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谓“骑虎难下”。

事已至此,芙蕾雅也不能说因为发现卡莫斯两人其实没有做她想象中的那种事,就不了了之地撤销法阵说明误会,那样未免也太有损魔族的颜面了。

要是之前缇娅娜没有撤销掉伪装就好了,这样芙蕾雅还不至于一下就被卡莫斯认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卡莫斯没有和艾拉做那种事,他们这个只穿一条内裤的状态,以及这个意味深长的姿势,这两点本身也很值得在意——总不能这两青梅竹马是童心未泯,在野地里玩骑大马吧?

就算多穿点衣服,从理论上来说应该也不妨碍骑大马的游戏吧?再说哪有骑大马是骑马肚子的?

此外,就算不提眼前的这些事,卡莫斯一个多星期了无音讯,芙蕾雅跟缇娅娜历尽千辛万苦(主要还是芙蕾雅小姐历尽),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结果,这个败类人类居然只是躲在洞穴里,跟他的青梅竹马玩“反向骑大马”。

就为了这点破事,至于忙到连寄个口信的功夫都没有嘛?

“你们……,在干什么?”

芙蕾雅眼见卡莫斯两人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便也不避讳,索性抛了个直球。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做些快乐的事情啦~~”像是在故意刺激芙蕾雅一样,艾拉邪魅一笑,放倒身子,将胸前的膨胀之物紧紧压在卡莫斯的胸膛上,一面还用不安分的双手摩挲起对方的脸颊,“难道魔人小姐你从来没和男人做过这种事吗?”

虽然艾拉小姐的内衣款式非常保守,但个人的行为作风,至少在对待卡莫斯的行为作风上,却是看不出半点保守的意味。

或许,可能只是这位精灵小姐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其他类型的内衣吧。

芙蕾雅的确是个有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同时也相当感性,容易冲动。但还不至于因为一只精灵的这点调戏就失去理智,天真到信以为真。

毕竟她眼前的这两人,可还是真正意义上的“连裤子都没脱”。

“哦,这样啊。”芙蕾雅的回应很是冷漠,“原来精灵的【哔——】也是长在脑袋上的吗?”

“你!”

艾拉本是想借机调戏芙蕾雅一番,却没想到野蛮的魔族女人居然能如此口无遮拦,反倒是被对方给嘲讽了一句。

“好了,你不要闹了。”卡莫斯推开艾拉,从地上坐了起来,“我只是在给她疗伤而已。”

“疗……疗伤?”芙蕾雅大眼瞪小眼,显然是根本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们就是单纯的医患关系而已。”艾拉站起身,撇对着芙蕾雅,披上了一件外套。

芙蕾雅一时无言,脑袋里不由回想起先前卡莫斯给她疗伤时的场景。

先是躺在病床上果体走光,然后被带到浴室里体验食人魔猎物的待遇。

好像,卡莫斯的治疗方式的确总是会搞些擦边球。只是搞这些擦边球,到底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或者说它们其实究竟有没有必要,大概也只有卡莫斯本人知道了。

“卡莫斯,你是不是很喜欢打着治病的名义趁机揩女孩子的油啊?”

芙蕾雅稍加思索,再次丢出了一个直球。

“当然不是,”卡莫斯回答得不假思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怎么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的?”芙蕾雅无语地瞥了下眼,“你看看这个精灵的打扮,你刚刚跟她那样子几乎就只差临门一脚了啊!”

不如说,其实芙蕾雅也很好奇,身为一个男人的卡莫斯,面对一个与人类相差无几,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还要比人类更加年轻漂亮的女精灵(至少外表很年轻),在这样坦诚相待的零距离肌肤接触下,他是怎么做到极限压枪的?

莫非,其实卡莫斯这家伙是个“废”的?

毕竟芙蕾雅之前那样白给居然都能忍得住。如果说他不是废的,那估计也就只剩下“这货其实不喜欢女孩子”这一种可能了。

不过卡莫斯本人对此却好像不以为意,只是站起身穿上外套,死鱼眼地瞥了艾拉一眼,继而又回头对芙蕾雅说道:“你会对你的母亲兴奋吗?”

“哈?!”

卡莫斯这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似乎有些过于庞大,以致芙蕾雅一时也不知道该作怎样的反应。

“哦对,考虑到性别的话,应该问你‘你会对你的父亲兴奋吗?’,这样才更贴切。”卡莫斯手抚下巴,作一副沉思状。

尽管芙蕾雅本意并不想回答这个无厘头的问题,但出于刻印在基因里的深层恐惧,芙蕾雅一听到“父亲”这个字眼,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张威严的尊容。高居王位,君临天下,暴虐成性,藐视一切的孤傲尊容。

你会对你的父亲兴奋吗?

对于这个从来只会给予他的女儿责罚与禁闭的严酷父王,除非芙蕾雅是个无药可救的抖M,否则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大概都是难以产生什么兴奋感的。

但眼下这个问题的重点不在这!

虽然有着诸多的不合理和逻辑漏洞,但既然卡莫斯都这么问了,那他的潜台词不就是——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芙蕾雅手指着一边的艾拉,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家伙是你的母亲?”

不等卡莫斯回答,艾拉便不悦地转过身,嘟起嘴一通抱怨:“说什么呢?!人家明明是你最亲爱的姐姐才对~~”

一面说着,艾拉一面又凑近卡莫斯,开始不老实地动手动脚起来。

“你这岁数,当我太奶奶都够了。”卡莫斯再度无情地推开了艾拉。

“不是,我都被你们搞乱了。”芙蕾雅容量本就不是很足的小脑袋,被卡莫斯两人这么一搅和,一时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你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流氓跟一个年少无知的小男孩而已。”卡莫斯一面摁着艾拉试图贴近的脸颊,一面跟芙蕾雅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解释。

“哈……,哈?”芙蕾雅无言以对,也不知道卡莫斯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但隐约间,她总感觉这个人类男性是在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