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

“白色的?”埃弗雷尔奇怪的问道。

月弦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另一个神官。“这个叔叔是蓝色的。”又指向索芙。“索芙姐姐是翠绿色的。”

埃弗雷尔望向神官,只见后者给了他一个不确定的眼神。

“月弦,你先跟索芙回房间去等我们。”

埃弗雷尔向索芙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牵起月弦的手离开了讲堂。

房间内,月弦坐在床铺上摆动着小腿,埃弗雷尔和索芙则是用着一脸复杂的神情看着月弦。

“我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嗯?你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埃弗雷尔哥哥不是一直说我在没有矜持的诱惑你吗?”

铛~~~

埃弗雷尔揉了揉头上的包,看了一眼索芙没有说话。

索芙走上前,抓住月弦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以后如果你发现了什么新的东西或能力的话,要第一时间和我们说,而且要注意不能被其他的人听到!明白了吗?”

月弦茫然的看着索芙,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索芙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拖着埃弗雷尔离开了房间。

“埃弗雷尔大人,关于你对待孩子的态度上我觉得我们需要在观念上进行一些深入的交流。”

对于一直陷害埃弗雷尔这件事,月弦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而且看他们两人都挺享受的样子,月弦就更加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不过更让月弦惊讶的是新获得的视觉能力。

即便不睁开眼睛,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一切,而且比起眼睛更加的清晰,并且如果将注意力转移,眼前的视角就能立刻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似乎还能够进行第三方视角观察的样子。

‘魔法啊......还真是奇幻的世界啊。’月弦躺在床上,呆呆的看(以后如无特殊说明,都是用的眼睛看的)着天花板。

‘以后要怎么办呢?......爸爸......妈妈......’脑海里回想起那对明明才刚刚成年却毅然决然的说出要收养自己的年轻情侣的身影。

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再度溢出了眼眶。

..........................................

“我说......不用像防着变态一样防着我吧。”埃弗雷尔无奈的看着一脸戒备的索芙。

后者从今早开始就一直抱着月弦寸步不离,尤其是完全不让埃弗雷尔触碰,哪怕是接近也不行。

“埃弗雷尔哥哥是好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啦。”月弦觉得自己做的可能有点过火了。

“好人?”索芙古怪的笑了一声,然后怀抱着月弦的动作更紧了一点。

埃弗雷尔被索芙看的有点心里发毛。

“咳咳!关于我的事情怎样都好,话说索芙你再不出发真的没事吗?”

今天是那个神官回去的日子,索芙在前一段时间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出生了,让她回去施加祝福。

“我是在担心我回来之后,月弦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索芙一脸不满的看向月弦。“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知道吗......”

“......”索芙突然冷眼看向埃弗雷尔。“要是我回来之后看到这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明白后果的。”

说着,索芙放下月弦,拿起行李走向神官的马车。

看到索芙离开之后,埃弗雷尔才松了一口气,这让月弦稍微来了些兴趣。

“埃弗雷尔讨厌索芙姐姐吗?”

“......应该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有话说不出口。”

埃弗雷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脸。

月弦沉默了片刻,然后扯了扯埃弗雷尔宽大的衣袖。

“埃弗雷尔~”

埃弗雷尔低头侧身往下看,却见月弦野蛮的扯着自己的衣领,不过因为不得要领,把整洁的衣服都弄得乱糟糟的。

“你在做什么?”

“创造既定事实。”

“......还没玩够吗?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埃弗雷尔蹲下身来,轻抚着月弦的脑袋。“你要相信世界上是有好人。”

“......”月弦抬头看了埃弗雷尔一眼,然后更加卖力的开始解埃弗雷尔的衣服。

“喂!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也很想相信你。”月弦直接推倒了埃弗雷尔,然后骑到了上面。“但是......我做不到。”

“为什么?”埃弗雷尔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是交易哦。”月弦并没有回答埃弗雷尔的疑问。

埃弗雷尔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任由月弦乱来,直接反身压住了月弦。

月弦睁开眼睛看着埃弗雷尔——埃弗雷尔的眼睛里有无奈、急切、爱护但是没有欲望。

就在这时,门又被打开,索芙的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我就回来拿个东西的工夫,您就已经开始了吗?埃弗雷尔大人。”

本来温柔轻灵的声音然而在埃弗雷尔的耳边却如同死神的低语。

“......请你听我解释。”

“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吧。”索芙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带有环形十字的剑,然后重重的敲在埃弗雷尔的额头上。

铛~~~~~

埃弗雷尔力竭倒下了。

“如果再让我看到埃弗雷尔你做出这种违逆伦常的变态行为,后果你知道的。”索芙甚至连敬语都不说了,直接甩给埃弗雷尔一个阴沉的眼神,然后便关上了大门离开了。

月弦爬到埃弗雷尔的身上,继续尝试着解开他的衣服。

“你还觉得我不够惨吗......”埃弗雷尔真的觉得有点无语了。“差不多也该收手了吧。”

“............”月弦犹豫了许久,方才继续说道。“这对我们......都没有坏处的。”

“可是我并不想要这种好处!”埃弗雷尔大吼道。

月弦睁开眼睛直视着埃弗雷尔的双眼。两人对视了片刻之后,就在月弦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突然眩晕过去。

埃弗雷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月弦安详的睡颜,确定有把握好力道后,拦腰公主抱起月弦回到给月弦准备好的房间,放到床上躺好。

“前路堪忧啊。”埃弗雷尔抱着头叹气道。

过了一会,月弦醒过来,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埃弗雷尔。

“醒了吗?可以冷静的和我说说话了吗?”

月弦沉默了一会,把头低了下去。

“能好好的聊聊吗?我是打算收养你的,所以我们已经是家人了。能对这个即将是你未来家人的人解释一下你的动机吗?”

“为什么你就不肯乖乖的侵犯我呢?”月弦一脸天真疑惑的说出来十分不妙的话。

“......你就这么喜欢......那什么吗?”

“当然不是。”月弦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

“那,为什么要强迫我做这种事?”

“............”

“......那我换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一定要我和你......那个?”

埃弗雷尔似乎在某方面还特别纯情的样子。

“............”

埃弗雷尔的眉头轻微的抽动了两下。他沉思片刻,伸手点在月弦的额头上。

“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吗?”

“......应该......可以吧。”

埃弗雷尔犹豫了片刻问道。

“你来自哪里?”

“一个你绝对不知道的地方。”

“......你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天生就是这样吗?”

“嗯。”

埃弗雷尔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贪婪的吸收着空气,然后重重的呼出去。

“......最开始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所有人都很讨厌这两样东西。我的亲生父母也是......”月弦撩拨起自己的一缕发丝,银白色的发丝上反射着太阳的光线。

埃弗雷尔看着月弦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

“......你说的那些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

“......详细的说说吧,即便有我不清楚的东西也好,先说出来吧。”

“......当时,应该是我五岁的时候吧。妈妈带我上街买东西,然后妈妈进了一间店铺,我在店门口玩,之后应该是被人捂住的口鼻迷晕了吧。醒来之后就在船舱里了。”

“当时和我在一艘船上的有1一百多个孩子,世界各地的都有,大家语言不通醒来之后也都在哭。之后来了一个人,他杀了几个孩子,然后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装着很多蓝水的罐子的房间,把我们扔了进去。”

“那些蓝水好像能让我们长的更快、更高一点。然后......”

月弦的表情一直十分的平静,不过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几乎要将床单整个撕裂。月弦的讲述很朴实,也很细致,埃弗雷尔基本没有多少听不懂的地方,虽说有一些听不懂的名词,但是也能够语境猜出大致的意思和作用。

“......原女神保佑你的未来。”埃弗雷尔轻抚着月弦的头说道。

“......相比之下,与其和同伴内斗,撕裂对方,不如让空思绪,让人撕裂自己要轻松的多。”

“......那么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我们一开始没想着要逃,毕竟我们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逃出那座岛。”

“......所以你一直拼命诱惑我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月弦犹豫了片刻。“有一点是想报答你,你是个好人,我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技巧,所以我想要在这方面报答你。”

“我不需要你通过摧残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报答我。”

埃弗雷尔直视着月弦的双眼。

“我救你,收养你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让你健康,快乐的长大成人,平凡的度过这一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

“......所以我才不安啊。”

“你还是个孩子,不用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你只要一直保持笑容就可以了。”埃弗雷尔微笑的看着月弦。

“......”月弦点了点头,埃弗雷尔自认为事情已经解决,站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还有一件事。”等到埃弗雷尔走出门口,月弦象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埃弗雷尔。“如果......你真的有需求的话,或者想要我......做什么的话。”

月弦走上前轻轻将门合拢,留下一条门缝。“随时都可以来我房间找我哦。我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的。”

说完便将门完全合拢上。门外的埃弗雷尔满脑子都是门合拢上之前,月弦的那番话,以及那极其富有魅力的媚眼。

‘......这孩子固执过头了吧。’埃弗雷尔如此想到。

在埃弗雷尔和月弦交谈过后,月弦确实按照他说的那样,没有再去故意的诱惑埃弗雷尔,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一样。

一周后,中午。

索芙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她已经寄了不下三封信了。信的内容无一例外是询问月弦是否安好,以及埃弗雷尔是否有对月弦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来你是摆脱不了猥亵幼童的罪名了呢,埃弗雷尔哥哥。”月弦趴在埃弗雷尔的椅背上,头放在埃弗雷尔的肩膀上,看着他手上的信。“而且还是一个对男童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你就这么喜欢损我吗?”埃弗雷尔拿着信封拍了一下月弦的脑袋。“我和你索芙姐姐差不多从小就认识了,她有时候比我都要了解我自己。”

信封打人自然是打不疼的,而且埃弗雷尔也没用多大力气。月弦也只是稍微纠缠了一下,然后就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这段时间,埃弗雷尔都没有让月弦出去,理由是:自从魔力明晰后,月弦的身上一直都散发着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会对别人产生魅惑的效果,并且似乎是直接作用域精神乃至灵魂,是无法消除的。

因此在月弦能够控制这股力量之前,埃弗雷尔都不允许她离开教堂半步。而月弦也欣然接受了,因为她也有事情需要瞒着埃弗雷尔做。

两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微妙的共识。

最开始的一个星期,月弦对于魔力控制方面没有任何进展。虽说月弦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从小生活在唯物主义的世界里,突然要她接受这种唯心的产物,换做是任何人应该都不会习惯。

不过对于埃弗雷尔讲的理论性的东西,月弦都吸收的很快,而且时不时会提出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来辅助确认自己的认知是否正确。

之后在埃弗雷尔的帮助下——直接将一小点魔力注入月弦的身体,然后勾动月弦自己本身的魔力,这也是经常帮助魔法学徒启蒙的手段。

不过埃弗雷尔注入月弦身体的所有魔力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一片涟漪都没有激起,就像是魔力本身被吞噬了一样。

不过月弦却据此找到了调动魔力的方法,从结果上来看虽然没差,但是埃弗雷尔总是感觉怪怪的。

而且最最奇特的是,月弦的魔力没有任何的属性,从她(主角确实是男的,之所以打女她是周围人对她的看法和认知。)手心释放出的魔力没有偏向任何的属性。而且和修习奥术魔法的法师魔力不同,奥术魔力充满了魔力主人的个人印记和气息,但是月弦的魔力却清晰的像是纯净的水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

于是埃弗雷尔根据书本,将奥术魔法最基础的念力交给了月弦。说是教,但也就是埃弗雷尔将书本上的内容转述给月弦(因为月弦虽然能说,但是看不太懂。一些简单的能看懂,但是太复杂的就不行了。),并加以自己的对魔力的认知和理解。

一开始月弦是一脸茫然,尝试过几次之后,月弦就成功的依靠念力将埃弗雷尔举起来了。

“......”虽说月弦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埃弗雷尔总是觉得她的眼光一直在瞄向一些不妙的地方。

“埃弗雷尔哥哥,你知道如果一直积攒着欲望不去释放的话,会影响生育吗?”月弦微妙的笑道。

“我们不是约好了......”

“所以我才什么也没做啊......不过如果你主动来找我的话,我随时都欢迎哦。”月弦一脸天真可爱的笑道。

埃弗雷尔全当是小孩子的玩笑,完全没放在心上,而是尝试着教月弦更多的法术。

“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头晕,想呕吐之类的?”

“......稍微有一点,休息一会应该就好了。”

“一般人第一次用魔法很容易控制不住输出魔力的量,导致直接昏厥过去也是常有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的埃弗雷尔立刻开始和月弦讲解起使用魔法时要注意的一些地方,虽说魔法研习的路上少不了碰壁,不过带人少走弯路还是可以的。

埃弗雷尔的讲课不算枯燥,而且因为只教月弦一个人,埃弗雷尔可以完全将所讲的内容对月弦一个人特化。在月弦身体魔力的限制下,埃弗雷尔每天教导月弦魔法的时间只有早上的两个多小时和下午的两个多小时。

这个星球的时间划分和地球有差别,而且还很大。这里的人们把太阳完全升起之后到完全落下当作白天,其余时间则是夜晚,一天分为20个时刻,白天从0数起,到晚上的19刻然后归0。按照埃弗雷尔的说法,这里并没有季节的说法,因此也不存在昼长夜短的变化,但是有每隔几个月袭来的雪潮,因此有类似春夏秋冬的四个季节。

于是每天月弦的时程表便安排出来了,

3刻睡醒起床,吃早饭

然后学两个小时的魔法

睡午觉

学两个小时的魔法

吃晚饭

去找埃弗雷尔身上找乐子(各种各样的乐子)

睡觉

十分的规律。然而月弦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尤其是找埃弗雷尔的乐子,每次看到埃弗雷尔脸红的样子,月弦便觉得十分的开心。似乎月弦已经对埃弗雷尔产生了一些依赖的情绪。

不过月弦也有把握好度量,使得恶作剧维持在会让人觉得意外,但不至于觉得恼火的地步。毕竟如果真的惹怒了埃弗雷尔,把自己赶了出去的话,那可就糟了。

“这是什么?”月弦看着桌子上的蛋糕。“有客人来过吗?”

“这是我自己做的,塔图尔大婶送了我一袋质量很高的面粉,我就拿来做点心了。”埃弗雷尔解释道。

“你还会做点心!”月弦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双眼发亮的看着埃弗雷尔。

“你不是每天都吃着我做的菜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埃弗雷尔却对月弦的问题感到疑惑。

“饭菜是一回事,甜点是另一回事!”月弦直接用念力扑到了埃弗雷尔,然后再自己扑上去。

“教我做甜点!”月弦闪动着期待的双眼盯着埃弗雷尔。

“有话好说!你先起来。”埃弗雷尔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从月弦身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又不是什么不能答应你的事情,我答应你就是了!”

下一秒,月弦直接拖着埃弗雷尔往厨房的的方向跑去。

埃弗雷尔很无奈的解除了月弦的念力,然后将月弦扯了回来。

“明天再开始教你,今天的份我已经做了。还是说你不喜欢吃蛋糕?”

月弦转身看了看桌子上装饰的十分精致的草莓奶油蛋糕,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就直接跑过去将整个蛋糕几口吞下肚子里。

“我吃完了!去重新做吧!”月弦的小眼睛仍旧是闪亮的,埃弗雷尔完全看不出她居然对甜点有这么大的兴趣。

不过因为实在是太晚了的缘故,埃弗雷尔哄了月弦两句,答应她明天绝对会教她做甜点后,月弦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

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后,月弦便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用的是地球的文字,不用担心被这里的人看到。

或许是一种慰藉吧,当每一天结束即将结束之前,写一篇日记总会让月弦感觉十分的安心。所谓的日记,便是记录日常生活的琐碎小事,月弦的日记内容相当的单一,基本每天重复的内容十分的多。

写完日记之后,月弦并没有安心的躺上床铺,而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神情,将意识放空。

..................

“埃弗雷尔~”月弦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埃弗雷尔,正准备央求他带自己去厨房做甜点,但却发现似乎有客人在。

月弦立刻躲到了埃弗雷尔的身后,用神官袍宽大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月弦会装作十分怕生的样子,一是习惯,二是这比较方便。

待到埃弗雷尔和那人交谈完之后,月弦才探出头来问。

“那个人是谁啊?”

“他啊,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吧,经常帮我从镇上带一点东西过来。”埃弗雷尔抓住月弦的左手,然后拿出一枚戒指带了上去。

“有了这枚戒指,你就可以出门了哦。”埃弗雷尔笑道。

“我可以出门了吗?”

“这枚戒指的作用是吸收佩戴者肆溢出来的魔力并暂时储存起来,因为容量很大的原因,可以用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被奇怪的人盯上了。”

月弦看了看这枚做工精良的戒指,如同万花镜一般,在光线的照射下,透明的如同水晶一般的宝石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倒不如说这样才容易被人盯上吧。”月弦看了看手指。“我记得这里的戒指也有‘给予挚爱之人幸福’之类的意思。”

“确实也有,不过那是普通的结婚戒指,这个是魔力戒指,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哦。”

“话是这样说。”月弦将手指上的戒指展示给埃弗雷尔看。“能从上面感觉到魔力吗?”

“不能。”

“也就是说,别人完全看不出来这不是结婚戒指哦。而且你还特意戴在了我左手的无名指......”月弦和蔼的微笑道。

“......这是误会。”

“我能把这个当作是你对我的告白吗?”

“这是......”

“居然对一个10岁不到的小孩告白,埃弗雷尔你真是大胆呢。”

“......你还是摘下来吧。”

月弦眼疾手快,先一步把手收到了背后,满脸微笑的看着埃弗雷尔。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月弦看着手上的戒指,露出惆怅的神情。“这枚戒指,我会好好珍惜的。”

“确实要好好珍惜哦,这戒指可是很贵的。”

“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埃弗雷尔哥哥?”

“当然了,这枚戒指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气才请得到人来做的。”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索芙姐姐老是找你的茬了。”

“嗯?为什么?”

月弦微笑的看着埃弗雷尔没有说话,径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反锁。

埃弗雷尔看着月弦关上门反锁,最近月弦总是会在空闲的时间回到自己的时间独思。如果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话......

月弦背靠在门口,在确认了埃弗雷尔没有跟上来之后,月弦躺回床上,装出睡着的模样。不过是片刻之后,埃弗雷尔就悄然推开门,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月弦,面色复杂。

埃弗雷尔甚至还没进门,就能够感觉得到从月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那种让人颤栗的杀气。埃弗雷尔并不认为月弦能够发出这样的气势,虽说初见的时候确实有很明显的杀气,但是没到能够凝聚成气势的程度。

埃弗雷尔复杂的看着月弦,按照一直以来的教诲,埃弗雷尔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直接把现在没有任何知觉的月弦杀了。

看着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的月弦,埃弗雷尔伸出两指,轻轻点在月弦额头的上面。只要埃弗雷尔把魔力注入指尖,然后轻轻一按,这个孩子就会在一周内自然脑死亡。

埃弗雷尔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手,据大主教说,上次也是因为村民的一时怜悯,导致了灾害的又一次发生。

于情于理,埃弗雷尔都应该把这未来的灾祸根源给扼杀在摇篮里。哪怕只是万一,那个后果他也承担不起。

只是......

过了许久,埃弗雷尔把手收回,不过下一刻,月弦就转过头来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埃弗雷尔吓的连忙后退。“原来你醒着的吗?”

“我一直都醒着的啊,毕竟才这么短的时间。”月弦理所当然的说道。

“......”

“所以你是想对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吗?”

“这个......”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不能说的我会选择不说的。”月弦直截了当的说道。

埃弗雷尔看着一脸洒脱的月弦,爽快的不像是平常的时候的月弦。不过埃弗雷尔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如果能够得到本人的回答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有不能说的事情吗?”

“不仅有,而且还比较多。”

得到了月弦确切的答复之后,埃弗雷尔问道。“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气势吗?”

“知道。”

“也知道这来自于你的眼睛。”

“嗯。”月弦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刚刚才知道。”

埃弗雷尔沉默了一下。

“你有着前任‘妖星女’的记忆吗?”

“不是前任,是全部。”月弦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起的名字是真的土。”

“又不是我起的我有什么办法......”

埃弗雷尔轻咳两声,将即将偏离的话题带回正轨上。

“那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的前辈们所做的事情了?”

“知道,不过我更想知道埃弗雷尔哥哥的长辈们是怎么和你们形容我们的。”

月弦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埃弗雷尔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灾祸的代名词,吮毛饮血的怪物,蛊惑人心的妖女......这样的形容确实挺多的。不过......”埃弗雷尔停顿了一下。“总结一下基本就是就是完全被杀戮侵蚀了头脑的疯子,除了杀人之外连交流都无法做到。”

“嗯......宣传的很到位嘛。”月弦点了点头,似是对埃弗雷尔所说的话予以肯定。

“你对此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没必要,倒不如说这样就好。”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单纯的以杀人为乐吗?”

“我们从来没有主动的去杀过人哦,一直以来都是你们主动集结讨伐队来追杀我们的,说以杀人为乐的话,你们要更贴切一点。”

“......你是想说你们只是想自保吗?”

“本来就是啊,我们本来也只想过上普通的生活。”月弦微微低下头,有些伤感的说道。“但是只要一出现同样的特征,无论是不是,都会一并处死,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单纯的对立,是至死方休的死敌了哦。。”

“......事情总有一个开端吧?”

“确实有,而且事件的爆发也确实是女神的陨落。”

“你们杀了女神?”

“......这么说实际上不太准确,不过你这样认为的话,也不会有太大错误就是了。”

月弦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脑袋中多出来的那一大堆记忆。

“要解释起来挺复杂的,不过最开始是她先动的手。”

埃弗雷尔的脸色变得十分的惨白,从一开始,埃弗雷尔就不曾停下过【虚实】的法术。正因此,他十分清楚月弦所说没有任何一句假话......至少她说出来的话中没有任何一句假话。

“那只要解释清楚的话......”

“抱歉,这我做不到。”月弦一口回绝了埃弗雷尔的提议。

“为什么?已经有很多的人因为这没有意义的战争死去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神擅自将罪名附加在我们的身上。”月弦一脸平静的看着埃弗雷尔。“你想过像我一样还是幼年的时候,她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埃弗雷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月弦苦笑着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每一代的身上都会有足以让周围人迷失的魅惑气息的缘故。”

“......”埃弗雷尔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红过,一直如同屋外的积雪一样惨白。

“不过因为魅惑太强了的缘故,基本上,没到10岁,就会被侵犯。”月弦顿了一下。“不过也比一直逃命要轻松很多。”

埃弗雷尔站起身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息着。就在方才,他的信仰产生了剧烈的动摇,这甚至动摇了他的魔力根源。

“你应该没有别的问题了吧?”月弦歪着头看向埃弗雷尔。

“......还有一个。”

“是什么?”

“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在诱惑我吗?”

“我说过,有一部分是因为对你的感激。至于另外一部分,是的。”

“......”

“那么,你想怎么处置我呢?”

“......”

“我说过,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吧?”

“......”

月弦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看向埃弗雷尔,只见他浑身冒着冷汗,就像是刚刚看了一眼克苏鲁一样。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月弦脱下衣服,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剪刀。缓步走到埃弗雷尔身前,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直接贴了上去,将剪刀塞进埃弗雷尔的手中,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埃弗雷尔如同失去灵魂一般,任由月弦摆布。

“但这算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妥协。”月弦扶着埃弗雷尔到床上躺好,然后跨坐在埃弗雷尔的身上。“我们需要寄生在别人身上,直到我们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的时候,才会脱落下来。”

埃弗雷尔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月弦,张了张干渴的喉咙,吞咽了一口唾沫。

“所以我想做出一些补偿......即使这也是在寄生。”月弦放开埃弗雷尔捉着剪刀的手,开始解开埃弗雷尔身下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些事情?”

“我想活下去,带着前辈们的记忆......和我记忆中的朋友们的记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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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什么想吐槽的吗?”

“......嗯?真不愧是你,轻易的想出并做出了我想不出也做不出的事情......这样可以吗?”她的话中除了敷衍,还是敷衍。

“......除了这个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除了看到一个把发情刻入dna里的伪娘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停下了手中的笔。

“你当时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除了出卖肉体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我当时才8岁欸!”

“那只能说明本来供应你脑子的营养被挪用到你的下半身去了。”

“......你这是对待雇主应该有的态度吗?”

“哈!?你忘了你昨晚才做过什么吗!?你指望我会有什么态度?”

“......”

“得意忘形也请有个限度。”

“咳咳!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