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艾尔城仍未脱离白天的喧腾,甚至更加热闹。

持续六天的建国纪念日将在明日画下句点,不舍的情绪令人们把握最后的时刻尽情玩乐,再加上武术交流会虽落下完美的年开车,成功选出新任的勇者,但精采的赛事所带来的热情馀韵并未消散,就算天空开始降下白雪、气温极速下降,等游戏上并没有因此而被浇熄,街上到处洋溢着欢腾鼓舞的气氛。

大街小巷充斥着欢乐,却有一是例外。

竞技场的休息室内,魔王一行人正在里头沉默互望,空气中弥漫一股愁云惨淡的气氛。

比赛,莫尔帝斯被带到休息室内,并被告知会有其他人来说明接下来的事情,然后就被一个人丢在这里,过没多久,以煌和凤央就找上门,到现在仍以灼人的视线盯着他不发一语。

待在如此压抑的空间中,莫尔帝斯尴尬地闪躲从对面射来的强烈视线,不知道该怎么目前应付的状况。昨天失约的事情已经让凤央生气,今天又发生这等大事,凤央的怒火可想而知。

就连以煌也是,能把他吓成这样,莫尔帝斯都佩服起自己来了。

,现在不是佩服自己的时候。莫尔帝斯流着汗思索着解决的方法,但来自右手的剧痛并用了思绪。右手的当当家,他不知该如何处理,姑且抹了药缠上绷带,可仍旧痛到头都开始阵阵抽阵阵痛起来,没心思去安抚紧张得急打转的缤露。

这时,凤央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冷冰冰地开口打破死寂的沉默。

“莫尔哥哥其实是笨蛋吧?“

莫尔帝斯完全无法反驳,难得露出垂头丧气的模样。

尽管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故意当上勇者,但莫尔帝斯不得不赞同凤央一针见血的评论,笨到连续犯下好几起错误,结果被逼得做出如此的抉择。

凤央看他这样也觉得不忍,他的确不是故意的,不应该苛责他,但他所造成的残局又该如何收拾才好?

难道真的乖乖跑去当勇者?

光想就觉得头大,她又忍不住多念几句,对于莫尔帝斯的计画完全不知情。

这次所捅的篓子确实夸张,但也没到无法可解决的地步。

他们只要趁人赶紧之前赶紧脚底抹油逃跑就好,相信那些人只会觉得奇怪外很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为了躲避耳目,他们在这段时间就要安分守己点。

凤央正欲开口要莫尔帝斯赶紧离开艾尔城,却先听到奇怪的声音。

“哼哼哼──”

原来是失魂落魄的莫尔帝斯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莫尔哥哥?“

以煌瞥了一眼,脑袋终于坏掉了。“

“什么脑袋坏掉?你才脑袋坏掉!我正常得很!本魔王会笑是觉得太有趣。“

“有趣?哪里有趣?“凤央可不觉得有趣,现在的状况可笑不出来!

“这是阴谋!说不定他们早就发现我是魔王,才费尽心思设下圈套,等我们跳下陷阱、动摇分心的时候,骑士团就会杀进来逮捕我们!“莫尔帝斯煞有其事的说。

“阴谋?这可是建国纪念日,谁会拿这么重要的日子开玩笑!“

况且他们会来艾尔城完全是意外,骑士团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如此周密的准备。凤央摆明不相信莫尔帝斯的说词,文尔·高兴地否定。

“不然你说说看,勇者分明只有勇者的后代才能担任,为什么我会被选上?“莫尔帝斯左手按不经意,精辟地指出问题所在。

“啊!“凤央惊叫出声,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情。

勇者只有勇者的后代才有资格担任,这则仅给我们,而是为他,而是为他,而为他,记住初代勇者之名所设下的规范。

为什么现在却打破这项规则,选择一个不具初代勇者血统的人就任勇者?那么当初为了纪念初代勇者而设下的协议不就没有意义吗?

难道真的是阴谋?

不仅她很惊讶,就连以煌也难掩动摇。

他们显然还未从莫尔帝斯当上勇者这件事中缓过神来,谁叫这件事太有冲击性,以致于他们没办法冷静思考,完全没有发觉不对劲之处。

莫尔帝斯露出”你们总算发现”的表情,继续指出问题,”不只如此,就算真有什么原因无法从勇者后代选出下任勇者,但为什么要用如此随便的方式选出勇者呢?“

“的确,光是你这种人都能轻易参加比赛,看得出来并没有他们多加审查参加者的来历。“

“等等,什么叫做我这种人啊!“

“不忍直视。“

“这是什么意思?丑得不忍直视?糟糕得不忍直视?“

“你的存在不忍直视。“

“我要和你单挑!“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吧!“凤央无奈地阻止莫尔帝斯和以煌之间无意义的拌嘴。

莫尔帝斯先是瞪了以煌一眼,才回到主题上,”还有最后一点,同时也是问题的核心,本来的勇者跑哪去了?“

“莫尔哥哥是说十代勇者吗?“

从初代勇者,到现在已是第十代,算上刚当上勇者的莫尔帝斯,就是第十一代了。

“就是因为永君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要选下一代勇者吧?“

“十代勇者的实力不弱,无法想象他会出什么事情。“以煌沉思道。

“难道真的是阴谋?那我们岂不是更要赶快逃跑?“凤央不安地发问,说不定莫尔帝斯说对了,这是某人刻意为他们设下的陷阱。

没想到莫尔帝斯却否定自己一开始的论点,”不,刚刚只是随口胡扯的,我认为这不是阴谋,我想是真的在选勇者吧。“

凤央瞪了一眼笑得灿烂的莫尔帝斯,无奈接话:”......怎么说?“

“民众的反应,他们的反应不像是装的,更何况为了欺骗我们而联合在场全部人来演戏,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凤央刚刚也说了,这是建国纪念日,怎么可能用这么重要的日子开玩笑呢?“

“我倒是认为不管是不是阴谋,莫尔哥哥都不可能去当什么勇者,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以煌同意凤央的意见,准备要拉莫尔帝斯走出休息室时,却有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来者以沙哑却温和的声音说。

#颜色者是名老人,有着稀疏半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以及胡子的脸孔。从进来开始,脸上始终挂着亲切温和的笑颜,说话也温柔有礼,是名会让初次见面的人不禁心生好感的人。

但对某魔王不适用,莫尔帝斯瞥了一眼,语带不屑地说:”原来是老头子啊。“

“莫尔哥哥,这样很不礼貌!“

“没关係,我的确是个老头子了。“

老人不在意地笑了笑,”先恭喜你们继任第十一代勇者,我是负责处理勇者事宜的负责人,我叫作信君,以后请多多指教。“

光听名字就知道老人是勇者的后代,说不定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凤央和以煌都有同样的想法,忍不住互看一眼。

老人讲话的速度很慢,短短几句话就说了老半天,莫尔帝斯等得不耐烦,一待他说完,就猴急地催促起老人,”喂!老头子,怎么样都好,赶快告诉我实情!不准有任何隐瞒,不然我现在马上走人!“

信君不受莫尔帝斯的话所激怒,仍旧和颜悦色,语气慢吞吞地说:”你们别急,我当然会告诉你们全部的事情,但不是在这里,毕竟隔墙有耳,必须麻烦你们和我先去一个地方。“

他以手势示意莫尔帝斯他们和他一起走,接者率先走出休息室。

莫尔帝斯本来要起身,凤央却挡在他面前,”莫尔哥哥,你确定要跟去?那位老爷爷也要求要带我们去哪里,如果到时候没办法中途逃走该怎么办?不如我们现在就前一天。“

“欸,可是我很好奇耶。“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凤央无奈于都这种时候还任性妄为的莫尔帝斯,转头找以煌求助,”以煌哥哥,你也来说说莫尔哥哥!“

被求助的对象却很干脆地说,”放弃吧。“

以煌以冷静到自己不像是当事人的口气说:”他心意已决,不管我说什么,我想他也听不进去,而且我也打不过他,没办法把他打昏带走,也不可能把他丢在这里让他去惹麻烦,我的生计还要靠他,所以只好乖乖跟去了。“

鳯央这次无奈的对象换成以煌,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以煌冷静的个性实在是太不讨喜了。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久等不到人的信君返回休息室。

“没有,我们走吧!“莫尔帝斯以让人无法有任何意见的速度回答,人迅速地钻出休息室。

以煌默默跟上。

凤央深深叹了口气后只得无奈跟在后头。

逐渐深沉的夜空下,信君领着莫尔帝斯三人来到一处宅邸前。位置距离竞技场不远,四周并无其他建筑,又十分靠近骑士团驻地,是个很少人会经过的区块,想见这宅邸很很看重。

站在目的地前,莫尔帝斯抬头看向散发着古老韵味的大房子。

无需他人说明他马上就知道这是何处,光从他刚获得的新身份就能得知这里是勇者宅邸。

信君说出口的解答也证实他所想不错:”这里是历代勇者的住所,也就是你们今后住的地方。“

和国家建立的年代相同,这幢这一的屋子历经百年的风霜。

莫尔帝斯凝视着比魔王城还大上不止两倍的房屋,撇撇嘴说:”以煌,这里比你家还大。“

“毕竟是勇者住的,我看就连魔王也望尘莫及。“以煌冷冷地反击回去。

“要你管!“

莫尔帝斯和缤露同步向以煌吐舌头,后者看也不看一眼。

“......现在不是比谁家还大的时候吧?“

凤央无奈地看向他们,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他们到底明不明白目前的处境很不妙啊!

信君彷佛看着调皮捣蛋的孙子般露出慈祥的笑容,尽责的负起带路的责任。

“请和我来。“

信君领着他们走过前院,来到主屋前,在他的欢迎下,踏进勇者的住所。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挂在大厅墙上的两幅巨大人物画像。

上头画的是两名各具特色的俊美男子,左边的男子带着顽皮的笑容,身披华丽的披风,头戴皇冠,一看就知道是个身份高贵之人,但画得十分传神的画像中隐藏不住他好动外向的性格。

至于右边的男子,他纷纷之下较为内,沉稳的态势让人觉得他十分从容不迫,服装倒是很朴实,但没有因此被的左边华丽男子夺走风采。其中最吸引人注意的是拿在手上那把独具特色的长剑──是把过于纯白的美丽长剑。

一动一静的搭配完全没有违和感,感觉他们就该是凑在一块。

莫尔帝斯看了一眼就认出那两名男子的身分,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沉。

信君最后走了进来,随着他们的视线看向两幅人物画像,微笑说:”你们大概也看出这两位伟人的身分吧?左边正是帝岚的开国始祖岚流先皇,而右边则是初代勇者帝君大人。“

莫尔帝斯的身体突然晃了一晃,表情痛苦地按住右手臂。

“主人,你没事吧?“

有其他人在场,莫尔帝斯不方便说话,则表示不用担心,但他勉强的样子只让缤露无比心疼。

凤央和以煌正听着信君的介绍,没有人注意到莫尔帝斯的异状。

凤央专注看着帝君的画像,尤其是初代勇者所持有的武器,她歪头看了一会儿,迟疑的问,”我怎么觉得这把剑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以煌看了一眼,正要回答,却不信君率先回应。

“呵呵,你当然觉得眼熟,帝君大人可是众人崇拜的对象,会有圣剑的仿冒品也不意外,到处都可以买得到,现在几乎人手一把,都快变成帝岚观光的办手礼。“

凤央恍然大悟:”难怪会觉得眼熟。“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画像上,明明只是幅画而已,她却打从心底发出感叹,就是这两位传奇性人物才造就今日的帝岚盛世。

尤其是初代勇者帝君。

岚流先皇虽说是结束乱世建立国家的开国始祖,但年里不乏这类人,他是很伟大,却抵不过帝君的丰功伟业。

凤央不是第一次看到帝君的画像,但每次看都让她觉得帝君真不像个勇者,沉静俊美的外表不像是会舞刀弄剑的人,比较像吟诗作曲的文人,但就是这个人做到其他人都办不到的事情,才能名留青史,为后世所称羡。

不只凤央,大多数的帝岚人都把帝君当作憧憬的对象,梦想成为像初代勇者一样的人。

信君上前打断她的思绪,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猜你们肚子应该也饿了,所以在去接你们之前已经请人替你们准备好晚餐,我们就边吃边聊吧。“

经他这么一说,凤央终于注意到自己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不禁难为情起来。

只是他们尴尬的身分让她不敢顺应信君的好意,他们本来就是基于好奇才来到此地,等下就要逃之夭夭,怎能厚颜无耻地白吃别人的食物呢?

她迟疑地看向莫尔帝斯,却发现他在发呆根本没在听。

“莫尔哥哥、莫尔哥哥。“

“唔?干麻?“

莫尔帝斯的反应很显然就是没在听,但老人很有耐心地重复一次。

“喔,那就麻烦你了。“他回答得很心不在焉。

“不麻烦、不麻烦!请随我过来吧。“信君率先往饭厅的方向走去。

“欸,这样好吗?“没有跟上的凤央小声地问。

回答她的是以煌,”没什么好不好,反正是别人的好意,我们就收下吧。况且我们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该一一一一表示也失败,等离开这里以后会有好段时间要餐风露宿。“

“......呃。“

她差点就忘了他们来艾尔城的目的是为了抢夺钱财,结果被魔王这么一弄,不仅没达成本来的目标还惹来一身麻烦,连身上的钱都快见底了。虽然白吃别人的食物让她不好意思,但都这种时候,良心可不能当饭吃,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以煌的看法。

凤央走出几步才注意到莫尔帝斯没有跟上来,转头看去,发现他还在发呆。

“莫尔哥哥?“

莫尔帝斯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很是专注,连凤央在喊他都没听到。

女孩走过去拍拍魔王的肩膀吸引他的注意。

莫尔帝斯的身体一颤,好似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发现是凤央,顿时松懈得垂下肩膀。

“莫尔哥哥在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

莫尔帝斯再次凝视着墙上的画像,思索着什么,漫不经心地回答女孩的问题:”我只是在想,到底什么是勇者?“

“耶?“

堂堂魔王正在思考何谓勇者?

莫尔帝斯的表情是认真的,但他胡言乱语的时候也很,凤央无法判断他在想什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凤央,你觉得勇者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凤央手足无措起来,惊慌间发现莫尔帝斯流了很多汗,是因为刚比完赛吗?女孩尽管觉得这问题很难回答,还是乖乖的深思起来,最后以疑问句作为回答:”像帝君大人一样伟大的人?“

“为什么帝君会是勇者?“

“当然是因为帝君大人立下了丰功伟业。“

“丰功伟业又是什么?“

“唔,莫尔哥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问很难回答的问题,这是在刁难我吗?“凤央抱怨起来,埋怨莫尔帝斯是在故意整人。

“是吗?“

莫尔帝斯一脸无辜,抓挠着一头乱发,随即进入正题:”我只是觉得帝岚十分敬重的勇者之位现在居然是由我来坐,看来我肯定会是历代最不称职的勇者吧。毕竟我并不是大家心目中伟大的人呢。“

“我不是很明白莫尔哥哥想表达什么,但莫尔哥哥肯定不知道”开当)。“

“嗯?我没有需要要用这个必要的地方?“

理直气壮的样子和平常没两样,凤央无奈的同时也稍稍放心下来,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刚刚的莫尔帝斯似乎不太对。

“我肚子好饿!晚餐、晚餐!“莫尔帝斯丢下凤央跟上落后的脚步。

信君和以煌早已经走了老远,被一个人丢在原地的凤央暂且抛下内心的困惑,赶紧跟上去。

勇者宅邸和寻常富有人家比起来,大到让人怀疑要是不小心在这里迷路,可能会饿死在某个角落。

只是除了很大这个优点外,内部装潢却显得很朴实,没有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特点,大概仅有进门那两幅巨大人物画像吸睛外,其他没有值得一提的地方,或许是让勇者更加亲民所特意为之的布置。

信君带他们来到饭厅,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美食,只等人来享用。

莫尔帝斯很不客气地坐下,看到满桌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马上就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抛到脑后,直接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反正等吃饱再问也不迟。活像饿死鬼的粗鲁吃相让凤央只觉得丢脸

“呵呵,看来你们饿坏了,赶快来吃晚餐吧!厨房准备很多喔。“

信君笑眯眯地催促起仍站在原地的凤央和以煌。

凤央和以煌分别落座,旁边的魔王早就快速地解决一盘,向下一盘进攻。

“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吗?“以煌不动声色地说,他不像莫尔帝斯分明就是忘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信君点点头,单刀直入的开口:”我想你们很好奇永君大人的下落吧?“

凤央停下进食的回应,紧张地问:”十代勇者发生什么事情?“

说起来,凤央和以煌还不知道永君失踪的事情。埋头拼命吃的莫尔帝斯没有听漏任何一句话。

“他失踪了。“

信君以这句为开好白,吸引凤央和以煌的注意力,只有莫尔帝斯还在埋头苦吃。

凤央实在很想从莫尔帝斯的后脑勺狠狠打下去,到底是谁说很好奇想知道真相,结果却在那里大吃特吃!

“我想你们也知道,勇者是帝岚的象征,说是和陛下平起平坐的存在也不为过,只是勇者不能干涉皇室的选择,但他的声望可说是很高,比起高高在上的陛下,勇者相对的比较亲民。“

信君微微叹息说:”所以让勇者能更加亲近平民,每年都会举办全国巡礼,这次的巡回也很顺利,永君大人表现得很积极,没有异样,但就在巡回的最后一天结束,准备要的隔天,却发现永君大人不见了,他的离开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其他迹象是有歹人入侵,所以我们判断他是自己离开的。“

以煌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浓汤,冷静的问:”十代勇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莫尔帝斯突然插嘴说:”哼哼,说不定他是因为怕魔王所以逃走了。“

凤央和以煌无言地看了他一眼。

“魔王?“

听到这个单字,信君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确认道:”您是说在几年前突然灭了一个村庄并自称为魔王的那位?“

“对,就是他。“

莫尔帝斯旋转手中的叉子最后用力指向信君,内心有些期待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头上的缤露配合似的双手指向自己的主人,像是在表达”魔王就在这里喔”。

信君摆摆手,哈哈一笑:”您真是风趣。魔王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我想就算是魔王,永君大人是不可能输给他的。只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小人罢了。“

凤央和以煌打事快又有默契,在莫尔帝斯就要拍桌而起的同时,以煌从后头拉住他的衣领,而凤央挡在他面前,阻止他做出蠢事。在勇者宅邸对勇者后代下手,怎么想都觉得这么做以后,他们就没办法安稳地过生活,想来莫尔帝斯也不愿意。

信君瞪大眼睛,愣愣看着他们奇怪的的表示,”你们怎么了?“

被压回座位的莫尔帝斯愤恨地咬下面包。凤央赶忙打哈哈敷衍过去:”没、没事,你请继续讲。“

信君点点头,回想自己刚刚说到哪里,接续开口:”我猜离开他会离开不是因为魔王,而是另一名人物。“

顿了一顿,他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位名叫孤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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