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到這位茶發雙馬尾風紀委員的異常舉動,艾琳莫德同樣感到疑惑,並開始反思自己在這個世界所經歷的本就不多的回憶。
而很快的,她便已經做出了推測,只是並沒有將其直接說出,反倒率先向對方進行友好的問候,以打破當前的僵局。
“你好,我們曾見過嗎?”
只不過,在對方進行回應之前,她的同伴也是趕到了現場。
“喂,白井黑子,抓住了?唉,這位又是誰?”
一個帶着五瓣白梅花髮飾,留着披肩黑髮,但是眉毛極度違和的少女向呆立着地白井黑子詢問道。
“唉,啊,沒什麼,嫌疑人在這位同學的幫助下已經被抓住了。”
被稱作白井的風紀委員似乎是終於回過了神,在簡單地同身邊的同伴解釋后,再度扭頭,緊緊地盯着看似心不在焉的艾琳莫德,嚴肅地問:
“只不過,這位同學,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對於白井黑子毫不客氣的追問,艾琳莫德也停止了對於手杖的把玩,態度冷漠地對着她,淡淡地說:
“如果你說的是關於我受傷之後的情況,我只能解釋為能力特殊了。但無論如何,我對你們都從未懷有過任何惡意,這次行為也是無意為之,如果影響到了你們的行動,我也只能深表歉意。”
說完,她彎腰向對方道歉,並轉身試圖離去,畢竟現在的所作所為,從來都不是她的核心目的。
“黑子,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新來的佐天淚子,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爭鬥起來的局面,絲毫摸不着頭腦。只能是一手拉住準備離去的艾琳莫德,一手詢問着自己的友人白井黑子,試圖讓氣氛回歸平和。
“這你可得問問這位,‘常.盤.台’的同學。”
對待佐天淚子的詢問,黑子依舊是嚴肅地盯着眼前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神秘少女,而她咬文嚼字的語氣,似乎同樣在質問着對方。
“唉,其實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我的身份雖然算不上清白,但真的沒有惡意。”
對於佐天淚子的挽留和白井黑子的質問,艾琳莫德也只能是嘆息着,甩開了淚子拉住自己的手。
“首先我並不是常盤台的學生,穿着這身校服是因為我確實是帶着特殊目的來到此處,但我可以保證,我只是想找出某些問題的答案,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
“所以,這個答案與你當初所受的傷有關?”
白井黑子追問的語氣,可謂是義正言辭。
而艾琳莫德同樣也不願去遮掩什麼,直白地說了出來。
“正是它的答案。關於某些,涉及克隆的實驗。”
原本迷茫地聽着兩人對話的佐天淚子,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驚喜地叫了出來:
“等等,克隆?!!這個我聽說過!”
而她的叫聲也成功驚動了黑子,同留白。對於兩人驚訝地目光,佐天淚子很是自得地仰起頭,隨即開始解釋:
“這是都市傳說中的克隆人傳說,據說在同一天同一刻的不同地點,可以看見同一個人,而且她們數量眾多,甚至組成了秘密軍隊。”
聽着佐天淚子的話,艾琳莫德陷入了沉思,雖然存在相似之處,但這都市傳說,卻完全不存在進行調查的可能性。
不過這次,她的思緒被再度打斷了。
“這麼說問題已經解決咯?黑子?”
一位茶色短髮的穿着常盤台校服,裙下隱約可見短褲的少女走了過來,大聲朝白井黑子喊道。
終於,艾琳莫德一直平靜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驚訝。
‘這就是素體?’
她內心藏着疑惑,卻沒敢直接說出來,只是用沉默以應對當前的局面。
“是的,姐姐大人,犯人在這位同學的幫助下,已經抓到了。不過我正和她在討論一些其他的事情。”
白井黑子爽快地承認了當前的情況,但依舊不願這麼放棄之前的話題。
“其實也很簡單了,你聽說過有關於克隆的實驗嗎?”
因為依舊沒有突破性的情報,艾琳莫德乾脆繞過了白井黑子,直接詢問着‘素體’-御坂美琴,期待她能給予一些有效的答案。
只是這次,她失望了。
“沒有呢?我也沒聽說過有關這個的實驗。”
御坂美琴在扶額思考後,同樣給出了如此的回應,看來這條捷徑已經是徹底被堵死了。
低頭在心中遺憾地想着,艾琳莫德也不再追問或着懷疑什麼,直接默默地同眾人告別:
“這樣啊...謝謝。對於大家的打擾,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還請直接告訴我,畢竟我還欠白井黑子一次救命之恩。”
說完,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在撐着手杖同眾人揮手告別後,再次準備離去。
‘現在自己來此的目的已經完成,應該去尋找新的線索了。’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如此去做的,只是事情的走向,往往不會如你所願。
她再一次被人拉住了左手,被挽留了下來。
“你可不能就這樣跑了,首先你什麼也沒有做錯,其次你也不欠我什麼,最後,這次你也確實提供了幫助,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現在離去!起碼要留下等現在的事情解決之後,才能離開。”
這次,一直嚴肅質問着艾琳莫德的白井黑子,將她拉住。
雖然在艾琳莫德的眼中,這種無用的等待似乎沒有什麼意義,但她依舊是停下了腳步,緩緩地點頭,隨後靜靜地在原地等待着。
在她想來:或許這樣,就能進一步促進雙方之間的關係,在以後需要其他情報的時候,能有新的獲取途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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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依舊是第七學區,在一棟沒有門窗的奇特大樓中,放置着一個巨大且注滿紅色不明液體的透明玻璃罐。
一位有着一頭銀髮,男女莫辨的人,倒懸在其中,平靜地看着低頭站在自己跟前彙報的下屬。
“目標目前已經出院了,可以確認的是其恢復能力相當驚人。”
彙報者的語氣非常匆忙,彷彿是在恐懼,又彷彿是在興奮。
“我已經知道了。他還有什麼其他說明的嗎?”
而倒懸於罐中的神秘人則十分平靜,似乎早就有所預見。
“沒有了,只是說目標的能力非常奇特,在醫學上可能存在相當大的潛力...只是...”
“真的不需要處理一下嗎?她知道的東西如果曝光出去的話,可能會...”
這位彙報者似乎是對某些決定抱有疑惑。
“她不會的。”
罐中倒懸之人很是平靜,倒完全未被這些問題所困擾。
“為什麼?”
“因為這就是事實...現在的問題反倒是這麼特別的能力者,此前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您的意思是?”
倒懸之人沒有立即回答下屬的問題,似乎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其他事物上,讓整個房間,陷入了片刻的安寧。
“嘖,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倒懸之人的感嘆打破了室內安靜的氣氛。
“明明存在着入學,退學等詳細可查的記錄,卻又完全找不到任何與人互動的經歷...”
“難道說,是被外界刻意安插.進來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站在下方的人明顯開始緊張起來。
“放輕鬆,目前來看,她任性的所作所為是影響不到什麼的。”
“況且,按她現在的行事邏輯,她遲早還會再參與進來。”
“我需要為此準備什麼嗎?”
回應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有些惶恐。
“簡單安排下,等着就好了。方式隨意。”
“無論死活?”
“與我無關。”
“明白了。”
隨着人影的退去,這奇特的房間也重新陷入了長久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