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不见啊余夏,之前去你工作的地方找过你,但是心想一下,还是回到了这里,毕竟……,你也是知道的。”门外的人影也是闪身近来,是一个穿着朴素打扮的村姑模样的女性,只是那明亮的双眸,不难看出其隐藏的柔情,只是不知道这一汪柔情被谁包揽而下。

“是……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额,不过我们见面还是不要太多吧,毕竟你男友会……”余夏对于这突然的见面,看样子还是有些难以想到,只是还是要顾及到这些另外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太过于敏感吧。

“不用说了,我和他,没有可能。”女子上前捂住余夏的嘴,一把把他按在座位上,看向我:“接下来的故事,由我来诉说吧。”

“好、好的。”故事的讲述不论是谁都是可以,只是同一个故事出之不同人口中也是有着不同,韵味也是有着不同。

转述者的不同,也是有着细微的差异。

……

这个故事,让我来讲也是未尝不可的,毕竟这也是我的故事,让他一个人讲,实在是有些难以完全展现。

没错,我就是他口中许久未见的人,许久未见的归人,但是不论如何,我那个时候,也是想要回到这里,再见他一面,不管是由于当年那叠书本,他是否已经忘记,只是因为,之前的我们的约定。

……

“小姐,我们该去和老爷去看看哪位先生了……”清晨的第一缕声音,就是这样的开启在佳燕耳边,对于这个家族,对于父辈积攒下来的家业,她在这些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无论怎样,她都只能遵从她的家族,她的父亲的选择。这个外表看着再怎么豪华的别墅,对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困所罢了,一个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出去的困所。

从小到大……从往至今……从今至后……

但是,或许这一切,可以有着选择……

“老爷!老爷!小姐不见了!”

“快,块去找,今天这么重要,绝对不能让她不见!”

别墅外花园处花草有些闪动,终于逃出的富家女走上这趟旅程,但是这趟旅程又应该走向哪里呢?

“对了,我还有着那叠书籍,被他保存着。”擦去额头上由于穿越栅栏而染上的树叶,有些怀念得想起了那件往事。

三年前,她和那个少年,在好不容易归去的老家,有着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三年前,她和那个少年,在那边的溪水边,他们曾经许下了诺言,要再次见面。

三年前,她和那个少年,以那叠书籍为约定,将会在这三年间,再次相遇。

或许他早已忘却,因为早在相遇的时候,她就感受到来他难以磨灭的忧愁,可能这份心意,她早已忘记,不可能在这后面再次想起,但是她只想让他想起,我们曾经还是朋友。

是的,这是她人身中唯一还剩下的朋友,唯一还存在的朋友。

……

“够了!我不配成为你的朋友!我……”余夏在这描述中不知不觉头越垂越低,最后终究是忍受不住情感,有些带着些许的泪意轻喝到,弥漫着些许难以言明的苦痛。

“不……我不后悔……因为有你,我才真正的活过!”

“我……那,后面的故事我们一起讲述吧……”余夏有些颤抖的想要去握住那久违的手,女性也是有些颤抖的递出,终于是好不容易的握上了。

“这场景,就真的如同,当年一样……”

……

其实当初我想到过很多种情况,关于我是否能考上大学,能否真正的超越自己,能否有所成就等等,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还能再次遇到她,这就像贝多芬的乐典里,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他想改但是有改写不了的乐符。

就这么凭空出现,给他那早已经订好的人生简曲,加上了一抹难以述说的生动,最终啪的一下,把他的余生炸醒,一片绚烂……

……

虽然说,高中生活确实是很是无聊,特别是这最后的一个暑假天。外面是正在搬离回家的低年级学生,这边打高三党还在这里要么大声背诵古诗古文,满口之乎者也;要么就是在埋头苦干那些在课桌上左边一叠,右边一叠的练习册;要么就是最倒霉的,到校太晚被老杨拦在外面,讨论人生半小时。

老杨是他们班班主任,政治老师,很是上进的一个人,虽然说说话太过于自负,但是难以琢磨的是,他居然还是省里面的示范教师,年纪骨干。他和他妻子也是姓杨,都教政治,真是厉害的一家子啊。

不过自负的人向来很是希望别人能够认同自己的看法,因此不管是在政治课上还是在课间,都会谈及些自己的过往来教育学生,好说歹说些算做是借古讽今,难听点就叫做指桑骂槐,更难听点,就叫杀人诛心。

不过好在,这是基本上走读生才会有点待遇,他们住在校外,和余夏他们住在校内不同,更加的自由些。班里面的走读生有着好几个,他们自由生活的象征莫过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这些寄宿学生带点意想不到的东西,什么漫画啊、书啊、文具啊、、、甚至于,手机。

没错,手机在学校里面是明令禁止的。新槐中学对于这个可以说是毫不留情,以至于到了苛刻的地步,甚至于如果手机收缴得太多,就会直接在每年一次的家长会后,召集全校的师生到体育场,拿把锤头,一个一个的砸碎。

虽然说,这种自治是可以的,但是,谁有给予了他们这个权利呢?

……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些就是最开始的那段时光的底色,没有太多的选择的余地,对于余夏而言,只能选择去接受这一切。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只能悄悄的适应环境。

毕竟别人生存了下来,你也应该生存下来才对,不然就是有些拉胯。

但是,说故事的人,说出的事情,又何尝不是听故事的人的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