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外的状况出现最让人头疼,在这家带酒食的旅店再一次遇见了那个竞技场的女森人。
女森人也认出了卡迪尔和萨维。
“你们,你们两个——”
“哦呀,这不是竞技场发挥大显身手的森人小姐吗?”卡迪尔抢先说话,故意提高了声音音量,“请务必与我等二人一同用餐。”
卡迪尔的高调发言让在场所有人目光汇聚到了女森人身上。
“我……行吧。”女森人抓紧身旁看见萨维想要逃跑的短发女孩。
女森人和卡迪尔他们一同坐下,卡迪尔点了菜单,短发女孩不敢看萨维的目光。
“你们两个,是教会的人吗?”女森人问。
“是,货真价实的。”卡迪尔微笑着拿出证明。
“那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女森人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是教会的传教士。
“森人小姐,我们绝不允许罪恶发生以及包庇罪恶,现如今她已经改观,那么也不必再继续追究了不是吗?”卡迪尔微笑说。
“罪恶的源头不是这孩子,是战争。这孩子没有母亲,父亲战死在了前线。”女森人悲痛地说。
“那是骗人的吧。”卡迪尔脱口而出。
“你——!”女森人很生气。
“因为哈维尔王国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发动战争的,这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十二岁啊,那偷东西的技巧不像是新手哦。”卡迪尔给女森人分析说,“结合以上分析,太矛盾了,何况哈维尔王国也不是强制征兵制,打仗还没有必须到让只有孩子没有妻子的男人上战场吧。”
女森人听后惊愕地看着一旁的短发女孩子。
短发女孩表现得很惊慌,站起来,被萨维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儿?”萨维问。
短发女孩看见萨维的目光后更为害怕,想要挣脱,可是就是被死死拽住,
“嘛嘛嘛——不要害怕,孩子,他眼神是很可怕,其实他这个人不坏的。”卡迪尔安抚说,“你先坐下就行了。”
短发女孩只好先坐下,这时点的菜也上好了。
“吃吧。”卡迪尔微笑说,“我等是神之使徒,尽可向我等倾诉汝之烦恼。
“我没有骗人。”短发女孩哭着说,“是他们告诉我的,爸爸他没有在战场上活下来。”
“又是这样吗……我说——且不说最近发生的战争可是在距离这里好远的地方,如果你的父亲是士兵,那你为什么还是个小偷呢。”卡迪尔反问。
“他父亲恐怕是死在预热节目上了。”萨维插话。
……
“不,那个是奴隶和乞丐——抱歉,是我疏忽了。”卡迪尔忽然想到了什么后道歉说。
乞丐也可能会做小偷行径,或者说有些小偷会打扮成乞丐好伺机偷窃。
这个短发少女的爸爸是一个乞丐兼小偷,平时父女两人共同协作作案,因为是乞丐打扮,被强行抓进了竞技场,成为预热节目给观众的食品。
短发少女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被带进竞技场。
她述说着自己的事,她知道偷窃不对,可是她没有别的生存本领。
“居然会是这样的事。”女森人潸然泪下,“对不起,姐姐我刚刚还怀疑你了。”
“嘛嘛,是我的问题,我请客,吃到肚子吃不下为止。”卡迪尔尴尬地说。
饱餐一顿之后,四人在旅店外面看着城内的内河。
店外的魔石灯发出的青白色亮光照耀着河水。(魔石灯:将漆黑的地方会发光的魔石放入各种透色的容器中制作而成)
“或许还活着——”萨维开口。
“真的吗?”短发少女目光中出现了希望。
“有可能性,因为没有谁会去特意留意一个乞丐或者是奴隶的死活,‘他已经死了,不用再来了’这样说会比较简单。”萨维说。
“意外啊,你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卡迪尔惊奇的是这一点。
“斗祭开赛时间是多久?”萨维问女森人。
“诶……四天后,问这个做什么?”女森人回答。
“如果侥幸还活着,会活不过四天的意思。”卡迪尔解释。
那种仪式性的东西,最后一天的残暴程度绝对不是之前能比的。
“怎么做?”卡迪尔问萨维。
“和我们没关系。”萨维冷淡地说,回头往桥上走,住宿的店在对岸。
“你能帮我救出我爸爸吗?”短发少女问。
“我不是慈善家,做了这种事,绝对会成为追捕对象。”萨维说。
你本来就是追捕对象啊,还是全国范围的重犯,卡迪尔在心中默默吐槽。
“没关系,交给姐姐吧,姐姐是竞技场的选手,应该可以帮忙开个后门。”
“是……”短发女孩低下头,“不,等等。”
短发女孩仍然选择请求萨维。
“如果可以我愿意献上我的纯洁——”
“你说什么傻话啊?!”女森人抓住短发少女的胳膊。
“真的,求求你——”
听见短发少女说愿意献出纯洁后萨维折返回来。
“等等,你想要做什么?”女森人拦住萨维。
“把你卖到那种地方你也愿意吗?”
“是——因为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短发少女认真和萨维交涉。
“等等,你要把她卖到哪里?”
“你能想到的那种地方。”萨维回答女森人。
“你真的能救出她的父亲吗?”
“不知道。”萨维回答,萨维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否还活着。
“要钱是吧,我替她出。”女森人说。
“为什么要没有回报地帮这样一个小鬼?”萨维问。
“因为她是个好孩子。”女森人目光很坚定,纯粹无瑕疵的目光。
“行吧——卡迪尔我需要你想办法吸引注意力。”萨维把传道士外套脱下,扔给卡迪尔。
“是是,本来还想能够睡个好觉的。”卡迪尔脱下传道士外套,“那么,就用我刚刚想好的计策了。”
……
萨维和短发少女行动,卡迪尔和女森人一同行动。
“为什么会和你一起行动?”女森人问,“如果那孩子被他袭击了该怎么办?该不会你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你想想我们第一次对那孩子做的什么?”
卡迪尔这么一说,女森人就没有疑虑了,确实,如果真的有那种想法,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不是那种场面了。
“其实交涉内容还有后半部分的。”卡迪尔说。
“嗯?”
“你得辅助我们让我们离开这个国家。”
“嗯?!”
“犯下这种事之后,你觉得我们还能待在这个城市吗?萨维是瞄准这个目的才与你进行交涉的。”卡迪尔解释说。
“你们——”
“本来我们是不需要参与这场浑水的,我也不知道萨维他为什么会选择帮助那个孩子。”这是实话,明明不用费这么大的圈子。
“那家伙不是为了报酬吗?”女森人不解。
“你——脑袋不怎么灵光啊。”卡迪尔没有做出过多解释。
萨维一开始那番说辞就是在引诱那个女孩说出寻求帮助的话,萨维说不会白白帮助,女孩提出交涉后就选择帮助女孩。真要卖出去女孩能值几个价钱?萨维想要帮助那个女孩是明显的,只是他没有亲口说出来,至于为什么,卡迪尔也不清楚。
所以卡迪尔才能很快就说出计划,因为一开始就猜到萨维会去帮那个女孩,就在为此考虑策略了。
唯一问题就是,和卡迪尔合作的这个女森人脑袋不怎么灵光,每做一件事都要说明一遍,不像萨维,说都不用说就能领会和配合好,这是最令卡迪尔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