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城郊停下了脚步，“到了。”她说。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脚边零散的分布着一些枯黄的杂草，还有几颗半死不活的树立在不远处，大概是原本计划开发的地区，附近几栋老旧的住宅上画了血红的拆字，远处还有几栋建造到一半就停工的建筑物，但奇怪的是更远处的郊野却是一片生机盎然之景。

“你说旧神在这里？”瓦尔基里也不明所以的发出疑问。

托尔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举起巨大的猫猫锤，使劲一锤，她前面的空气泛起阵阵波澜，她顺势丢下猫猫锤用双手握住一个不知名边界，往外推开，一道幽暗的裂缝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它像黑洞一般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看吧，就是这里。”托尔得意的笑起来，捡起猫猫锤。

“不愧是能够举起耶梦加得蛇尾的神啊。”瓦尔基里发出惊叹，就算是众神荣光之时，能够以肉身的力量打开空间裂缝的神也为数不多。

我微微皱眉，就算没有了肉体，从裂缝处流露的气息却让我本能的感到不适。

“走吧，这个气息让我有点厌恶的熟悉……”托尔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当我们进入裂缝后，那道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了起来。

在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才发现周围的景象不是我想象中的漆黑，这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是一缕缕的黑气像黑纱一样布满我们所在的地方，密集的堆叠着，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眼前是同样充满了现代科技感的建筑物，昏暗不明的远方依稀可以看见那最高的建筑拔入云层的尖顶，穿破了黑暗的世界上层透漏出唯一光亮的地方。

“这里……”瓦尔基里迟疑了一下，“我也能够感受到那旧神的气息了，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赫尔，所以空气中流动的应该是，死气？”

托尔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个气息这么让我讨厌。”

“赫尔？火神洛基之女吗？”我问道。

瓦尔基里笑了，“看来我的学生有好好听课嘛。没错，就是她，奥丁将她打入尼夫尔赫姆，使之管理幽冥九界。她是死神，又是幽土的国君。”

托尔指向楼尖光明流露之地，“那里的气息最浓，我想她应该在那，我们去找她询问众神黄昏的事情吧。”

“但是赫尔的国土不是在极北的冷而黑的地下吗？为什么会在天空……”我还没问完，就被托尔瞪了一眼。“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托尔声音有点闷闷不乐的，神色在死气的流动下明灭不定。

“不是啊！我只是很好奇……”杠精附体……

“好了好了，先去看看那个地方吧。在这个世界里，只有那片天空有光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可疑的地方，托尔也说有问题，那它的疑点就更多了，我们走吧。”瓦尔基里安抚了下托尔，对我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