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害死我親弟,我要他們命償。”婁志的語氣中充斥着冰冷和兇狠。

“小兄弟,你冷靜,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遇害,到底誰是兇手。查清楚再整,不然都是徒勞”邊上的白長福勸到。

門外的走廊,哭了整宿的唐彩雲醒了後接着嚎啕,丈夫林九文摟抱着妻子坐在聯排椅子上。

走廊的盡頭,張石望着窗外止不住地抽着煙,可惜再也不能跟舟子互相點煙了

9月8日的上午,遼安省奉天市郊區的廢棄廠房的舊宿舍樓里,悲傷在發酵。

兼愛會的幹部孫輝還有事務要處理,留下了楊立秋安慰眾人,廠房外也安排了兼愛會的人望風。

“孫輝先生有什麼交代?”白長福問楊立秋。

“他讓我跟着你們,有什麼需求和想法盡量滿足,重要行動要告訴他一下,但不會限制。”楊立秋回答:“然後就是勸大家節哀,我能說的話都說了。”

“這樣啊。”白長福若有所思:“說到底,還是要我們自己打算。”

楊立秋沒敢接話。

。。。

到了中午,痛苦釋放地差不多了,張石、婁志、白長福、林九文、唐彩雲五個人坐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打算,楊立秋本不參與,被婁志和張石邀請后才摻和進討論。

“有什麼渠道,能得到官方的說法嗎?”白長福首先想到。

“白先生,我們這些人,其實都不太方便出面找官方,信任認可什麼的也談不上。”張石直言不諱。

確實,婁志是逃犯,張石是閑散人員兼黑社會,林家夫妻是極力隱瞞着自身活化個體身份的漏網之魚,只有白長福還算有個體面的社會身份。

“我能為大家代勞嗎?”白長福不該問這句。

“不必了,我還是希望親自查清楚。”張石笑笑,說到底,大家只是處境相同罷了,並非完全信賴彼此。

“去哪裡能查清楚呢?特安局的大廈嗎?”婁志只是開個玩笑。

“是啊,警察廳的特安局裡一定記錄著內情,我們就去那查吧。”唐彩雲當真了。

“開什麼玩笑,咱們能進去嗎?”林九文懟回去。

“昨晚咱不都進去醫院了嗎,怎麼不可能?”唐彩雲堅持己見。

“那能一樣嗎?特安局在省廳大廈里,那裡多少人,有多少活化個體?”林九文覺得可笑。

“不,說不定能做到,我們兼愛會的人進去過。”楊立秋炫耀了一句。

“啊,你說的是那次吧。”同為兼愛會成員的張石反應了過來:“今年端午節前後,兼愛會鋌而走險,組織了幾個人潛入省廳大樓偷查信息,好在全身而退了。”

“卧槽,怎麼做到的?派誰去的?”婁志感到震驚,省廳可不是公共廁所,誰都可以隨便出入。

“好像也就兩三人,細節我也不清楚”張石想了想:“啊,應該有榮子哥,他是立秋的師傅。立秋,他跟你提過沒有?”

“完全沒有,師傅沒告訴過我。”楊立秋感覺話題不對勁。

“榮子哥?他是潛入能力很強嗎?”婁志問。

“基本上是兼愛會裡最強的吧,沒失過手,但現在已經逃出國,斷了聯繫。”張石的言語中帶着惋惜。

“立秋是榮子哥的徒弟,跟着練得就是潛入能力吧,立秋說過自己擅長隱匿偵查。”婁志轉頭看着楊立秋。

“啊這,我是,但哪比得上師傅,就學些皮毛。”楊立秋表面一副露怯的樣子,實際上內心挺興奮,他還是喜歡追求刺激的。

“對啊,楊立秋也是潛行的好手,讓他帶着咱們進去,感覺就行。”張石也有些興奮。

“這能行嗎?立秋要冒着好大的風險。”白長福嘀咕道。

大家都轉頭看着楊立秋,楊立秋的心在撲通通地跳,他乾咽了下喉嚨,說道:“我沒什麼不敢,只是要孫輝先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