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与他相同的梦,温暖而真实。
那是与她相同的梦,美丽又自由。
但又有所不同。
温丽做了这样一个梦,在吟游诗人的歌声中。
只属于她自己。
「这是我吗?」
她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
她几乎完全没有变化,只变小了而已。
水中的景象,是她小时候的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吗?是做了一个梦吗?不,不可能的。」
她否定了这个答案。
据她自己所说,幻想种本身就是幻想的存在,而梦境也是。
幻想的存在不会幻想。
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她,从未接触,也未靠近过,所谓梦境的存在。
她用变小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触感是那样细腻。
她将变小的双手伸进溪水中,冰凉的溪水在她的指缝间流动。
这一切都像是真实的存在,而并非梦境。
「旅途都是我的臆想吗?但它为什么也是这样真实呢?」
她否定这是梦境,也矛盾的否定她的旅途是臆想。
虽然有些与时代不符,但就像庄子梦蝶一样。
不过她并没想这么多,因为她看到了足以让她吃惊的画面。
在遥远的地方,有一座由绿萤石和大理石建造的城市。
现在是白天,但她却能看见城市中发出的光芒。
那是柔和温暖,如同母亲晃动摇篮,哄孩子入睡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向那座城市走去。
当她走在绿荫下时,她听到树叶沙沙的歌唱。
当她走在草地上时,她看到阳光照着彩色的山丘上。
当她走过花丛中时,她感受到夹杂着花香的微风。
在另一条溪流边,几个孩子互相编织着花环。
她感觉那些孩子和旅行中见到的人们不一样,他们幸福快乐。
而那群孩子没有发现她。
城市比她想象的要遥远。
当她走近时,天空已变得昏暗,而她却没有一丝疲倦。
星空倒映在城市的街道上。
行人在铺满绿萤石的道路行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人们看到了她,却并不在意。
于是她沿着街道继续前行。
她来到一座用大理石建造的宫殿前,宫殿中走出一个金发小男孩,他的头上戴着一个藤蔓制成的花环,穿着一件对他来说明显有些过长的紫色长袍。
他有些面熟,但他是谁呢?
他看到了她。
他走过来,对她说——
「欢迎你来到艾拉,异乡人。我是伊拉侬是这个国家的王子。」
他拉着她的手,吟唱着有些熟悉的歌曲,带着她到艾拉各地。
从夜晚又到黎明。
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这里不是梦境,也不是你的臆想,这是真实存在的,大理石和绿萤石的故乡——艾拉…」
这是他最后说的话语。
………
「温丽,温丽,醒醒啊!」
艾米利亚使劲摇晃她。
(我,睡着了吗?这么说,我做了个梦?做梦的感觉吗?)
温丽缓缓睁开眼,看着砚,正在摇晃她的艾米利亚和微笑的伊拉侬。
「啊,你终于醒了,话说,你怎么睡着了啊?」
「没事,可能只累了而已。」
她看了看伊拉侬,眼中多了几分迷离。
「那么,我可以讲述我旅行时的见闻了吗?」
伊拉侬看着她说。
………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
但又不像是个梦,
一切都太过于真实,
也可能是我之前从未有过做梦经历的原因,
但我似乎理解了,艾米利亚的梦,
做梦是这种感觉吗?
还不错呢。
可身为幻想种的我,为什么会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