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象,是指突然出现在人类历史上某种特殊现象,获得了心象的人会拥有某种特定的能力,这种能力因人而定,而获得心象的人则被称作心象使。”

风零露站在我身旁,字正腔圆的说着那些陈词滥调,我托着下巴,看着在我手中旋转的水笔,没什么兴趣。

“心象这个词是由最早的研究者,范·冯尔诺伊芙博士定下来的。”风零露说道这里,看了眼安德森老师“到目前为止,国际已经立法并规范了有关心象的秩序,在多地建立了心象学院,这些学院目前都以探讨‘心象的本质’为主要课题运作,分为了不同的科目,诸如心象科、自然科、机械能量科等等。”

“嗯,很好。”安德森点了点头,说着抄起粉笔头又朝我头上砸去“颜言锡!上课给我好好听!”

“我听啥啊听,我听这些又不会考。”我把粉笔头捡了起来,放在了抽屉里“说白了,翻来覆去提这个只是因为老师你自己的虚荣心吧?安德森·冯尔诺伊芙老师。”

安德森·冯尔诺伊夫,也就是我的老师,心象科的主任,他是心象科创始者的后裔,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整个心象科……当时的心象科也只剩下他一人了。

但是由于一些很复杂的原因,其实他父亲是反对他继承心象科的,对他来说,已经没落的心象科必须由他继承才行。

我虽然能理解,但是却不觉得这样做是好的,作为创始科的心象科没落自然是有它的原因的:“理论晦涩难懂”、“科系基石不够稳健”、“科内规矩繁多复杂”等等等等。

啊,最后一条应该不太算了,反正到安德森这里已经不怎么严苛了,不然我也不敢在这里和他叫板。

“我tm直接我tm……”

“诶诶诶介个似脏话你⑧可以这样乱讲的啦。”

我戏谑地看着安德森,感觉他向用那沙包大的拳头直接上来锤我,不过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将黑板擦净,重新写上了问题。

“这个,公共科的基础,答完了下课。”

他将粉笔头扔到黑板槽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就喝。

“噗啊!”

“……你猫舌头就不能等茶凉一凉再喝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喝茶烫舌头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后悔让他当我的老师了。

我摇了摇头,看了眼黑板上的问题,是“克里斯兰顿数值”——名词解释。

“克里斯兰顿数值是用来衡量心象的指标,分为六个方面,由六个创始科目所定,其中有五个数值来自传统学科——管理学的影响力,化学的精密度,物理学的速度,天体物理学的作用范围,以及经济和行政部门共同拍板的持续力,数值从E到A,决定了心象的下限。”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不断对着茶杯吹气的安德森,叹了口气。

“而最后一个数值则是由心象科所决定的,用来衡量心象上限的泛用性,一个心象能够做到何种程度,取决于泛用性数值的高低。”

“行,下课吧。”

安德森应该是很满意我的答案,摆了摆手,接着喝茶,看起来在我刚刚描述的这段时间茶已经晾凉了。

但我并不满意。

决定心象上限的应该是使用者,为什么会用一个数值来决定……创始六科的老爷子们就这么有自信吗?

我起身,收拾好笔记本打算离开——毕竟这里是图书馆,平时在这里复习的学生也不少,要是丢了东西连找都找不到。

“诶,颜颜你等等我啊。”

风零露也急忙收拾,她收拾东西总是很慢的。

“天天磨磨唧唧的,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我骂骂咧咧的站在一旁,帮她取出书本,放在桌子上按大小摞好。

“嘿嘿,你承认你是颜颜了?”

“滚。”

我翻了个白眼,拽着她往出走,主要是今天有些事情要问她。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

她加快脚步,走到我的身旁,我也就松开了她“有点事情要问你。”

“唔……什么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她好像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米色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看起来就很费事。

“是关于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女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