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离开
咚咚咚~~~
月弦皱了皱眉头，抱紧了怀中的柔软，想着在梦中的世界里再度遨游一番。
嘭！
房间门被夜涟直接一脚踹开，感知到月弦已经醒了过来之后，夜涟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起床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啊唔......多久？”
月弦起身打了个哈欠，身旁的艾德莉薇儿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夜涟。
“其实也没多久，也就四五个小时而已。”
“这样啊......记得关门。”说完，月弦又躺了回去，顺带着把刚想起身的艾德莉薇儿压了下去，双手又一次缠上了艾德莉薇儿娇小的身躯，像怀抱着玩偶睡觉的小女孩一样，甜甜的进入了梦乡......才怪！
艾德莉薇儿已经改掉了赖床的习惯，醒了过来后没有了再躺回去的想法，不过碍于身子被月弦缠住，自己也不好挣脱，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夜涟。
夜涟则是对眼前的一幕见怪不怪，就这样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不过下一秒月弦整个人弹了起来，一脸气愤的看着夜涟。
“哪有你这样的！”
“早点习惯吧，早餐已经做好了，洗漱完之后就来客厅吧，顺便讲一些事情。”说完，夜涟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艾德莉薇儿伸了个拦腰，刚想下床，却发现月弦仍旧捂着下身，满脸羞红，丝毫没有要平静下来的意思。
“怎么了吗？”艾德莉薇儿关切的问道。
“......”
月弦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然后直接捧着艾德莉薇儿的脸颊对准那红润的嘴唇就亲了下去。
一阵纠缠过后，两人皆是面红耳赤，情欲的气息逐渐再房间里漫布。就在情况逐渐要变得18+的时候，夜涟走了进来，带着一阵风。
这诡异的凉风吹过之后，两人瞬间感觉像是置身于寒渊底部一样，火热的情绪被瞬间冰封。
“冷静下来了？”
两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
夜涟又离开了，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他对主人你做了什么吗？”
“他用影子戳了我**一下。”
“这里吗？”
艾德莉薇儿也伸手戳了一下，月弦浑身一哆嗦，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欲火焚身。这种和夜涟莫名其妙的共鸣感让月弦十分的纠结——因为这种感觉在不停的把她的思维和想法往女性的方向带去。
虽然本来就够娘了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算是血亲。而且我的身体经过你的同化改造和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契合，有着这种程度的共鸣是很正常的。”
餐桌上，夜涟解释道。艾德莉薇儿嘴里咬着面包一言不发，月弦睁开眼睛看着夜涟，怀疑两个字充斥了她的双瞳。
“别这样看着我，有问题直接问出来更实际一点。。”
“......有解决的方法吗？不然你碰我一下我就......有点那个......”
“没有，毕竟你当初好像就是往这个方向改造的。如果不是后面你并没有对我进一步的改造还给我安排的工作，我甚至以为你是专门改造了一个*****。”
月弦沉默了片刻，默默的拿起刀叉解决眼前的煎蛋和火腿。看到自己的玩笑如此有成效，夜涟觉得还是把解决方案说出来好一点。
“我们的共鸣体现在魔力、情绪和灵魂基调上，会让我们的魔力流和意识同调，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我的魔力流和思考速度太快了，所以虽然你的大脑没有转过来，但是你的身体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就是说让我共鸣的时候不要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吧。”月弦吐槽了一句。
“可以这样理解，你不用理会也可以，毕竟现在共鸣的主导权在我手里。”
“所以......刚刚你是故意的？”
“你现在不是很精神了吗？”
月弦白了夜涟一眼，专心解决眼前的早餐——经典的鸡蛋培根加牛奶，但现在出现在眼前就十分的奇怪。
“你从哪里弄来的鸡蛋和牛奶？还有火腿。”
“当然是地球了，明白空间坐标之后，往返不过是一瞬的事。”
“那......”
“那要你自己找到能够回去的方法才行，我帮不了你。”夜涟顿了一下。“而且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开始限制自己的力量了，尽量和你同步在同一层次。”
“为什么！？”月弦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个世界承受不了这种层次的力量。”
“......行吧。不过在那之前...”
“我已经把大部分常见的作物种子和家畜带过来的，养殖和种植区域我都规划好了，吃完早餐你可以出去看看，不过因为没有阳光和气候，它们可能会有些作息发育不良。”
“......你真懂我。”
“毕竟认识一千多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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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涟的口中，月弦她们得知，在她们睡觉的这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完全解析了赫雷德尔的构造。
这是一种石质的利维坦生命体，按照探测结果来看已经具有了初步的智能，推测应该还处于幼年期，按人类的寿命来算的话这应该算是刚懂事的三岁小孩的程度。
这种生物的幼年期一般都在宜居的温暖、湿润的，星球大气层拥有足够矿物质的星球上成长，直到拥有能够横渡星空的能力为止，不过那个时间跨度一般足以一个文明从原始发展到足够探索星空。
它们的身躯近乎不死不灭，即便磨灭成砂砾亦或是灰尘，仍旧能够聚合在一起，无非是时间长度的差距。因此月弦她们不必担心在赫雷德尔体内打洞对它造成的影响，这对于它来说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虽说生命形态已经高至近乎永恒，但它们仍旧需要进食，而目标便是漂浮在宇宙空间的小行星。它们能够用类似念力的方法牵引小行星带，使得一部分小行星脱离轨道落到星球的大气层中，被它吞入口中。
虽说能够消化大部分的金属，但它们也有不吃的东西，这些废料堆积倒一定程度就会被加热为熔融的岩浆，经由气孔将这些熔岩和高温气体喷出，表现出来的具体例子，便是无尽之海上的冲天水柱。
顺带一提，夜涟也探测过这颗星球的大小......半径约为地球的7倍少一点，表面积大约是地球的148倍，是一颗十分巨大的海洋星球，其中海洋面积占了81%，比地球还要多上一成，但大陆的总面积却比地球要多上不少。
至于为何赫雷德尔漂浮在高空，其背上的仍旧有海洋......
那是赫雷德尔的分泌物，用人类来比喻的话就是类似汗的东西，成分和生理盐水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因为赫雷德尔排除的矿物熔岩的原因，倒是富含了很多较为稀有的金属元素。这些汗汇集到一定程度便会被赫雷德尔用念力覆盖在体表，动机不明......可能是作为一种防御的手段。
“所以我们只要一直往下打洞就可以了吗？”月弦习惯性的总结了一下结论。
“理论上可以，不过可能会对赫雷德尔造成一些影响，我指的是上面的那些人。”夜涟并没有直接否决，而是采用了一种委婉的说法。
“不过，如果赫雷德尔被海洋包裹的话，我们即使离开了赫雷德尔体内，依旧无法离开这片海洋啊。”艾德莉薇儿根据夜涟的说法，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如何离开赫雷德尔，而是如何穿过那深不见底的海洋。
“通过气孔就可以了，鲸鱼喷水见过吗？”夜涟很是平淡的就说了出来。
“鲸鱼的气孔不是都在背上吗？而且只有一个。”
“这又不是真的鲸鱼，而且它也不只有一个气孔。”
月弦瞬间哑口无言，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等等！那个气孔离我们这里远吗？”
“唔......直线距离大概也就一千多公里。”
（赫雷德尔大陆的表面积大约和亚洲大陆差不多，剩下的大家自行想象）
夜涟给出了一个让月弦心灰意冷的数字。
“......这要走多久啊......还要打洞......”
“谁说我们要走路了？”夜涟直接反问道，听到夜涟的反问，月弦顿时明白事情出现了转机。
“你能带我们出去吗？就像你出现的时候那样，咻的一下！”
“不然呢？不过也就到气孔而已，再远我就能力不足了。”夜涟拨弄了一下刘海，露出额头上的封印印记。
“可是......”艾德莉薇儿插话说道。“我们要怎么在高温的熔岩和蒸汽中活下来呢？”
“这是个问题，所以我才让你们一起想啊。”
夜涟拿起手边的马克杯喝了一口，月弦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可乐，当即找夜涟要了一大瓶。
已经有十几年没喝过碳酸饮料的月弦立刻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
看着抱着可乐瓶欢呼，一如他记忆中不可靠的月弦，夜涟轻叹，转而看向艾德莉薇儿。
“你有什么想法吗？先提出来，可行不可行再另说。”
“......能造一个防御高温的保护罩吗？”
艾德莉薇儿试探性的问道，夜涟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气孔处的温度最低都有5000℃，那个温度足够将大部分金属气化，因此除去高温，我们还要防范有毒气体的侵入。”
“......也就是说不能正面去对，而是要找别的方法......”
艾德莉薇儿陷入了沉思。转而问夜涟。
“你也没有好的办法吗？”
“办法很多，但都只适用于我和月弦，带不上你。”
“我可以躲在幽浮里。”
“不行的。”夜涟摇摇头。“你是赫雷德尔土生土长的生灵，你在脱离过程中必须全程存在于现实，否则，你会在脱离海洋的那一刻化为灰烬。”
“为什么我没听说过这件事？”
“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
两人的思维不断的交织，却仍旧想不出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案。月弦将手中的大瓶可乐喝完后，胃里的二氧化碳上涌，打了个嗝，重新加入讨论。
“用我的能力，包裹住薇儿不可以吗？”月弦举手问道。
“你的操控力不足，而且你的能力只能用作无视热量，如果你控制不好的话，她会瞬间变成冰块，连救都救不回来。”夜涟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这个方案。
月弦撅了撅嘴不回话，既是表明夜涟所言非假。
“话说回来你现在能做到什么地步了？你的能力。”
“额......这除了无视规则之外还有别的作用吗？”月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夜涟，发现他正用着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着自己。
过了许久，夜涟叹了口气，捉住月弦的后衣领往外面走。
“我们来对练一下吧......”
......................................
赫雷德尔，第三十二号气孔。
“我觉得......”月弦面露苦色的看着夜涟，希望这个无情的家伙能够宽容一点。
“不要你觉得，把你那该死的直觉打包扔掉然后直接泯灭掉，那是命运因果在干涉你的思维。”
夜涟一脸淡然的说道，但月弦听到这句话，手中出力一下子弱了几分，面前的折叠空间开始出现松动，让一旁在维持着的两人纷纷侧目。
月弦很快就回过神来，手中的动作跟了上去。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情况？”
“你要是听说过那才是真的见鬼了，不过我这么早说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夜涟嘀咕了后半句，便不再去理会月弦幽怨的神情，专心的看着上方那几乎要冲破一切的蒸汽熔岩。
为了能够有足够的推力将三人送出赫雷德尔，夜涟堵住了这个气孔，等着蒸汽囤积到足够的温度和浓度。
各色掺杂了各种重金属的蒸汽被折叠的空间堵在气孔内部，就像高压锅一样，只要有一个开口就会爆破而出。
经过夜涟“精心”的“调教”，月弦终于粗略明白了自己能力的真正用法。
于是事情就变得十分的简单了，由月弦来切开空间，夜涟负责将切开的空间交叠在一起形成阻隔，挡住蒸汽，艾德莉薇儿负责供给魔力。
空间拥有自愈性，如果单纯的切开空间，然后再将空间的伤口打个结的话，空间会直接将伤口愈合，把结保留下来。
月弦她们只是要暂时的将高温蒸汽阻挡住，又不是要真的堵死这个气孔，自然不想让这个空间结点保留下来。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让月弦不断的将新愈合的空间消抹掉即可。
不过月弦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两个小时了......
“还没好吗？我很无聊啊！”
“我们都还没喊累，你倒是先喊无聊了......”夜涟无奈的摇了摇头，链尾从背后幻化出，缠绕住因为魔力耗尽而几近昏阙的艾德莉薇儿，伸到月弦面前。
“你们先聊会天吧，还说不好要多久。”
月弦抱住艾德莉薇儿，打开空间门从中拿出一杯水喂给艾德莉薇儿，看着怀中虚弱的女仆喝下水后苍白的脸色缓和不少，月弦松了口气。
刚刚那杯水是经过魔力浓缩而成的，可以说那一杯水蕴含的魔力就足够释放几个低级的禁咒的了。不过考虑到吸收率的问题，那一杯水的魔力，艾德莉薇儿能够吸收两成就差不多了，算上去也就差不多她平常的魔力量的7、8成的样子。
既然自己的女仆已经没事了，那么就可以干正事了——月弦看向夜涟，问道。
“究竟还要多久啊？”
“说不好......要看赫雷德尔什么时候才能发觉它的气孔被东西堵住了。”
“......你别告诉我，它还会打喷嚏。”
“那不是清理呼吸道最简单的本能反应吗？还能排出不少废气。”
看着夜涟一副“这很正常”的表情，月弦开始怀疑究竟是他本来就是这个喜欢捉弄人的性格，还是他口中未来的自己把他弄成这样子的。
不过虽然夜涟的性格不算太好，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月弦在和他对练的时候就没一次能撑过三招！
在艾德莉薇儿休息之后，他一个人顶着交叠的空间也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感觉游刃有余的样子。
大概半个时刻过后。
艾德莉薇儿已经回复的差不多，能够回到原先的位置帮助夜涟分担压力了。但月弦仍旧抱着艾德莉薇儿，不想放手......别说放手了，月弦甚至还加了一只手。
发觉运用能力并不需要肢体动作，只需要心念之后，月弦就把那只手收了回来，放在了艾德莉薇儿身上。
“那个......主人......”
艾德莉薇儿满脸羞红，看着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那只手，阻拦也不是，协助也不是，只得放任她继续肆无忌惮，最多口头说一下。
夜涟则是瞥了这边一眼就不再多关注，接着闭眼沉思，顺便在心底感叹一句，曾经的大家都是如此的单纯。
月弦也没想着当着夜涟的面在半空中办事——她还是要脸的。作怪也仅限于表面，没有深入。
调戏过后，便是调情，虽然顺序好像有点怪，但对于她们两人来说并不重要。更加关键的是，夜涟主动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让她们感觉就像是在两人独处一样，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毕竟人家谈情说爱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亮的堪比太阳的电灯泡算什么。
又过了半个时刻，就在两人都快要想回幽浮里大谈异种族之间的生理差异的时候，夜涟突然开口了。
“做好准备，冲击要来了。”
“......”月弦扶媚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转而幽怨的看向夜涟。
“我还给了你们大概十分钟来调整情绪......不好吗？”
“......你还不如一直当一个电灯泡呢。”
月弦嘴上说了几句，却是已经放开了艾德莉薇儿，牵住她的手，身子飘到了夜涟身旁，方便他到时候直接将自己连同她们罩住。
“感觉如何？”
夜涟突然问道。
“什么感觉如何？”
“和艾德莉薇儿谈情说爱的感觉。”
话音刚落，艾德莉薇儿本来还准备降下去的热度瞬间飙升到上限。不过夜涟的话语刺激还不止于此。
“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两个孩子的妈了。”
艾德莉薇儿摇摇晃晃，像是要晕倒一样，月弦上前伸手搀扶，还不等两人怪罪的眼光投过来，夜涟就补了一句。
“开个玩笑。”
“......这一点都不好笑！”
“嗯......确实。”夜涟感觉到面前的气体温度在快速的降低，而且浓度也稀薄了许多——赫雷德尔在蓄势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和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即便它注定会发生。”
“你怎么突然文艺起来了？”
“当初我说过，我只是带你们将本来要经历的事情经历一遍，只是会在一些事情上做出改动对吧。”
“你想说什么？”
“本来，如果我没出现，你们确实能够从破晓崖离开，也确实是通过这个气孔离开的赫雷德尔......不过和现在有着很大的不同......”
夜涟示意月弦准备好停下能力，自己也做好了随时将重叠的空间打碎的准备......随后便看向艾德莉薇儿。
“能看到你这副模样，我也挺高兴的。”
夜涟的话让月弦和艾德莉薇儿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见夜涟不想再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与其浪费信任去追问已经被改变的过去，还不如将信任留给尚未清晰的未来。
空间壁障的压力越小，说明即将到来的冲击会越强。
其实月弦打喷嚏的比喻并不准确，毕竟这并不是一种身体呼吸道吸入异物的本能反应，而是受控制的呼吸。
硬要说的话就是鼻塞，人如果鼻塞了，大多都会尝试用更大的力气去呼吸，尝试将堵塞的部分疏通。
赫雷德尔便是在做这件事，虽然从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区别。
夜涟密切的感知着面前的蒸汽——它在变得越来越稀薄，几近真空。
就在蒸汽浓度停下来，没有继续变低的那时候，夜涟发出信号，和月弦同时将手上动作停下，并挥出一团凝胶状的影子，将三人包裹成球。
球内空间并不大，但装下三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你这东西能扛得住蒸汽冲击吗？”
“现在的我的话，最多三秒。”
“......”
月弦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像是被人用几吨重的锤子砸到了一样整个人的意识都飞了出去。
在高温蒸汽的推进下，月弦她们在一瞬间便被加速到了让飞机都望而却步的速度，与之伴随的便是那足够将普通人骨头压得粉碎的压力。
突然又是一阵力道让贴着球壁的几人落回了底部，没有继续像贴纸一样的贴着上方。
和夜涟说的一样，影子球仅仅撑了不到三秒就破裂了。
但破开的影子后却是一望无际的天空，空气摩擦在几人的耳边，响起足够让人耳鸣的噪音。
月弦看向身旁，却发觉之前挤在一起的伙伴早已不见。就在月弦愣神的时候，却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感觉缠在了自己的腰部，将自己往后拉。
月弦转身看去，便看到了那让她铭记一生的画面。
艾德莉薇儿被链尾绑住，按住被喧嚣的风吹的到处乱飞的裙摆，一脸惊慌又有些喜悦的看着她们出来的地方。夜涟并没有回头看，而是做出俯冲的姿态，双眼淡漠，身后链尾缠住两人向他靠拢。
在她们身后，湛蓝的海洋违背了物理法则，如同朝圣般环绕在中间的庞然巨物周围。
如山峦般重岩叠嶂，如海洋般一望无际，群星般的眼眸遥望星空，龟裂的孔洞中降下生命的雨露。
于那深蓝之底，擎天之物支撑着赫雷德尔。穿过绿色的海洋，抵达洞中的世界。伴随着风之息与水精灵的乐曲，于天空降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