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又继续开口,一面望着水中的落叶,一面继续向前走着,“除去自然性的死亡,人们对于生命的流逝毫无概念,也不存在抢夺,凶杀,战争,每个人都安静地活着,守着某种很自然的观念生存着。”

“你是指原始宗教?”“并不是神哦,少校。”她回过头,显得很生气的样子,但过了一会又转回了笑容,“在森林中的人们不会惧怕神的惩罚,因为……”“因为他们连惩罚的概念都没有,因为不存在客观意义上的谁格外施加的惩罚,一切都是极其自然的样子。”我如此说,她偏过头,似乎有些不满,但大约一刻钟后,她还是回过了头,“是如此,少校,因为相信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所以对一切没有怨恨,自然也没有相信惩罚的必要。”

“那是从何时起开始有了怨恨?”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