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历1917年11月11日晚6点

在青年换取了现金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买了一台通讯器,即使目前他还没有能够通话的对象,这个小镇比想象中的还要发达,各种各样的科技产物都能方便的入手,“把最好的给我拿来。”虽然青年如此要求,不过这台最好的通讯器在他眼里仍然是不够看,“啧,这玩意放在口袋里真有点碍事,要不是我的手机在这不管用,真不想带着这么一块东西。”顺带一提,这个小镇叫蓝狸镇。

蓝狸镇是地韧国一处著名景点,在旅游业的大力发展下,蓝狸镇的生活水平大幅度的提高,蓝狸镇能够有着如此惊人的发展,答案绝对离不开小镇的名字:蓝狸,一种蓝色的狸猫。这种蓝色的狸猫是蓝狸镇独有的品种,从前华时代开始便是如此,蓝狸镇旧名唤作青瓷镇,前华时代的此地出产的瓷器品质极高,一种特殊的青花瓷更是一绝,想要做成这种青花瓷需要一种十分罕见的釉料,而这种釉料的则是因为蓝色狸猫的缘故:只有蓝色狸猫生活的地方才能找到这种釉料。从那时候起,人们就把蓝色狸猫当作祥瑞之兆,从而开始作为蓝狸镇人们的一种信仰,以至于制定了律法、设立了职位来专门保护蓝狸,至今人们仍然相信若能遇见蓝狸便可交好运,同时,对于蓝狸的大力保护也顺带保护了蓝狸镇的自然环境,这也为蓝狸镇发展旅游业成为著名景点埋下了伏笔,旅客们在欣赏蓝狸镇的绮丽风光时,更想亲自看一眼那可遇不可求的蓝色狸猫。

不过青年可不是来渡假的,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找到了一家酒店订下一间房作为今天的落脚点,然后趁着刚到晚上不久找了个地方吃晚饭,他独自一人坐在僻静的地方等待上菜,在此期间不断地打量着餐厅的环境,周围的时刻不是三五成群就是成双成对,青年在此显得格格不入,在嘈杂不断中有一桌人的交谈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乔国的未继城出现了一种怪病,但是官方坚决否认这件事。”青年听到此稍微有点在意,于是集中精神去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总而言之这件事搞的人心惶惶,有传闻说这种疾病和那次的事件有关。”“什么事件。”“就那件事啊,一座城市瞬间消失的那个。”听到此处青年心头一紧,暗道不妙:“听起来很像是那群混账能做出来的事情,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青年不由得紧握拳头,神色凝重无比......餐厅的饭菜并无不合青年的胃口,不过青年也无法完全放松下来去享受了。

饭后,青年在附近的商店里购买自己所需要的一些东西,“我需要一本日历,有去年的日历的话也来一本。”实际上,青年已经在蓝狸镇瞎逛的时候里在一些商铺的仪器上看到了年份与时间,但是他仍然是买了日历,包括去年的,只是因为另有他用。“接下来......买一份报纸,和一份当地的地图吧。”在完成这些事情后,青年便返回酒店歇息,青年在客房里翻阅报纸,报纸上有提及未继城的事情,但是基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房间的显示屏上播放着杂谈节目,其中提到了三年前一座城市消失的事情,这件事即使是三年后的今天仍然有相当的讨论度,为此诞生了大量的假说,但是到最后这也仅仅只是个谜,青年心烦意乱,正要干脆换个节目缓和烦躁的心情,却见节目的主持人提到了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让青年眼前一亮——

次日早晨,青年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在一番洗漱后,青年呼叫酒店的人给自己送来了一些早餐,然后拿出昨晚买的地图边吃边看,等早餐吃完了,地图也看的差不多了:“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再去看的东西了,该去找一辆车换地儿了。”,青年视线扫到两本日历上忽然醒悟过来:“啊差点忘了。”只见他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台仪器:“该把日历录入终端里了,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就方便多了。”事不宜迟,青年很快就结算了房费,向着最近的汽车租用处动身。

“这位小哥,你要去哪?”一位中年司机主动迎上前来,倒也省了麻烦,青年迟疑了一下,问到:“离这最近的城市是哪里?”“离这最近的是维克市。”“好,就去那。”

——————入夜,汽车驱驰在郊外的路上,车上的乘客仅有一位黑发青年,菖蒲色的瞳孔盯着窗外的夜景,整个人摊在座位上无精打采,“我,讨厌坐长途车。”青年一直不习惯汽车,每次在车内的时间稍久一点就会胃里翻江倒海,虽然不久前才刚下车狂吐了一番,但是此时仍然是不怎么好受,若不是司机时不时的与青年聊上几句,这漫漫长夜简直就是折磨,“所以小哥你是在旅游吗?”“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随便走走,走到哪就是哪。”青年当然不可能是在旅游,随口敷衍了过去,车内俩人就这样时不时唠嗑几句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车子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就停了下来,青年看着窗外仍然荒郊野岭的,心想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却见司机满脸兴奋的看着窗外:“今天真是走运了!你看看那边!”,青年疑惑的往司机所说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的看见那边杂草丛生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全身还散发着蓝色的荧光,“是蓝狸,是蓝狸啊!即使是蓝狸镇土生土长的人也未必能见到一次的蓝狸!”没等青年进一步提问,司机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只见他赶快在车里翻找,找到了一些饼干,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慢慢的走向那传说中的蓝色狸猫,但是青年看出他此时是急不可耐,青年此刻也好奇心起,反正就当下车透透气缓缓,也跟在司机身后慢慢的走过去。

蓝狸并不怕生,也许是从古至今的和谐相处,蓝狸对于眼前的两个人类并不惧怕,它们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司机拿着饼干伸出手去,蓝狸们毫不客气的抢夺过来当即就大快朵颐,司机示意青年也拿起饼干,青年便也效仿司机投喂蓝狸,顺便仔细看看这些独特的生灵,蓝狸虽然是一种狸猫,但是比起通常的狸猫长得更加清秀灵性,神态上形似于狐,通体蓝色的皮毛,在夜晚甚至能散发荧光,眼前的这些蓝狸从身形上看只是幼崽,蓝狸们分食完司机手里的饼干后,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叫声,蓝狸幼崽们立刻就往森林深处跑去,青年定睛往深处看去,勉强见得似乎有一只成年的蓝狸,正往这边看着,随后便带着幼崽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车子继续开动,司机的激动心情仍然没有平复,“我跑了十年车,今儿终于让我遇到了,镇上的老人们都说,只要能遇上蓝狸,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能带来好运气,这样说来我是托了小哥你的福顺带让我遇到了,接下来的旅途你一定会心想事成,达成自己的愿望。”青年听了司机祝福的话语,心里却变得不安起来了,“接下来的......吗?”司机并没有听见青年迷茫的自语,青年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时间会为我们解答,维克市,已经不远了。

同样是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大地上,黑发的男人身侧挎着一柄剑,穿行在着寂静的森林中。月色很美,微风吹拂着整片树林,黑发男人的耳边充满了树叶与杂草的摇曳之声。只是,随着微风传来的,并不只有这些,不协调的音符,早已被男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男子默不作声的行走,待走过一颗大树时,猛然回头,同时利刃出鞘,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砍翻在地,男子隐约感觉到,今天的夜晚,将会很漫长。他握着剑直指一边,喝问到:“来者何人,立刻现身。”夜色中,仍然是一片寂静,但是男子相信自己的判断,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半晌,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突然周围就出现了好几个人影,不由分说的就向着男子袭来,男子从容挥剑应对,夜色中只见得剑光闪烁,不出一刻,几人皆成为剑下亡魂,男子看着地上的尸体,穿着颇像军人或是雇佣兵一类,屏气凝神,接下来,才只是个开始。

忽然,树林里枪声四起,密密麻麻的灵力子弹从四周一股脑的打向男子,男子一边躲闪,一边挥剑阻拦子弹,早已把攻击袭来的方向看的真切,但见,灵力子弹接触到男子的剑后不仅没有弹开,而且还聚集于剑刃上,随后只把剑一挥,剑光斩向树林,只听见惨叫一阵,枪声动静也随之减少,如此往复,直到再也没有枪声传来,男子并不认为来袭者已经全灭,对着空气质问到:“你们究极有什么目的?”伴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森林中缓缓出来一个人影,待走出树林,皎洁的月光才把来者照的清清楚楚。

只见来者和倒在地上的人不一样,身着灵动装甲,至少男子认为那就是灵动装甲,装甲通体墨绿色,装甲带有头盔与面罩,无法看见装着者的容貌,装甲的胸前有一个较为显眼的图案,图案描绘着断成两截的新月,穿着装甲的人没等男子打量完自己,用冷陌的语气开口道:“司月礼国的最强调查员·夜曲,我真想现在就和你交手。”黑发男子闻言心中一怔:“你知道我?你到底——”来者并不理睬夜曲的提问,继续自说自话:“可惜,穿着这一身打起来并不公平,况且今天的主角——是这家伙。”话音刚落,夜曲就感觉背后杀气袭来,赶紧侧身躲开,一只拳头赫然的停在自己的眼前,拳风回荡在夜曲的脸庞上,夜曲不禁出了一丝冷汗,马上拉开距离与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周旋。

眼前突然现身的人,全身被黑色的衣服包裹着,整个头部也同样被包覆着无法看见容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夜曲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再看这个人,赤手空拳,只凭拳脚就和持剑的夜曲打了个有来有回,越是交手,夜曲越是感觉这拳路自己似曾相识,这人的身姿与动作似乎哪里见过,硬要说的话,这人的身形外貌也很像一个人。

明明是在激战中,夜曲却不自觉的分了心,等夜曲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对方已打出强力的一拳,此时躲闪为时已晚,而这一拳的威力绝不可能仅靠一把剑就能招架,情急之下,夜曲立刻催动异能,把大地中的华灵力凝聚在剑身上,随后展开灵力屏障,依靠大地元素阻挡攻击,“碰”的一声响,夜曲确实的挡下了这一拳,这一拳也打破了大地元素的防护,剩余的冲击力还是震了夜曲一下,而夜曲下定决心非要弄个清楚不可,立刻调整身姿,继续利用大地的华灵力对敌人发起反攻,连续两次的直斩后,夜曲卖个破绽,假意要以蕴含大地元素的剑粉碎敌人的躯体,却半途转了个向,从敌人的后背打将下来,那人刚好来得及躲闪,后脑勺却被剑刃挥舞时的能量蹭了一下,头盔当场破裂开来,没有了头盔的阻挡,白色的头发露了出来,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显眼,夜曲心中的不安、紧张、疑惑此时可以说是达到了最高点,但是已经没有退路,夜曲把心一横,风之华灵力在剑刃上缠绕,随后,在那个人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剑气挥出,飞到那人面前时突然急转直上,片刻过后,那人的面罩变出现了一道整齐的切口,面罩就这样变为两半掉在地上,而那个人的面孔也就那么直直白白的展现在夜曲的眼前。

“什么?!这人是?!!竟然是你!”此刻,一切的不安和担忧已经成为现实,震惊之下夜曲连剑也已经拿不稳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陷入了混乱之中,一阵剧烈痛楚从脖子后传来,夜曲一个踉跄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去看偷袭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不料,他看见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冷冷的看着他,这让本就混乱的夜曲变得更加混乱不堪,终于,夜曲支撑不住,马上就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在意识即将彻底失去之前,夜曲发出了最后的不解:“为什么......这......可能吗......?”而也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有人戏谑的回答到:“这有什么不可能吗?”

身着装甲的人背后,也多出来了一个身影,此刻他似乎显得尤为高兴:“这下人就齐了,昔日的好友在此相聚,这难道不令人感动吗?”再看向另一边,月夜之下,三人冷冰冰地围在已经昏倒在地的夜曲身边,沉默不语。

天华历1917年11月13日,维克市某图书馆

黑发的青年此时正在翻阅“历史”,以了解更多。

“灵术师、凝灵者、前华时代、天魔无限神、夜露修之乱,我大体上已经了解了。”青年花了半天时间恶补了这些众人皆知的“常识”后,心中略有不满,因为这些记载的历史很多都是一带而过,虽然说是为了防止人们重复同样的错误,但青年认为这种“逃避行为”恰恰会让人更容易重复过去的错误,而至于是谁、或者说是什么地方编写了这样的历史,“司月礼国”,青年嘴中小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青年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是在蓝狸镇,八卦节目的主持人偶然提及的,与三年前的城市消失之谜比起来,司月礼国则一直都是人们长久的话题,毕竟,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但是却除了他们自己,其他国家的人几乎完全不了解他们,甚至可以说是误解了他们。

“若要完成使命,非得去司月礼国走一遭了。”青年内心盘算着,他在走街串巷的时候已从路人口中得知一些情况,他心里清楚司月礼国绝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况且从路人口中所说,司月礼国的人并不好相处,这也多少让青年没什么把握,“但是,不能置明天的地球于不顾,这件事非同小可,眼下恐怕也只有司月礼国能帮上忙,不得不上!”一番激烈的心理活动,纵使内心仍然还有不安,但是青年已经决定放手一搏:“对,就去司月礼国,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做点准备才行。”说着,便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To be continued

以下是无关紧要的杂谈时间

菲·库西:我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枪拿出来的,又是怎么让它在你手上消失的,是不是灵器呢?我知道灵器可以是刀剑一类的冷兵器,也可以是扇子之类的看起来不是武器的东西,但是把枪械作为灵器我从来没见识过。

青年(手枪在手上出现又消失,众人都看在眼里):“确实不是灵器,我想想把枪械一类作为灵器人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于我这个‘把戏’嘛,还请允许我保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