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日，整个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群像的出生日期是2315年2月18日，今年已满18岁，以现行的法律而言已经到了成年的年纪，而他在瓦罗拉城上学以来，也已经有12年了。
如今的时代仍然有着初等、中等、高等教育的分别，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大学，近六成人口都是学生或教育从业者的瓦罗拉城有着充足的教育资源，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大学阶段完整且完善的教育。
自钻木取火茹毛饮血的时代起，人类的集群中总会有掌握着更多资源的人，他们的行为会更大程度上的影响整个群体的走向，这就是所谓的精英。
如今的瓦罗拉城就有着一些门槛极高的私立大学，对普通人而言甚至都不知道它们的门向哪儿开，它们早就悄悄地结合成了“精英团体”，真夜在读的自由天学院以及其所在的天府学邦联盟就是其中之一。
群像他们在上午由日本回到了瓦罗拉城，以群像的家为基地开始查阅各种资料，试图从中找到一些与霁望舒和轮回相关的情报。
“总有人说如今的时代是忘却了历史的时代，所有人都可以安居乐业，每个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其实不必标有年代，每一页都大同小异，大热天里我看手脚冰凉，仔细看了半天，我才看出来这些东西的字里字外其实都写着两个字……”群像一边查着资料一边说道，但其实房间里开着空调，而且已经是晚上了，大热天什么的无从谈起，但要说手脚冰凉，那大概是空调温度太低了。
“哪两个字？”
认真盯着电脑屏幕并时不时伸出食指僵硬地按一下键盘或是点一下鼠标的风月转过头来问道，群像和真夜都使用手机查资料，而风月因为没有自己的手机所以使用了家用电脑，顺便学习一下操作电脑的方法。
“等会儿，等会儿你，你这要素过多了啊！”真夜则忍不住吐槽道。
“吃人！”群像严肃地说道。
听了群像的话之后风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的。
“你可别当真啊，这小子指定是看了什么营销号的文章被忽悠地自我感动着呢。”真夜赶忙对风月说道。
“可不就是吃人吗？”群像显得很不满意。
“吃人是鲁迅先生用来批判封建礼教所谓‘仁义道德’的形容，你这又是哪儿来的‘吃人’？”
“不论是什么时代都有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剥削与压迫。”
群像仿佛看着阶级敌人似的仇视地看着真夜，于是真夜把头凑过去，瞅了瞅他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
“《震惊！二十四世纪的超级城市竟还有如此黑暗卑劣的组织，攫取人民群众所建设的财富的吸血鬼》副标题是《扒一扒天府学邦联盟这群沆瀣一气的政府与财团的走狗》，哎，起这种标题，老营销号了呀，哟，开篇就在讲自由天的事情啊，我看看，退而不休的老官员的继续捞钱发挥余热的后花园……政府机构铁饭碗的入场券……连上厕所都要排座次的可怕阶层……贵族其实都是‘跪’出来的‘跪族’……哟，这营销号还挺懂的嘛。”
自由天学院最初就是政府研究院退休的院士们组建的交流社团，虽然名义上是私立学院，但现如今的自由天也确实是如同为政府造血供血的骨髓与心脏一般，虽然在普通老百姓之间没有很大的名气，但对于试图从政的人而言这便是政界最好的入场券。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群像一字一顿地说道。
“虽然我在自由天读书，但不代表我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呀。”真夜还想蒙混过关。
“别扯了，你自己亲口说过是推荐入学的，要不是有点硬关系，哪儿来的推荐。”
“我觉着你是听错了，我可是实打实地靠成绩考上去的……”
“说谎……”风月幽幽地说道，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之后她就一直看着他们，根据她的观察，真夜有很明显的心虚表现，她的一对食指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绕圈打转，眼神也飘忽不定。
“你听听，快招供吧，你这个阶级的敌人！”
群像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根布条，并把她的右手扳到背后，作势要把她绑起来控制住，交给人民来审判。
“停停，现在可不是那种时代了啊……哎，还是说你喜欢绑绳子的玩法？没看出来你是个抖S啊，嘿嘿……”
虽然真夜的手被抓住，但还有余力开玩笑，这下惹得群像更来劲了，干脆把她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真就把她绑了起来。
“这就是捆绑play吗？原来如此，学习到了……你真的是抖S吗，群像？”
风月一脸认真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并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学会了这种词并开始活学活用，果然不能让年轻人随意上网，很容易就接触到不良信息，但要说最大的不良信息，就是这个金发碧眼自称女大学生的哈士奇。
“神大人，姐姐，风月小姐，我给你们做了点心，调查资料辛苦了，门没锁我就进来啦！”还没等群像解释，屋外就传来了神巫的声音，“唉？神……神大人您是要惩罚姐姐吗？虽然姐姐是我重要的亲人，但请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给她适当的惩罚。”
说着，神巫还鞠了一躬。
“喂喂喂，你可是我的亲……也不是亲妹妹，咳，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曾经相依为命的姐妹啊！”真夜有些生无可恋。
“现在也是，但我也不能因此包庇姐姐的过失。”神巫起身之后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所以说，为什么你都没问清状况就直接判断是我的问题呀，你就不觉得有可能是群像无理取闹吗？”
“这话从姐姐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可信度呢，据我所知姐姐就是个经常无理取闹的人，多半也是因为这样才被神大人惩罚的吧，对吧，风月小姐？”神巫决定听一下第三方的意见。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连我最亲的妹妹都不信任我，我太难了，哭哭哭哭哭……”
真夜的嘴上说的是“哭”，脸上也真的做出了哭的表情，甚至还挤出了一滴眼泪，不过这么浮夸的表演反而更是印证了神巫对她的判断。
“我倒是不太清楚什么情况，大概因为群像是抖S，所以突然想玩什么捆绑play了吧。”
风月有些茫然地说道，她已经接受了真夜颠倒黑白硬给群像套上的抖S设定，于是本来还想把真夜放了的群像更生气了，把她压倒在床上。
“疼疼疼、真疼，虽然我还是挺尊重别人的兴趣爱好的，不过抖S什么的，对女伴儿负担有点重呀！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别扳我的手了，要断了，真的要断了！”
尽管如此真夜仍然死不悔改，群像只能更加加大力度。
“都怪姐姐挑衅神大人才这样的。”
丝毫不在意真夜的哀嚎，神巫径直走到书桌边上把烤好的饼干放到桌上，还笑着请风月品尝，看到她吃一口之后露出了笑脸，神巫也欣慰地笑了。
“我说，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妹啊，你就不能……”
“不是。”
神巫毫无慈悲地说道。
“是的，怎么不是？是的呀，你想千叶神社的祖先可是赤目银狼养育的孩子的后代，你我不就是亲姐妹了吗？”
“不知道谁刚才还说不是呢，而且你不是也被银狼神收养的吗，哪有血缘关系？姐姐就喜欢满嘴跑火车，看来惩罚力度还不够，神大人，请加大力度。”说着，神巫就继续和风月分享饼干去了，顺便还给群像喂了一块，偏偏没有理会真夜。
——没想到神巫连“满嘴跑火车”这种俗语都会用，看来这些年为了学中文也花了不少的力气，唉？不对，话题又被真夜扯到西伯利亚去了。
“我问你，谁给你推荐入学自由天学院的？”群像单刀直入地问道。
“万灵尊长霁望舒。”
这回真夜很痛快地就回答了，当然主要原因可能就是手被扳得真的很痛。
“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引发了超级城市时代，活了几百年的老太婆？”
“啊啦，你这话可以当面去和她说说试试看哦，虽然人家有着圣人的情怀，但也……”
群像用膝盖顶了一下真夜的后背，把她的脸压到柔软的枕头上，不打算接着听她贫嘴了。
——万灵尊长，说起来还真是嚣张的称号，和那什么七族的名称的中二程度有的一拼……
“因为姐姐身上有银狼神的气息，所以得到了一些照顾吧。”神巫做了一下推理。
“也难怪她这么推崇这个霁望舒呢。”群像补充说道。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没有请她来看神巫的病呢？”风月接着分析。
真夜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但其实群像并没有压得很重，完全是可以说话的，她也是再配合群像的行为做表演，并从侧面表示希望自己被放开，群像也照办了。
“我说你啊，你就不能帮我说两句话吗，人家妹妹就会说什么‘请你不要惩罚我的姐姐，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之类的话。”真夜起身之后没有敢对群像表达不满，而是吐槽神巫的行为，但看到神巫的笑容变得更加开心甚至还有些吓人之后，她又马上转变了口风，摇了摇神巫的手臂，噘着嘴说道，“我的妹妹这么可爱，又那么善解人意，为什么就不能帮一下我呢嘛。”
“姐姐你也一把年纪了，就别撒娇，别——卖——萌——了！”
虽然神巫还是在笑，但她说到“别卖萌了”时神巫额头上似乎冒出了青筋。
由于害怕自己被男女混合压头，真夜立刻切换成了正经形态：“当然不可能随便就对不知道能否信任的人暴露我妹妹的事情。”
“但，从那以来，你应该也有很多时间去考证这个霁望舒是否值得信任吧？”群像问道。
“那种像是神明一样的人，不对，实际上就是神明，根本就没办法进行所谓的考察。”真夜摆了摆手，望向神巫放桌上的盘子，里面的饼干已经都吃完了，叹了口气。
虽然真夜可以一定程度上使用银狼的智慧，但若是真的对霁望舒使用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你刚还说她是有着圣人的情怀，而且在实际上这个霁望舒已经是统领着人类了吧，如果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的话，那对人类而言她岂不是比那个轮回还要可怕的敌人？”群像有些不解。
“最坏的情况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在这之前，有一个在你我的立场之下更为不利的因素，我们与霁望舒之间，或者说，我们与人类之间。”风月走到群像面前说道。
“你我的立场，我是人类，额，地球人，那什么第七种族，而你是第二种族……”
群像思索着他与风月的立场，但除去大家都是人类以外没有找到什么共同点。
“你们都是妖眼，虽说妖眼仍然是人类，但也是人类之中的异端，也是绝少数人，如果为了人类总体更大的利益……”
反而是真夜道出了真相，她早已考量过神巫与群像身上可能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而这份力量很有可能被政府所利用，因此她才没有寻求政府与霁望舒的帮助。
“我们可以作为被利用、被牺牲的对象……。”
说到这个地步群像终于明白了，或许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没有被政府机构发现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了。
——但这么想来，轮回早在我幼年时期就已经发现了我妖眼的身份，为何只是封印了神巫与我的部分记忆，长期以来一直没有试图利用我？不，不光是这样……
想到此处群像发现了一个盲点：“如果霁望舒真的与轮回有所联系的话，那么她应该早就知道我是妖眼的身份了，这么说来，她为什么没有利用我？难道说只是因为没有到需要我的时候，那若真是这样，她至少也会坚实我，那我们迄今为止的行动不是早就暴露了吗？”
“确实如此，但你的推理可以更进一步，你会使用妖眼幻想的力量吗？”听到群像提出观点之后风月开心地笑了。
“我不会用，或者说，我根本都不知道我有这种能力……”
“我可以教神大人怎么运用！幻想眼就是通过条件推算出结果的能力，只不过因为是神的力量，所以产生的结果几乎可以确定为现实，推算未来的话，就相当于是预言一样的东西了。”
听到这里，神巫可爱地举起手来，说道。
“那就对了，你再想想轮回做了什么？”风月接着引导群像进行思考。
“他召唤了黑幕与可怕的怪物来杀我，不，不是这个，他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他，他在保护我们？”
群像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若霁望舒没有识别妖眼的能力，那么另妖眼无法与巫女接触，从而另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那么自然也不会暴露，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轮回没有伤害我，或是控制与利用我，而另一方面也仅仅是另神巫无法离开神社，可是这也并不能完全说通，他明明杀害了神巫的父母，而之前的那个幻想眼的幻境若非他刚好身处附近，否则也不会将他卷进来，从而暴露了他的计划，他恐怕一直在监视我。
“不，刚才只说对了一半……”风月稍微提醒道。
“他确实保护了我，因为他想要利用我，所以既没有杀我，也没有杀神巫，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利用我的能力。但，这么说来，他肯定和霁望舒没有什么联系才对，甚至能够确定他是霁望舒的敌人。”群像继续推理。
“也许他们只是貌合神离的合作关系呢？你和神巫就是他所留下的一张底牌。”真夜补充道。
“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我们的朋友……吗？”群像觉得有些头大，思路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比起这个，暂且把重点放在可以确定为敌人的轮回身上吧，你觉得轮回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风月提出了这个疑问，恐怕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吧。
“他的目的，一般的反派都是想要统治世界或者得到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之类的，唉，其实这两者都差不多，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不就是为了统治世界吗？”群像以自己涉猎各自ACG作品的常识来推断。
“且不说什么强大的力量，反正对我来说统治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风月笑了笑。
“对我也没有哦！”，“我也是！”真夜与神巫也相继举手说道。
“我们自己的想法和他应该没什么可比性吧……”群像自认为统治世界实在是麻烦到爆的事情，他也没有兴趣。
“达成目的总要付出代价，打个比方说，你会愿意打一个星期的工，只换来一碗泡面吗？”风月问道。
“一个星期一碗面，只怕是要饿死了吧……”
“轮回具有着开启与封印两项能力的妖眼，且有能力在五万米的高空开启一个巨大黑暗领域，其中蕴藏着可怕的疯狂意志，而这些东西仇恨着具有妖眼的人，会化身怪物从天而降，另外他还与第四种族有所联系，可以请来那边的帮手，在这地球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来取吗？”
“他如果要杀我早就可以做到了……他想要夺取我的能力？不过从表现上来看，看不出这种迹象啊，每一个种族只会出现一个妖眼……还是说通过那种东西杀死我就可以改变妖眼的某种性质，从而令他更有可能加以利用，或者是夺走妖眼吗？”群像问道，“话说回来，你改变眼的能力不是可以直接动用我的幻想眼吗？之前那个幻境就是你启动的，如果你能够随意的使用幻想眼的力量，会对你有什么帮助吗？而且为什么咱们不再用一下幻想眼的力量，想想怎么破这个局呢？”
“妖眼的力量只是权能，具有妖眼的人好比无知的神明，空有力量不知道如何运用，所谓的改变是另既定的事像成为另一种可能性，幻想则是寻找到一种堪比现实的可能，两者联合起来或许很好用，但其实这完全取决于知识的多寡，这也是为什么不用幻想眼的力量再现那个幻境的原因。”
“因为轮回不在了，虽然知道那个黑暗领域中有什么东西，却不知它的来龙去脉，也不知道轮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那个幻境也就不成立了，我们总不能隔空从他脑子里提取出他的想法来生成幻境……再说他也不会再一次犯下这样的失误让我们窥测到他的想法，而且他有着所谓开启的力量，他也一定很容易就能从幻想眼的能力中摆脱出去吧。”
群像这下明白了，感觉头脑快要爆炸的他一下子躺倒了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脑袋和脖子陷进床垫的触感，一点都不想再多考虑这些事情了，他们已经查了一天的资料，现在早已夜深了。
不仅如此，风月已经发誓再让群像暴露在危险之中了，那些可怕的东西仅是被幻境推演而出就会伤害到群像的精神力。
对已经具有妖眼的人来说，多一份妖眼的力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知识的多寡或者说信息量才是最重要的。
风月也看出群像的思考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直接说出了答案：“地球上存在着比妖眼，比那巨大的黑暗领域还要有价值的某样东西，那就是他想要的，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这不就是我们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找的东西嘛……”群像有些泄气地说道。
但对群像来说，这三个女孩现在直接搬过来和他一起住，这就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东西吗？
随着群像后脑与熟悉的床铺相贴合，倦意也渐渐爬了上来。
看到群像躺在床上之后，神巫率先也在他身边躺下，真夜则见状也躺在另外一边，由于他们是横躺在床上，脚还落在外面，所以其实没办法睡觉。
“我应该直接躺在他身上吗？”风月问道。
“不行！”，“不行！”姐妹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我们是时候决定一下了，到底谁才能和群像睡在一起。”
尽管风月的语气很平静，但从中不难听出她的魄力。
“你们，三个都出去！”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成年人，群像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
“啊，不对，我出去，你们睡在这儿吧！”
群像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准备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虽然是现在给他一个人住公寓，但群像所住的房子却有着两个卧室，家里其实是按照婚房的标准给他买的这套房子，他用的床也是大号的，只不过另外一个卧室没有摆床铺所以暂时没办法用，群像思考着明天就去把这件事情办了，至少搞个多层床她们就能够住得下了，让她们能有地方睡，自己也不必睡沙发了。
今天早上从日本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查资料，试图找到瓦罗拉城的历史与轮回的相关之处，可惜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而睡觉这种头等大事也忽略了。
“神大人，还没洗澡呢！”神巫提醒道。
“哦，是啊。”群像挠了挠头，这个也忘记了，“你们先去洗吧，我最后。”
家里的浴室当然也只有一个。
“那么，风月小姐我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搓背。”
神巫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拉着风月的手说道。
“嗯，可以啊。”风月点点头答道。
这两个人的信赖关系现在变得非常好，大概就是因为交换契约的关系吧。昨天，准确地说是今天的凌晨，神巫也是拉着风月一起洗的澡，虽然神社里面有大的温泉浴池，但神巫坚决抵制真夜和她们一起，大概是为了保护风月吧。
“唉？带我一个嘛，我也好久没和妹妹一起洗澡了，真怀念以前的样子呀。”
真夜听到之后也站起来，故意撒娇般地说道。
“那好，我和风月小姐洗完之后再陪姐姐洗一遍。”
“唉，那多没意思啊，都一起不就好了吗，一起嘛，一起嘛。”
“再怎么说三个人挤一个浴室还是不……”
没等神巫说完真夜就直接抢着说道：“那我来帮风月妹妹搓背就可……”
神巫也毫不客气地没等她说话就敲了一下她的头：“想都别想，还有你刚才说怀念什么的都是假的咯！”
“别总敲我头嘛，会变傻的。”真夜吐了吐舌头。
“もう十分馬鹿でしょう？（你已经够傻了吧？）”神巫气得用上了日语。
“じゃあ、私は群像と一緒にい！（那我和群像一起！）”
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之后，真夜就往群像那边跑去，神巫单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止住了。
“那就更不行了！”
神巫和风月异口同声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