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回家!

“不許動!舉起手來!”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快點!”

衝鋒槍的槍管還在冒着絲絲的白煙,曹永將手中的衝鋒槍放下,把連接着衝鋒槍的斜挎帶從身上取下。他望着眼前還在冒着煙的彈孔陷入了回憶。

。。。幾分鐘前。。。

曹永坐在汽車的駕駛位置,凝視着前方道路上的唯一一輛汽車由遠及近。曹永輕輕的閉上眼睛,當他將眼睛再次睜開,灰狼一般的眼神重新回到曹永的眼睛中,他猛地將手剎放下,踩下離合,迅速的變換着檔桿的位置,然後猛地踩下油門。

伴隨着油門的踩下,引擎中氣缸的活塞開始迅速的轉動,好似猛獸的怒吼一般的引擎轟鳴聲響徹整個夜空。隨着汽車的車輪突然轉動,輪胎和地面在車輪的空轉中迅速的摩擦。在一片白色的煙霧中,亮黑色的道奇挑戰者就像一頭猛獸,怒吼着向那輛道路上唯一的汽車衝去。

汽車的引擎蓋向後反射着路燈的燈光,曹永坐在駕駛位上穩穩地握着方向盤。說時遲,那時快,沒有等那輛汽車的駕駛員反應過來,曹永的黑色道奇便狠狠的撞在了那輛汽車的正右方。伴隨着強大的衝擊力,那輛汽車狠狠的向右一震,向右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圍牆上。此時,曹永將安全帶迅速解下,將副駕駛座位上的衝鋒槍拿起,一邊踹開汽車的車門,一邊將手中的衝鋒槍上膛,走下了汽車。來到車外,曹永快速的舉起手中的微型衝鋒槍,一邊向前移動着,一邊對着那輛被撞到一旁的汽車扣下了扳機。衝鋒槍開火的聲音雖然在消音器的抑制下減小了不少,但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還是顯得格外刺耳。

曹永大喊着,扣動這衝鋒槍的扳機。9MM的子彈伴隨着火光一顆一顆地飛出槍膛打在不遠處的汽車上。很快,一梭子子彈全部從衝鋒槍中射出,曹永熟練的將備用彈匣拿出快速的替換掉了槍上已經被打光了子彈的彈匣。不過換完彈匣的曹永並沒有立刻繼續開火,而是一邊瞄準不遠處被打成了篩子的汽車,一邊向它快速移動着。

“全息影像已損壞,全息影像已損壞,全息影像已損壞......”

曹永端着槍快步移動到車門和車窗已經被打成篩子的汽車旁邊。他想一把將車座上的人從破碎的車窗拽出來,然而當他聽到機器發出的提示音時,他愣住了。忽然間,曹永明白自己中計了,然而為時已晚,幾名全副武裝穿着黑色制服的特戰隊員從一旁的建築的頂端快速的索降到道路上,單膝跪地成跪姿握槍對着曹永大喊着。

“全息影像已損壞,全息影像已損壞,全息影像已損壞......”

車門上殘存的車窗玻璃映射着曹永的臉,曹永單手將手中的衝鋒槍舉起,扔到一旁。然後將雙手慢慢的放到腦後。

看到衝鋒槍被扔到了地上,特戰隊員的首領做了一個向前的手勢,其餘特戰隊員隨即迅速地沖了過去,將手銬拷在曹永的手上。

特戰隊員押着曹永向回走着,特戰隊員的首領站在原地看着曹永一點一點走近。同樣,被押送着的曹永也注視着那名特戰隊員的首領。雖然特戰隊員的首領臉上的裝備幾乎完全蓋住了他的臉,但那畢竟是曹永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過命兄弟,對於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他的味道,曹永都極其的熟悉。就在兩個人擦肩而過時,曹永停了下來。

“傑克,謝謝你阻止我。幫我殺了他。”曹永淡淡的笑了笑,但笑容隨後便消失了。

對於曹永的話,傑克並沒有理會,只是做了一個帶走的手勢。車門的合頁發出吱吱的響聲,曹永被押上了汽車,就在車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一句話傳入了曹永的大腦。

“放心吧,兄弟~”

曹永輕輕的哼了一聲,淡淡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

“哥......哥.......”曹遠被拖拽着,一點一點像黑暗的深處划動着。她絕望的看着已經關閉的大門的方向,最終輕輕的叫着“哥哥”。

就這樣不知道被拖行了多長時間,曹遠感覺自己停了下來,她疑惑地看着周圍的黑暗。一雙閃着暗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着她。看到這雙眼睛的曹遠一瞬間全身的寒毛炸裂開來,然而已經絕望地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靜靜的等待着命運的抉擇。抓住曹遠的東西突然間發力了,曹遠從地上被吊了起來,頭朝下的吊在半空中。

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注視着她,慢慢的向她靠近。伴隨着低沉的嘶吼聲,曹遠感覺到一股熱氣打在臉上。絕望與害怕均達到極點的曹遠緊緊地閉上了雙眼,顫抖着。恍惚間,曹永的音容笑貌劃過曹遠的大腦,之前與曹永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開始從曹遠的腦海中閃過。第一次買東西,第一次去飯店,第一次送給自己禮物,第一次......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去!不!不能!我要見我哥哥!”想到這裡的曹遠突然發出了怒吼,她掙扎着,試圖尋找掙脫的方法。忽然間她感覺自己的衣兜有一絲沉重,她將手摸向了自己的衣兜,一個手槍的輪廓出現在自己的手心上。在這絕望的黑暗中,希望的光芒再次閃起,她快速的掏出手槍,上膛、舉槍扣動扳機,“啊——去死吧——”

“啊!去死!去死!啊!啊......啊......呼,呼......”曹遠大喊着,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喘着粗氣,“啊......還是,那個夢嗎......”曹遠環視着四周,看着病房四周的白色牆壁重新躺回枕頭上。她靜靜地望着頭頂上的白色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忽然,曹遠感覺自己的手中有什麼東西,她舉起右手,那支銀色的口哨從手中墜下,吊在手中。口哨在空中搖晃着,反射着周圍的燈光。曹遠靜靜的看着口哨。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縮,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她一把扯掉了連在身上的心跳探測儀的電線,連鞋都沒有穿,光着腳就衝出了病房。

“哥哥,哥哥......”

“哎?!孩子!你要去哪?!你不能亂動!回來!”

“護士姐姐!護士姐姐!我,我哥哥,我哥哥在哪?”

“你哥哥?你哥哥是誰?”

“就是......就是......就是。”焦急的曹遠一時間忘記要怎麼樣去描述曹永,忽然間,她整個身體猛地一震,靠着牆滑了下去,“嘶!啊!啊——啊~”曹遠捂着自己的太陽穴。

“哎!孩子不要緊吧!”

曹遠的頭開始了劇烈的頭痛。她一隻手捂着太陽穴,一隻手向前撐在地板上,瞳孔放到最大。正當護士想要上前攙扶的時候,曹遠強撐着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前挪動着步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孩......孩子?”護士試探性地詢問着。然而曹遠並沒有理會護士的詢問,自顧自地向前走着,雙手捂着自己頭部兩邊的太陽穴,身體的抖動程度已經可以用肉眼分辨出來了。

不大會兒,曹遠艱難地挪動着步子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因為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醫院外面的地面上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曹遠將自己的腳踏入了雪地,一股鑽心的涼意立刻從她什麼都沒有穿的小腳上鑽進了身體。曹遠猛地抖動了一下,在適應了幾秒鐘之後,她將自己的另一隻腳也踏了上去。曹遠顫抖着向前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此時,護士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衝上前去,攙住了曹遠的胳膊。

“你到底要去哪啊?姐姐幫你好不好?咱好好在病房裡面獃著~”

“求......求求你,別,別管我了......”曹遠的頭痛變得更加厲害了,她一個踉蹌向前倒去。不過幸虧有着護士的攙扶,曹遠沒有摔倒。她單膝跪在地上,眉頭緊皺,已經被凍得通紅的腳底在雪地中格外刺眼。

“可是......”

“別管我啦!”

“我......”

頭疼到極點的曹遠大聲地咆哮着,似乎這樣會減輕一些頭痛。護士見狀,慢慢地鬆開了攙扶着曹遠的手。曹遠掙扎着起身,繼續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幾公裡外的軍事法庭中,曹永被兩個士兵押入了審判室。曹永向前走着,大踏步地從站在原告位置的指揮官面前走過,進入了被告席。

“哼哼,曹永,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

“不知道,我們下一次見面,會是在哪裡~”

“嗯,是個好問題呢。不過,肯定不是在這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會去看你的。”

“哈哈哈哈,你啊,真實嘴硬,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咬’我。”

“哼~習慣了。”

曹永雙眼目視着前方,平靜的回答着指揮官提出的問題。指揮官看了一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曹永,知道自己自討無趣,便不再說話。很快,法官進入了法庭,坐到了位置上,將手中的定音錘一敲,審判正式開始了。

曹遠在大街上搖搖晃晃,艱難地走着,小腳丫已經凍得發紫了,但她依然堅持着向前走去。突然,她腳下一滑猛地向前摔去,倒在了雪地中。她艱難的翻過身,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然而,她的頭太疼了,再加上傷還沒有痊癒的虛弱的身子,她再一次摔倒在雪地上。

幾滴眼淚劃過曹遠的臉頰,滴落在雪地上,將周圍的雪融化。她掙扎着,咬着牙,一隻手狠狠地摁住太陽穴,另一隻手向前划動着。聚集在她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將曹遠籠罩,然而她並沒有理會,也沒有心情理會,自顧自地向前爬去。忽然間,汽車的喇叭響起,人群散開,一輛汽車停在了曹遠的身後。

“怎麼了?怎麼了?”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呀!曹遠!你怎麼!?”

“啊......李......李峰,叔叔......”

“你怎麼在這呀?!快起來!哎!曹遠!曹遠!”

李峰的聲音朦朧的回蕩在曹遠的大腦中,慢慢的消失不見。當她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正躺在汽車的後座上,她慢慢地爬了起來,看着窗外的一切迅速地向車子後面飛去。

“這......這是去,去哪啊?”

“哎?你醒啦~”

“這是去......”

“送你回醫院。”

“醫院嗎......啊!不行!嘶......”聽到了“回醫院”這幾個字的曹遠,一瞬間就像炸毛了一樣突然開始大喊。但是就在她剛剛喊出“不行”這兩個字時,頭部炸裂一般的疼痛再次順着神經傳來,曹遠立刻捂住了頭,呻吟着倒在座椅上,“啊!頭!啊!”

“你看看,就這樣,不送你回醫院,行嗎?”李峰看了一眼後視鏡。

“別......嘶......我,我要去,救,救哥哥......”

“就你這樣,怎麼救你哥哥?到時候是你救他還是他救你?”

“我,我不管......啊——停,停車......我,我要下車......”說著,曹遠將手搭在了車門的把手上。

“哎!危險!別亂動!”李峰通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上的曹遠,“真是服了你了!跟你哥哥一個脾氣!”說著,將車子在一個路口掉了頭,向著法院的方向飛馳着。

汽車衝進了法院的院子,沒等車子停穩,曹遠就打開了車門,從車上滾了下去。一瘸一拐的向著建築物的大門走去。李峰從曹遠的身後快步跟了上來,攙住了差點摔倒的曹遠。

“哎喲,小祖宗啊,走這邊。”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審判室的門前。

“哎?你們是誰?”

“滾開!”

“抱歉長官,奉命行事,沒有出入證,不能進入。”

“滾!開!”

“長......”

與此同時,在審判室內,審判正在進行着。

“列兵曹永,因......”法官正要宣讀最後的審判結果,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停了下來,“外面怎麼回事?”

“你!你!去看看!”

“是!”

兩名士兵快速的跑過法庭的廳堂,將大門打開。

“怎麼回事!干什......長......長官......”

看到審判室的大門被打開,門外的哨兵和曹遠李峰二人全都愣了一下,隨後李峰帶着曹遠一把推開了擋在前面的哨兵,沖了進去。

“法官......法官大人,我......我哥哥真的沒有錯......他真的是好人......求......嘶~啊~”剛剛進入審判室,曹遠一下子掙脫了李峰,向前踉踉蹌蹌地跑去。

聽到了曹遠聲音的曹永,臉上原本淡淡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現在臉上的焦慮。他迅速的回頭,看到險些摔倒的曹遠被李峰攙扶住。他狠狠的捶了一下被告席前的桌子,心中暗暗的咆哮着:“李峰,你把他帶來幹什麼!”

“那個,法官大人,很抱歉我們打斷了您的審判。但是,今天我們到這裡來,是要向您遞交一個東西。”李峰將曹遠攙扶住,用空閑的手從他標誌性的黑色風衣的內兜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U盤,“法官大人,我想,這個案件有必要重新審理了,原因全都在這個U盤中。”

“哦?現在能打開嗎?”

“可以。”

一個士兵將一個連接着大屏幕的筆記本電腦拿到了李峰的面前。李峰打開電腦,將U盤打開,操縱着鼠標點開了U盤裡的文件,一張電子版的交易記錄單立刻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各位,如我們所見。”李峰指了指大屏幕,“這個賬單便是原因,因為它記錄著從這場戰爭開始前一直到現在我們的原告指揮官同志與敵方首領阿利克斯的全部地下交易!哦,不對,現在不能叫你同志了,指揮官大人。”

“你這是誣陷!我可以控告你誹謗!你......你......你怎麼就能證明這張單子是真的?!”剛剛進入法庭時指揮官臉上的自信滿滿此時已經全部被焦慮所取代,大滴大滴的汗珠從指揮官的額頭留下。

“問得好,指揮官大人。那,我就來一一解答給你和在場的所有人。”李峰瞥了指揮官一眼,“首先,這張單子,是我在阿利克斯手下執行卧底任務時搞到的。因為阿利克斯對我異常信任,所以這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幾乎都可以查看,這便是這張單子的由來,如果大家不信,現在打開這位指揮官的電腦,我們依然可以查到交易記錄。”李峰頓了頓,“第二,我們可以看到,首先在賬單的開頭是一筆500萬美金的轉入記錄,而交易的時間是在開始之前,隨後在戰爭開始后不久,又是一筆500萬的轉入,爾後的五天,每天都會有100萬到賬,直到這一天,又是一筆500萬的轉入記錄。”李峰指着交易記錄平靜地說著,“我已經委託特別情報小組查過了,入賬的帳戶是在一家國外銀行開設的帳戶,賬戶所有人的姓名就是這位原告的真實姓名,對此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指揮官大人。”

“這?!我不是!我沒有!我......”

“你?你什麼你!你還不止這些,你私自與地方首領進行地下交易、你私自將我方高級將領的個人信息透露給敵方將領、你私自修改戰場命令、你涉嫌賭博、你涉嫌毒品交易、涉嫌吸毒、涉嫌走私軍火、涉嫌......”李峰將曹遠安置在座位上坐好,轉過頭一邊大踏步地向指揮官走去,一邊大聲的一條一條說出指揮官的罪名。直到他走到指揮官的面前,用充滿怒火的雙眼像獵鷹盯着即將捕食的獵物一般死死的盯着指揮官焦慮不安的眼睛時,他才停了下來。李峰用手指點着指揮官的額頭,“其他的私自或者是涉嫌的罪名,還用我說嗎?指揮官大人~”

“你......你這,你這是誹謗!我不可能做......”

“法官大人!”沒等指揮官說完,觀眾席上一聲粗獷的聲音打斷了他,“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他私自修改戰爭指令、私自調動部隊這個事情,我可以作證。不光是我,在場的所有原曹永大校手下的將士們以及那些被友方炮火誤擊而犧牲的那些勇士們冤屈的在天之靈也可以作證!”

曹永將頭扭向觀眾席,傑克偉岸的身影站在觀眾席中,鶴立雞群。

“哼哼,指揮官,之前我對你做那些過激的行為不是因為我魯莽,我好歹是一名校級軍官,尊重首長的道理我不會不知道,但我依然做了這些事情,那是因為我在提示你,提示你該收手了。”曹永冷笑着看向一旁衣領已經被汗水浸濕的指揮官。

在經過幾分鐘死一般的沉寂后,小聲議論的喧鬧聲充滿了審判室。法官看着眼前的大屏幕,看了看李峰等人,舉起了定音錘,“各位,肅靜!現在,我宣布撤回剛才的審判決定,重新開始審理整個案件。現在,休庭!”

“哥......哥哥,得......得救了......”隨着定音錘的聲音響徹審判室,坐在一旁因為頭部的劇痛早已痛苦不堪的曹遠向一旁倒去,銀色的哨子從她的手中滑落,滑落在地板上。

“哎!曹遠!曹遠!快叫救護車!”

。。。一周后。。。

曹永輕輕地推開曹遠病房的房門,將病房內的窗帘輕輕地拉開,柔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子照射進來,灑在曹遠的臉上,為曹遠原本蒼白無色的臉帶來一絲顏色。曹遠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頭烏黑的長發經過打理變得更加絲滑,自然的散落在枕頭上。輕輕閉合的雙眼,嘴巴微微張開,胸部隨着呼吸輕輕的起伏着。曹遠的臉經過陽光的照射變得更加白皙。曹永輕輕的撫摸着曹遠臉上那道刺眼的傷疤,眼睛中閃過一絲心疼。

“哥......哥哥......”

“啊......”聽到曹遠的聲音,曹永愣了一下,“遠,遠兒,你醒啦!”

“我......”

“別動!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曹永的語調變得哽咽,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病床上的曹遠,“遠兒!遠兒!想死哥哥了!讓你受苦了!擔心死你了!是哥哥的錯,哥哥的錯,你打哥哥吧......”

曹永突然的行為讓剛剛從一周的昏迷中醒來的曹遠有一絲不知所措,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了。曹遠輕輕地撫摸着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曹永的頭,“哥哥,說話語無倫次了呢~”

“唔......”

“好啦好啦~哥哥乖~哥哥不哭,我現在不就在這嘛~嘶~”曹遠皺了皺眉,將手捂向了太陽穴。

曹永讓曹遠重新躺好,摸了摸眼淚,微笑着看着曹遠,“頭疼嗎?”

“嗯......”

“別擔心,過一陣就會自己好的。這是將你大腦中的程序刪除而留下的後遺症,因為程序損傷了一些你的腦神經。不過不用擔心,過一個月,這個癥狀自己就會消失了。”曹永拿出了一個藥盒,“這一個月,如果疼的很厲害,就喝一管這個就行了~”

“嗯~”

又過了幾天,身體幾乎沒有大礙的曹遠出院了。汽車在馬路上飛馳着,曹永坐在駕駛位上,曹遠坐在副駕駛位上。不過這次不再是那輛標誌性的黑色道奇了,因為那輛車子還在修理,現在暫時代替那輛車的車子是一輛印有黑色賽車條紋的雪弗蘭科麥羅。

伴隨着引擎的轟鳴,車子拐入了那條熟悉的匝道,進入了那個熟悉的大門,停在了熟悉的宿舍樓前。曹永輕輕的打開了宿舍的大門,那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屋子內還是那個熟悉的擺設。

曹永和曹遠走進了屋子。微風從陽台打開着的窗戶輕輕的吹入,拂過曹遠的臉頰,擾動着那絲滑的長發。曹遠向前輕輕地走着,感受着這熟悉的一切。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前,似乎在期待着什麼,她猛地打開了房門。一張信紙從房間內的書桌上飄落,曹遠將它撿起,閱讀着上面的內容。

“哥哥,我走了,以後的日子,祝願你開心......”曹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是......我之前的告別信嗎......”

“嗯~是呢~我一直留着呢~不過,曹遠啊,不想它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因為,你已經回來了。你姐姐(曹永的親妹妹)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吧~”曹永將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到了曹遠的面前,“遠兒,歡迎回家~”

曹遠將盒子拆開,那支銀色的口哨靜靜的躺在裡面。

。。。幾天後。。。

曹永坐在基地指揮官的辦公室里。距離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周了,審判結果一周之前便公布出來了。最終的結果就是:指揮官已叛國罪處以死刑,曹永官復原職。李峰也重新回到了警隊工作,傑克還是在曹永的手下當助理,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有一件事困擾了曹永和其他的指揮官很長時間。雖然黑鷹組織的頭目已經被GPO逮捕了,可為什麼黑鷹組織的進攻和防禦依然井井有條,非但沒有結束戰爭的意圖反而是進攻的更加猛烈了。

正想着,曹永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嚇了他一跳。他拿起手機。

“嗯?陌生號碼?喂?”

“喂?曹永嗎?”

“是我,您哪位?”

“是我,阿利克斯。曹永,你記住,咱倆之間的事情還沒完。你真的以為我已經死了嗎?你太天真了~你殺死的只不過是我數千個替身中的一個。咱倆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我女兒那個沒用的東西就勞煩您照顧了~哦,對了,我給你寄了個郵件,希望你喜歡。記住我的話,咱們倆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電話那頭掛斷了電話,留下拿着手機愣在原地曹永。對講機的聲音將曹永再次拉了回來。

“頭?收到嗎?這裡有一個你的快遞,你來轟!”對講機那頭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巨響從對講機傳出,隨後曹永辦公室的玻璃開始猛烈的顫動,一個火球從基地入口處的警衛室升起。因為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而揚起的塵土將周圍變得一片混沌。

本章完,本卷完。(感謝大家的閱讀鄙人的文章,鄙人必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寫出更好的第二卷和其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