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边有委托,暂时回不去。”
“你说大牧场这边吗?我也在大牧场这边。”
“你去那里干什么。”秋寒向警官展示了证件,便进了警戒线内。
一个和蔼的刑警接带了秋寒。
“好多年,没有见了,这一转眼你都是特级了。”
“特级而已,说到底还是学生。”秋寒摊开手,还是能听的来语气里的骄傲。
“你和你父亲一个样,老谦虚了。”
“我哥是不是来了。”
“来了,正在安慰家属呢。”
“他安慰家属?张叔,我先去看看我哥。”
秋寒看着眼前的小院子,便径直的走了进去。
张叔则是站在原地,张罗手下的人,继续工作。
房间内
秋严看着照片,久久不能平静。
“哥,你怎么来了。”秋寒坐了下来,秋寒对这间院子有点印象。
印象里,这是秋严好兄弟的家。
“秋寒,莫锦,就是那个小时候经常带你去吃烤串的大哥哥已经不在了。”秋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满脸惆怅。
秋寒站在他面前,只是轻声叹口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秋严看着秋寒眼睛,许久以后想开口。
却被木折的声音打断。
原本惆怅的情绪消散,转而为之是见到仇人的敌视,看对方就和看地上腐烂的垃圾一样讨厌。
“啊勒啊勒,你们也在。”
“张鸣宇,这不是你家的吧。”
“不是,这是陈家的。不过这家牧场真正的主人莫晓,张诺和她是亲兄妹的关系,张诺不放心,叫我来看看。”
秋寒明白了,他是来接人走的。
“倒是你们在说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还有南羡的事情,我等会在和你算。”秋寒感受的到,这家伙刚刚去打架了呢,而且还输了,输的很狼狈。对方是神明,并且还是冥界的神明。
“鸣宇来了啊。”莫晓穿着红色长裙,一下子就抱住了木折。秋寒看的出来,真的憔悴不少。
“我还不知道莫锦和张家有关系。”秋严坐在椅子上想,对着照片的两人感慨道。
“那你知道,张鸣宇的真实身份吗?”
“不知道。”秋严回答的很快,但其实他撒谎了。
秋寒露出一个语重心长的笑容。
“我知道你撒谎了,我是你弟弟,这种话我还是听的出来。”
莫晓看着张鸣宇,又看了看秋严。
“倒是莫锦那家伙,在国外待傻了是吧。”木折一句抱怨,就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尬尴的范围了。
“阿姨,你怎么了。”
“鸣宇,莫锦他被人杀害了,已经不在了。”
木折听后,便来到了秋严面前,脸上只剩下怒气。
“莫锦死了?”
“你不知道吗?”秋严回答的很平静。
“我确实不知道,对不起。张家的事情,我没有怎么过问了。对不起啊,阿姨。”木折脑子顿了一会儿他知道,说太多已经没有意义了。
“去看一下案发地吧,莫阿姨,没有问题吧。”
莫晓叹了气。
“虽然没有妖力,但还是可以保护自己的。我也是被旅客通知出,这件事,流传到网上,也确实是我的问题了。”
“好了,和协会组合解释过了,就不是问题了。”木折看着院子外的景色,有点走神了。
众人来到了案发地
一片待开发的菜地,正在有专业人士,收拾白骨。
秋寒打了一个哈欠,向张叔招手。
张叔则是一脸严肃,提着一大袋透明的袋子。
“死者的身份,目前还在确认。莫女士,我们需要调取整个牧场的监控,以及做了一些必要的笔录。”张叔把平板递给了莫晓。
莫晓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整个大牧场的监控权移暂时性地交给了警察局。
张叔又把那大袋透明袋子给了秋寒。
秋寒打开看了,四人也围在了一起。
秋严注意到了秋寒手上的黑色手链
“女孩子送的手链吗?”
“哥,你觉得女孩子送的,我会带在手上吗。”
“虽然这样不太好,我有个更迅速的方法。”秋寒拿出了一块勋章。秋寒看到勋章记载的过去,只能听到拖动尸体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目前的推测只能是抛尸。
“秋家的戒指吗?”秋严觉得很眼熟,之前来找过父亲的人,都有这种象征身份的戒指。
秋严带上手套,拿着欣赏了一下。
现在可以确认了,这确实是戒指。
“张叔,这里面有个是秋家人呢,但也可能不太对。”
秋寒把东西放了回去,又拿出了一串花手链,大块的红色血啧,看不出什么花了。
“那是木家的信物。”木折解释道。
“我知道了,张叔,这袋东西直接给各个世家吧。”
“可以定性了吗?”
“定性吗?怎么说呢,这片地方一直都没有开发。”
“敢问莫阿姨的身份。”秋寒有些疑惑。
“我,是陈家分支和上任张家家主的女儿,我和张诺是亲兄妹,和陈默表兄妹的关系。这里是他送我的,叫我好好打理这里。”
“所以整个大牧场,都是你的。”秋严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不是很清楚张家的事情。
“这袋东西交给陈默吧,对了,秋寒你去过衡古碑吗?”
秋寒愣了一下。
“我没有去过。”
“总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父母的味道差不多。”
“是吗?那应该是阿姨的错觉。”秋寒答道。
他打开了手机,拍了一下周围的景色,一条短信看了很久。
“我回去了,哥,记得啊7点半开饭。”
“知道了。”秋严总感觉,秋寒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自己也有事瞒着他。
张和新看着莫晓,欲言又止。
“张诺那家伙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他啊,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了。现在又直接在渡口和黑手党开战。明明是个心理医生,却把自己搞到伤痕累累。”
莫晓报怨道。
“1985年,第一批衡古碑考古人员,全员失踪。张叔叔,这是一个方向。可能,这其中有的白骨就是我父母吧。只要比对DNA就好了”
“为什么是衡古碑呢,那个地方太邪门了。”秋严想起了父亲说的话,那个地方就像一个巨型迷宫,那个地方又有很多个入口,去那个地方就是九死一生。
“不对劲啊,那为什么这些尸体会在这里,这里也有入口吗?”秋严来回走动着,在寻找着什么。
木折也在想这个问题。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秋严你也回去吧,我和鸣宇回去就行。”
“你要去阿利亚吗?我刚从那边回来,我知道那边形势不太好。你要去话,真的不安全。”秋严是很真心希望她不要去。
不要去阿利亚,一个只会争夺的地方。
“知道吗?张家在二十年前转移去阿利亚的真相吗?”
“鸣宇告诉他。”
“相比于阿利亚,落城才是那个危险之都。”
秋严目送了两人的离开。
张和新则感慨道“长大了呢。”
“张叔,张家的转移真有那么简单吗?”
“简单个鬼啊,你别听他们瞎说。每个世家衍变成这样,都有内幕的。而且,我和你父亲和陈默也算有点交情,总感觉待在你们那个圈子就必须舍弃什么,然后变得。”
“不像自己是吧,张叔,你记得莫锦吗?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英年早逝。”
“秋严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身份在圈子内就相当于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吗?好像也是,从小到大,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行了不讨论,我是不是有免死金牌这件事了。这起案子谁在负责。”
“土地是陈家的,陈默全权交给秋寒打理了。”张和新叹了口气。
秋寒那家伙。
“人家还只是高中生。”
“强的离谱的高中生,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也很强啊。”秋严有些不服输的说道。
“好了,剩下的我来处理,早点回去吧。故人已逝,他的故事也止于此了。但你不一样。”
秋严还是忘记不了,发生在2019年初的那一件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阿利亚恶妖滋生,饱和状态下,不得申请外援。
莫锦则在收到快递之后,心智开始变得奇怪。
随后则有人要炸阿利亚的建筑,文化大厦。再加上那一带已经被恶妖占领了。
当时选了十二位除妖师,和九位除魔师。每一个都写了遗书。
秋严抬头望望天。
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
“秋严,你必须得出去,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
“什么爆炸?”
“你看手机。”
秋严拿出了手机,发现有条陌生短信。
“我这还有一张换位符。”
“可是,我们现在只差撤出去了。还是说,莫锦你打算死在这吗?”
“这是命啊。放心吧,我一定会活过二十岁的,有人在拼命为我努力着。但你不一样,你弟弟还在等你。”
莫锦知道劝不动秋严。
便开始动起来了手,换位符脱手便会自动发动。
“小心愚人众。”是莫锦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忆结束
秋严就看到了给自己发信息的男人。
正抱着一把吉他,坐在了公园长椅上。
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给秋严一种苍凉的感觉。
但是弹的歌却是莫锦生前最喜欢的歌。
“少年,你觉得这歌怎么样。”
“太伤感了,我认识一个人却能把这歌所表达的期待,唱的出来。”
男人带着八角帽,在充满闹声的公园里,没有什么存在感。
“是啊,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回了。”
“第几回轮回时间,救你的孩子吗?”
夏城安回想那件事。
走廊里,遍地都是恶妖留下的黑泥。
但夏城安都置之不理,和散步一样。
转角处,他遇到了自己的表哥。
表哥一眼注意到了,夏城安。
计划之外的变数。
“夏城安你怎么会在这,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什么。”
“爆炸按钮啊,你没有看短信吗?”
“你疯了吗?”夏候安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啊,要不试试。”
“你先冷静,千万不要按。”
“既然被哥哥看到了,那你只能死在这里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夏城安以最快的身手,制服了夏候安。
“引爆这里,对你有什么好处。今天参与进来的人,很多人的生命都才刚刚开始。”夏候安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不起眼的表哥,动起手来,那么痛。
“当然有好处啊,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等到不远的未来,你们会不会死,会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都是一个未知数,就和那只猫的生死一样。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能浪费一些资源。”夏候安再也站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碎了多少根骨头。
“你的好儿子,可是把秋严转移出去了呢。”
“不重要,倒是大数据已经将你闯进来的事情,报告给协会了。”
“不重要了,还有陈寒普,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可不想一直被困在2019,停滞不前。”夏城安按下了按钮,创造出了史上绝无仅有的爆炸。
“少年,你觉得不计牺牲去救一个人有什么错?”
“你是想说,莫锦活不到20岁。但作为父亲的你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是想选择一个他能到达二十岁的未来。”
“是啊。”
“但是呢,我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这一次,绝不能失败了。”陈寒普将吉他收到了袋子里。
“时间不回回溯吗?”
“不,时间会回到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