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卻無聲,平靜許久,大家最終散去。
錦之鈴叫的車上有我和歺元、師奶。三人因為沒錢只能走回家,錦之鈴看見便又叫一輛。
車上,從車窗望天,日以當空。
“我會找到線索的。”
歺元走下車。
“再見。”
車繼續往前。我看着遠去的歺元內心嘆惜。
“抱歉,沒有幫上。”
“沒有,已經很麻煩你們了。”
鈴看着搖頭的師奶,說道:“要不然?來我們家吃一頓吧?反正中午了。”
“不了。”
“來吧,老是沮喪也是不行的吧?”
“…。”
“之後一起玩吧,今天反正不上課呢。”
“來吧。”
我贊同的說完,車也停下了。
暖陽過中,已經來到下午的光陰。
透斷泡着茶包,喝着,對着二位少女談起最近的變化。
透斷:“自從那次聚會,沒想到,已經半月多。”
鈴:“什麼聚會?遊戲?”
透斷:“嗯,線下聚會時的我神經質是最嚴重的時期呢。現在雖然也沒好在那裡去但總比以前好了。鈴的音樂怎麼搞的呢?”
鈴:“唱片公司說銷量還行,說已經達到他們預計的了。”
師奶:“厲害。”
鈴:“哈哈哈厲害嗎?估計因為那個公司我父親旗下的吧,他可能會給我資源更多一點,但銷量也只有50萬罷了。”
透斷:“50!50萬感覺對一個高中生很不少了啊!”
鈴:“我可不會這樣就輕易的滿足。”
師奶:“那你的製作人呢?”
鈴:“不想要製作人於是給唱片公司說了,而且製作人管的太多了,我有你們合作就行了。”
透斷:“……真讓人感謝的信任,師奶你的遊戲怎麼樣了?”
師奶:“0.2的版本還在做,因為傷害設置太不平衡要改的工作量挺大的。”
透斷:“這樣啊,加油。”
鈴:“學姐還做遊戲嗎?”
師奶(害羞點頭):“可以叫師奶。”
鈴:“那我就叫師奶學姐啦!遊戲這種東西我也挺喜歡玩的。”
透斷:“RPG最終完整帝國你玩嗎?”
鈴:“當然!那種大作怎麼還有人不玩?”
透斷:“那現在就上號!”
師奶一臉害羞的把手機拿出來。可能這是她第一次現實三人一起玩遊戲吧,畢竟她害羞這個愛好。
在此後又過了一個星期光陰。
歺元回放了在這個城市一個月的錄像,搜索到了最後師奶出現的地方。
因想得到各處的錄像實在需要太多時間。為此不惜代價攻破了局的防火牆。
這樣的一個星期,從上次透斷自從回家后就除了上班就沒有踏出家門半步。
要不是這大晚上歺元突然打架住院的消息他也絕對不會去。
一個人來到了醫院,看着臉上和腿上的傷痕與石膏。
“唉。”
透斷嘆了一口氣把香蕉放在了床邊嘆道:“聽說你和四人打架了?”
“抱歉,讓你破費了。”
透斷看着歺元不禁苦笑:“你都受傷還擔心我的錢包?行了都是兄弟。”
歺元望着天花板,一會斜眼看着透斷說道。
“我打贏了,他們都和我一樣住院了。”
“嗯那恭喜啊。”
“你知道我打的是誰嗎?”
歺元緩緩的說著把一塊糖塞進嘴裡,他不停的咀嚼着。
“我不在意,你現在…”
他突然打斷我說的話。
“我打的是,依林的前男友,我打贏了。”
他再一次重複“我打贏了”。
我看着歺元,摸了摸臉沉默了一會,看着他身上的傷就知道他經歷了很瘋狂的戰鬥,他道:“他被人用五萬日元誘惑毀了依林三年光陰的照片。”
他咀嚼着糖,我看着他說出疑問。
“你怎麼得來的?”
“他喝酒說順口了,麻煩把這個圖片給依林。”
他把一張用透明膠粘住的照片交給了我。
我看着他,接過。
“你,一定要給她。我的任務全部完成了,不管什麼你一定要給她帶回來。給她希望!”
黑夜,無月光。
天空陰沉沉,時不時的狂風讓溫度下降的很快,我捏緊衣領往她家走去。但她的母親說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拿着依林母親給的傘,我開始沒有目標的遊盪,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早上三點。
依林此時居然在電線杆下。
她的頭髮是如此的光滑而亮麗,雪白的皮膚除了手背上的刀痕。
她眼神一直無聲的凝望夜空,她似乎把萬物的色彩都存在了眼裡,但還是擋不住那失去生的色彩。
“我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給我的回答只有無聲。
“不是吧,你就想這樣死掉嗎?”
給我的回答只有無聲。
“這樣死掉有意思嗎?”
給我的回答只有無聲。
“你有那麼多朋友關心着你。”
給我的回答只有無聲。
我忍受不了這種寂靜怒吼道。
“給我醒來啊!混蛋!一個人自甘墮落,沉淪算什麼!你給我醒過來啊!”
給我的回答只有無聲。
我忍受不了了,我脫下衣服給她套上,站起看着她,把照片遞了上去。
“這……。”
“歺元給你的啊,那傢伙為你不知道付出多少,你知道他為你有多麼努力嗎?”
“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啊混蛋!”
我又一次怒吼的對着這個街道說:“他什麼都不懂,但知道受傷的是你他便拚命了解,他這個傢伙一直暗暗這你的身邊,觀察你的一切,不讓你發現啊!”
“你以為自己很沒用?”我看着依林,半跪着對依林說道:“醒過來吧,好好看清這一切,好好看明白,別再自殘了。”
我拉起有着刀口的手背,說道。
“師奶很擔心你,聽說在班上哭了很多次。她的粉絲團還以為我搞哭的。如果知道你想這樣尋死,可能她會暈過去吧。
所以,好好看明白這一切,你的雙手。為一個這樣的男人至於嗎?不就是一次嗎?不就是夢想失敗了一次嗎?你的開心難道是你虛假的面具嗎?我看起來不是那樣的啊。”
師奶看着我低下了頭微微哭泣起來。
“這個世界死不能解決一切,雖然我不贊成死亡是逃避現實這句話,但我想對你用這句話。
三年過去可以又三年,你的人生不應該就此放棄。你有朋友,有家人,有未完成的夢想,有未回復心意。死亡逃避這一切?那誰來承擔他們的傷心與悲哀,你難道就沒有失落與痛苦嗎。”
我抱着她哭泣說道:“再試一次吧,一次再試一次吧,你活的環境可是我嚮往的天堂啊。
我以前沒有朋友,我現在也沒有找到屬於我的圈子,你們這種天天說著要出圈的人我可是羨慕的要死啊。”
我抱着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這種被眾人排斥在外的人都沒有尋死,你不覺得丟臉嗎?”
我看着逐漸停止哭泣的依林道:“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