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容我形容一下我眼前的状况吧。

洞窟内部非常高,而上方有一颗光球高高悬挂在空中,柔和的光线从上方照下,照亮了整个洞窟,让我的视野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发现之前所见的“昏暗的光线”只是一丁点的光从洞口洒进来,基本上光线来到我这个位置时,已经跟没有差不多了。所以一直以来(时间也不算是长就是了)我看东西都是靠我的眼睛的夜视能力——我的新眼睛真强!

回归正题,我前方有一个身穿黑长袍,身披黑斗篷,手拿她等高的木杖,头戴黑色中世纪女巫帽(叫它作法师帽吧)的一身黑的少女站在一个趴在地上的壮硕男性上,其中一只脚踩在那男性的手臂上。那手臂不自然地扭曲,应该是骨折了,推测是被少女踩断的或者是刚刚摔成这个样子的,不过这只有他们才知道了。

那个少女跟我上辈子的年纪差不多,体形娇小,不过她胸前那对“胸器”,即使是身为女性的我也不禁妒忌了起来,我上辈子也没咳咳——我什么都没有说。

又跑偏题了,少女身后还有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大叔,身体也是壮硕,手中还握着一把双刃巨斧。那个大叔颈上戴着什么会反光的东西,像是一个⋯⋯颈圈?是这个世界的潮流吗?不过那东西大部分都被衣服掩盖着,多亏我这双眼睛,我才能清楚看到那个“颈圈”。

现在,少女和比她高一倍左右的“六长臂鳄猿”四眼相对,双方沉默,虽然双方有些距离,但可明显看到少女的身体在颤抖,原因明显是那只怪物。

“啊啊——”

打破沉默的是一声惨叫,看来是到在地上的那个人抬起头看到那个怪物后吓得尖叫起来。

随着这声尖叫,“六长臂鳄猿”像发疯了一样向少女冲去,右边三只手臂握实拳头,向后拉,凭藉手长的优势,直接向三人发起进攻。

少女强压着身体的颤抖,强行策动身体,向旁边滚去。原地只留下那个男人,被怪物三拳命中。

拳头掷到地上,打破了地面,烟尘飘了出来,遮蔽了其余人的视线。

“**啊**些***!”

不知道少女口中喃喃自语地说有什么,可能是因为不同的语言吧,但当她说完这句说话后,一阵风便吹来,把烟尘都吹散开来。我想这也是魔法吧。

吹开烟尘后,只见怪物的拳头沾满了血和肉块,地上多了一摊奇形怪状的肉块,甚至乎男人的手臂都飞了出来。

噁心反胃的感觉来了,不过我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想呕又呕不出东西,只能独自反胃——

不过到在地上的那个人死后,那个大叔大笑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

同伴死了你给我开心?是有什么纠纷吗?

两男一女,肯定是感情纠纷!

⋯⋯好了不闹了。

只见怪物双脚一蹬,直直地向最近的少女冲去,却又被少女灵巧地躲开,那三个拳头又再一次打到地上。碎石飞溅,怪物用另外三个手直接捉起还在空中的碎石。碎石以飞快的速度向少女。

喔——她死定了。我还是趁怪物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时溜吧⋯⋯

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原来是那个大叔拿起双刃巨斧,用斧头的侧面替少女挡下碎石攻击。

哇——那些碎石把斧头的金属面打得凹陷去了,力度是有多大啊。而且大叔是如何一瞬间就去到少女前面挡攻击的?不过怎样说都好,这样英雄救美,肯定是因为爱——

“****不*****我!”

少女虽然依旧视线不离怪物,但她将木杖指大叔,然后用像是质问的语气说着什么。

咦——不对?他们怎么起争执了,不是爱的伙伴吗?

“***被*****不**。”

“***一****先***。”

“**!”

然后也不知道大叔说了什么,但两者似乎达成了共识,一起面对那个强敌。

大叔拿起斧头当前排抗伤害,少女拿起木杖当法师输出,完美的配合⋯⋯

这下子到二人组开始反击了,有了大叔的帮助,少女能有一个安全的环境输出了,要逆转了吗?那怪物死了,对我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不****下***时****!”

“**!”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有一种“帮我撑十秒钟”的既视感?

不过少女没有拿出双剑,而是开始咏唱咒语。这个咒语比起她之前所说的咒语加起来还要长。

也许怪物也知道少女正在准备一发前所未有的攻击,又或许牠并不知道。但是怪物依旧以少女为目标,直接地冲过去。

不妙,非常不妙,直觉正在响起警报,但响起警报的对象是谁呢?我是对什么感到不妙呢?

在怪物向少女冲刺途中,大叔介入两人之间,举起双刃巨斧自转一圈,利用巨斧的长柄,像是打棒球似的用斧刃一下子打向怪物。

铮——斧刃未能斩入怪物的身体,反倒被怪物的左手臂挡下,埸上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一记全力斩击,却被牠的手臂挡着,甚至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怪物的皮毛甚至毫无一点损伤。

怪物随即用他的右手向前伸,想捉住那个大叔。但大叔反倒向前冲,以怪物的巨大手掌位支点,顺势向后一跳,灵巧地躲过怪物的攻击。

想不到这个大叔竟如此灵活,可真猜不透啊⋯⋯

在空中的大叔完美受身,在空中回旋落地。随即向左翻滚,闪避从怪物那边丢过来的碎石攻击。

可能是见自己的攻击一直没有效果吧,怪物开始原地发狂,六只手不停捶地。活像一个父母不给自己买玩具就在百货公司大堂原地打滚闹脾气的熊孩子一样。只差在牠没有大哭大闹。

“⋯⋯****去**!”

此时此刻,少女终于咏唱完咒文了,咦——你问我为什么我知道她在咏唱?

当然是因为接下来的景象了——

一直飘浮在空中的光球消失了,但因为我这双值得自豪的新眼睛,使我继续可以观察战况。

我的皮肤感觉到了一些异常——应该是我的鳞片才对——洞窟中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地面隆起,土中蹦出了无数只小东西,那些东西在地上聚会成团,结合成球。那个土球缓缓改变形状,变成了尖头的长枪一般。

可能是因为光球突然消失的原因吧,光线突然的转变使得怪物不能在一瞬间注意到土枪的出现,为少女带来绝佳的机会。

“****快**!”

“**!”

应该是少女向大叔通知攻击做准备好了,大叔回应后,立即后退到一旁,以免误中流弹。

土枪由地面升到空中,朝向怪物,速度由零开始,一瞬间加到不知多少,瞬间就抵达怪物的身前——

——洞窟响起了难以形容的巨大声音,然后在一瞬间骤停,洞窟中回归一片黑暗与平静。

那一发攻击我也肯定那只怪物也躲不开,肯定完全命中,现在就只剩那发攻击能对牠造成多少伤害。

“*******起**!”

随着少女的咏唱,空中又悬挂起了一颗光球,照亮了整个洞窟。

向怪物方向一看,只见怪物向后倒卧,胸口穿了一个大洞,身后的地面全数被血迹染污,肉块随地飘散。肯定是没救了!

我也不用再披着这东西了,我兴奋的马上把我的“伪装”给脱下来。

幼蜥蜴啊——虽然你们为我付出了生命,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就算你们一点用处都没有。(伤感)

我再向少女那边望过去,发现她累得摊到在地上,不对,她是昏倒了!

是因为这场战斗对她来说负荷太重吗?不过也是对的,毕竟这样的一个少女和比自己体型高一倍的六臂怪物战斗,的而且确是一个很大负荷的体验——我是这么认为的。

对了!那个大叔呢?我记得他在旁边⋯⋯原来他有累昏过去了。

我爬过去“六长臂鳄猿”的尸体旁边——那个飞了出来的男性手臂附近。把自己的身体拼了上去。过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个成年男性可以作为参照物来对比我的身躯大小了。

我当然不会去那两个还活着的人旁边,天晓得他一醒来就看到有一只蜥蝪在旁边,他会不会一拳打落来?

我的身体长度若是不计尾巴的话,大概只有中指到手肘的长度,尾巴大约也有我的身体一样长度。

如果不是这一个男性特别矮小或是特别高大,那么我的身体就大概有⋯⋯多少来的?算了,总之我整个身体的长度大概是一个成年男性的手臂长度。

好!离开了,离开这个激战洞窟吧!

离开时不要回头,不要回望过去,勇敢地向洞口出发吧!

你问我剩下的两个人怎么办吗?天晓得,我只是一只蜥蝪,你觉得我可以做到什么吗?

不过我决定了——

我要生存,如果可以的话我要有尊严——

我要生存,如果可以的话我要活得好——

我要生存,但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我想要决定自己的死法——

经过了刚刚那一场激战(我只是旁观),我明白到了一样东西——

在这个世界,如果想要主宰自己的生命,想决定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要一样东西——

那东西名叫——“实力”——

只要有实力,就可以保护自己——

只要有实力,才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

只要有实力,才可以随心所欲——

所以我决定了——

——我要在这个世界变得更强,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决定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