时期传承到现在。”

“如果是不死族的呢?什么死灵骷髅啊吸血鬼那种的……”

“你知道那种概率有多小吗……”

被圣灵选中,又要被魔网所眷顾,便可以拥有成为魔女的资质。原本这样的概率就已经是小之又小,同时还得出身于某种不死族。

“不过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比如说原本是人类魔女,但是被吸血鬼‘转化’后成为它的子嗣。”

雷曼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窗外的景色和飞空艇的雷达上,似乎是觉得和卡齐娜的闲聊并不影响自己的工作,所以也没有把她赶出去。

“雷曼船长,你见到的那个魔女……那个隐修魔女,是什么样的?”

“它当时……和圣城的人战斗了三天三夜。手里拿着一柄十分巨大的战斧。口中念着咒语,唤来了犹如陨石一样的恐怖之物。”

“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了……”

卡齐娜难以想象莎莎萝茜握着巨型战斧的画面,别说是施法召唤所谓的陨石,甚至连战斗了三天三夜都不太可能。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再见一面那个女孩,她在我们那儿可是个传说。”

雷曼眯着眼,大概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外貌呢?”

“那个女孩……她披着斗篷,斗篷下是鲜红的眼瞳,就和她身后那柄,比她高出快一倍大小的斧子的颜色一样……”

“红色的吗……”

卡齐娜记得莎莎萝茜的瞳孔是金色的。

“魔女的外貌都是不可信的。”

雷曼摇了摇头,

“通常为了自己的安全,它们都会用魔法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样貌。不过,我劝小姑娘你还是离魔女远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