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藍色短裙手裡拎着包的布蘭琪此時此刻正打算接近海格街的第15號住宅,第十五號住宅的輪廓和灰白色調的塗裝此刻都已經印在了她那藍色的瞳孔里

“嘿!小妹妹!離這裡遠點!”一個穿着西服戴着禮帽的大高個攔住她前進的步伐,並擺出一副兇相,叫她從哪來回哪去,

“布蘭琪遇到點問題,看起來大搖大擺進去是不可能了”拿着望遠鏡觀察的西格莉德說道,“什麼?!這裡可是從來沒表明過立場的中立國啊,帝國的傢伙們這麼強勢的嗎”一旁的諾維雅很是吃驚的樣子,

是的,總是會有像諾維雅這樣的老實人,認為在鬥爭面前保持中立就不會被戰爭的煙火所熏,不過記得但丁曾經這麼說過

“地獄中最黑暗的地方,是為那些在道德危機時刻皂白不辨的人準備的”

面對帝國這種奉行近乎瘋狂的實用主義的國家,其所謂的中立國不過是帝國暫時用不上的工具罷了,一旦帝國需要你了,你必須做出犧牲,而且你還要認為為帝國犧牲是自己的榮幸,要榮譽的接受自己亡國的事實,愚蠢的騎牆派總會一天會被迫的選擇站隊。

西格莉德對於諾維雅的疑問僅僅回答了一句話

“這就是帝國!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不出西格莉德所料,這種回答確實讓諾維雅沉默思考了一會兒,西格莉德拿着觀測鏡繼續看着那灰白的老建築物,布蘭琪回到了這裡,她搖了搖頭,藍色的瞳孔里寫滿了無奈,西格莉德皺起眉頭,把觀測鏡隨手交給了布蘭琪,習慣性的把大拇指放進嘴裡,抿住嘴唇,背對自己的隊員,開始了思考,

“隊長,有輛車!”布蘭琪輕輕點了幾下西格莉德,西格莉德嗯了一聲然後回頭

“唔?”

然後她把大拇指放在嘴裡而自己抿着嘴的畫面就深入那兩名隊員的腦海了

“哦?!哎!”大隊長覺得這兩人的看着自己的目光異常的很,突然就意識到了自己此刻的習慣性動作,於是迅速把動作收了起來,

“咳嗯!怎麼了”大隊長只能做出一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的神情,詢問情況

“有人來了,看!”

大隊長拿着觀測鏡,只見一輛白色的小車停在了那建筑前,,車上下來了一個戴着安全盔,身穿工裝的的矮個子,隨後緊隨其後的也是跟他同樣服裝的工人,他們走到那兩個看大門的西服禮帽哥前,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就被放進去了,工人們大搖大擺的拿着器械走進了那棟建築物

——————————————————————————————

“你來的還真是艱苦呢,女士,換裝很麻煩吧”戴着單片眼鏡,留着八字鬍的男人走了過來,大笑着敞開了懷抱,看起來,他是想與那個矮小的戴着安全帽穿着工裝的人抱一抱,但是他立馬感覺一根鐵棍狠狠的懟在了他的下巴上,

“哎呀,何必生氣呢,而且你的這個鐵棍,它生鏽了,你應該換根新的呢,比起打打殺殺,不如,女士,我們來喝杯茶吧”

“我沒有跟你生氣,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跟你在這裡喝幾片苦澀的樹葉,告訴我,人現在在哪?”

“啊,你要知道,這個人是我們特執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並且控制住的,他就在二樓的一個房間里被關着,不過你現在不能上去,我們特執隊的戰士們應該有點報酬什麼的吧,嘻嘻嘻”

“我不是銀行,也不是開粥廠的,慈善不是我的任務,既然你覺得你手裡有人質可以威脅我,那麼我也只能把你當做敵人了”說著,她收起棍子,然後把棍子啪的一聲扔在了地板上,棍子噶噠一聲被扔掉掉在地板上,骨碌碌的在地板上滾動着,那八字鬍還未反應過來,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強力狠狠的推了一下,他重重的被推到了牆壁上,

“你敢!你這小臭婆娘,來人!!”他站了起來,大聲喊叫着,但是卻始終沒有人來,他愣住,然後被一個男人給揪了起來,被幾個“工人”架住

“你在喊什麼啊,這附近的人可都在休息呢,你怎麼就這麼……”她邊說邊走了過去,然後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嘴巴“這麼擾民啊!”紅紅的掌印就被烙在了這人的臉上,“你!你!你攻擊友軍!”挨了一巴掌的人依然咋據理力爭,“你為什麼覺得你還很有用呢,啊!我懂了!”說著,少女便踮起腳在這落水狗的口袋裡搜出了一份證明,然後當眾念了起來

“所屬對象,托曼帝國特別執行大隊第五隊”

“職務:隊長”

“隊長!啊哈哈哈!隊長!!”

少女大笑着,當著那個落水狗的面把這份證明在這人面前晃了晃,然後拿出火機,將手中的這份有厚度的紙化作灑落於地面上的灰塵,被架着的那個人此刻已經懵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你是誰!你為什麼這麼做!你究竟是不是達蓮娜大尉!”

那女孩微微歪頭,很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後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一邊嘆氣一邊靠近他,踮起腳,然後抽出利刃,刺進了這人的心窩,這人只感覺一陣劇痛,隨後慢慢喪失意識同時他的瞳孔開始散大,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後一命嗚呼,她看着這可憐的死狗,又長嘆了一口氣,得意的說道:“不錯,生鏽的棍子被換掉了”然後她轉身問旁邊的人汽油帶好了嗎,

在得到肯定回復之後,她提着刀,慢步走上樓梯,敲了敲一扇門,輕柔的問道

“斯多納教授,您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