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知、名不聞,一個歡樂而又悲傷的故事;講述了一個二道混子在一年間與DILIDLI這家公司的愛恨情仇。

,當時與我溝通的HR表示D站運營部門的主管對我的簡歷很滿意,就問了我一個問題“工作地點在連江,可以接受嗎?”

當時我的,並不知道連江是個啥子地方,並且公司表示包住就隨口答應了,到了地方之後我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我,連江是一個建在福州旁邊一個完全沒有人光顧的旅遊小縣城。

這破地方騎個單車,花個半小時,就能環城一日游,在住宅區有一些零散的小商店,但幾乎沒有大型超市跟商場,而我如果想買衣服,從住宅區我得走上一小時,橫跨半個縣城去旅遊商品購物區,而且賣的衣服還賊貴。

而當我輾轉幾次之後,從福州市區花了兩多小時坐公交來到公司面試,我就被深深的震撼到了“怎麼連個接待面試的前台都沒有!!!”

傻楞了一會之後,從里側的辦公室跑出個仁,那個人我後來知道是行政主管,我在這尊稱他為“仙哥”吧,因為大多數的時候,他一天只吃一頓飯,而且還是泡麵,我們都說他成仙了。

仙哥把我領會議室,並且叫來了我應聘部門的主管“水子”,是個女領導。

本以為面試啥,總的先噓寒問暖啥的,說說企業文化,說說你未來的規劃,結果這位水子是個實在人,直接跟我說了你入職應該幹啥,工作內容啥的聊了10分鐘,我就收尾了“薪資待遇怎麼樣。”水子當時跟我說,這東西你跟身為行政與人事主管的仙哥去聊。

然後仙哥表示“鑒於你是有經驗,主管也挺滿意的,可以給你開到5000的薪資,試用期3000。”當時我想,這薪資偏有點低,但這地方消費也不高,而且公司包住,綜合一下對這條件還是挺滿意的,順順利利的就入職了。

入職了不到三天,我就在同事們的閑聊中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發工資了。

之後在我的了解中發現,工資一般是以兩個月為一個周期發的,但這玩意也不確定,時不時的給你拖到三個月,據說最高紀錄一個員工的工資被拖了半年。

之後據我了解發工資的周期,基本是沒有定律的,基本是看大老闆BT的心情,以及小老闆鄧某,拿我們工資去買股票基金的收益情況如何。

入職五天我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我這公司不叫DILIDLI,是叫“福州天下無雙投資集團”。

事後我也理解了,天下無雙是D站的母公司,網站的運營部門跟我們不在一個地,我們這平時負責的是幾個平台營銷號的運營,以及新品牌項目的製作企劃。

入職一周后,我又發現了兩個問題。

我的工作很輕鬆,但基本就是CV工程師(ctrl+c加ctrl+v複製粘貼工程師)。

我們部門走了一個人,隔壁美術部走了兩個人,男生宿舍空了出來,我有了單獨一間房。

我理應很開心,我本該很開心,我確實很開心,可以為所欲為的玩“雷霆戰機”了,但我同時也意識到了,人員流動性還大啊,這地方待不長啊。

入職兩周后,我發現了一個大大的問題!

我想拉我一個朋友過來,他那時候在琢磨自考本,需要一個穩定而且不是那麼忙的工作,來學習。

“誒誒誒,我們這包住、工作輕鬆、薪資5000、消費不高、混吃等死、就等你了”。

當時我朋友確實很心動,於是我就把他的聯繫方式丟給了水子,結果反而是被叫進會議室,進行了一場三方會談,當我心裡還在嘀咕什麼情況的時候,水子率先開口了。

質問的口吻:“誰告訴你的薪資有5000的。”

我他媽人都傻了,腦子短路,無法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接着她又開口說“我們部門平均薪資只有3000,試用期只有2000,你這薪資到底是誰跟你談的。”

當時的我,不知所措、委屈巴巴,心裡嘀咕着“不是你他媽讓我去跟仙哥談的嗎!”

當時仙哥就站在會議室的角落裡,像一尊慈悲的大佛一樣,面相深情而又嚴肅的凝望着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銳氣,彷彿在說“你敢說我整死你個癟犢子玩意啊。”

仙哥開口了,用很和藹可親的語氣,有條不紊的說出了:“我們這的薪資只能是怎麼高的,你要不行就直接離職吧。”

會議室氣氛凝重,兩人都在往我身上甩鍋,我堂堂七尺男兒、貼吧戰神、心靈戰爭終結者、大師級主教,豈能受這等侮辱;我翹起二郎腿,拍了下桌子。

“好吧,3000就3000。”

我慫了。

之所以這樣的原因很簡單,我在來D站之前剛失意被坑,並且在這幹了半個月,各種生活路費開銷,渾身上下只剩500塊錢,就算直接回家路費都不夠,如果我要離職最起碼能攢夠回家的路費我再走。

水人跟仙哥也做出了一定的讓步補償,你原本試用期是三個月,現在讓你這個月就轉正,下個月就能拿到3000了。

經此一役,我心中仇恨的種子就此埋下,在職期間不給你找點麻煩,我就改名換姓。

第三周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個大問題,這公司沒勞動合同。

剛入職的時候,我確實問過勞動合同的問題,仙哥跟我說“正式入職了就簽了。”

但後來我發現,公司里雖然大部分人都是入職不到三個月的新人,但確實有幾個死撐,不願意離職,幹了四個月以下甚至半年的妖孽,跟他們聊天才發現,他們都沒勞動合同。

這越來越堅定了我,這公司是個樂色的事實。

第四周,我領到了我第一個月的工資,2000塊錢,雖然少了點,但夠我能在包住的情況下活下去了,下個月能拿到3000,只要能正常發錢,並且一個月算上我的一點私活,我能結餘個1000到2000,到時候等錢攢夠了,我找下家。

但後來發現,我這想法還是太天真了,這是我唯一一次薪資能正常結算的一個月,前提還是建立在,前提已經在職的人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

到後來,我跟公司的大多數人一樣,開小灶不是為了多賺一點錢,而是為了讓現在的自己不被餓死。

到了第二個月,基本沒啥太大的變故,而對於我自己來說,我有兩個收穫。

其一,我嚇跑了兩個想入職我們部門的新人。

我幾乎都不用說假話跟過度吹噓,直接把公司真實情況跟他們一說,來一個人,傻一個人,我甚至還教了那兩孩子,怎麼跟領導說不想幹了,措詞都給他們準備好了,這兩孩子還挺靠譜的,沒把我賣了。

在D站期間,我靠一張嘴說跑的人,應該不下4個。

那個時候我還有個特別的小習慣,新人一來我就先說“哇,又是新來的劈柴棍”然後把公司情況告訴他。

至於我為啥說劈柴棍,基本在這公司幹個一周就懂了,我們都是工具人,BT用來實現自己夢想的燃料,也就是燒柴火用的“劈柴”。

其二,我第一次見到了大老闆BT長啥樣,也第一次理解了,啥叫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特大聲“鄧詳福!鄧詳福!鄧詳福哪去了?”

行走風騷、一步三搖,戴着個眼鏡,皮膚挺白,長的不太高,看着也就20來歲,說話特大聲,後面跟着他的小跟班,旁邊跟着他女朋友“黃某”。

來到我們的工位,一屁股就坐到我們的辦工桌上,拽的不行,活脫脫像個北京西城區拿着個扇子乘涼的老大爺,我得慶幸我們的辦公桌沒個靠背的,不然我就真能懷疑,他就坐那躺下了。

至此,我辦工的時候,不帶耳機,只要他一來,我甚至不用看就能知道他來了,每次他一來,肯定都會整出一些動靜來,在他心中,這應該是屬於“閃亮登場”哪一類的玩意。

至此,我對他的印象就是“這誰家暴發戶的傻兒子,中二病都沒脫呢吧”。

這傢伙確實有所謂的英雄情結,但卻沒有任何的英雄氣度跟天賦,自然也沒有人中豪傑的英雄命數。

到了第二個月底,工資沒發,我人傻了,計劃着下個月開小灶,趕緊想辦法別讓自己餓死,而且按他們說法正常是拖兩個月,想辦法撐過下個月就沒問題了。

到了第三個月,我繼續無聊的日常,跟cv工程師的工作。

到了中旬,突然來了一位空降領導,在以這個領導為中心的前提下,規矩突然變的嚴了起來,每周每月都得開會總結工作,得做報表跟數據統計,雖然很不爽,但想想這樣也好,制度統一了,下一步要是能把薪酬制度弄正規了,這玩意簡直是我們的大救星。

到了第三個月下旬出了兩件事。

一個是BT他們做了漫展(豪車展)每個員工給了兩張票,不過我沒去,懶的去,畢竟從我們這地方去開漫展的地方,得倆小時,還不如在公司玩電腦。

事後聽去的同事講漫展上的見聞,幾個留在公司里玩電腦的同事,臉都氣紫了。

BT把他新買的痛艇拉到了漫展上面,當時我們的工資拖了將近兩個月,幾個領導高層天天都說沒錢,結果最大的老闆新買了個遊艇,甚至還拖到了漫展上炫富,你們說我們的臉紫不紫。

另外一個事,則是行政部門集體離職,就剩仙哥行政主管一個人。

我也好奇啥事啊,就請要走的行政同事一塊吃了頓特色福建花甲面,想問問他們走的理由,結果他說出的理由,令我震撼不已,深入我心房,使我十餘載久久不能忘懷。

“我特碼是行政,不是你的僕人,我是給公司幹事的,不是他媽給你洗車,刷遊艇的。”

之後聽的說法,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離職的行政基本都是這個理由,給老闆當私人助理受不了了。

老闆太個性,想叫人,叫的人必須隨叫隨到,不到還不行,因為他能把你電話打爆了,有時候半夜三更都能把你電話打爆了,而且叫你幹啥你就得干,還得立馬乾出結果來,這誰受得了。

啊,確實有妖孽受得了。

仙哥

由於行政部門都離職了,只剩下仙哥一人,我有點可憐仙哥,再加上我這人本來就樂意助人,並且不怎麼記仇,我經常幫他幹了行政很多事,公司門兩把鑰匙,一把在他手裡,一把就在我手裡。

而且他因為飲食不規律,我經常性的盯着他吃飯,偶爾一塊一起點個外賣,一塊吃,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到了月底,又發生了一個我十分意想不到的事。

仙哥找我,一塊去堵了哪才來半個月,空降領導的門,還叫了其他人。

我疑問三連“啥玩意”“什麼情況”“咋回事啊”。

仙哥大概跟我說了,這人有濫用私權,挪用公款的嫌疑,老闆怕他跑,派我們來堵門。

我特碼人都傻了,人生第一次堵門,竟然堵的是比我大兩級的領導的門,我還有點點暗爽。

空降領導似乎也知道我們在,窩在領導宿舍里不出來,吃飯都點的外賣。

在哪蹲了半天,蹲的我都煩了,我不耐煩的問仙哥“咋們蹲着等啥啊”。

“等老闆過來找她對質啊”。

“噢~是這樣”。

結果老闆沒來,老闆的女朋友黃姓女子找她來對質,她們在房間里對質,我在房門外聽賊話不敢進去。

大多數的對話都沒聽清,只聽懂了最後的結尾。

大聲“好啊!你報警去啊!”

仙哥出來就說了倆字“報警”。

然後在場的幾個人都沒動,就我拿出了手機打了110,但110接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最後還是把我手機接給了黃老闆讓她說。

電話打完,我們都被叫了進去,聽事情的原委,大概意思是。

這傢伙行事我行我素,不顧老闆意見,私自拿公司財產送人,並且得罪了老闆一幫子的朋友,底下員工也因為她擺架子天天叫苦,最嚴重的一個事情是,懷疑她用公司的名義,在漫展上為自己謀私,真的假的不知道。

之後警察來了,黃老闆跟警察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警察人直接傻在了那,思索了一會過後警察說:“你們公司內部矛盾,關我們雞毛撣子事”。

黃老闆又解釋了一堆,並且表示有謀私的嫌疑。

警察說:“有證據不”

“沒”

“沒有不能隨便懷疑人的”。

“我看這事也挺簡單的,你們公司內部矛盾,按你們公司內部的規章制度處理唄”。

黃姓給BT打了電話問怎麼處理,BT在電話那頭怒吼“叫她現在立馬給我搬出員工宿舍,現在!立刻!馬上!”

於是我們幾個男的開始幫她打包行李,該打包的打包,該扔垃圾通的扔垃圾桶,發現了可以重複利用的涼席子跟鞋架,被我們搬到男生宿舍繼續用。

這事也算了了,哪人灰頭土臉的跑了,半拉月也別想了。

因為這事,公司的領導們突然意識到個問題。

“要是再遇上這種人,沒法治她啊,嗯。。。。怎麼辦呢。。對!簽合同!”

第二天我們就都知道要簽合同,我心裡也嘀咕“啊,要簽合同了,真好,真好。”

幾天後合同發了下來,人手一份,簽了交上去。

但當我看到合同第一頁,我臉就青了一半;看到第二頁,我臉又紫了一半,完整的合同十幾頁看完,我臉上五顏六色的,就是沒有一點紅光。

合同第一頁上頭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服務合同”。呵,真是稀罕玩意啊,我出來這麼久,第一次見明目張胆的給在職員工簽服務外包協議的。

合同原本我還留着,但我就不放出來了,我大概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合同是什麼玩意。

服務合同並不是勞動合同,而是一份外包的勞務合同,也就是說你並非與我是正式的勞工關係,你在我這坐班,只是在這坐着而已,設備只是借你用的,嚴格來說,那時候我還算無業的編製。

上面還有一些單方霸王條款,比如說公司這邊可以單方面結束協議,不用負擔任何賠償,但你不能給我撂挑子不幹了,身為員工的我要是違反協定,得賠公司1W塊錢,而且如果出現糾紛,只能在當地法院訴訟。

我看到這份合同就感乎着,老闆割韭菜腦子都割傻了吧,員工的韭菜都割。

但那時,我司大部分員工,都是純潔心靈追夢二次元,也看不懂在合同說的是啥,樂樂呵呵就給簽了,我也不知道咋個整法,於是就託了關係給朋友看了看這份合同,他回我一句“這玩意就是廢紙一籮筐”。

我心不甘,情不願,還是沒簽,就一直拖着,拖到最後,全公司人都簽了,只剩我沒簽,領導催了我好幾次,我終於把這玩意簽了。

然後簽完,他把合同全部收上去了,一開始簽合同的時候,答應給我們一份拷貝,後來一直沒給,我才明白過來,這是為了防止我們搞事的保險啊。

之後又沒幾天,水子告訴我,她要離職。

我人都傻了,雖然我一直覺得她屁事多、運營水平差、見識短、還愛坑我,但她畢竟是我上頭直接跟我對接的主管啊,她要一走,我連個擋箭牌都沒有,我還怎麼混,於是我也在琢磨,我是不是也應該找下家了。

話也怎麼說,但下家也不好找,而且水子的事已定,雖說比較坑,也是我主管,做人做事總得有始有終,於是找下家的事先擱置了,幫她完成最後的工作,請客吃飯、收拾行李、送上公交,基本上能幹的全乾了。

在沒有主管,整個部門就剩我一個人的情況下,我也着手找下家,結果又來了幾個變故。

首先,我的單人宿舍沒了,又來根新的劈柴棍,我原本想以同樣的方式把他嚇走的,結果聊着聊着,話題偏了,偏到了我們各自的藝術追求上了。

所謂藝術,追求的其實都是同一樣東西,只是每個人的行為態度方式不同,有同一個目標的人往更能聊的起來,並且,也不知道為什麼,處於我這個境界接觸的人,往往都是境遇相同,而且不得志。

我們兩個,僅僅一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在宿舍房間的的第一天晚上,兩個人一晚上都沒睡,聊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天上班,兩人都沒精神。

這個人,我叫他叉燒包吧,因為他長的特別像黃秋生在《八仙飯店》里演的王志恆,我也經常拿這個開他玩笑。

之後,我部門招了新的主管,當時跟同事吹牛逼:“什麼貨色,讓我見識見識,我看也就水子那種水平了。”

到任第一天,他把我叫過去抽煙,說了兩句話。

“I have a dream”

“人人生而平等,這是不言而喻的真理”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的,靈魂的共鳴、熱情在燃燒。

一直以來,我其實就是想找個靠譜的人,學點東西,干點實事;最後發現這種人很難找,但好巧不巧,這時候撞上了,有貨,能幹事,雖然很糾結,但我還是決定,賭一把,追隨他。

當時情況是,我下家都找好了,兩家叫我去,但後來因為叉燒包跟我第二任主管的原因,於是我就決定留了下來,把那兩家都鴿了。

知音難尋,明君難得。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安穩了很長時間,我再也沒把新人嚇跑過,並且嘗試跟我新任主管,一起創造點有價值的東西,干點實事。

我們找渠道,調研市場,跟美術組的同事拉伙吃飯,我再也沒嚇跑新同事,而是跟他們交朋友,保證儘可能多的技術與勞動力留存下來,以便之後好開展企劃或活動。

然而好景不長。

去年因為D站虛擬貨幣的事,開盤暴跌六倍以上,參與私募的人全部吵吵着,要殺了莊家的頭,因為某視頻網站的營銷策略,導致全網都是負面新聞“D站融資詐騙五個億”。公司內部搞的人心惶惶,我啥也沒幹,自動跑掉了一批人。

再後來,為了穩住一切,BT幹了回實在事,參與私募的人,可以按原價退款。

但哪個時候,我又開始喪了起來,不僅是因為這檔子事,更是因為我們所有人的工資,都拖了兩個多月了,再不發實在撐不住了。

正好這時候,有已經離職的人突然聯繫我,問我工資發沒發,我說沒有,後來我才了解,他們離職的大部分人工資都沒發,打算組團去地方勞動局申訴去,還把我拉到一個群,當時我一看。

嗯????

當初那個傻不拉幾的空降領導怎麼也在。

因為有那玩意,我擔心他們離職的人會因為這傢伙的存在要錢失敗,但他們給我提了個醒,就算他母親是法官,我依然是有權力申訴舉報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個事私底下糾結了好長時間,最後決定,搞起。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我第二任主管,還有一些跟我關係比較好的同事,想試着做動員,確實得到了一些支持,我主管也是支持這件事情的,並且想帶頭牽線,還有一些處於觀望態度。

我就把這事一點一點的琢磨推進,突然有一天,BT把我們部門跟其他人幾個人都裁了,沒給出任何理由。

我們欠着的薪資,給我們打了份欠條,並且保證十天以內到賬。

人員遣散,當時我人直接整傻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也是事後我才知道,我們組織動員想要去勞動局申訴的事情,被老闆安插在員工間的細作出賣了。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人傻了、也喪了、沒勁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拿着這份錢回家去了,之前叫我去的下家我都放了人家鴿子,十天內重新找也來不及,要不然只能就近只能去附近的餐廳打下工。

但我不是那種人,跟行政主管的仙哥打了聲招呼,宿舍我可以住到發錢為止,然後回去,因為我不信任BT。

十天之後,竟然還真的到賬了,也毫無理由待在這了,當時有一些同事跟叉燒包捨不得我走,因為在職的幾個月,一塊喝酒、一塊吹牛逼、一塊吃燒烤、一塊去爬山,去遊樂園玩,捨不得也算人之常情。

但叉燒包是最捨不得我走的,因為我們兩個都很清楚,搞我們這個東西的,能聊的來的人其實很少,我跟他在那幾乎是鐵哥們,但可能就是這份緣分盡了吧。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之後,我父母特別的高興,因為我也有將近大半年沒回來了。

回來吃的第一頓飯,發現菜的口味似乎重了點,我翻新的床鋪,睡上去,似乎跟外面的也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