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阵徐徐的春风林梵不禁念起了在小学时候就教导过的古诗。不过话说回来,作为20世纪的新人,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面对着阳光弥漫生机勃勃的世界想到的既不是趁此机会约上几个朋友去郊游踏青,亦或者独自一人趁此良辰美景之际,来场与周公的交流。却像古代的腐儒一般在这里念叨着酸诗。虽然有贤人说过文人骚客汇聚于此,但无论怎么说,确实有点大煞风景。

当然,之所以有大煞风景之感完全是得自于旁边那位不耐烦的女生。其妖艳到不似人般的美丽的脸上所透露出来的是极度的嫌恶

“说实话,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的女生啊,真是奇怪?”林梵忍不住心里不知道第几次的这样想到。美女自然是从古至今从不缺失的。佳人更是与生俱来的。可是同时符合美女和佳人兼有美貌和智慧的那真的是属于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至于如眼前女生的存在,他敢肯定绝对是世上仅此一份!

那种美,属实难以言喻,他曾经试过找出世界上对于女性容貌赞美的最昳丽的词句,然而总是感觉有种意犹未尽难以一言概括之的感觉。最后不得不采取一种虽然对女生来说极为下流,但却是男生中早已心照不宣的方式——用别的女生来与之容貌进行对比,这样龌龊的方式来大致完美的陈述其容貌。

“身段有夏朝时期妹喜的风流,但却没有其媚态;背影如商朝时期妲己的妖娆却没有其庸俗;眼神如周朝时期褒姒之风流,但却没有她的矫情;体态有汉代赵飞燕的婀娜,却没有她的病态;曲线有貂蝉的玲珑却没有其夸大;身材有杨玉环的丰腴却没有其娇弱。”之所以用这些女生来形容她,完全是因为自古以来只有坏坏的女孩子反而最招男人们的喜爱。更何况,这些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成为了红颜祸水的代名词。然而,即便以上那些人,自己虽然仅仅是从文字记载中窥得其容貌但他绝对敢肯定,那些人都绝对无法和眼前的她相比较!那真的是祸国殃民这个名词的集大成者!

正忍不住意淫胡思乱想,脚上传来一阵剧痛,迎接他的是女生已经被看的不耐烦的眼神和因此忍不住在他脚上来了一套360°回旋转。

“啊,所谓瑕不掩瑜,反过来也说得过去呢,和这惊人的美貌相比,其性格真的是异常的差劲。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生向她一般。倘若别的女生有她这般的容貌,哪怕好吃懒做亦或这嚣张跋扈,想必都有一帮拥趸吧。然而,眼前的这位呢,每一次都形单影只,不仅被女生排斥。(当然,这一点是想当然而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成为衬托鲜花的绿叶。但是这家伙直至今日居然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追求,这就显得很有趣了”

“你的眼神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呐。”

“彼此彼此你的口臭同样使人不敢恭维呀。”毫不犹豫,毫不作他想回怼。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这也是自己之所以能与之交流的唯一的方式。说实话,如果换一个人在切换视角的情况下,听到一个男生对这样的一个女生说出如此过分的话,相必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感慨一番真是不解风情,然而很奇怪的是,自从半年前自己失忆醒过来之后,仿佛把一切都看淡了,连带着连青春期荷尔蒙爆发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明明眼前是如此的青春期的美少女可是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淫念。这一点连自己都感觉有些讶异,可是内心中又仿佛感觉理所应当。不过所谓福祸双行大抵此理。正因为自己可以面对她如此的坦然,所以自己才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吧。当然,这只是一种歪歪的想法。事实上,自己和她相处总有种很不耐烦的感觉。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如果要总结和她交朋友的规则的话,那么他可以很淡定的告诉对方。“你首先要把她当做女生,却又不能当做女生。把她当做美少女,却又不能当做美少女。把他当作朋友,却又不能真的把她当成一般的朋友。并且一定要牢记两点,一决对不能对她产生任何的邪念,绝对绝对不能!但凡你只要露出一点点的异样,她都会立刻察觉到,真不知道她究竟属不属于人类这份敏锐。还有绝对不能在和她的朝夕相处中把她当成女朋友一般!很复杂吧,还有更复杂的呢!当你勉强可以达到以上她愿意与你交往的基本点之后,噩梦才刚刚降临……

首先你要包容她的任性。但是你却不能压抑自己的本性。再者,你要随时随地的接过她的话茬让对话随时可以交流下去。但是你绝对要保证不能够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主观思想!最令人为难的是最后一点,与之相处,绝对不能相离太远。但是又不能得寸进尺!”他敢保证,一旦有人得知了上述种种条件,绝对不会有人敢踏进她的交际圈。呵呵,话说这样的女人有交际圈吗?——“如果太过复杂的话,那么简单来说就是你要把她当做你的好友、死党、闺蜜、知己、朋友、亲人!但又不能把它当做女神、普通人、恋人甚至是情人,真是相当复杂的一套规矩呢”

“好啊,你居然在我面前开小差。”膝盖上又传来一阵疼痛感不由得使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退步了不少嘛,之前一脚就可以让我喊疼,现在却只能让我感受到疼是不是几天没有踢我所以生疏了?还是说因为没有朋友可以让你踢所以……”林梵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坏笑的表情,肆意的嘲讽眼前的女生,丝毫不顾其尴尬。

“彼此彼此林你不也退步了不少嘛,之前你的言辞多么犀利而又幽默风趣啊,现在却只能说出这种苍白空洞的话语。哎,难道我唯一的朋友就要离我而去了吗?”女生也毫不客气地开口反驳。

“唉,我也想离你而去,可惜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就像两只手一样,明明右手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和压力,可是偏偏上苍却需要生出一只比较弱的左手来将其平衡。或许正是因为你的性格太过于偏激所以老天才剥夺走我大部分的喜怒哀乐来中和你的属性。”林梵双手摊开,做出一个无奈之举。

“哼,本小姐难道很需要你吗?”

“当然不需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非要依靠另外一个人才能够生活下去。但是啊……”林梵故意拖出一条长长的尾音,不给出答案。

“装模作样有什么说?”女生显得有些不耐烦。

“正如有天就有地,有阴就有阳一般没有人会嫌弃天空中飘浮的白云,没有人会嫌弃大地上滚落的尘土,没有人会嫌弃月亮出现时周遭的繁星,自然太阳出现的时候笼罩在大地的绿阴。”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只是很可惜,明明有如此的口才,居然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呢。”女生虽然原谅的男生,但是嘴上依旧不留情的嘲讽。“哎呀,哎呀,这确实是如此。刚刚我还有一个比喻没有说完,正如有内急就有wc一样。”

“什么意思?”女孩的眼神略带着些许危险的光芒。而林梵则视若无睹。“正所谓久居高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林梵你最好跑快一点。”林梵最大的长处就是听取正确的意见,于是乎掉转头立刻往楼下冲去。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二人来到了小卖部。

“一如既往的无聊,一如既往的普通啊。”

望着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的零食。女生却一脸意兴索然的表情。

“是吗?我倒不这样看呐,这里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变化吗?”

“好,你说说看。”女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表示洗耳恭听。

“你看,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一包辣条就被人买走了,被人买走一包辣条,这里就少了一包辣条。”林梵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然后呢?”

“你再看店里的伙计是不是又在偷懒了?”等了许久,没等到下文他便自顾自的说道。

“还有你看老板娘又偷偷的以次充好。你不要小看这一点,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说,我很佩服老板娘的智慧和勇气。”

“这就是你说的变化?”女生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

“是啊,这难道不算是变化吗?你看东西一进一出,看着那个偷懒的伙计,每次找出新的借口来应付老板娘,看老板娘每次以次充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滥竽充数,你不感觉很有意思吗?”

“你到底是有多无聊?”

“正如我现在对你的解释一样,我上一句所说的话,下一句就有可能失口否认,这也是一种变化。”男生忍不住咋摸咋摸嘴做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啊,受够了跟你的聊天也是跟你做的蠢事也是我要回去了!”女生忍不住跺跺脚,尤其是看到男生故意做出来的志得意满的表情之后,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啊,你看,每一次你气的咬牙切齿的步态和神韵,这也是一种变化。”男生更加忍不住得意的意兴盎然的样子,神态眉飞色舞。很显然比无耻这是男生唯一能够赢过女生的一种方式,不管这个女生性格有多么的冷。

不再理会男生的话女生直接转身快步离去,显得一刻都不想多停留。

“明天老地方见?”略微停步,跺跺脚,以示回答。耸耸肩膀,真是一如既往一成不变的生活呢。转身回到班级,就在自己拉开大门的那一刻。突如其来被两个人勾住脖子和用手肘捅自己的腹部。

“喂林梵又去和学校第一美少女约会去了?”说话的是身材略微瘦高,戴着眼镜,一脸猥琐的男子名字叫田奇。可是人却不如其名,样貌平平无奇。因此,班上人都给他起绰号叫田鸡。

“瞧你这话说的?林哥出马一个顶俩!无论是任何事,任何女生都逃不过他的五指山。”说话的是同样一脸猥琐样的胖子。名字叫佟官从名字可以想象他的父母对于自己儿子的期望有多高。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眼前这个胖子却全然不顾父母的期盼,整日游手好闲,成绩在班级里也是倒数的。再加上他个子又比同班的男生略微矮上两三公分,因此被班上一些长短嘴的起名叫矮冬瓜。

顺便再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林梵,家世也仅仅是工薪家庭而已,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同龄人中也算高佻。样貌说不上帅,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瑕疵,因此勉强算是清秀。唯一拿的出手的大概算成绩吧,文科的成绩算全校数一数二的可理科嘛甚至连矮冬瓜都不如。不过好在自己也打算报考的是文科。而且不知道是当初父母有意还是无意的,自己的名字无论是左右读还是上下拆开来刚好可以读作林凡,也不知道父母是对自己没有什么期望呢,还是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唯一比其他同龄人不同的是自己在半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从而导致失忆。好在当时是初三放暑假的时候。父母为此整日整日的担心的夜不成寐。无论是大医院还是私人医院,亦或者是偏方,甚至于连被驳斥为封建迷信的行为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可是终究没能唤醒自己此前的记忆。不过好在幸运的是,除了失忆之外,智商并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也不影响日常生活。还记得当初父亲心心念念的都是感谢漫天诸神的保佑,还说什么吃亏是福之类的来安慰自己。不过遗憾的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反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自己仿佛比平常人灵敏一些。把这点告诉了父亲之后,父亲也一脸的讶异。不过最终一家人还是接受了我的异常状态。只是唯一麻烦的是自己每天出门上学的时候,都会被父母在背后不停地叮嘱让自己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久而久之甚至都感觉麻木了。由最开始的饱含情绪的答复,到最后敷衍了事的挥手告别。然后就是母亲的大概于不孝子啊、不听话之类的唠唠叨叨的话伴随着自己的关门声。以及下课回家之后,面对母亲长篇的唠叨。这样平凡而又习以为常的生活,就是自己作为普通高中生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感到异常的欣慰。从来都不想做什么英雄,也不想背负什么莫名其妙的命运就这样就挺好,就这样就挺好!

和矮冬瓜和田鸡两个人嘲笑了一番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书包

“啊,林凡,你又要偷跑了,今天是你值日。”耳边传来尖利的青春期蜕变时期特有的刺耳嗓音。

快步跑到面前的是自己的班长,同样也是自己的组长——长相颇为秀丽的林悦。虽然和自己是同姓,但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和亲戚关系。

不过或许正因为同姓,所以总是对自己有些刻意的针对还是说特别的对待呢,总之是对自己格外的严厉。

“班长大人,我真的是有事要赶紧走了。”

“不许走,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吗?刚刚你不是还在天台上和本校的第一美少女南宫玥聊的很欢吗?怎么突然就急着走了?”张开双臂,丝毫不顾因此而抖动的青春期的胸部。

“老实说眼前这个家伙也确实算是美少女级别了!但是是因为跟那个家伙待久了吗?所以看一般的女生感觉都很普通啊。”内心忍不住腹诽然而嘴上却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早已编织好的瞎话

“班长”猝不及防的快进一步伸手握住女生那柔胰

“干,干吗?”女生显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六神无主。

“其实我之所以逃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女生显得有些将信将疑。

“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其实从几天前我在来的路上遇到公园里有一处含苞待放的茧,每天下课之后都会准时前往查看他的蜕变情况,这已经成为我这几天雷打不动的习惯。你想想看啊,一只毛毛虫历经了千辛万苦,才终于有了蜕变成蝴蝶的可能。这是何等的伟大,正所谓人类的赞歌,正是勇气的赞歌。这句话放到昆虫界亦或者放到宇宙万物当中,不也恰得其然吗?因此,我早已经准备好用最饱满的热情以及最动人的诗篇来描绘这一令人感动的场景如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班长,你是理解我的,对吧?你。不想让我充满遗憾吧,假如错过了这一次,我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开放心怀了”动人的眼神,凄婉的表情,再加上那哀怨的语气,不得不说恰到好处。连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所说的话而感到感动。想必拿下眼前这个芳心已乱的小丫头,绝对轻而易举吧。

“真的吗?”这是他的胜利!这是自己多日以来所积累的,所学习到的古往今来所有文人骚客用来糊弄女生说培养起来的骚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假如没有两个不解风情的混蛋来插口。

“班长不要听他胡说,他之所以想早点回去,是因为他最近迷上了一部动画每周三17:00准时更新。”

“林梵!!!”面对女生逐渐展露出来狰狞的样貌和旁边戳穿自己的谎话的落井下石的两个死党。男生不再做任何的狡辩,耸耸肩膀。认命的放下书包,去角落拿起扫把和畚箕

“你给我回来,你要去哪儿?”“去打扫公共卫生区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去打扫公共卫生区了?”男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呼那个死丫头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让自己打扫操场。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本来想早半个小时回去的,现在却晚了半个小时回去,而且还累的气喘吁吁的身上也被灰尘弄的脏的要命。”不过转念一下,谁让自己欺骗她呢?既然起了欺骗别人的念头,那么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吧。

“正是因为那丫头那严肃的性格,所以班里的男生才对她避之大吉的吧。明明按普通人的样子来算的话,她应该算是美少女了吧。”正忍不住胡思乱想。耳后却传来熟悉脚步声。

“我说,你呀,为的谁来?既然已经把工作分摊给了我,那么直接回去就好了。何必还要过来呢?”没错来的人正是林悦,她居然到现在还没回去。

“抱歉,刚刚在打扫教室,因此耽搁了一点时间。”望着女生歉意的模样和卑微的语气,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想必也无法继续保持强硬的态度吧。

“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老好人?像操场这种地方明明是学生会分摊的工作为什么不拒绝掉呢?”当然,这番话显然被当做空气了林悦用自己带来的扫把将他刚才没有扫到的边角地带,认认真真的重新再扫了一遍。没过多久,女生便忍不住有些气喘吁吁。

男生见状有些无奈“我说你呀既然大病初愈,那么就好好休息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

“生物课上有说”林悦忍不住闹了一个大红脸。

“抱歉……刚刚你是故意做出那样的举动的,是吗?”迟疑了一下,少女小声的低声询问道。

“不是啊,我只是想早点回去看动画而已。”

“不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有说你想看动画是撒谎吗?我说的是你刚刚撒了谎吧。”

“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的小丫头啊!”忍不住苦笑,真是瞒不过她。话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聪明,也难怪现在的男生会恐婚了。

“放着吧,焚烧工作的话还是交给我来吧,如果不小心烧到你那头发的话有点可惜了,留了很久吧。”

瞟了一眼女生的飘逸的长发抢先接过女生手中的打火机,快速的蹲下身把草堆点燃用手成合十状挡住风,看着草堆慢慢的燃起来。

“果然,林梵同学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平凡呐。”虽然是背转身,但男生可以感觉得到女生在说话时样子一定极为的温柔。

“是吗?我觉得我很普通啊。”

“能够和南宫同学一如既往如寻常般的搭话的你怎么可能会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林悦语气有些低落。

对了,话说起来班长,他貌似一直想和南宫她交朋友来着,只可惜……

“我一直尝试过努力过向南宫同学搭话,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因此,每次看到你和她那么正常的聊天总感觉异常的羡慕呢。”林悦说话的同时,表情也是写满了羡慕。

“那家伙的性格可是极度的差哦,可以这么说吧绝对是符合她美貌的差劲。因此,别说普通人了,就连我都时常感到吃不消。再者,班长和她在一起的话你不会有一种陪衬的感觉吗?”

“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很想和她做朋友。不过我也觉得这或许是个奢念吧。”林悦情绪不禁有些低落。

对此男生也表示遗憾,大概、可能、也许那个家伙这辈子只会有自己这一个朋友了。或许她也知道吧,因此才规定绝对不能够把她当成女朋友一样,因为,一旦成了男女朋友的话,那么她就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有机会的话,我会把你的想法转告给她的,然而你也知道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虽然这样做有些违背她的意愿,但是,还是希望她能够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即便拥有着极为惊人的容貌但也希望她如同同龄人般,能够有着三两个朋友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她也曾经尝试过……然后失败了。

“真的吗?林凡同学,你说真的吗?”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激动起来的班长,男生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不过他还是不忍心打搅现如今激动的她

“看看吧,和那个家伙交流极为困难,哪怕只是提到你的名字,或许我就得做足功夫。”

“谢谢你,无论是否成功,谢谢”看着终于高兴起来的班长,男生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嘴角。

“好啦,一切结束了,回去吧。”“嗯”用旁边桶里的水将火焰的余烬扑灭,再盖上一层土之后,把所有的工具拿回班级放好然后锁上房门转身——迎接自己的是一抹温暖,那是自己从未体会过的独属于少女的娇羞。

“谢谢你,林凡同学”望着逃也似离开的她,林梵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脸颊。这就是所谓寻常青春期男生的躁动吗?“果然,我还是搞不懂所谓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生物啊?”只是这一次连他都没有察觉到,步伐都轻快了一些。

所谓的早春也可解释为严冬的余韵呢,忍不住搓了搓手,往手掌心呼出一口热气。跺跺脚,活络一下筋骨。才刚刚19:00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异常的清冷,道路尽头是刚刚含苞待放的桃花花蕾。伴随着落叶,踩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呼这就是所谓的自不量力吗?明明自己并没有带什么保暖的衣物却还要逞强待到现在。”不住摸了摸脸颊,大概这次自己总地来说算赚了吧,虽然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

“呼好吧,一气呵成的跑回去吧!”刚涌上这个念头就不得不就此作罢,闪身让开过来的行人。

“话说打扮的可真奇怪cosplay吗?”来人穿着钉子鞋哥特萝莉装,黑色的斗篷遮住了面貌,因此看不太清。如果单就身高来判断的话,大概不会超过12岁。手上握着一把死神的镰刀,泛出紫色的妖异的光芒。来到他的身边之后便停步不前。

场景真是相当的诡异,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带,在黑暗的笼罩之下,在闪烁明灭不定的路灯的映衬下和这样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孩子相对而立。老实说,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心思。相反,自己内心之中警铃大作,仿佛在提醒他面前的人极度的危险!

“再不快点就快要来不及了哟。”抬起右边的脸,虽然还是有斗篷笼罩但其稚嫩的嗓音让他绝对敢肯定面前绝对是一个小学生左右的女孩子。然而,让他极为惊讶的是其所说出来的话莫名其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明明前一刻还在和他说话的。然而,仅仅是他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更诡异的是,原本周遭四处无人的空间突然间人潮汹涌。可怕的是周围的人仿佛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那副样子

“鬼?”使劲摇了摇头。“难道说我累的出现幻觉了?”强行打起心气,给自己编出一个圆满的借口,用来解释刚才的样子。但很显然徒劳无功,因为无论自己用多少个借口,都无法平复激荡的心情。

“不!绝对不会错的,刚刚绝对有个人站在这里。不不对,刚刚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人。不!不对,可恶,该死!”忍不住懊恼不已,倘若刚才自己大胆一点,把他的斗篷掀开的话,至少可以看清她的样子,可是理智又提醒他千万不要这样做。“这大概不是什么普通的平凡高中生能够遇到的事情吧。自己又不是阿虚。”忍不住苦笑,再怎么纠结也是没用的。抱着死鱼一般的心态耷拉着脚。再也没有得到美少女的吻所带来的喜悦的心情。

仰望天空,群星浩瀚,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天空突然一阵黑暗,一朵黑云遮住了漫天繁星。“呵呵呵呵,今天无论再出现什么事情,自己都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情绪了,可是这他妈的也太诡异了吧,为什么只有自己注意到了啊?!”忍不住在人群中嘶吼不顾周遭异样的目光快步跑回家。

——

远处郊外一栋废弃的小楼中,“你和他接触过了?”一个声音沙哑体态佝偻的男子询问面前的小女孩儿。假如林梵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孩子正是刚刚和自己相遇的孩子。

“是的”公式化的回答,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仿佛早就预料到对方的回答一般男子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是接着机械性的询问到“感觉如何?有没有可能成为朋友?”

“平凡如同其名字一般的平凡!至于别的,暂且看不出来。”

“哦有趣就连读心之魔女也无法看出对方吗?”男子的语气稍显波动,仿佛充满疑惑。

“或许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他的力量或许就是把一切变得如同他一般平凡!”

或许是因为这大胆而又犀利的推测,男子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那可真是最令人头疼的能力呀。”男子不由得惆怅万千。

随后,伴随着一声狐鸣二人的身影彻底的融入到黑暗之中,仿佛从一开始这里并没有任何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