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嗯,初次见面,也可能我们从前认识,能稍微打扰你一下吗?”

这是一个穿着美式夏威夷衫的男人,说句实话,现在这个时代,在城市穿夏威夷装实在不像正经人,而且他还戴着一个黑乎乎的,罩住整张脸的头盔,这更让我觉得可疑。

不过要是不回应恐怕会被趁机发难吧,于是我只好保持一个正常女子高中生的语气说道“叔叔你认错人了。”

音量不算太大,但是也足够引起周围人的眼神,只不过我长的并不漂亮,塌鼻子,小眼睛,脸上还有不少麻子,也没引起什么特别大的轰动。

那个可以的男人略微楞了一下,可惜看不见那个头盔下的表情,难以勾勒出一副完善的画面。

“哈哈,小姑娘别那么紧张,我只是一个收集怪谈传说的闲人而已,最近听说有一个比较有趣的传闻在初中生之间流传,只要找到一个白衣钢琴家,就能帮助人实现愿望什么的。”

他的语气变得稍微的玩味,用手指敲了敲头盔,我有些吃不准想法,于是脸色一变,没有继续理会,推脱了一下就急忙离开。

待我走出一段距离后,仔细观察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这才稍微的冷静下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封略显褶皱烫着五线谱和骰子的白色信纸。

其实女孩子一个人晚上独自来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不太安全,但是眼下实在是顾不上了,我按照信纸上的要求走进了一个连接某个地下室的的魂暗楼梯。

这幅铁楼梯不少地方都露出了猩红的氧化地带,就像是血液撒在上面似的,每当我踩一下就发出吱吱的怪叫,就像老鼠的笑声。

屌丝男士事到如今,也不能走回头路,我从小包里掏出一瓶小喷雾,握在右手心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印象中似乎是30步,但又好像是50步,反正这一直向下似乎通下黑暗宇宙的螺旋阶梯终于露出了一丝丝光芒。

我不由得加快速度,当我正式面对那道光的时候还是差点昏迷过去。

那里并没有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和音乐有关的东西,硬要说的话,只有一个已经落下帷幕的巨大舞台,以及一个被分成六分钉在幕布上的人类尸块。

内脏和血液装修了目标,而其中,头颅的位置位于幕布中间,那双惊悚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用沙哑的语气说“你终于来。”

当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眼前的时空仿佛与我本人已经脱节。

那是刹那,那是永恒,奇形怪状的恶魔好像在我的耳边吹奏这白骨制成的号角,类似天使的东西端上一盘盘装着内脏的银色餐盘。

一排排没有双目的儿童登上舞台,用稍显稚嫩,但是却非常刺耳的歌声一同合唱起来,那尖锐的,好像是最恶毒诅咒般的歌声让我的意识渐渐不再清晰,幻觉连连。

这是话剧?这是音乐会?这是餐会?

“这是一,也是万,赞颂您,伟大的主。”那被钉在幕布上的头颅飞起来,唱起来悼词。

模糊中,我看见了,我在那些恐怖奏者的拥护下走到那颗头颅之下,端起了一盘银色的盘子,把里面的内脏一吞而下。

不那不是我,那是该死的恶魔,是那宇宙星空中传来的勾引,是那些老鼠们的嚎叫。

我再度睁开眼前,之前那一幕还是叫我惊恐万状,环顾四周,却是再也没有那半点痕迹,我好好的躺在自家的床铺上,好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哈哈,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我稍微镇定下来打算好好的洗漱一下,当看见镜子的那一刻,看见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差点就发了疯。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那个美丽的,宛如细心雕琢后的美玉,豪华的钻石,美丽的花朵。

一切用于形容美丽的词汇都不足够,语言显得苍白无力,皮相外表能达到这种程度简直让人无法去想象。

【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礼物,关于代价我已经收取,希望客人能够得到一份好体验。】

一排血红色的字迹浮现在镜子上,缓慢的蠕动着,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在乎这种东西了,我的脸,对,美丽的外表,一切都会不同了。

我扶着光洁如玉的下巴,狡黠的摆出一个嘲弄的微笑。

【以下暂时以记录的形式】

第一日

我再度回到了前不久来过的购物中心,当然,此时与上次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短短一天,我就收获了难以想象的快乐,光是走在路上就必然的引人注目。

那并不是其他什么能够比较的,就像一只天鹅立在鸭群里,这棒极了。

第二日

昨天的效果非常好,已经有好几家网络平台想要找我签合同,那出手就是几百万的价格可差点把我砸晕过去。

但是我得等等,嘿嘿,我的人生一定还不止如此。

第三日

说起来好几天没有去过学校了,不过转念想想也没有那个必要了,再见了过往,再见了幼稚的学校。

第四日

我的身体逐渐发生变化了,我说不上是好是坏,只能说我开始散发出某种气质,这让周围的男性看我的眼睛都很不对劲,简直就像狼一样。

我今天没有选择出门。

第五日

太可怕了,今天居然有歹徒试图进我家强暴我,幸好及时报警,还有邻居帮忙,但是那几个邻居的表情也不太对。

更好笑的是连一些老家伙也对我傻笑,该死,我受够了,谁能忍受这种生活。

第六日

我现在出门必须蒙上帽子,口罩,墨镜,任何用于遮挡的东西,这样似乎可以减轻一定的影响,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了,这股吸引力似乎是随着时间变强的。

夜,距离那场音乐会已经过了足足6天,我趁着夜色的掩护东躲西藏,不让人看见,可是,就是这样,却还是充满意外。

一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把我拦下来了。

像男性一样的短发,上面染着各种缤纷绚烂的颜色,穿着大概10厘米高的奇怪造型的高跟鞋。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穿的也是很奇怪,浑身裹着白色的布。

“哈喽,晚上好啊,今夜就遇上了我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那个女人用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下一瞬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然后,我看见了,我的身体好像变成了红色的喷泉,从被分成两半的中间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