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浣熊王,是我现在面临的主要的任务,而这个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我必须为其进行精密的计划。

首先,摸清类浣熊的进贡顺序与排列,找出浣熊王的位置,打探浣熊王的实力。

其次还要去实验毒膏的毒力,用量,是否会被类浣熊察觉等问题。

最后是策划杀死浣熊王的具体方案。

“类浣熊的进贡顺序我已经基本摸清,只要再观察三天左右证实就万无一失了。而毒膏的用量,气味的掩盖等我想在证实了类浣熊的进贡顺序后,用刚进贡过的类浣熊来测试。”

我仔仔细细地不断修改方案。

“杀死浣熊王这一步一定要非常注意,万一它被毒死不算做被我击杀那可就亏大了!”

我试想可能的,判定击杀的条件:

“首先我是一定要露面的,其次最好是由我给它致命的一击……”

虽然我知道白做工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到了着时候,我肯定只能忽视这些念头。

“开始行动吧。”

我确定了大致的步骤后,就开始赶往各个我预测应该在今天进贡的类浣熊巢穴,进行今天的调查。

在不断地验证后,我终于确定了类浣熊地进贡顺序:

类浣熊是以围着浣熊王所在地顺时针方向,每日三只进行进贡的。这一个类浣熊群落有大概30只类浣熊,其中进行进贡的正好21只,一周一轮回。其它不进贡的大多是带着小孩或非常年迈的类浣熊。

“原来不是每一只类浣熊都需要进贡啊。”

我牢牢记住在进贡的21只类浣熊的位置,并在树上绘制了简单的图,来记录每天应该进贡类浣熊的方位。这个图就是一张像钟表一样的图,先刻画出进贡类浣熊的位置,确定某一天的方向,再记录过了几天,来推算当天应该进贡的类浣熊方位。

“既然有不进贡的类浣熊,那就拿它们试毒吧,这样风险更小。”

虽然这样做似乎有失人道,但现在的我是一个弱小无比的独居兔子,以前在人类社会学到的美德,怜悯之类的已经不适用我了。毕竟强者的怜悯是美德,弱者的怜悯只是愚蠢。

于是我就开始想着一只一只老类浣熊地找上门在他们的碗里下毒膏,从少到多,以此来确定毒膏的使用原则。

但是要观察毒膏对类浣熊的作用还是挺有难度的,毕竟我连它们在哪时候进食我都不知道,它们钻进洞后那尾巴抖都不带抖一下的。

在进行第一只老类浣熊实验的时候,我在外边睁着眼睛等了一个晚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直到发现它在原本应该起来的时间没起来后,我才壮着胆子上前查看,发现它已经死了。尸体没有显示等级与强度。

“尸体已经有点僵硬,但还有点温暖……”

我将塞在洞里的尸体拖出来,检查它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再考虑到洞穴对尸体的保温作用,它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没错了!”

我对自己开着无聊的玩笑,但确实除了这个我再看不出其他东西。不过这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来罢了。

“解剖它吧,看看它的要害在哪,毒药的作用是针对生物的哪些系统,还有看看有没有魔晶啊,妖丹啊,舍利啊,之类的东西。”

我边胡思乱想,边把尸体拖到一大坨恶臭的肉食动物便便附近。毕竟解剖产生的血腥味可不是开玩笑的,它会吸引肉食动物。而强大的肉食动物便便能震慑大多数比便便主人弱的动物。

由于没有工具,我只能用牙齿一层一层地啃尸体,暴露它的肌肉,大血管,直到内脏。

“嗯——颈部的大动脉和人类的差不多,没什么肌肉保护,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我可以击杀浣熊王的要害之处……肺部淤血,毒药会作用于呼吸系统吗?但是呼吸系统损害应该会伴随着剧烈的痛苦,昨天老类浣熊还像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估计毒药也会作用于大脑的运动神经中枢或肌肉吧,这毒药很有用呐……”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我终于得到了大部分我想知道的信息,包括它没有魔核妖丹之类的东西这件事。

“呼——先去清洗一下吧。”

我身上满是血液,干了的血将我的毛一束一束地结成一根一根暗红色的硬刺,还有一直适应不了的便便臭味儿。

“想要适应这种臭味,你就应该大口大口地吸,不要遮遮掩掩,不然这臭味就会一直伴随着你。”

我慷慨地传授适应臭味的方法,虽然没人听。

“如果不是非常有解剖的必要的话,我真不想这么干,真是太折磨人了!”

我飞速赶往河边,仔细地清洗身体。

“不过通过这次解剖,我就能确定击杀浣熊王的细节了。”

我在使劲搓身体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始设计击杀浣熊王的行动步骤。

“首先是毒药的用量,就以浣熊王的体型来确定吧。”

以老类浣熊为单位,如果浣熊王体型有两个老类浣熊那么大,就定两份毒死老类浣熊地药量,以此类推。

“其次虽然有些冒险,但杀死浣熊王的方法就确定是咬断它的颈动脉了。”

我非常担心直接毒死它,或甚至用武器杀死他,都会让我得不到经验。

“最后如果行动失败了,我就放弃再浪费时间击杀生物,直接寻找人类。”

浣熊王是我能想象到能击杀的最顶尖的生物了,如果连它都不能为我带来经验的话,那么单靠我自己,肯定是没有升级的可能了。

“呼——最后的准备就是打探浣熊王了。”

之前因为怕打草惊蛇或露出破绽,我都是停留在离浣熊王巢穴老远就离开了。毕竟就算早知道浣熊王的情况对我的计划也不会有太多帮助,于是决定仅仅在行动的前一天见它一次。

“就是明天了,去看看浣熊王吧。”

我转向浣熊王的方向,湿漉漉的毛变得刺刺的样子,河水顺着毛一滴一滴留下来,而毛毛糙糙的毛中间,那玛瑙般的眼睛,却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就是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