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今後又要怎麼做呢……”
在這雲霧環繞的山頂之上
在這教堂的房頂之上
黑色的愚者盤坐於此處,抖動着左腿,右手托腮,啃咬着右手小拇指,思索着今後的如何
“總之今天的成果還算好——[我]先不說——起碼讓[自己]對我這一[存在],尤其是這份[肆意妄為]產生了深深的厭惡,這應該能讓[自己]引以為戒……”
儘管這麼說著,但愚者依舊用嘴啃咬下了一塊皮——并吞了下去——並嘆了一口氣
“…不過,說到底[我]還是[我],其[本質]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從最初的[分解]便意識到了這一點,說不定到頭來也還是[什麼都做不到]——雖說如此...”
愚者向後倒去
呈開雙腿,左手張開,向天
現在已是夜晚
繁星溢滿了天穹
微風吹撫着一切
讓人覺得無比的涼爽,以及無比的[溫柔]
“也還是想要能夠[做到什麼]呀……”
在保持啃咬小指拇的前提下,愚者的眼神逐漸迷離
“說起來——”
——不
——不對
——並非如此
準確來說,是[潰散]才對——
“肆意妄為,惡事盡做——為了連自己都不確定,只是覺得[這樣或許能更有效果]就傷害了[過去]所珍惜的他人以及[自己]——其態度或許也讓[自己]感到捉摸不透,反覆無常……”
屬於那眼的神采逐漸消亡着
“就算是最後三人相見,也仍然在[欺騙]——自我與獸性?別開玩笑了——就算是[為主]而非[只有],所謂[自我的野獸]也根本就不可能能夠這麼讓人噁心,也不會直到最後都還要欺騙[一切]…!”
愚者的話語愈發地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愚者握緊了左拳
“咯咯咯——”
其力度之大,甚至連自己的骨頭都發出了悲鳴——儘管如此,但——
他 不 在 乎
“啊……”
繁星似乎不再閃爍
“果然啊……”
風似乎也不再輕撫一切
“我還是那麼的……”
[溫柔]不復存在,所有的一切,或許——
“如此的——”
唯 有 冰 冷 永 存
“不可饒——呃...?!”
愚者下意識鄒起了眉頭
身體再次感到了淡淡的涼意
繁星再次絢麗
那眼的色彩也隨之回歸
“…又出血了”
愚者的眼球向右手的方向移去
鮮紅的血液於右手小拇指溢出———完好的手指只有小拇指剛才被啃出了傷,但他還是這麼說著——似乎在抗議着主人的愚蠢……
“噗……”
不合時宜的一聲
“噗哈哈哈哈哈……”
左手下垂
與右手一起遮住了雙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開始了這唐突地大笑
“唔哈哈哈哈哈額哈哈哈哈哈!”
如同是看到了什麼無比滑稽的場景一般
“呵啊哈哈哈哈哈哼額哈哈哈哈哈!”
亦或是看到了什麼笑料百出的小丑一般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噗——吭、吭——嘔——吭、噗——”
最後便是如同反噬一般的乾嘔
“呵……呵……哈、哈……”
愚者的身軀選擇側面天空
身軀捲縮,雙手環繞自身
如 同 那 失 去 一 切 之 人 的自 救 一 般
眼角隱隱有淚水流出,不知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還是——
“…到底……”
哽咽着的,完全不符合之前形象的,顯得如此脆弱地——
“要到什麼時候……”
細小聲音就這麼吐露着
這裡誰也不在
這裡只有白色,與他下方那自己也不能——或者說不敢進去的教堂
除此之外
這 里 什 么 都 沒 有
“我才能…[我們]才能……”
所以——
[自認為]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即便如此
[自認為]自己不配獲得救贖——即便如此
“得到屬於[我]救贖呀……”
[或許]肆意妄為的愚蠢之人
於這輕柔之風的懷抱之中
於這繁星滿溢的天穹之下
“父啊………”
向父祈求道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