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这学院的第三个小时,我很无聊 每当我想出去都会被拦住。硬闯的话很麻烦,我搬了个躺椅躺在了草坪上,享受着春天日光照射我的肌肤。可是依然很无趣,简直无聊透顶。这无聊的感觉让我想起了那个金发女生。确实很奇怪……算了,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到处走走吧,树莓也真是的,怎么把我带进来了。我站起身把躺椅重新收好,靠在墙边。对哦,这里应该被称为学院吧,听起来不太舒服。如果在学院面前加上点东西听起来会更舒服吧,就比如魔法学院,武道学院。

这里很大,分为好几个区域。我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一个用来联系的大场地。四周很空旷,脚底下长着五厘米左右的草,不知是和人所为,没一株草与没一株草之间的距离都相等,这样看起来很整齐。如果像我一样是花妖族的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这么想也不对,花妖族人非常少而且分布很稀疏,况且我还不能称为纯正的花妖族,我是个混血。

“这草好香啊,躺在这上面睡觉会很舒服吧。”我不禁感叹到,蓝蓝的天空,悠闲的白云。是适合睡觉的好地方,不过这样很没礼貌吧。无奈我只能继续四处游荡。附近太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应该都在宫殿一样的建筑物里学习。我作为一个外人能自由活动就不错了,所以我选择低调一点,这里没有人,如果有人看见了我怎么说?很麻烦。

我被眼前的建筑物吸引了,墙壁屋顶都是玻璃制作的。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些花花草草的。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专供魔药学研究的苗圃。我试着推了下门。关的很紧,尽管我很用力的在推它,它还是一点缝隙都没有出现。可见这苗圃做工非常精细。顿时我有点失落,如果能进去看看就好了,转念一想,这如果不对外开放呢,我会被当做入侵者,然后抹杀?别开玩笑了,我的想法可够超然世外的。

“好无聊。”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还是没办法找到乐趣,因为我没有随身携带我喜欢的东西。事出突然嘛。于是我做出了决定,一定要去上课的地方看看。按照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没问题,被人问道我就说是来照顾树莓小姐的,很完美。借口呐,这不过这身衣服是美中不足。家族的传统服饰为什么这么不受待见呢。家里除了我和两个听话的妹妹愿意,好像没人愿意了。为了避免太引人注目,我把裤脚和袖子全部卷起到关节处,领口的扣子也全部系上。这下没问题了吧。

我自信的走进这栋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建筑物。里面和外面的装潢如出一辙,这么多装饰……真的有什么实际用处吗。我按照门牌上的指引找到了所谓的不知道是教什么的教室。我没有冒然地去敲门,小心的贴着门偷听。哦不,为什么要用偷听?现在这个时间加上我的姿势完完全全就是偷听。嗯,嗯嗯。里面居然讲的是魔药学,我喜欢的东西呐,不多,这里刚好有一个。

“老师,您有喜欢的人了吗?”是一个缓慢又低沉的声音,这种一听就不太像好人该有的声音,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唉?为什么问这个?”

“我们只想彻底的了解一下老师您啊,绝对没有种,族,上,的关系。”

“是,是嘛,想要了解我是好事。老师我早就已经结婚了呐,让同学们费心了,解决了问题是不是该回到课堂上了?烈炎花和烈焰花的区别很难区分的呐。”哦哦哦这个我知道的,这个不只是名字上的不同,烈焰花是会灼伤皮肤,烈炎花破坏血液,这种冷门知识都讲得老师太称职了吧,声音也蛮好听的嘛。

“那么,老师您的丈夫是谁呢?”

“这个啊……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放在以后再说好吗?”

“那太可惜了,我们还想认识一下老师的丈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呢。不会……是几个人物吧?”那个声音令我厌恶,还没搞清状况闯进去太无脑了。

“这位同学,请收回你侮辱性的歧视语言,并向我道歉!”

“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听到没有,绿毛怪竟然想让我给她道歉。”

“你这不听得见嘛,华尔德。”

“一定是绿毛怪开始诱惑我了!她们花妖一族不都是这样吗!女人去贩卖自己的身体,男人竟然也会怂恿妻子,恶心。”我脑中嗡的一下,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吗?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都不是重点,里面在教课的老师,肯定和我有点关系,这是直觉。我刚想冲进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理智的大手还是拉住了我,有人比我抢先了。

“不许你们这么说妈妈!”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是女儿啊。如果是妈妈教女儿感觉很棒,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抓紧了解情况。

“我也这么认为华尔德,你不要太过分了。”是树莓,我好欣慰,树莓懂事了等等,为什么有种老父亲的感觉。

“树莓,没记错的话,你家有个绿毛怪仆人吧,要我说就尽早赶走,多恶心,你看她的女儿吧,长得可不太像呢,不会是好几个爸爸吧?”

“不是的,我爸爸是……银”

“好了新月,满月。这里没有你们该管的事情了,华尔德同学,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额……这位妈妈为什么要阻止呢,我马上就可以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了呀,遗憾。不过可以确定的,里面正在和华尔德唇枪舌剑的一定是花妖族的,稀有呐。

华尔德这家伙对花妖族的人是不是有些误解,不过在这种地方碰到花妖族的人太幸运了吧。毕竟他说的并不是我,虽然我也很想进去替同族的人说话,不过,我要是进去了会给树莓添麻烦,倒不如静观其变。至于他对我的出言侮辱,我没放在心上,里面的人好像忍不了。

“哦,老师想要支开同学们对我实施暴行吗?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喔,还有啊还有啊!你没有胆子伤害我们馨缇家的人对吧,我差点就忘了。哈哈哈哈!”

“你明知道我手里有禁咒才敢这么做的吧华尔德,如果我是你的父母我会替你蒙羞,说出你真正的目的臭虫。”吼,开始反击了吗,禁咒好像是老师不能伤害学生之类的吧,总之就是很霸道,那么馨缇家又是什么鬼?没听过……啊疼疼疼……不知不觉我的指甲刺破了手掌,对我影响这么大吗?我还需要加强锻炼才行。

“目的?这个好说,我们今天目的就是,带走你——看啊,整个教室除了你那两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儿,和树莓宝贝以及她的朋友,都是我的人哦!不想搞出太大动静吧?要安静。”

“切,如此下流的手段只有你才想的出来吧,从入学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啊,你竟如此人面兽心。”

“说够了吗?把她绑起来啊,愣着干嘛呐!”

情况变得不可控了,这是绑架,现在闯进去并不是多明智的选择,这些人大半受过专业训练,被发现会快速清理现场不留证据,而且里面全都是他的人,物证没有,人证也没了,麻烦。

“绝对,绝对不会让你碰妈妈的!”我偷偷从门缝往里看,哦,金头发,这不是之前树莓身边那个朋友嘛,不对,还有一个,是孪生姐妹。看起来挺眼熟的。

“月光轮舞,双子座星旋……汇聚……”

“会给你机会吗?”华尔德嗖的窜下来径直一拳打在新月脸上,是新月……还是满月。这都不重要,战斗力弱爆了。华尔德速度快的出奇,这是某些奇怪的强化魔法,我讨厌魔法……

“新月!啊!”满月脸上多了道伤疤,华尔德抽出剑划伤了满月。

“你俩也会向你妈妈一样变成母猪吗?花妖族的人都是这样吗?喂,希尔……”

后面的话,我没听。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秒。思绪在涌动。

我身体不停的颤抖,希尔?这个名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下贱,不堪?这些词都没有啊。里面的人,讲台后面的老师,一定是一定是!这群不知道好歹的蛆虫,简直比粪便还恶心的东西。我的血管凸起,理智丧失了大部分,教室里新月被打的声音简直……新月,我的妹妹吧?我们虽同父异母,但是父亲与母亲们的羁绊绝不会只有那么简单,母亲们是共同体她们身体里流着彼此的血液,当亲人受到如此侮辱我该怎么办呢?莫名的兴奋,感觉就像拆开礼物一样。教室里不断传出新月与满月被击飞的呻吟,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

“砰!”我踹开了门,众目睽睽下走进去。蹲在新月前面。“女孩子脸上多了条伤疤就不好看了,不要乱动,给你擦药。我扶住了她的脸。

“你是树莓家的家仆,你怎么会?哎呦。”我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没礼貌,连自己的哥哥都能忘。满月,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别害怕,自己人。”我笑了笑,满月在思索了一会慢慢的凑过来。

“伤的不清,最好用冰块敷一下。”我轻轻挂了一下满月肿起来的脸,满月咬了咬牙。新月和满月洋娃娃一般的脸都下的去手。华尔德还真是无耻。

“哥哥?”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是哥哥?谁的?”新月有点迟钝,这样显得她更可爱了。

“这需要解释吗?要解释的话,耳朵靠过来。我也会守护妈妈的。”两人听了睁大了眼睛,一脸吃惊。

“你真的是哥哥吗?可是你长得……”

“嘘——别说出来,这里有哥哥重要的人,我并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她一但知道会笑疯了你知道吗?”

“华尔德,你跟树莓是什么关系?叫的那么亲密,还树莓宝贝。”

“是树莓的家仆啊,树莓是我的女人,怎么了嘛?”华尔德很嚣张,在宣布自己的地位吗?

“哦?那你们两个有多亲密,我单纯的比较好奇。”

“要多亲密有多亲密,恨不得天天泡在一起。”这个蠢货还真回答,常理来说不应该拒绝然后破口大骂为什么吗。

“华尔德,不要乱说,汛,不要相信他,你听我解释。”

“解释的话放在后头吧,问题在你华尔德。你知道我这人很和善的,如过你肯对我的妹妹和老师道歉并发誓再也不会那么我就可以原谅你,如果你不这么做那结果就相反了。”说着我余光瞥见了希尔担心的眼神,好久不见,妈妈。我轻轻抚摸着两个女孩子的头,她俩虽然靠在我身边显然还没对我放松警惕,手一直在攥拳,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噗,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不太像好人。感觉随时会对我们动手动脚。”额,好直白啊……

“啊,怎么会,都说了是哥哥啦,不怪你们,我确实有点奇怪,这么突然。”

“你聊够了没有?真不该和你们这些杂种说太多,听得懂吗?”哪里来的优越感?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个箭步冲向它。左手早早的抬起对准他的脖子,爸爸教我的,要不然就不要打架,打架就要直击要害,这次让他打断了你的鼻子,下次就该折断你的脊梁了。乍一听很暴力,仔细一想确实很在理,前提是这事不是你惹出来的。

“噼啪。”类似干柴折断的声音过后,华尔德消失了,影子还是有的。他利用速度闪到了我的身后,该死的魔法。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回身一脚踢去,踢了个空。害得我一踉跄。好快……这家伙有点实力,他是哪个家族来着?这又是一个秘传魔法魔法吗?

“怎么?只敢躲躲闪闪的,像只吓尿了的蠢老鼠?不是我故意贬低你树莓都比你厉害,她的行动可比你多。”

“不要拿我作比较啊!”树莓在一旁大喊。

“现在,你还在躲闪。”说着我不断击打着空气,看样子很滑稽,这家伙完美的躲过了我的攻击。

“你这三脚猫功夫哪里学来的?我可看到你的影子了!”嘴上这么说,我可没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切……口无遮拦。”果然这家伙沉不住气了,主动发起进攻。一瞬,他停下凶恶的眼神盯着我。吟诵着咒语,背部紫光亮起干枯的树枝扭曲的钻出。嚯,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杀伤性很强,伤及无辜可不行。

“预备,走!”我趁间隙抓住了他衣领把他扔出了窗外,我也紧跟着冲出。他利用树枝稳定住身体即刻又像我扑来。这次有了树枝的帮忙,他成功刺破了我的皮肤。他在沾沾自喜我看的出来。

“喂!你的套路我弄清了!你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吧?你在利用伪装制造假象,像一片枯叶。”

“那有能怎样?”

“我可以这样!”我虚晃左腿,被躲过,作手去抓同样的位置。“我抓到你喽!这一拳你可要抗住了!”砰,华尔德飞出老远,这就是小瞧我的下场。

“呦吼!树莓,还不快来替我包扎伤……”钻心的痛传遍全身,华尔德开枪了。穿透了我的心脏,我感受到的,是愤怒和一股莫名的力量,疼痛什么的,没关系了吧,我想杀了他。这一切是我倒下后出现的想法,仅仅出现了几秒钟,我做出了反应,我被这股力量驱使着,以杀了他为目标站起,眼前血红一片,眼睛也充血了,喉里,鼻里全部是血腥味,没呼吸一次都有腥味传出,我站稳了脚步,听着身后惊恐的叫声,我看不清前面,华尔德的轮廓格外醒目。

这一切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身体自己在动,意识是模糊的状态。全身皮肤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深红的裂口,里面长出木刃和木刺,视野变高了,是我变大了吗?我感觉身体正在呈不可控的速度增长,长到了原来的两倍左右。我眨了下眼,当我再次睁开,我早已变成粗糙木头的手插进了华尔德的肩膀。好快,我有做过动作吗?华尔德狰狞的尖叫声刺激着我,促使着我把另一只手插进了他的另一个肩膀,我把他举起看着他,他在不断求饶吗?我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觉得这幅身体不是我的了,他在自己行动吗?不对啊,是我的愤怒在操控着,我好累,我闭上了眼睛,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自己……,我能微弱的感觉到,我在不停的把华尔德摔来摔去,我切断了他的腿,有点兴奋,悔恨哪里去了?根本没有,我把华尔德扔在了地上,转身看见的是树莓拿着剑对着我,我还没见过她拿剑,好漂亮。她在对我喊,喊的什么?

“我恨你!我讨厌你!怪物!你因为一句话,就杀了他吗?”因为一句话?最后两字尤为扎心,怪物?是我吗,看来没错了,我好像把华尔德弄死了,可笑。树莓不应该对我表示感激吗,就算没有,那我家族的恩怨哪里去了?我不舍,我好痛苦,我在挣扎,泪水不住的流下,我的身体恢复了。脸上布满了泪,我自己感觉的,我好没出息,树莓为了这个家伙在骂我?妹妹……在害怕?我杀了他吗?这个刚才确定过了吧,是我做错了吗?是吧。我看着树莓,捡起地上的木刺穿破胸膛,横向划开,鲜血不住的流,树莓见状吓坏了跑上来阻止,我推开了她。“走啊!”我的情绪非常激动,我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我会因为这点事发脾气?树莓一遍一遍重复着对不起,我脑中是另一幅画面,是花妖被人鄙视,唾弃,买卖甚至杀害的场景,每个都有不同的花妖,为什么这些人的记忆会出现在我的脑海?这不是我的记忆!我的行为引来了好多人,他们围着我。杀了人,会给树莓添麻烦的吧?

我抽出木刺手伸进去掏出一颗淡黄色的果实,塞进了这家伙嘴里,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断了的腿也在长出。这引起了众人的惊呼。

“树莓,我没给你添麻烦,你看他活了,命之果,就三颗,我给他了,还剩两个,这个留给你的。别碰我!走开,保持距离,啊对不起非常抱歉。我的身体又不属于我了,我被控制,被那些含着怨恨死去的花妖族。我扫视了所有人,华尔德跑的没影了,该死的东西。“都来啊!你们眼前站着的就是花妖族的人!来啊,把你们那下贱像排泄物一样的歧视都搬出来!呕。”我吐出了一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颤颤巍巍的迈着步子,那是星宇吗?太好了有救了。

“星宇。”

“我在,店长。”

“把我抬回去,让兔子给我疗伤,记住别让这家伙进来,你听的懂吗?”我手指向树莓。“还有,让鸟把这家伙看好,还有羊,你让她……”一顿胡言乱语我晕过去了,耳边依旧徘徊着树莓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