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了两天后,我顺利出院,但斯卡利却还是昏迷不醒,这让我有些担心。

倒不是担心他能不能好起来,而是明明大家都是一块晕过去的,我没什么事他却迟迟醒不过来,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今天是周日,我还有自己的工作。

克林姆德酒馆,离心象学院库特利亚有大概两个街区的距离,一般的学生和教师都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喝酒,毕竟学院附近的酒吧遍地都是。

进到酒吧里面,草草的和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我便钻到后台,换上了调酒师的服装——我在这里打工。

一般来说心象使是不用打工的,学院每个月会给一定的补贴,省吃俭用一点是够一个月的消费的,至于那些不省吃俭用的人,他们的家里也会每月给他们打生活费。

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额外的生活费,也着实感觉钱不够用,所以只能出来打工了。

这也违反了学院的规定,学院不允许心象使进行未经允许的工作,主要还是怕加入什么危险的组织,一经发现肯定是要重罚的,因此我一直不太敢告诉安德森老师。

不然我为什么要特意到远离学院两个街区的地方打工啊?

风零露是知道我的情况的,她很反对我出去打工,但又没有正当理由阻止我,明明她也背着学院在赚外快,虽说和我的性质不太一样吧。

还是那句话,没钱寸步难行啊~~

不过我姑且也做了最基本的伪装,每次出来上班我都会带上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就算遇见熟人,只要不开口那就没问题,更何况我本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类型。

“咚!”

粗暴的声响传来,仿佛门不是被推开的而是被砸开的,我皱了皱眉,希望门没事,也希望我不会惹上什么麻烦……行吧,麻烦来了。

戈雷洛夫坐在了我的面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表情好像是吃了微波炉加热过的榴莲一样。

“给我来杯酒!”

嗓门大到能把店里最吵闹的音乐给完全盖住,我摇了摇头,从背后的酒架上拿下了两瓶酒,往杯子里放了块冰,然后把酒“吨吨吨”的倒了进去。

“……这什么?我要的是酒不是茶!这和马尿一个颜色的什么东西啊?”

他端起那杯棕色的液体,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只是微笑,比出了一个请用的手势。

他半信半疑,但还是喝了下去。

“……寡淡。”

我笑了笑,他能拽出这么文绉绉的词,就说明有效果了。

不一会,满脸通红的他就趴在了吧台上,开始吐泡泡。

90%的生命之水加上10%的伏特加,人送外号“乌龙茶”,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这是您的布朗克斯,请慢用。”

我微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我揉着酸痛的肩膀在休息室坐了很长时间,同时暗自在心底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一份可以坐着干活的工作。

“呼……天不早了,回去吧。”

我换上自己的衣服,从后门出来,穿过后门这条小巷就能到车站了,现在这个点正好能赶上末班车。

“就是你小子吧?上午给卖给我酒的那个什么……”

钢管摩擦着粗糙的路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小巷里很黑,我转过身,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由于我是背光,所以他也一样看不清我是谁。

戈雷洛夫这家伙的身子好像还是有些摇晃,看来酒劲还没过去啊。

我随手从旁边拿了放在门旁的扫把,也算是有把武器了。

他现在的状况和斯卡利一样,已经是孤家寡人了,所以我再没有必要怕他……另外,安德森老师也说了,让我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黑暗中,没人能看清我嘴角的那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