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睛,像是很不可思议似地,用一种介于怀疑和惊讶之间的眼神望着我,过了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在那之前,风一直吹着。

“所谓怨恨,是从所有的概念中得出的,”她如此解释着,“如果并不把个人的什么当做是个人的什么,那么自然也不会在意得失。”“就好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采野果,饮山泉一般?”

“正是如此,”她叹息了一声,黑色的大衣也随风晃着,“如果并不意识到个人与世界的区别,那么欲图保留自身所有的什么的行为也不会发生,是如此?”

“是如此,但个人发现自己所有什么并想保留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淡淡地说,“正如我不希望你被人带走一般。”她以可见的速度羞红了脸,嘴角也上扬了起来,“能再说一次?”“我不希望你被带走,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说,平静地好像水面上只是泛起了一阵波澜一般。“真是……羞死人……少校,你平时也这么对女孩子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