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某市商店街所在地。

因为是小地方所以人口并不特别多的本市,到了周末商店街倒是人山人海。因为是周末,原本在周中供职的诸位能够毫无顾忌的采取以我为主的方针,所以满街的寒暄使得这里人声鼎沸,也许正是摇滚歌唱会所需要的的那种场子——那洋溢的对生活的的热情实在难却,甚至会让人忘记许多发生过的不快。

当然对于我这样一个以思维为中心而形象阴郁的男子,到这里来自然并不是非常经常的事情。我的父母似乎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因为是没有什么特色的小城市,因此——你懂的。商店街的作用无非是倾销一些本地比较稀奇的玩意儿,分装和买卖农产品。至于旅游社什么的,基本上是形同虚设的,除非谁想在远处的某个小山包上露营扎寨,实际上就是为了不过那样的话其实自己去也没什么要紧,只要准备好必需品就一切OK了。那些个小山包实际上还经常会有异性年轻人成双结对前去,据说他们是想到那种地方去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可是那样的话去旅馆不就好了吗?难道还要去找蚊子叮吗?

某一天屋顶的私会(听起来实在是基情满满),裘某人似乎跟我讲过其中的缘由,一开始还十分隐晦。

“那是为了享受大自然的拥抱。”

“啊,我懂我懂,在鸟语花香的地方或许更有格调吧。”

我不住点头的同时,裘某人却闷哼了一声。

“不,单纯只是喜欢野外X出而已。但又没有胆子在城市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实在是世风日下啊。”

脱口而出的裘某人实在是人间的楷模,他这样的人假设结婚生子的话,后代一定会是伟光正的存在吧。这一点我是相当相信的。

“你确定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觉得只有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的行为会产生背德的快感…当然,这只是我结合‘艺术作品’的想象而已。并没有实践过这样的事情。话说我怎么解释呢…我明明在这方面经验是0嘛。”

裘某人双手抱在胸前,一声拖长的“嗯”显示着他的确在考虑我的观点。

“果然,这件事我无法接受。虽然在电视上偶然有看见过在公共场合不穿衣服的部族的纪录片,既然人一开始都不穿衣服,这件事或许也并不算奇怪吧。”

“啊,关于那件事,我有做过调查,”我点了点头,“据说那些部族平常都是穿着普通的衣物,只是等人类学家来了才脱掉衣服的,毕竟都被我们世俗的文化所同化了,那么羞耻心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甚至比起世俗国家内的道德观念还要‘保守’呢。除了十分少数真的因为特殊地形与世隔绝而非常原始的部族,以及根本没有能力获取外部支援的部族之外…当然那些部族的生存也就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想想像我们这样的人类在这里衣食无忧,这个世界还真不公正呢。”

“唉…”

我俩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口气。然而裘某人挠了挠脑袋,“等等,就算郁闷难道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并不能。只不过是消磨时间而已。”

我俩对视的时候其中的哀怨,让旁人看见了或许会认为我俩有一腿吧。

我当然认为这是我俩羁绊的证明。而异口同声的叹息也证明了这一点。

“唉…”

这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对话。真是十分有意义啊。我感觉,裘某人虽然是我的死党,但之前尚有不少的价值观方面的差异,而如今距离彻底成为在下的同志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着实可喜可贺。

如果志向不是星辰大海,那就只能是暗处了,我们人类还是以指摘他人错误为精神食粮的动物呢,实在是非常有趣,这样来看的话,我当然也不能避嫌了。虽然我也知道我的局限乃是主观的价值观念,所以才对真正的他者性拥有无端的向往,但那样的东西也许不存在吧。

已经唠叨了半天,几乎忘了本来的话题。所以闲话休说,回归正题。

为什么会到商店街来?这问题问得好。

“去商店街吧。”

入谷小姐敲开我家门,并且准备强硬地拖着我走的时候,我其实本来是有其他的打算的。

“为什么?”

我尽力用强硬的语气回应着,毕竟这是难得的周末,我本来是打算坐下来细品某位知名作家所写下的“十分脍炙人口”的书籍。我并不是什么文学少年,更讨厌跟文绉绉的文学少女扯上关系,而且由我内在具有的宅属性使得我的平易近人只是一阵一阵的出现,除了一贯的阴郁表性格不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之外,内在实在是如滔滔江水,或滚动的岩浆,充满了无限的熵值。

这也让别人无法排除我是那样一个人——即在客厅用血画上五芒星而以蜡烛激活法阵,以灵魂为交换与以欲望为食粮的恶魔签订契约的家伙。

哼,真是那么回事的话,我还是选那个以排泄物为食粮的家伙算了。

话说既然这位外星少女只是为了来这里寻找家园,那么我们具有了内在的平等性,也就没有必要有主从的关系不是吗?我并不是不愿意迁就,而只是本来做好的计划非常讨厌被人打断,虽然对方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以人类的标准,不,应该说,以我的标准而言,不过从校内人士来看,我的审美观念或许与大众并无不同),但就因为此就让我必须改变既有的行为模式,实在是让人有诸多的——

但还没等我思考完毕,“小明你就别问了。跟着去吧?”

就这样,我的父母一脸愉悦地将我推出家门,无视了我准备抗争到底的心理准备,使得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对于我,这个普通家庭的儿子能够和一位外交官的女儿(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不是吗)进行如此深切的交往感到十分高兴,也因为这位少女的花容月貌实属上乘,更让他们感觉赚的盆满钵满。我实际上是如同硅胶娃娃一样地被卖掉了(虽然可能要发生的并不是那码子事,可是精神上的出卖和肉体上的出卖究竟哪一种更为可恨呢?实际上我也从未真正经历过)。我当然深谙他们心中的想法,可是我也因此而感到既可悲,又可笑呢。

她看到我那扭曲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嗯,和当初冷冰冰的她相比,这样或许更讨人喜欢才对。不知道哪一种才是真的她的我,又觉得考虑她的真伪的我有些过于耍心机了,这样的话真是搞得自己很累啊。

“你又在想什么?”

面对这样的问句,我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用十分诚挚而不失戏谑的语气说道,

“…只是对我父母那无端的期待感到十分的可笑而已。”

“哈?单纯想让你多一个朋友这种事情吗?”

“在我看他们是想让你成为我们家庭的成员,也就是‘婚姻’这样的事情。”

“会这样想的你才思维过度跳跃了吧…”

面对如此羸弱的吐槽,怎么能不以全力反击回去呢?!更何况对方是比我强大许多的外星少女,假设不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我的骨气,之后该如何立足于天地之间呢!当然,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在下进行过十足考虑的话题。

“不,您恐怕不知道身为父母者脑部的回路…也许现在是单单希望多一个朋友而已,但他们对于‘异性朋友’这样的观念,恐怕并不像我这般单纯。一旦提到‘异性’这样的观念,便有可能自然而然地往那方面想了,虽然听起来是有些古板,但这也是大众的经验主义造成的谬误啊。”

我一边摇头晃脑地解释着,一边观察着入谷小姐的表情。而她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我趁此机会当然要观察着这难得的福利。哪怕是今天她除了没穿校服外套之外,依然如同在学校一般的装扮,不知是因为没有其他衣服还是对这件衣服十分中意。然而那恰到好处的凹凸的曲线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使得在下不禁从心中暗暗叫好。

虽然还是对计划被打断感到十分的不爽,实际上也比跟班上那些歪瓜裂枣的男人婆们一起出去要好的多了。当然她们本来也是讨厌我的存在,所以这种事情并不可能发生,只不过是我为了安慰自己失去的独处时间而编造出来的对比事项罢了。这也就是十分典型的阿Q精神了,不是吗?

时间一秒秒过去,我们就在楼道里这样站着发愣,幸而没有人下楼,否则说不定谁会拨打精神病院的热线电话,而导致我们被五花大绑,套上口球,抬进白色的隔离间呢。

那样也许会有快感也说不定。至于入谷小姐那个时候的场景,一定是美不胜收的。想到这里,我都为自己无与伦比的适应力而感到佩服了。

“那样很糟糕吗?”

因为过了许久她才突然一脸天真地问我,我反而一时不知所措了。

不过我毕竟是成天想些没用事情的人类。这样的话题我也是能够轻松化解的。

“嗯哼,”我干咳一声,随即开始了我的表演。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子,你这个‘外交官的女儿’怎么会和普通的男人结婚呢?婚姻这样的社会关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是完全不可能的嘛。真是天真啊,我的父母。”

听闻此言的她歪着头想了想,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晃动,像一位老练的导师一般头头是道地继续解释着:

“或许因为你们人类的婚姻,在各种各样的法理上讲,应该是更注重于维持现实的同盟而非保护人与人间情感的支撑。这样设计出来的社会观念,相对于个体性极其丰富而充满着可变性的冲动生物而言,也可以认为单一的社会标准或许成为了枷锁…”

嗯?!!

这样惊艳的发言,入谷小姐和我说不定同步率异常地高呢。

一瞬间甚至有“让我跟她结婚也不要紧”这样的想法了。这实在是有很大问题的。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入谷小姐拨动紫色的发梢向后捋动,露出白皙而精巧的耳朵。我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否有意为之,总之我只能伸出大拇指对她举手投足中的大小姐气质产生由衷的敬佩。当然如果是精灵耳朵就更好了。不过这样也足以让任何凡人瑟瑟发抖了吧。

锁骨!只有锁骨才能战胜这一切!!!!

我握着拳看向天——这里只有白色的天花板而已。星辰大海是不存在的啊,在这里。但激昂的心无法平复。

不过入谷小姐并未在意我内心的激情澎湃(那么就是说她并未对我进行读心,亦或者是故作镇定,到底是哪一个呢,真让人苦恼),而是继续着这个话题。

“怎么样,你是这么想的么?”

“不,您一个外星人如果觉得在这里这么短短时间就能了解我们人类的话…”

我突然想起,这家伙其实已经把我的脑子翻了个遍,那么知道我的套路也就是稀松平常了。这样来看的话她身上的闪光点倒是黯淡了些。“嗯…”我呼出纠结的鼻息,用余光观察她的时候她似乎也在悄悄地打量我。这样耍小心眼的状态也能有些默契。不过对方如果真的是普通人类,从世俗的评判标准来看,以她这样的相貌绝非我的背景所能及,这样来看的话我不是实在占了很大的便宜吗?

“那么就请您教教我这个无知的人吧,小明老师。”

歪着身子躬身作揖的入谷小姐嘴角带着坏笑,实在是十分的不正经,反倒有点假小子的风味,让我感到一丝亲切和动心,不过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毕竟我方在此次的争辩当中是处于下风了呢。

面对她的挑逗我实在是感觉捉襟见肘,因为毕竟我方处于明处而对方尚藏身于暗影之中。即便我相信对方的确“和盘托出”的事实,可我也没有完全阅读对方心灵的能耐,怎么可能彻底了解对方的所想呢?

还是把话题转开为好。

“您不是说我们要去商店街吗?”

“啊,对。”

入谷小姐突然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类行为或许会让周围的众人投来羡慕和仇恨的目光呢。

不过单单是今天的话,也就算了。毕竟软和而暖洋洋的手握在一起的触感实在让人流连忘返,既然她并不在意,占了便宜的我怎么会有任何怨言呢。只希望不要碰上入谷亲卫队的成员才好。不,应该肯定会偶然碰上吧。甚至刻意地碰上也有可能。

毕竟这里并不是什么大城市。假设做了一件坏事,或许要许多年才会被人忘却,也是因为成分实在很少有所变动。像入谷小姐这样的存在一旦出现,说不定还会登报呢。虽然我并没有去特意的查看就是了。

蹦蹦跳跳走在前边的入谷小姐已经完全摆脱了之前的人设,哼着小曲拖着我往商店街的方向走。我只希望不是去购物才好,因为不止本人实在没有作为女性的审美观念,而逛商店那样的无聊事项,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忍受。这样说来,本人的男友力实在是惊人的低,不过也是因为作为阴郁男子没有特意去提升的缘故。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虽然对社群这一组织的存在给予理解,我还是在可行程度下决意我行我素呢。

现在,我和入谷小姐二人一齐站在商店街前方的场面,就是这样造成的了。

一如既往地晴朗的天气,略微开始变热的天气提示夏季即将到来。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看到短裙与短袜之间实在诱人的绝对领域啦。那样的景色,并不需要刻意的去观看,而是在偶然扫过的时候便已经一收眼底,和本来夏季万物繁盛的景色相得益彰。

此时街旁的阔叶树上早已长出了树叶,而一尘不染的街道上吹起了一阵阵的轻风,使得那叶子晃动起来,而枝叶如同跳舞一般。就算是阴郁的男子,恐怕此刻也并不会带着寒冷的光环使得周围的同伴不寒而栗吧。更何况我的同伴入谷小姐对于这件事实在有充足的免疫力,或许是因为已经探知了身边这个渺小的人类的全貌,而并不担心会给自己平添麻烦吧。

一只背部和四肢有着乌黑毛皮,白毛从鼻子下方一直延伸到肚皮的花猫趴在门口的市场告示板蓝色的塑料顶棚上,它慵懒地伸了伸四肢,悄然地转了转脑袋,并没有挪动身子。

闭着眼睛的它应该是在执行早间的休息,或许是因为晚上缺乏足够的睡眠。

它略微睁开眼睛,本打算打量一下,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来到它老人家的面前等待检阅,却最终用专注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入谷小姐。

果然不愧是外星人。连喵星人都被她的力量所折服了吗?

“唔…猫,真是有趣的生物呐。”

“您之前没有见过真猫吗?”

“当然没有——啊,快点,你先跟我来。”

入谷小姐又拖着我走进了市场,虽然阳光明媚,今天却并没有几个摊位,或许是因为物流耽误的缘故,也有可能之前市场颁发了什么公告,因此产生了限流的效果。当然这对我来说却是十分有利的了,这意味着遇上入谷亲卫队的几率大幅降低了…

“晓明!”

…难道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吗?!

这样的话我只能恳求上天饶我不死了。毕竟之前那一次的抓包他们几乎要把我拖去执行火刑。况且在根本什么既定事实的情况下就把人处死的话,我恐怕是要变成地缚灵,一辈子无法离开充满怨念的那个地方的,“我好恨啊”这样的话只要重复上一百遍就能让人无聊了,更不要说永世待在一个区域而不能离开这样实在扯淡的鸟事。

然而现在并不能确定那是否是亲卫队的成员之一。于是,回头看去,我看到站在那里的…

“原来是你啊…”

乃是我的死党裘兴同学。

如何陈述我此时如落下巨石的心理姿态?或许像是恐怖片中第一次看到跳出的恐怖的那一刻的时候一样。“到底会是什么”,“什么时候来”,“天哪怎么还不来”,“究竟有多恐怖”,“(看到跳出的东西愣住)”,“也还好,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这样子。

“我只是来买菜而已。”

双手拎着大包小包蔬菜的裘兴臂部的肌肉略微收紧。毕竟是运动员的身体也无可厚非。我可实在并不羡慕啊。

此时,他突然靠近,拉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这不是你们班那个转学生吗?你们很熟?”

唔…我实在不能和他和盘托出,所以只能编造一个理由来糊弄一下了。虽然对不起这位我的死党,撒谎我也不想的,但为了避免麻烦也只能这样做了。

“因为她家离我家住得很近,所以有什么事都会拉我出来。实际上我也觉得好麻烦啊!”

“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烂好人啊。”

我此刻感到深刻的内疚,但仔细想想,告诉他又能有什么帮助呢?岂不是给他增添烦恼么?这样一桩事情作为我自己的铁链成为包袱就可以了,又为何要把这些东西甩给他呢?

于是,我狠狠摇了摇头,装出厌恶的语气说道,

“如果不是我父母强迫我我怎么会答应呢?”

裘兴拍了拍我的肩膀,听得出他想安慰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采用了苦笑的形式,

“哈哈哈…”

我的内疚感或许会杀死我也说不定。

当然,两个男人嚼舌头毕竟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因此三言两语简单交流过想法之后,我便向裘兴告别,转头回到入谷小姐身边。

“唔…”

轻轻嘟起嘴的入谷小姐显然是听见了的。

“您尽管冲我生气吧…可如果我换个法子说,可能就要穿帮了呢,这也是为了您好啊。”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又拉着我往市场里走。我们终于来到一栋小楼面前,大门边上挂着这样的牌子:

“本町内旅行社。兼——某国驻本町办事处。”

…我揉了揉眼睛。某国驻本町办事处?!

“…您莫非是施了魔法?”

这可是让我大开眼界…让一个国家在一个城市的小小町内会——哦不,甚至不是町内会,而是在一家旅行社里开设一间专门的办公室,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如果不是有什么妖法是做不到的。

啊,不过想要让整个地球的全部人类变成她老人家的子民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是她没有做而已。想到这里,一切便也顺理成章了不是吗?

不过,这件事是肯定要登报的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得收起那一套令人感到十分丢脸的惊讶的神色,赶紧补上一句:

“抱歉,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哼哼…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那么…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务吗?”

她摇了摇头,“不,没有了。”那么,我们回去吧?

如果就这样回家我恐怕要被父母看扁的。

“那么,您要不先回去吧…如果这么快回去的话,我的父母会怀疑我们究竟是去做了些什么事情,甚至会…”

责怪是肯定谈不上的,说不定会怀疑本人与“外交官的女儿”发生了什么样的风流韵事而期待着抱孩子的那一天呢。这还真是让人遗憾的一件事情,不过传统的价值观念显然也有它存在的价值,或许我是有些过于自我而开始了无端的批判,不过作为个体的选择权利显然也是十分重要的…

“那么到我的家里去坐坐吧?”

她毫无犹豫地提出了建议。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我既不能全盘接受,也不能全盘否定。这真是作为骑墙派的悲哀之处啊…

肯定是眼见我纠结的神情又在脸上酝酿,说不定看起来都类似便秘时那有些苦大仇深的表情,实在看不下去的入谷小姐拖着我就往市场大门走去。这样一来倒是省了我的事,只不过作为人的决断能力显然是不足的。

可这样或许也不赖,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部都是领袖,世界就能更美好一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