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22日,黑水省的冰城市下起了小雨,錢洪斌在家中昏昏沉沉地醒來,父親和母親正在吃飯,今天是周末。

“幾點了?”錢洪斌洗漱完走出自己的房間。

“10點15。”母親起身去為錢洪斌盛粥:“喝口粥吧?”

錢洪斌坐到飯桌上,父親坐在他旁邊,母親在他對面,熱氣騰騰的粥在他面前。

錢洪斌舀了一勺白粥,吹燙后遞進嘴裡,溫度正合適,邊大口吃了起來,桌子上有鹹菜和紅腸,一併夾着吃。

“洪斌,你訂了3月25日的機票,去鵬城。”一向寡言的父親開口問話:“我看到你收拾行李了,是和賴一超有關的事,對嗎?”

“老爸,是啊,我打算今天和你們說這個來着,”錢洪斌咽下嘴裡的飯菜:“我要去鵬城出差一段時間。”

“一定要去,對嗎?”母親的言語中充滿擔憂:“你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張先生介紹的工作也,,,”

“是啊,一定會去。”錢洪斌一家都知道賴一超三個字意味着什麼:“我去鵬城後會定期和你倆聯繫的。”

錢洪斌不忍心和父母交代此次行動的危險。

“我先走了。中午約了人見面。”錢洪斌簡單吃完粥便披上外套,在父母反應過來前走出了家門。

3月22日的中午11點,地鐵上的錢洪斌接起了鄒大勇的來電。

“我上午聯繫到了朱明度,你猜怎麼著?嘿!這小子加入截組織了!我一想到賴一超也在截,就沒跟他提這事兒。”鄒大勇在電話里說。

“算你聰明,他要是知道了指定會通風報信。”錢洪斌說:“那就算了,你反正也拉來了王友,再加上張老闆那邊人很多,人手應該是夠的。”

“嗯,還得是張老闆大氣,手下一堆人。”鄒大勇說:“你還沒見到文文姐和悠然吧,記得代我問好!”

“我在路上,我們約了11點半在廂房區萬達的星巴克見。”

11點20分,廂房區萬達廣場的星巴克店,一樓人還不少,二樓卻比較安靜,錢洪斌捧着兩杯美式落座,給李文文發了微信:我到了,在二樓。

沒過幾分鐘,一位溫婉瘦弱的女子走了過來,穿着小棉襖和保暖褲,精緻的妝容更像是江南女子而非北國女人。

“洪斌,你久等了。”李文文打了招呼。

“文文姐,你來了。”錢洪斌站起身:“你請坐,我給你買了美式。”

“謝謝。”李文文坐下后寒暄道:“我們好久沒見了。”

“是啊,你越活越漂亮了。”錢洪斌灌了一口咖啡:“鄒大勇你還記得嗎?他托我向您問好。”

“哎,我記得他,在特安局的時候大勇、悠然還有你經常一起玩的吧?”李文文提到弟弟李悠然的時候,神情流露出些悲傷。

錢洪斌本想問下李悠然的近況,但是作罷了。

“額,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幫我個忙,參與一次抓捕行動。”錢洪斌談起了正事:“我的獵物,賴一超,在鵬城出現了,我打算去追捕他。”

“這不是警方的行動,對嗎?”李文文知道,自從特安局解散后,華夏國警方就不再對活化個體罪犯實施暴力執法了,因為代價太大,難以承擔。

“不是,這我們自己組織的,有警方的人會暗中支持。”錢洪斌說:“一名冰城本地的張老闆會出錢出力,霓虹國警方會派人來,我也找了幾名前同事,,,大家的共同點,就是都惦記着那個獵物,賴一超。”

“既然是幫你的忙,我自然會去。”李文文低下了頭,她知道弟弟李悠然的命是錢洪斌救下的:“你真的有把握嗎?對方既然敢回國,多半不是一個人吧?”

李文文猜的很准,賴一超的背後,是華夏國的“截”組織。

“我一定會去。”錢洪斌的回答很堅定:“沒有把握我自然不會動手,但我一定會去鵬城,3月25號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