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霜霖城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月弦跳下马车,回头向着诺雷顿挥手道别。

“保重。”诺雷顿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跑商了这么久,分分离离也见惯了,而且这也不过是一次跑商路上的一小段插曲而已。

伯特倒是很不舍,不过诺雷顿在锤了他一顿之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虽然诺雷顿压低了声音,不过月弦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毕竟是年轻人嘛,会被美色诱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从袖口掏出一瓶黑色的药剂,将自己的头发染黑后,月弦和诺雷顿一行人分别。

本来月弦一路上都是用这种药剂伪装的,但是遇到诺雷顿的时候刚好药剂用完了。不过所幸诺雷顿一行都是老实人,很轻易的月弦便糊弄过去了。

自己又变得孤独一人让月弦多少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却无可奈何。

独自一人什么都不带的走在路上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将自己的背包压缩到正常大小之后背在身上,然后从中取出一根镶嵌着荧石的杖子。

这样看上去月弦可能就更像一个旅人一点。

可能是因为已经临近城市的缘故,路上的行人稍微多了一些。因为独特的模样和打扮的缘故,月弦总是会被搭上话。

虽说商人的身份算是临时杜撰出来的,但是像一个真正的商人一样和别人交易,对月弦来说却是一种乐趣,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所做的东西能够为别人提供帮助的时候。

可能是因为交易的时间过长的缘故,等到月弦反应过来,已经有不少的人围着自己了,就像是摊贩一样。

月弦选择卖出去的商品多是已经炼制好的药剂,原材料大多时候都不算太值钱,但是一瓶药剂却能够买来十份甚至数十份草药。

疗伤药因为不多的缘故,月弦并没有卖出去,虽说自己目前还没有受过伤。卖出去的最多的是那些能够染色的药剂,毕竟染料不管在哪里都非常的值钱。

之后是魔法卷轴,因为有的羊皮纸不多的缘故,月弦并没有制作太多。而且只制作了防御性的法术卷轴,攻击性的魔法一个都没有制作,但是却反而十分的畅销,甚至可以说是遭到了哄抢。

等到人群散去,月弦的背包里成货基本都卖了出去,换来了5枚金币和72枚银币的进账。

现在月弦身上足足有10枚多的金币,按照一般的物价水平,这已经是足够买下一间店铺的钱了。

就在月弦清点收获的时候,又有人围了上来。

“不好意思,货物都已经卖完了。”月弦头也不抬的回到,不知为什么清点钱总是让月弦有一种不知名的快感。

“应该还有没拿出的东西吧?”声音十分的尖细,但却不像是女人。

月弦抬起头,发现包围自己的是一队骑士,而骑士的身后却是一车衣衫褴褛的人,而且无不戴着手铐脚镣。

“......能卖的东西大部分都卖出去了,我现在也就只剩一些原材料。如果你很需要的话,我倒是能现做一点点给你。”月弦想了想说道,顺便把钱袋收了起来。

那名骑士和周围的同伴商量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道。

“有能够把断肢续上的药吗?”

月弦思考了片刻问道。“是怎么个断法?是只是骨头断裂了,还是整只手断裂了还是别的什么?”

“......你自己看一下吧。”那人带着月弦到囚车边。

扫视了一圈,月弦好奇的问道。“这些人都是罪人吗?”

“不算是。”另外一个人回道。“这些人都是奴隶,但祖上基本都犯过罪,说是罪人也没什么不对的。”

“......大部分都没救了,这几个、这个、那个、还有那个。”月弦指了几个人。“还有救的价值。”

“......足够了,多少钱。”

“我只有三瓶药,你省着点用可以给六个人用......50个银币不二价。”

“......就不能再便宜一点吗?”那人皱了皱眉头。“这也太贵了。”

月弦也皱了下眉头。“你应该也知道这种药不便宜。”

“多少能通融一下吗?”那人有些焦急。“如果完整的人不多的话,我们正个小队都会遭到惩罚的!”

“你们是霜霖城里的人吧。能连带着把我也带进去吗?”月弦提议道。“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可以30银币把药卖给你们。”

“真的?不过你没有身份铭牌吗?”那人出于保险的目的还是问了一句。

“有,不过我是从西南边过来的,一路上已经被盘问烦了。”月弦掏出铭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而且老是被搜身很恶心。”

“额......确实。”那人没有多想便同意了这桩交易。

“那么交易吧。”月弦从袖口掏出三支乳黄色的药剂递给那人。“敷在伤口处,然后用夹板固定,过个星期骨头应该就长好了。”

“多谢,上车吧。”

月弦应邀坐上了马车,相比诺雷顿那种主要拉货的马车,这种主要是为了乘坐人,因此坐起来很舒服。

“你一个人从西南边过来的吗?”

“我家就我一个人了。”

“抱歉......”

“没事,习惯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家族祖上似乎在这附近藏了些东西,让我去找回来。”

“哦吼!难不成是宝藏?”

“不可能的,连吃都吃不饱的家族哪来的钱去埋起来。”

“......确实。”

月弦不怎么擅长聊天,但是如果是别人主动提起的话题,月弦还是能聊的下去的。从这里到霜霖城的距离也不算太长,大概两个时刻后,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月弦终于到了霜霖城。

“霜霖城没有雪的吗?”月弦看着城墙外的青葱草地。

“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会被这个名字误会,其实霜霖城并不是一年四季都下雪,只是雪潮来的时候这里更加容易下雪而已。”

“哦......”

月弦还是很喜欢雪的,因为本来是南方人的缘故,月弦是没有见过下雪的。不过在来到赫雷德尔之后倒是见过几次。

虽说见不到雪有点可惜,但是目前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进城。因为和骑士们同行的缘故,而且似乎领头那人和守军有一些交情,连带着月弦也没被盘问什么就进去了。

“我在这里下去就好。”月弦跳下马车正想离开了,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

“奴隶一般价位多少?在哪里有卖?”

那名骑士思考了一会,递给了月弦一张卡片。

“详细解释起来很花时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这里。我们会给你优惠的。”

月弦接过名片便径直离开了,天色已暗,要早点找到住宿的地方才可以。

霜霖城的旅店在平时要住一晚并不便宜,不过因为封锁令的原因现在倒是便宜了不少。

解决了食宿的问题之后,月弦走到了街上开始闲逛。

黑色的头发虽然少见,但也还是有,至少比白发在街上逛的来的平凡一点。如果月弦不改发色的话,走在路上怕不是走着走着就要被带去审问一下。

封锁令下,城里却像什么都枚发生一样,如同往常一般的繁华,热闹。

月弦掏出那张卡片,上面只写着一个名字——丰饶城。

‘......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地方。’月弦看着眼前那间巨大的建筑物想道。

眼前的建筑物十分的大,就像以前月弦见过的超市一样大,不过有三层,而且外表装潢的非常华丽,但是一块招牌都没有。从外表看基本看不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出入的人也都是各式各样的,各种身份地位都有。

因为再在外面打量也看不出什么,月弦就果断的走了进去。

“请问您是第一次来吗?”

月弦刚进门便被一个侍者拦住了。

“这都能看得出来?”月弦有点佩服这里的侍者了。

“不......是因为客人您在店门口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因为我是第一次来霜霖城,能说一下这里是卖什么的吗?”

侍者注意到了月弦手里的卡片,稍微思考了一下回复。

“请您稍等片刻......”说完便转身和另一个经过的侍者说了什么。

“请您跟紧,我带您走一圈吧。您应该没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吧。”

“倒不如说十分的闲。”

“那就好。”

走进建筑内,便是一个十分空旷的大厅,人们都经由这个大厅进出,不过这个大厅内却没有多少工作人员,倒是有不少椅子,却没有桌子。

“因为本馆二楼兼具有旅店和餐馆的功能,这里算是等候区,但不是让客人等候,而是等候客人的朋友或者要约定的对象之类的,不过也有不是客人的人。”

“毕竟这里很醒目,所以都约定好在这里见面。这里就像一个约定俗成的见面场所一样的地方对吧?”月弦猜测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有时候这里也会用作展览一些要拍卖的东西来预热一下气氛。”说完,侍者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问道。“客人您来这里是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或者要买卖的东西吗?”

“没什么目的,不过这里也有买卖东西的地方吗?”月弦好奇的看向周围——这里似乎就是一个类似市场一样的地方,不过兼具了很多的功能。

“那我清楚应该如何向您介绍了,请您跟我来。”说完,侍者领着月弦走到大厅的右边。

侍者一边走着一边向月弦介绍着。

“按照一般人们的称呼,大厅左边是市场,右边是店铺。本来有更正式的称呼的,但是相比正式的称呼,人们更加习惯这些通俗的叫法。”

“就像大家称呼的那样,本馆的一楼并没有贩卖本馆的物品,而是设置了许多摊位和店铺,通过租赁的方式租出去收取租金。不过单纯是这样的话并不会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们附赠了一部分的免费服务,包括打扫、整理、以及一些货源的提供等。”

“很有趣的想法啊,不过最开始应该很不容易吧?”

“并不会,因为二楼是旅店和餐馆,所以往常的人流量并不少,时间一长,便有意识到商机的人进驻了。”

周围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一间间的店铺交替连接着,远比街道要繁华整洁,虽然人流量并不比外面多多少。

似乎是看出了月弦的想法,侍者解释道。“摊贩和开设店铺的人大多是为了糊口,来租赁这里的地块也只是为了能够赚更多的钱和方便。所以没必要堵死其他人的财路,和气才能生财,这是我们老板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你们老板真是个独特的人呢。”月弦如此说道。

“每个人都这么说。”

这里卖的东西大多都是日用品,对于月弦来说没什么必要。在随意参观了一下后,侍者便直接带着月弦上了三楼。

二楼似乎完全被改造成了旅店的样式,餐厅全部集中在一边,并设有包厢。住房内也摆有餐桌,并按照投宿人数设置有大小四种房间。

‘这里的老板......不会也是地球人吧......’月弦已经开始有这种想法了,毕竟眼前所见既视感太严重了。

刚刚步上三楼,月弦便注意到了左边的门。

“这是通往拍卖会场的门,因为明天要举办拍卖会的缘故,现在正在整理中,要看看吗?”侍者似乎把月弦当成了来游览的小孩子了。

“明天有拍卖会吗?一般会有什么?”

“这个属于商业机密,不能透露。。”

月弦的双眼顿时绽放出光芒,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是从眼皮射出两道光线的样子是真的诡异,甚至吓的侍者向后退了两步。

“这位客人......”

“明天的拍卖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天的16时到18时,持续两个时刻,如果想参加的话,请明天提早一点时间前来,我会把拍卖会的牌子给您。”

“好!不过那个牌子是做什么用的?”

“一个号码牌,用于确定资产和竞拍,防止有人恶意哄抬价格和虚假竞价。一般是需要提前预订的,不过客人您有那个卡片,所以可以破例。”

月弦开始打量起那张卡片——上面仍旧只有那三个字。

“这卡片很贵重吗?”

“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卡片,不过只会由本馆的员工发放给给予过帮助的恩人,当有人持有这张卡片来到这里时便会受到优待。”

“这规矩也是你们老板定下的吗?”

“没错。”

月弦越来越好奇这里的老板是个怎样的人了。月弦本来以为三楼的另一侧也会像是拍卖会场那样的大型设施,毕竟设置在三楼。

然而超出月弦想象的是,另一侧却又变回了一楼的市场模样,大家都分别占据一小块地方,然后将自己的商品摆出来,就像小贩一样。

“这片区域进入的时候要携带另一种特殊的计时卡片,每一个时刻收取一枚银币的费用,摆摊的人也是一样,第一次来可以免费。”

“这片区域基本不限制出售的货物,但是必须要保证安全性,以及有明确所有者。所以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逛一圈,也有很多人会把自己狩猎到的魔兽或者一些珍贵的物品放到这里来售卖。”

“我也能在这里卖东西吗?”月弦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她身上还有很多素材没有卖出去。

“可以,之要有空位,不过这样的话是要开始计时的。”侍者提醒道。

“那还是算了......”

月弦逛了一圈后发现,在这里摆出来的东西,大多都不算贵重。

‘难道说我们的价值观念不一样?’月弦从包裹中掏出一颗晶核,那是之前从一条结晶蜥蜴身上挖出来的。

“一般这样一颗晶核在这里值多少钱?”

........................................................................

“有话好说,能不能......先松开我的腿。”月弦一脸为难的扯着自己的裙子,脸上沾染着绯色。看着那个扒拉着自己裙摆的评鉴师,月弦忍不住想一脚踹上去。

“大师!大师!注意身份。”评鉴师身后的侍者也一直在试图阻止他,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似乎眼前这个像痴汉一样的老头是个身份不得了的人,月弦也不好直接出手,只好就这样僵持着。

但是月弦的裙摆承受了它不应该承受的力度,在僵持了一会后便被整个撕开。于是月弦的连衣长裙变成了连衣短裙。

“......”评鉴师看着自己手里的布,尴尬的站起来,显然是刚刚才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看到罪魁祸首呆楞在原地,月弦的脑门爆出了一个十字,带着温和的笑容,双手缓缓举起,凝聚出一柄火焰巨剑。

“请问您想好要怎么祈求我的原谅了吗?”月弦挥了挥手上的巨剑,碰撞到墙壁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请客人您先冷静一下,把法术收起来,不然我们会很难办的。”

一个身着正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这是请求的语气吗?”月弦有些不快的说道。

“虽说是本馆人员有错在先,但是如果客人您执意要以武力来解决,我们出于道义,也不会追究客人您的责任,只是这位评鉴师亦是本馆的工作人员,如果您要出手的话,我们也无法视而不见,希望您能谅解。”说完便深深的鞠了一躬,行为举止标致的和绅士如出一辙。

他话语中的威胁意味月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月弦还是犹豫了好一会才将手上的火焰巨剑散去,不忿的坐在沙发上。

正装男子见状露出笑容,走到评鉴师身旁和他交流了一会,之后评鉴师便出去了。

“首先让我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向您道歉。”

正装男子直接在月弦面前跪下,但是却被月弦搀扶住了。

“下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让我觉得很困扰,还是坐着说话比较好。”

然后月弦便将他推到了沙发上,自己回去坐好。

“那么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正装男子拿出一张卡片,通过桌子,推到月弦面前。“我的名字是科洛夫·切斯雷特,是本馆的经理,主要负责满足或解决客人的各种需求。”

“所以?”

“方才,因为客人您所拿出的物品正好是本馆的评鉴师毕生所求之物,他平常是一个非常成熟稳重的人,并非淫欲贯脑的人。”

“然后?”

“......”因为没怎么遇到过像月弦这样的情况和回答,科洛夫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词措。

“希望您能稍微谅解他激动之下所造成的误会,以免本馆的声誉因此受损。”

“我这不是在等你解释吗。”月弦摆出好奇的表情,看着科洛夫。

月弦意料之外的回答反而打乱了科洛夫的思路。

“额......他的家族祖上曾经被仇敌诅咒过,因为这个诅咒的原因,之后他的家族没有任何一人的实力超过了六阶,哪怕是雇佣的人,只要实力超过六阶,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意外死去。”

“让我猜猜,解除诅咒的方法和我那颗晶核有关。”

“确实如此,只要他的家族有一人能突破六阶这个瓶颈,诅咒便会被打破,而那个晶核是最关键的东西。”

“不过是无法突破六阶而已,应该不会对生命有任何影响吧?”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那最多只能算是不幸。但是如果是一个家族的话,那就是一个灾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明白了。”月弦闻言,暗自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谈谈条件了,顺便商量一下赔偿的问题。”

“这是自然。”科洛夫松了一口气,如果月弦因为羞恼而愤然拒绝的话,他可没办法和那位评鉴师交差啊。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月弦等到科洛夫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之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结晶蜥蜴并不算太过罕见,为什么一定要我手上这一颗?”

科洛夫在听了一半之后,便打了个响指,门应声推开,一名服务员拿着另一颗淡蓝色的晶核走了进来,用布垫着放到桌子上之后便离开了。

月弦也掏出了自己的那颗,正打算一同放到桌子上,科洛夫却从旁边拿过另一块布并示意月弦放在上面。

相比科洛夫后面让人拿进来的那颗,月弦的那颗颜色更加的深沉,是深蓝色。

“您仔细看。”科洛夫用手指着自己那颗的晶核上的裂痕。“您的那颗没有任何的裂痕,这才是关键所在,更不用提您那颗的品质要远超本馆的这颗......这颗稍有瑕疵的晶核放在其他地方都足以作为一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

“结晶蜥蜴的危险性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能够如此完好的将晶核从其体内取出,除了一击毙命外没有任何的方法,但如果不攻击晶核,结晶蜥蜴便不会死亡。”

月弦回想起自己干掉那条结晶蜥蜴的场景,不过是冻结起来后一块块的切开然后把晶核挖出来而已,完全没有科洛夫说的那般凶险。

“所以我以个人的名义,恳求您将这么晶核卖给我。”

“个人的名义?”月弦有些意外。

“没错,毕竟如果您要将这件宝物寄放在这里交由我们拍卖,我们是绝对无法拒绝的,但是这样,那名评鉴师便失去了可能是最接近的一次接触诅咒的机会。”

“......先来说说条件吧。”

月弦掏出一张纸和笔,在上面写上一行行的文字。

“我可以把这东西单独卖给你,但是你们要给市场价的两倍......按普通的结晶蜥蜴的晶核市场价算,这是第一点,有问题吗?”

“毫无问题!”科洛夫当即答应了下来,完整的结晶蜥蜴的晶核完全是有价无市,而此次的拍卖会聚集了不知多少名流贵族,如果让这样一枚珍宝面世,恐怕会被拍出一个天价。

因此月弦说的两倍的价格反而是给了科洛夫极大的便宜。

“然后,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想卖出去,所以想让你们估个价,能帮我免了手续费吗?”一件物品10枚银币真的不是人能承受的。

“这个也没有任何问题。”科洛夫有打了个响指,另一名评鉴师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到墙角成为背景的一部分。在看到那名评鉴师的模样后,科洛夫的眼眸稍微睁大了一点,随后恢复常态看向月弦。

“接着,我要两套裙子,免费的,款式颜色任我挑。可以?”

“这个......”科洛夫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并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不会去挑那些品牌的,我会尽量选一些不那么贵的,可以吗......”月弦眉头微垂,低下头,双手攥紧放到腿上,魅惑全开(这才是最主要的)。

“那......好吧。”科洛夫纠结了许久之后,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最后,帮办一张卡,晶核的钱直接存进里面给我。有问题吗?”

“没问题,倒不如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科洛夫没有多少犹豫便答应了。

月弦微笑着将手上刚刚写好的便条递给了科洛夫。

“帮我收一下这些东西,数量在旁边有标,这部分我会给钱的。可以吗?”

“说老实话,这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啊......”科洛夫只是犹豫了一会便将便条折叠放进口袋里。“我会尽量帮忙的。”

“那么,先带我去选衣服吧。”月弦直接站了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评鉴师已经来了,所以先评鉴......”

“你让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别一直盯着我的腿看的话,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科洛夫无语的看了周围一圈的人,叹了口气,起身领路。

............................................................

“......你这敲诈的手法真是够熟练的啊。”夜涟毫不留情的贬低了月弦的任何行动。

“我这可不是敲诈,是索要合理的赔偿。”月弦理所当然的反驳道。

夜涟将枪里的子弹退膛,灰白色的子弹落到地面化为魔力碎屑消散。

“我没有任何批评你的意思,相反这次我可是很赞同你的行为的。”夜涟一边清理着枪管,一边调侃道。“不过你喜欢穿裙子的习惯这么早就养成了吗......”

“裙子好啊,方便舒服,而且丝袜穿着也很舒服的啊。”月弦蹲到夜涟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大腿。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穿裙子呢?明明已经完全不方案女装了。”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穿裙子的话会让我在意裙子飘起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会在某种程度上限制我的动作。”夜涟很正经的回答道。“不然的话,我还是有可能穿的。”

月弦看着夜涟那完全齐大腿根部的热裤,和那完全包裹了整个小腿的长靴,有些说不出话。

“......你怎么突然对裙子这么在意起来了?想换形象了?”夜涟看向眼前的白毛伪娘,除了下半身的那个东西之外,她从内心到身体已经完全和女孩子没区别了。

“裤裙啊!你可以穿裤裙啊!”月弦兴奋的拍在夜涟的大腿上。

“......裤裙啊。”夜涟很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对啊对啊!你穿起来绝对很适合的!”月弦看起来格外的兴奋。

“......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玩‘掀起你的裙子然后看你害羞的表情’play了。”

Peng~~~~~

月弦的头被重重的打到地面上。

远处的茶桌上,刚刚初生的小女仆蕾蒂娅看了看远处两个整个幽浮最具有话语权的人,也是穹宇唯二的男人,又看了看眼前和和气气的喝着茶的太太们。

“......主人们是夫人你们的丈夫对吧。”

“是这样没错喔。”

“那!对于她们这样那样的行为,你们没有感觉的吗?”

“......你以后就明白了。”艾诺娅一脸平淡的喝了一口茶。“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