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什么东西,快放开唔……唔!”汛被惊醒了,提着一盏小油灯走到门口。一团黑色的物体被奇怪的植物缠住了,那是汛布置的陷阱。他害怕别人偷走他珍贵的植物们尽管没人会那么做。

“唔,唔!”黑色的物体还在蠕动,仔细看不是奇怪的生物,外面黑色的是一件斗篷吧。

“今天终于是抓到了一个小偷,有你好受的。”汛没用的陷阱抓到了小偷,汛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扛起它扔在了床上。

“唔唔唔!唔,唔!”它在斗篷包裹下的头不停摇晃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现在让我来看看小偷是谁吧。”汛轻轻抚摸植物的根部,用手托起。植物渐渐舒展开只有一小部分还紧紧的缠着。汛掀开斗篷。“树莓?怎么会是你。”树莓双手被植物狠狠的捆在了一起,嘴里被植物的果实堵的说不出话,可怜巴巴的看着汛。

“所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究竟在做什么?”

“……”

“你知道我最讨厌小偷什么的了。”

“唔唔!我,我来帮你盖被子,怕,怕你冻着。”银蝶小心的抠出树莓嘴里淡蓝色果实放在一边,树莓连忙想解释什么,嘴叽里咕噜的停不下来。

“来帮我盖被子吗?出发点是好的。”

“嗯嗯,是好的。”树莓点头表示,赞同。小鸭子一样的动作成功逗笑了汛。

“那我是不是该好好表扬你?大半夜不经过别人同意就连门都不敲的闯入别人家为其盖被子的树莓?”

“额……哈哈……那就,怎么办?”

“你在问我吗?”

“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今天穿少了有点冷,既然你已经能照顾好自己了,我没必要继续呆下去了。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它弄的我手腕有点疼。喂,你干嘛……呀!”汛把树莓捆起来的双手按在床上,树莓自然也倒在床上,只不过脸是对着床的。

“噗,还能编的再假一点吗?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这可不是值得表扬的习惯。不说实话的孩子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你要好好考虑啊。”

“我不一直都会吗!为什么说的好像我从来不会一样!。

“……”

“不要。”树莓用力摇了摇头。“我,我来拿……”

“啪。”汛在树莓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睡衣很薄。回弹的感觉充盈整个手掌。“还在想奇怪的谎言对吗?看来你是没有这个觉悟了。””

树莓余光看到了汛抬起的手掌,眼泪都吓出来了。“我说,我说。不要再打了!”树莓用力挣扎无果后用哀求般的语气求饶。

“哦,终于肯说实话了。最好是我满意的回答。”汛松开了抓着树莓的手,上面布满了汗珠。

“汛,我……我……错了。”

“这不是你原来的目的吧,又想要转移话题吗?“

“不是,今天我是来,就是……那个……我是来睡觉的。”

“哈?自己家不是有床吗?为什么?”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呀。难道,夫妻之间……不应该,睡在一起吗?”树莓展示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而且,我,我也想要和汛……睡在一起啊。”树莓贴近了汛的身体,头贴在汛的胸前,双手绑在一起别扭的放在一边,像只小猫,害羞的抬不起头。又不敢太放肆。

“遭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和树莓已经是夫妻了啊,虽然没有举办婚庆典礼,但是却已经有了这两枚重要的戒指。”汛心想。

“汛在想什么?是不是已经高兴的合不上嘴了?大美女来陪睡了。啊,你又要做什么不是已经承认过错误了吗,为什么还要按住我?”

“帮你解开绳子,这种植物如果不按照方法强行破坏的话会渗出毒液的。毒液虽不致命但是会令你的敏感度上升,风一吹皮肤就会很痛。而且是全身范围的,所以这种植物有时候才会被不正当的使用。”

“不正当的使用指的是?”

“就是男女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敏感度上升,后果不用我再说了吧?”

“那种事情……咦!变态。”

“喂,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快进来吧外面还挺冷的,今晚一起睡。”汛掀开了被子一边,示意让树莓进来,树莓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爬进去的身子靠近汛,自由的手臂抱住了汛。

“睡着了吗?”

“还没,身边多出个女孩子很难适应吧。”

“还好。”

“你有没有脸红?我脸红了哦。”

“我也一样。”

“我不信,因为我觉得汛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呢。”

“是真的脸红了。”

“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等等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哈哈哈哈,不要挠我了,我怕痒。哈哈哈哈,我信了,我信了。”

“有很痒吗?”汛不停戳树莓的腰部。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你很痒。”树莓跳进了自己挖的坑。

“唔……躺在怀里很舒服啊。”

“你会不会想什么才算夫妻,又或者说这样太快了?”树莓静静的靠在床头上,时不时会抛下几个奇怪的问题。

“夫妻啊,就是互相爱着对方。要说快不快,我觉得反而来的慢了。”

“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呢?又或是说,有点草率?”

“那是因为你还没体会到它带来的方便,就比如现在。”

“现在?”

汛解开领口的金边扣子,然后解开了让两页衣服和在一起的细绳。衣服自然滑落,露出了同样白皙的后背,如果不是骨骼结构上的差异,真有可能会被认成女孩子。

“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别以为夫妻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且才刚刚一天太快了。”

“当然是干点正事了,要不然你以为呢?”汛的身体在逐渐靠近,身上散发出的他独有的香气充盈整个房间。

“我明天还要上学,不,不行!”

汛抓住树莓的左手把它拉起来,突然从平躺状态变成坐立状态树莓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为什么?”

“你再表示你的不满吗?”

“才四个字你怎么会意到这么多内容的啊!”

“咬我。”汛说道。

“哈?你脑子没毛病吧?正常人怎么会想要被咬啊。”

“但是你需要鲜血不是吗,来吧。不额外收费的。”

不用啦,你看我每天喝动物血液也没有问题呀。”树莓得意的解释道。

“哦?那我每次在你橘子汁里加入的血液不是白费了,况且你每次都是趁我倒橘子汁时跑掉的。你让我怎么理解呢?”

“嘿嘿……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如果道歉全都有用的话,那么监狱里就没有犯人了。”

“有那么严重吗?”

“虽然程度上比不上,但是性质上很一样啊。如果你做的事情不是逃跑,而是越狱。那我说的又恰好扣紧了事实。”

“唔……好吧,我说不过你。被咬可是很痛的。”

“如果我怕痛就不会每天割开血管给你了。”汛亮出了自己左臂上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附近的肉狰狞着向外裂开。

“好可怕,不要让我在看见他了。”树莓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伤口看着很吓人吧。

“很容易。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吸血了吗?”汛伤口不见了,皮肤完好的呈现在眼前。

“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汛把食指立于两唇之间:“秘密。”引得树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要咬了。”

“请便。”

树莓把住汛的肩膀,犹豫了一会。找准血管的位置,轻轻的咬下去。”

“原来吸血鬼的牙齿带有麻醉效果吗?我一点疼痛都不痛。树莓记得一会给我一点你的唾液,实在非常感谢了。……树莓?所以你没有再咬我对吗,不要再用舌头舔了,你这样我很不舒服的。可惜了,我原以为你的唾液麻痹了我,让我感觉不到疼痛。”

“汛身上是甜的,像橘子汁一样。啊,不。比橘子汁还要甜,让我很沉迷啊。”

“沉迷用的不太适合,现在的你已经陶醉了吧?你把我的脸弄湿了,全都是你的口水。”

“哎?实在对不起,刚才确实太沉迷了。非常抱歉,我给你擦擦。”

“是陶醉。你再用什么给我擦?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汗味?”

“不知道。我看看。”树莓展开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团黑色东西。“变态!这是我的袜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枕头边?”

“我成了变态?你自己乱扔,然后拿来擦脸,不过,树莓的汗味也香香的,如果有形状的话,应该是软软的吧。”汛又凑上去闻了闻。

“变态,变态,变态!”

“由衷的夸赞为什么换来的是无情的话语,我很好奇你的思维方式。”

树莓把自己的袜子藏起来后转身嫌弃的看着汛。

“可你是错误的根本,不需要再进行好与坏的判定了吧?不但是我,这个行为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被当做怪物的吧。”

“这就是所谓的超然世外吗?涨知识了,树莓果然很厉害啊。

树莓脸红到了脖子根,装作镇定的语气说。

“就断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这么说也许太重了。……把你的行为当做好东西。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了。这次得亏是我,下次说不定就直接……”树莓做了一个刀划脖子的动作。

汛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我如果被(刀划脖子的动作)这样了,你会潸然泪下吗?还是说高兴的‘变态死掉了’”

“为啥你总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而且用词还非常奇怪。”

汛疑惑的看着树莓。

“为啥?”

“为啥?问的为啥啊。”

“所以‘为啥’?”

“我不是再问你吗?我懵了。”

汛重新整理了下语言,一字一顿的说。

“我的意思是,什么叫‘为啥。’懂了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汛听不懂地方语言啊,可是这好像不太算正宗的地方语言吧。

“为啥,就是为什么的意思。同时去掉为这个字,啥就是什么的意思。”

“哦。”汛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啥就是什么。比利和我说过。”汛激动的像个孩子

“比利?”

“就是那个掉进钱眼里的人。”

“关系很好吗?”

“当然……不如和树莓的关系好。”汛说着突然把整个脸埋在了双峰之间。

“……”

汛微微抬头看了下树莓,又重新埋回去。像一直受惊的鸵鸟。

“得不到……想要的反应的。”树莓说。

汛像是看透了树莓从一开始就是装的,一点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反倒一脸正经的坐在树莓面前。树莓被松软的床产生的震动失去平衡,左手支了一下才稳定下来。

“张嘴。”

“为啥?”

“你不是说咬不破吗,让我看看你的牙,啊——张嘴,乖。”

“啊——……你去哪里

“我去洗手,抱歉等我一下。”汛跳下床,上了二楼。不久汛从楼梯口出现,转身锁上了楼梯口通道的门。那把重重的锁看起来很吓人。

汛重新坐到床上。

“张开嘴,就这样。做的很好。”汛用手指轻轻触碰树莓口腔下面的两颗尖牙。“嗯……你千万不要吐出来啊,新的床单。”

“额鸽奥唔哄奥喔鸽鸡慌狗好额。”(你只要不碰到别的地方就好了。)

“很能令人深思……这种说话方式,比刚会说话的婴儿还模糊啊。”树莓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还维奥啊?”(还没好吗)。

“把舌头伸出来,你的舌头挡住了你的下牙。”

树莓把汛的手从嘴里面拽出来,嘴有点干了,舌头接触到干的部分麻麻的。

“光是在你面前张开嘴就很为难了吧,你还要把手伸进去,现在还要我伸出舌头。最最最重要的,吸血鬼只有两颗取血牙啊。”

“那太遗憾了,看不到树莓把舌头伸出来真是太遗憾了。”

“你说什么?”

“你的牙退化的很严重啊,用来取血的尖端已经没有了。”

“不要无视我啊,你的话我听见了,我觉得你的行为产生危险了。”

“抱歉,只是怕太正经了你会觉得不太适应。”汛双手合实乞求树莓的原谅。

“该怎么办呢,牙齿退化了就没办法了。”

汛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树莓面前晃了晃:有两种办法哦,其一。用工具把你的牙重新磨尖。”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树莓捂住嘴巴退到了床角。

“其二就是我继续割开血管放血给你喝。”

汛的其二方法引起了树莓的强烈赞同,一只啄木鸟一样疯狂的点头。

“可是我有什么好处呢?”汛犹豫的别过头去,偷偷看着树莓的反应。

“啊?你不是已经得到了我吗?”

“你承认你现在属于我了对吗?”

树莓瞬间两颊飞红,被汛摆了一道,脸烫的可以烧开一壶水了。

“我……”

汛阻止树莓说话:“反驳也没用了,以后要好好听话,作为交换的筹码。”汛重躺回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