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由七骑从者与七名魔术师(Master)相互厮杀最终得出圣杯的产物,最后一骑与魔术师将向圣杯祈愿。
英国伦敦,时钟塔。
被誉为魔术师大本营的伦敦时钟塔协会中,那名魔术师皱起了眉头。
他的左手隐隐约约浮现出锁链状的条纹。
令咒,那是被圣杯选上的契约证明。
但与之前不同,令咒并非闪耀着邪魅的红光,而是不详的黑色——
“哎?我说你啊,这种事情就应该去找二世商议啦!”
双手掐腰的佑祢死死锁住那黑色的锁链条纹。
“而且这么不小心的话被暗杀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也得知道地点之类的必要情报,更何况是以你这种特殊的身份——”
男人纤细的身躯终于动了一下,他脸上露出苦闷的神情。
“那个埃尔梅罗二世?啊啊,欠钱的君主还在抽雪茄这种笑话,怎么听也笑不出来啊……”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
“你不是隶属于植物科吗,为什么会来管我这种没有编制家伙的闲事?”
名为东堂秀井的普通魔术师苦闷的发出叹息。
但是有着“现代炼金魔女”之称的对手眼中再度泛起了星光。
“毕竟,你可是从那个地方上来的生还者(suriver)嘛,而且——”
魔女伸出舌头舔了圈嘴唇。
“你能召唤出什么样的从者,我——很好奇哦。”
……
这次,终于万无一失了。
这次,终于能祈愿了。
由“我”一手缔造的地狱血海舞台,将于此开演。
欲望,愚蠢,此一切皆是“恶”,倘若向那里献上全部的罪孽。
那——
奇迹般的七天,将会成为永恒吧。
……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真正的圣杯战争只会产生于冬木市,每隔六十年那里便会降下一份足够那“恶兆”开花的魔力,其余的都被称为亚种圣杯战争。”
年老的魔术师用手杖顿地,他正在直升机上窥视着海中央的的风景。
“喂,克林格,这可是难得的经验,好好学着。”
老人一副和服装束,似乎是来自东方的某个散落魔术体系,至少不是那种知名的魔术名门。
“一般来说,完成度如此之高的圣杯是绝不可能降临在这种地方的啊,奇迹啊奇迹,更何况我们还有了这个东西。”
魔术师看向自己那行李箱里封着的圣遗物,满意的点点头。
在海洋上空,无数的魔力线交织在空中,但在一般的人眼里,那里最多也就是“啊啊,比一般的地方稍微凉快/温暖一点的存在吧。”
“但是师傅,这次圣杯的的确确破格降临这片土地(海底)了吧。”
旁边的克林格毫不在意的玩弄着一些画着不明意义的符纸,顺带瞟了一眼魔术师用魔力封起来的箱子。
“对,正是如此,我们已经比别人抢到了先机,不是那片土地,从者根本无法召唤。如果赶在开始之前堵截到某个不走运的御主,或许……”
年老和服魔术师激动的挥动着手臂,迎着并不怎么亮的月光,那剑纹状的纹样散发出红光。
“嘛,在您眼中或许是这样的吧……”
克林格自言自语,那是相当落寞又欣喜的语气。
“不过您尚未意识到一件事情吧,曾作为圣杯战争御三家却尚未参战的远坂道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甘心于第四次圣杯战争里你那愚蠢哥哥的表现?”
随着一声轻叹,接着就是“砰”的一声枪响。
“但您,也一样的愚蠢呢。”
“?!”
在子弹和言语穿透年老魔术师的胸膛那一瞬间,魔术……不,道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不对。
在他身旁的弟子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克林格,黑色的头发褪尽为白色,唯有那张脸并未变动。
“你是?!”
没有任何意义的言语,只是单纯的拖时间罢了。只要再拖住他哪怕一秒自己也有足够时间发动逃脱用魔术,道奎的左手已经握住了用于瞬间移动的宝石,只要能逃脱——
哪怕四面是海,道奎也依旧有生还的可能。
“哦哦,原来如此,真是相当完美的计谋。”
一边赞叹宝石魔术的精妙,克林格一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
“令咒的寄存,就到此为止吧,可怜的师傅。不,是道奎啊,身为御三家魔术师的你居然会兴奋到连最基本的易容都认不出来,啧啧,这还真是失态啊,不过,这也算是正常啦。”
克林格毫不犹豫的抽出刀子,砍下老魔术师的胳膊。
“还有啊,在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并不是克林格,而是奥利弗哦,您的master资格以及所准备的残片,我就收下了。”
魔术师已然化为尸骸滚落门边。
“啧啧,真是的,本来以为能派上用处的,最后还是得回收。”
在飞机舱门上利用宝石魔术暂时造成视觉遮蔽的阴阳符掉在了地上碎成两半。
“哦呀,这还真是。”
奥利弗微妙的一挑眉头,像是在赞许远坂道奎的行动。
阴阳符是破碎的,也就是说——
一旁的道奎,在最后是发动了瞬间用于逃生的宝石魔术的,但被阴阳术构成的结界完全遮断了。
“西洋魔术师钻研东方阴阳术什么的,啧啧。”
“走了,这令咒就交给你保管啦,接下来的事情,按照你个人来发挥就好了,克林格。”
回复了笑嘻嘻的样子,奥利弗把那只断手和箱子里那裹着遗物的红布丢向沉默不语的飞行员。
“我们的圣杯战争,开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