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被戈雷洛夫用蛮力抓住的手腕刚开始能感觉到一阵刺痛,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刺痛感慢慢不复存在,即使他一直在加大力度,我也只能感觉到阵阵麻木。

就好像被接触的地方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戈雷洛夫靠着蛮力狠狠地钳住我的双手,无论我如何拉扯都没办法挣脱,眼看着手臂一点一点地被他的心象所侵蚀,我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既然他逼我,那我也就不用留情面了,毕竟我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运气,调整呼吸,气沉丹田,然后,便是杀招。

“啊!!!!!!!!”

撕心裂肺,只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戈雷洛夫的惨叫声,他加紧双腿,身子颤抖不止,甚至连眼都疼得睁不开了。

下体巨大的疼痛感使得他手上的力道也减弱了几分,我也趁着这个机会,猛地将他拉到我身边,然后赶在他恢复平衡之前再将其推出。

读中学的时候,我见过一个损招,如果有某个人摔倒在地,另一个人伸手将他拉起的时候,抓住他刚刚起来的那一瞬间,猛地一推,那么他保准会再次摔在地上,而且会摔得更惨,严重的甚至会折断尾椎。

因为那个时候人还没有回复平衡,很容易就会被人推倒,而由于这一下太过突然,被推倒的人没办法提前做准备,所以才会摔得更惨。

我也是利用这个道理,戈雷洛夫现在手上使不出多大劲,在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被推出,手很容易就会松开了。

至于我刚刚干了什么嘛……懂的都懂,双手被钳住我还有两条腿呢,手打七分脚踢三分专攻下三路,和我打斯卡利的时候用的都是一门武术。

戈雷洛夫这个人生性豪横,算是那种看不起学校和老师的人,也是仗着自己的家族所以敢公开逃课,据说攻击属的格斗课程他都没怎么上过。

既然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那对我来说打他比打斯卡利简单多了。

当然,我这也不是什么正规武术,就是从网上下载了点盗版课程,然后看着学的,再结合上学校教的,就变成现在这种东西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优化。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让我拿上武器,在面对不用心象的心象使的时候,我至少不会落下风。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现在所说的什么拳法啦,掌法啦,大多数武术都不是它最强的状态,最强的状态应该是手里拿着兵刃,赤手空拳只是因为手头里没有武器而已。

比如大家印象中最常见的一种架势,前手御敌,后手很多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其实那本来应该是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是冲锋的架势。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打斯卡利和戈雷洛夫的时候手里都得有点东西,不然心里确实不太踏实。

戈雷洛夫被我推出去后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看起来我那一下还打出了暴击效果。

不过手里的扫把已经被他沙化了,而且我已经中了他的招,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趁着这个空档,我赶紧跑出了小巷,并且准时卡在末班车即将关门离开的时候上了车。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臂,皱了皱眉,决定给风零露打了个电话。

“干嘛啊,大半夜的给女生打电话,我都打算洗澡准备睡觉了诶?”

风零露提着一大包东西,费力的向我走来,老实说我看见那包裹稍微有点懵,这什么?我让她带护肤品出来她是扛了袋大米下来的吗?

“废话,你光说要滋润皮肤的,又没说要那种东西,我只好都带出来了。”

风零露皱着眉,把那包东西丢给了我,叹了口气“我说,我也不是反对男生化妆,但是你大半夜的找我要护肤品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我问你干嘛你也不说……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抱歉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啧,别这么说……你的胳膊……?!”

我撩起袖子,手臂被风零露看了个明白,旁边的皮肤还很正常,只有被戈雷洛夫攥住的那一块干燥,枯裂,像是久经日晒的土地,像是过度衰老的老人。

“……戈雷洛夫是吧?只有他的‘海枯石烂’能够造成这种效果,是他动的手,对吧?”

风零露站了起来,面容严肃的可怕,我赶紧抓住她,不让她离开。

“没事没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不用去找他麻烦了,坐下来陪我一会,好吗?”

“……”

风零露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护肤品,把我的胳膊拽过去,开始涂抹。

“……谢谢。”

“没事……你是怎么和他打起来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

我开始给她讲述事情的经过,而风零露只是低着头听着,时不时的接几句话,虽然在说到比如“他可能这辈子都与传宗接代无缘了”之类的话时,风零露会不时的笑笑,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心疼了。

……讨厌,这女孩也太好了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而这个时候正巧碰到风零露抬头,我和她的目光在一瞬间交汇,这让人有些顶不住。

“小孩子专心做事。”

我伸出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把她的目光压了下去。

“诶!别压我头啊!长不高了怎么办啊?!”

“你……已经长不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