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此方与彼方
地球。
全球的军事科研精英人员在加班加点了一个多星期后，总算是研发出来了针对异形的武器——彻甲震暴弹。
该弹种弹头采用新型合金制成，在命中目标时并不会与物体表面“硬碰硬”而是用通过一种高频的震动摧毁物体表面的物理结构。
这也使得普通枪械即便是面对此前突兀出现的皇后异形也有了对其造成伤害的能力，而且因为其性质，伤口愈合速度要远低于被穿甲弹打出的伤口。
这便向的提高了彻甲震暴弹的威力。
导弹、火箭筒等爆破武器能够提升的空间有限，而彻甲震暴弹却是能够让本来无法对异形造成伤害的普通枪械发挥出了可观的作用，大大降低了每个裂缝需要的军事力量。
虽然距离大规模应用配装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也托这个的福，洛倩雪她们能够安安心心的上下课放学打游戏，不用一边上课一边分神去关注各个战场。
“所以......”尉迟枫若狐疑看着自己的亲哥。“你跑来和我们这几个女高中生说这事做什么？”
“这不是来给你们报个平安嘛”尉迟柏霜毫不客气的一手敲在尉迟枫若的头顶上。“大哥他好歹是奋战在一线的士兵，你就这么不在乎你亲哥的安危吗？”
“当然在乎啦，这不是有你们在嘛。”尉迟枫若躺平在床上，翻看着漫画。“而且我一个未成年人也做不了什么啊。”
“那可不一定啊~”尉迟枫若看着神情自若的少女们，坦然的说道。“毕竟你们是魔法少女呢。”
静！
洛倩雪她们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交换了一下眼神，钟菡梦摸到尉迟柏霜身后当即唤出打算给他来一记闷棍。
“法师就别老想着近战了，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我还不了解吗？”尉迟柏霜向旁侧闪躲过这一下敲击，反手把钟菡梦拦腰提起在手上。
解决掉最冒失的一个后，尉迟柏霜刚转过头，就看到一阵七彩的光效，洛倩雪几人身上的休闲服瞬间变成了那种梦幻的轻飘飘的裙子。
“没有福利，差评！”尉迟柏霜腹诽了一句，随即又恢复正经。“安心好了，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那你要答应我们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其实吧，大家都知道的。”
尉迟柏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诶！？”少女们一脸呆滞的看着尉迟柏霜。
“因为之前探测裂缝的时候，从你们身上看到了不亚于裂缝的高能反应，所以就留了个心眼。”
尉迟柏霜放下一直在空中扑腾手脚的钟菡梦，走到房间一角的布娃娃前，将那枚纽扣眼睛摘了下来。
“这里面有摄像头的。”
尉迟枫若和林千荷呆滞了一下，下一刻手中的法杖就开始绽放光芒。
“你说什么！！！”
“你听我解...”尉迟柏霜话还没说完，一声闷响就从他脑门上发出。
铛！
钟菡梦解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法杖，又看了看摇摇晃晃倒在地上的尉迟柏霜，满意的点了点头。
洛倩雪则是安慰着变成鸵鸟的林千荷和尉迟枫若，不过很快，洛倩雪和钟菡梦的脸色也羞红了起来。
感情很好，还确定了关系的两个女孩子聚在房间里，不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听尉迟柏霜的口气，似乎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暴露出去了，而且还是在很多人面前。
突然社会性死亡的洛倩雪看向尉迟柏霜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危险的目光。
就在四少女准备把尉迟柏霜喊醒，强行达成共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门外是尉迟柏霜的同事，同少女们见过几面。
在一群尴尬而又不是礼貌的微笑中，洛倩雪几人跟着摸着后脑勺的包的尉迟柏霜坐上了车，去到了郊区。
......
某军区，除去日常维护工作和操练的军人外，只要是手头上没什么大事的人基本都往塔楼去了。
塔楼旁边是工作室、宿舍和食堂还有一间会客室，一般的武器维护、日常工作都在这里展开。
不过今天，这里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四个穿着华丽宫装公主裙的少女
被带到会客室的少女们一言不发，这让围绕着她们的工作人员非常的伤脑经。
出于人道主义和道德伦理的角度，他们也不好对少女们强行做些什么......虽然想做也不一定做得到就是了。
“若若~~”尉迟柏霜在尉迟枫若身旁装可怜道。
“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撒娇！”
说着尉迟枫若又想拿出法杖学着钟菡梦在尉迟柏霜脑袋上来一下。和洛倩雪她们不一样，尉迟枫若师承科罗娜，武器与其说是法杖，更像是战矛，不过矛身比较短且镶嵌了几颗辅助魔力的宝珠。
不仅如此，尉迟枫若的战斗方式也不仅仅是施法，一些近战手段也是学了的，体质和洛倩雪她们那种正经的法师完全不同。
这一下要是敲了下去的花，尉迟柏霜不死也得傻。
不过好在尉迟枫若准备下手之前，有人走了进来阻止了这危险的行为。
“老爸！”尉迟枫若不善的目光从尉迟柏霜移到尉迟空身上。“就是你让二哥在我房间岸摄像头的吧！”
“咳咳，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嘛。”尉迟空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小雪？”
面对自己父亲那疑惑的目光，洛倩雪心头浮生出莫名的愧疚，羞愧的低下了头。
钟菡梦看到自己女朋友被未来岳父用目光击沉，刚想说什么，却在洛衡安审视的目光中同样被击沉。
洛倩雪、钟菡梦，再起不能！
尉迟枫若在发脾气，洛倩雪和钟菡梦变成了鸵鸟，能够沟通的对象只剩下林千荷了。
工作人员瞬间围了上去。
还不等他们开口询问，林千荷手中法杖一转，一个屏障从中生成，将出尉迟枫若、洛倩雪和钟菡梦之外的人都排斥在外。
将无关人士都阻隔之后，林千荷看着三个已经不能自已的小伙伴，一时之间无语。
尉迟空和洛衡安对视一眼，低声交谈了一会，便让其他人都离开了。
屏障内，洛倩雪和尉迟枫若的心情都已经平静下来了，钟菡梦？她本来就没啥事，方才的低落只是装的。
“我不想跟爸爸说谎。”洛倩雪径直言说道。“爸爸本来就很辛苦了，我不想让他再分出心力为我担心。”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林千荷头疼道。“这事情就算告诉了他们也没用啊。”
“所以我才在苦恼......”
洛倩雪又低下头去，钟菡梦在一旁搂住洛倩雪轻声安慰。
林千荷又看向尉迟枫若，商量对策。
事到如今，瞒是绝对瞒不住的，但要说多少还是取决于她们，而且说出去之后，他们会信多少，她们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林千荷她们是绝对不会吝啬对军队的帮助，但......
夜涟的话语，亦或者可以说是威胁还萦绕在耳边。刚回想起夜涟的样貌，林千荷便不寒而栗——明明月弦也有着类似的气场，却完全不似夜涟这般让人恐惧。
“只有尉迟叔叔和洛叔叔留在这里了。”钟菡梦看了眼周围后说道。
林千荷环顾一眼，迟疑了一会，还是撤去了屏障。
反正待会的谈话内容，绝对会被流传出去的，屏障没有任何意义。
“怎样？想好要不要跟叔叔们分享秘密了吗？”尉迟空和蔼的笑着说道。
“没！”尉迟枫若没好气的回道。
“说起来，你床底下的......”
“臭老爸！我说过别进我房间的！”
尉迟枫若直接抄起战矛向着自家老爸砸了过去。而尉迟枫若这不为小伙伴所知的另外一面也被她们尽收眼底。
“小雪？”
洛衡安还是只问了一句，但想说的话不言而喻。
洛倩雪仍然十分的纠结，钟菡梦每次想说话都会撞上洛衡安那审视的目光，就只得把话又吞进肚子里。
‘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林千荷在心底里咆哮道。
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林千荷开口说道。
“叔叔，你也别为难小雪了。”
“我有说什么吗？”洛衡安反问道。
“那叔叔让人带我们过来......？”
“本来只是想让人给你们检测一下身体而已。”
“......”
林千荷，再起不能。
而另一边，父女的闹戏也结束了，尉迟枫若仍然坐在林千荷身边，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老爸。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虽然女孩子家家的秘密，我们这些大人，是不太好过问。”尉迟空缓缓说道。
“但作为父亲，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应该没有什么可苛责的吧？”洛衡安接道。
少女们对视一眼，愧疚的情绪萦绕上心间。
就在尉迟空打算接着深入谈话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苛责的”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夜涟不知何时倚靠在墙上，神色淡漠的看着她们。
“本来还以为你们早就坦白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瞒到现在。”
“你怎么来了！”
林千荷和钟菡梦如临大敌，各自躲在自家伴侣身后，探出小半个头谨慎的盯着夜涟。尉迟枫若当即调转战矛横在身前，仔细的观察者夜涟的一举一动。
洛倩雪倒是没有太过激的行动，不过同样把法杖拿了出来。
看到少女们如此姿态，尉迟空和洛衡安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会客室里的人，最后目光留在了那一头秀丽漂亮的白发上。
洛衡安的瞳孔猛的睁大了一下，许久未能缓和下来。
嘭！
会客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围住了夜涟。
“别！”林千荷急忙劝阻道。
“她很危险！”尉迟空严肃道。
“我知道！但你们这么做更危险！”尉迟枫若用尽力气嘶吼道。“让所有人离开这里。”
尉迟空愣了一下，印象中女儿虽然在家里脾气不咋样，但对家里人还是很关心的。
至少此前他从未见过尉迟枫若用过这种态度和语气同他说话。
“我自认为我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挺危险的。”夜涟也同样说道。
“......”
“可是......”尉迟空还有些犹豫，见到尉迟空摇摆不定，林千荷当即说道。“你忘了之前我们出动的那次危机了吗？”
“可那是......”
尉迟空还想反驳，但被洛衡安伸手拦住。
“相信孩子们。”
说罢，摆摆手，让身旁的士兵放下枪口。
出于军人的天职，士兵们收起了枪，但眼神盯死在了夜涟身上。反观夜涟，拿着一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茶杯看戏不知道多久了。
“吵完了？”夜涟询问道。
“你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如果是看戏的话请你回去！”
林千荷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如果她不是躲在尉迟枫若身后的话，这句话还能更有气势些。
“自然是有要事相谈。”
夜涟手中黑雾弥漫，将茶杯吞没后，显现出四根像标枪一样的物体，再大手一挥，众人眼前便浮现出了一张浅蓝色的虚拟光屏，上面呈现出了一张地图。
洛衡安和尉迟空定睛望去，发觉虚拟光屏上的地图赫然是世界地图，其上标注了四个点位，刚好和夜涟手中的物体数量相对应。
“这四个点，分别插上这四个信标，如果出现了除虚空以外的异变时，你们四个要第一时间前往这里将信标激活。”夜涟将一根根信标分发给少女们。
“这信标的作用是什么？”洛倩雪问道，她算是伙伴中对夜涟恐惧最小的人了。
“稳定空间以及抵御规则的崩坏，让我们在维修的时候，不至于让地球变成碎玻璃球。”夜涟解释道。
钟菡梦和林千荷小脸顿时吓的煞白。
尉迟枫若感受到自己身后林千荷的恐惧，稳了稳心神，沉声问道。
“你又打算做什么吗？”
“我们只是打算给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动一次手术，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插好了信标，再在正确的时候激活了的话，这次修正不会对你们有太大的影响。”
“如果她们不按照你说的做呢？”尉迟空当即反问道。
“如果你们做好了面对另一种灾害的话。”夜涟瞥了尉迟空一眼说道。
“什么灾害？”
“详细说明的话很复杂。”夜涟饶有趣味的看向洛倩雪她们。“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话，整个地球能够活下去的，估计只有你们四个。”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洛倩雪察觉到夜涟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和以往不同。
“因为我不是很想把这种关键的事情交给你们。”夜涟稍微沉默了一会就补充了一句。“你们不一定会按照我说的做。”
“原因你心里就没一点B数吗？”
钟菡梦探出头嘲讽了一句。
“我到是可以把你的头发给剪成B的样子。”夜涟面无表情的答道。
钟菡梦又缩回了洛倩雪的身后。
夜涟又看向洛倩雪。
“她们应该把原因都告诉你们了吧？”
“她们？原因？”
洛倩雪不解的问道。
“你们被选中的原因。”
夜涟补充解释道。
“说了一些。你想否定哪些内容？”洛倩雪思索了片刻说道。
“她们撑不到你们成长起来，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世界动个手术。”夜涟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重点比较来的有效率一些。“你们的目的和她们的目的有着根本上的不同，只不过是一直被她们忽悠了而已。”
“就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叛变吗？”林千荷唾弃道。
“你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少女了，该学会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事物了。”夜涟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过要摆脱原先的观念确实很困难，但你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还有别的事情吗？”钟菡梦依旧躲在洛倩雪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对夜涟发出逐客令。“没有的话就快点走吧！最好别再出现了。”
夜涟瞥了一眼钟菡梦，不过眼神却不复以往的冷漠，而是带了一丝温情。
这让少女们为之一愣。
不过很快这一丝温暖就被冷漠替代。
“剩下一件事，从现在这个时间开始计时30天，如果没有发生异变的话，你们就当无事发生，如果确实有，我希望你们能确实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夜涟沉默了一会，又说道。
“作为回报，我会帮你们一次，或者回答你们一些你们想知道的问题。”
“我能全都要吗！？”钟菡梦和林千荷当即问道。
夜涟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成交！！”
“那就在这份契约上签字吧。”
“等...”
像是生怕夜涟反悔一样，钟菡梦和林千荷直接一把夺过夜涟手上的契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连尉迟枫若劝阻的声音都还没听见，两个俏丽的名字便被书写在了契约的最下方。
夜涟随即用着玩味的眼神看向剩下两个人。
“签不签？”
尉迟枫若刚想张口反驳些什么，便被尉迟空护到身后，一旁的洛衡安亦是如此。
“对小孩子用这种诈骗的手段，你不觉得羞耻吗？”尉迟空讥讽道。
“我可没有说谎，只不过是为了达成契约做了一些预先设想而已。”夜涟抬手虚托，契约纸便飞回夜涟的手中浮空飘着。“而且她们已经签下了名字，已经具有契约效力了。”
“我们不签会怎样？”洛倩雪问道。
“不会怎样，不过...”夜涟看向洛倩雪。“你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洛倩雪娇躯微颤，一时不知言语。
“我们需要开个小会，爸爸你和叔叔还有他先出去吧。”
正说着，夜涟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尉迟枫若又看向自家老爸和洛衡安。
“乖女儿啊，给老爸交个底怎样？”尉迟空看向尉迟枫若，搓搓手问道。
“实际不清楚，但具说认真起来捏爆地球不是问题。”
“......真的？”
“我也希望是假的......”
“......懂了。”
说罢便追着夜涟的脚步出去了。
洛衡安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而是又看向洛倩雪。
“我对你的关注太少了......对不起。”
“没事的...”洛倩雪走上前，想说些什么却发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无法发出言语。
最后只能默默上前拥抱了一下洛衡安。
洛衡安沉默不语，想伸手抚摸洛倩雪的脑袋，手掌微微抬起，就触碰到了柔顺的发丝，这才惊觉，她已经不是印象中的那个小女孩了。
“等战事结束了，我会请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洛衡安如释重负般微笑道。
“嗯。”
......
夜涟看着机场跑道上起落的喷气机，又看了看刚刚抵达的武装直升机，头也不回的问道。
“现在的前线压力，对你们来说如何？”
尉迟空犹豫了一会，脑中思考了数种说法，但在刚想说出口时，抬头看见了夜涟的那双眼睛。
银色的眼眸——冷漠的让人敬畏。
猩红的瞳孔——战栗的让人向往。
“......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就算是皇后也能够防守得住。”
“这样......”
夜涟转过身去，看着跑道上的地勤和驾驶员一言不发。
尉迟空等待了一会，神情自若的走到夜涟身旁，问道。
“你跟孩子们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嗯......我威胁过她们。好几次。”
尉迟空神态一滞，随即又问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
夜涟沉默一会方才回道。
“夜涟。”
“你是人类吗？”
“曾经是，现在的话，从分类学来说，也是。”
谈话间，夜涟的视线始终没有看过尉迟空一眼。尉迟空顺着夜涟的视线看去，用略带轻松的口吻说道。
“孩子们似乎很惧怕你。”
“不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惧怕我才是常态。”
夜涟转过头看向尉迟空。
“想试一下吗？”
“什么意思？”尉迟空微笑道。
“把狙击手撤掉，被盯着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夜涟同样回以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在尉迟空眼中怎么看怎么惊悚。
......
因为洛倩雪她们占据了会客室，尉迟空他们只能带着夜涟到办公室去聊。
到了办公室之后，夜涟拿着茶杯站在窗边看着天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过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天边出现数个小黑点，又过了十分钟，数架运兵直升机抵达了这个基地，从上面下来了几个联合国驻军军官。
夜涟坐回沙发上，神情自若的喝着茶，就像周围空无一人一般。
片刻过后，联合国军官被带到了办公室。
“根据联合国法律，你......”
军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枪管堵住了，身旁的士兵立即拔枪瞄准夜涟。
“请搞清楚形势。”夜涟冷漠道。“我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我说，你们听，允许询问，但请别问些太过弱智的问题，懂？”
“把枪放下！”
尉迟空也掏出手枪瞄准了夜涟，但洛衡安并没有动作，而是在回忆方才夜涟是怎么把枪拿出来的。
双方僵持了数息，没有一方示弱。
于是，夜涟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