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研究站·事件发生后3小时
女孩舔舐着自己手上所沾染的血液,在她面前的是已经被切割成了肉块的犬型渊兽,与其麻烦的解释什么是渊兽,不如就简洁明了的说出实物的本质
无非就是被深渊所侵蚀的狗而已,仅此而已,所有被称为渊兽的东西...都是这样
女孩注视着面前的血肉,一种名为饥饿的欲望正在刺激着她的思想,很快,本该是一片空白的思想,充斥着猩红色的捕食欲望,她没有先理解什么是走路,而是像刚刚被她亲手杀死的渊兽一般扑了上去
至于杀戮的手法与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不需要去多做理解
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只是露出自己的尖牙,用面前的血肉滋养自己的口舌,用之中的鲜血浇灌自己的喉咙
就像那些渊兽一样
···
“吼...?”
女孩解决了面前的肉块,或者说是处理掉了,她将三只被她下意识切碎的犬型渊兽完全的处理掉了,她的嘴角沾染着肉的残渣与滴落的鲜血,她像是那些渊兽一般爬在了地上,嘴里则是用那种稚嫩的嗓音模仿着那种低吼
依然很饿,这是女孩的思想传来的答复,当她接触到那些血肉后,她就像是数十年没有吃过东西一样,或者是永远无法填饱肚子那样,继续的渴望着食物
在吃下最初的渊兽后,她的银发开始变长了,但对她来说此时还没有这种意义,她并不在意她的这些‘毛发’她张开着血色的瞳孔,开始寻找其他的食物
“哈...”
女孩转过了身,看见了自己获得意识时身下的那具尸骸,但和刚刚所感受到的刺激不同,她并没有把她认为是食物
她下意识的嗅了嗅,在这座房间外发现了和刚刚相同的味道,她用手掌充当前足,向着气味的来源,似乎是连通了外界的一处缺口处
“啊!”
稚嫩的声音依然在发出着无意义的吼声,她加快了自己爬行的速度,来到了‘食物’的面前
面前的遗骸靠在墙壁上,她的腹部被某种东西所搅碎,鲜血与内脏所混合,但所散发出的气味与淌出的鲜血...
···
或许是某种错觉,当女孩从那滩血泊与白骨中‘站’起时,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银色的发梢开始变得更加明显,身材的曲线与身高也是如此
如同从女孩成为了少女一般,站在了血泊之中,任凭自己的身上沾满鲜血
“好...饿...”
少女的声音从稚嫩变为了青涩,声音也不再是无意义的低吼,而是被分断开的字符,她稍稍抚摸着自己已经抵达肩膀的银发,赤红色的双眼依然在寻找着可以让她满足的食物
她不在像渊兽那般爬行,而是站起了身,用自己的双足接触着地面,没有在意地面上的那些碎肉与血泊,向着另一端缓缓的走去
那是一具被已经半数染成赤红的大衣所遮住腹部的遗骸,就那样躺在了地面上,如果不在意那逐渐在她腹部渗出的某种甚至连血液都不能算上的物质的话
“食物。”
少女的饥饿感没有最开始的那样严重了,但在刚品尝玩一种食物后的她,自然不会放下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的食物。
··
“哈啊...满足。”
少女再一次满意的站起了身,她愉悦着像正常人那样伸了一个懒腰,她已经开始可以正常说话了,虽然她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所说的这些话语能有什么意义
似乎正因为自己对那些尸骸的行为,自己已经无意识间开始拥有了某种思维
亦或是原本就有的东西找到了可以伪装的宿主一般
少女没有立刻去寻找新的食物,她注意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条走道右侧的东西
几只嘴角沾有明显肉沫与鲜血的渊兽向着她的方向望去,接着开始发出了嘶吼声
···
“备用的食物。”
少女依然是轻车熟路的将这几只渊兽斩杀,亦或是虐杀,或者...
她根本没有杀死这几只渊兽,只是斩去它们的手脚,让它们在彻底死去之前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不因为什么爱好或者是兴趣,少女只是想让这些食物的口感更好一些,仅此而已。
“...”
少女回到了最初被自己进食过的遗骸身旁,在那些残破的布匹下,一枚似乎刚巧保存良好的证件,于是她弯下了腰,从血液与体液的混合物中捡起了那枚证件
“姓名吗,似乎是...称谓?”
少女并没有在意这种东西,她获得意识到现在甚至还没有超过12个小时,她只是在成长着,至少在她需要用到这种东西之前,她才会需要一个名字。
“安格利卡。”
但她依然读出了证件上的名字,她无法理解姓氏与名的概念,她只是想读出这句话而已。
·····
少女回到了自己最初获得意识的房间,从那个似乎被什么东西所切开了一个缺口的大门,回到了那个充斥着渊兽遗骸所散发出的味道的房间
她注视着那具靠在床头却早已经死去的尸骸,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取下了她颈部的证件
“水无月雅。”
少女念出了这个名字,她似乎有了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她将这枚证件和之前所捡到的那枚一起放在了房间中的桌子上,接着才蹲下了身子打量着这具尸骸,也发现了为什么她要保持这个姿势死去的原因
在她的身体后,一枚茧被藏在了床下的暗处,似乎这具尸骸的主人认为这能起到某种作用一样
而少女则是将尸骸推到了一旁,从床下取出了那枚有着暗紫色纹路的茧,而当她触碰到茧之时,那些暗紫色的纹路似乎在回应着她一般跳动着
也正是在纹路跳动的一瞬间,原本少女根本没有在意过的部位,她的心脏似乎也回应着这道鼓动,不知是开启了还是继续着跳动
“!”
少女将茧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仿佛那一瞬间,她获得了可以被称为存在的东西,她获得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
但也只是一瞬间,在那一瞬间的异变后,她再次被饥饿与饥渴所驱使,似乎正因一切运动都需要外力与消耗一样...
她在放下手中的茧的一瞬间,扑向了那具被自己推到了一旁的遗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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