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吗?”伊莎贝拉歪着脑袋,双眼迷离,樱桃小口默念着她的名字,仿佛在祈祷着什么,“也许我帮不了你,琉璃姐姐。可能你也看出来了,这不不是格里芬·黛芙妮第一次被关在禁闭室里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我记得他们应该是兄妹吧?还以为只是吓一下她。”
“这一闹可能会出现很多误差,团长其实是打算明天跑路的。让她在禁闭室里冷静冷静也好,我可不希望欧也妮醒来之后发火。”
“如果葛朗台小姐发火会怎么样?”
“她不会真的发火的,但依照她的性子立刻改门换庭,并且会把这事宣扬出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压下来,秘而不宣。等到走的那一天再通知不行吗?”我对此十分疑惑。
“恐怕不行,再说现在说这些事又有什么用?就算不通知,这几天我们后勤组的人四处收纳仅存不多的物资,加上采购。如果没有有心人在外部监视,内部里的兄弟姐妹明眼人一看便知,而且团长就是想把这票人稳稳当当不偏不倚的转移到白城。等到了新环境,估计他们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起来的确如此,欧也妮·葛朗台,看架势应该算是俊男靓女组的大姐头。样貌出众,气质非凡,但骨子里面透露着一种无名的自傲感。我只见过她一面,她表露出来的气场就像是在说,她是骄傲的楷模。
我能理解那种美美地坏坏地婊子脸里面想的都是什么。
“那······准备跑路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说的我满头雾水,一沾枕头就能倒的那种。其实傻子也都能看得出来那些操作,只不过就是想问出来确认一下。
伊莎贝拉听了我的话稍有一点不耐烦起来。
“唉,都怪我多嘴。不过,跟姐姐你说也无妨,因为我们付不起其他队伍的雇佣金。所以才出此下策,上一次拦截车队,我们损失太多人员和武器装备了,基本上主攻都是我们施瓦本佣兵团在出力,收缴战利品的时候威廉姆斯的手下虎视眈眈,要不然就那一仓库的东西,起码我们能扩充一倍军力。”
这一刻她没有长篇大论,亦没有愤世嫉俗地想法,我只感到她在一瞬间成熟了不少。她独有得说法展现的气质真与她的年龄格格不入。
“抱歉,是我多嘴了。”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MPX卡宾枪。
这件事如果真的做了,在“城堡”境内,施瓦本佣兵团名声算是臭了。但我作为这里的一份子又有什么资格出来指责呢?
队伍都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为我专门准备了资金购置武器。
只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可别这么说。”费尔曼忙打圆场,正说着无意间抬起胳膊看了看时间,随后连忙拍了脑袋,“哎呀!我的快点过去了。时间也不早,我还有安排,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只能失陪了,你想做什么就快去做吧。芙蕾雅女士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三零五号房间。”说完便急匆匆的小跑着上了楼梯。
看来她的确是有什么事情,怪不得走的这么快。
“谢谢。”
我目送着她离开大厅之后,我停顿片刻后将枪背起,之后也上了楼。
按照她的指示,直接来到二楼三零五的门前。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芙蕾雅了,从前段时间昏迷之后到现如今,实际算算也没多久,可正式这一段过渡式让我感觉像是过了个把个月。
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这时候有人把门打开。
房门突然敞开,可把我吓了一跳。开门的正是芙蕾雅本人。
这还真是巧了哈。
她此刻正坐在一个电动轮椅上面,身上也不再像刚见面的时候那么肮脏,而是换了一套干净结拜的衬衣与白大褂,只不过腿部的衣料被有心者给裁剪掉了。
虽然不能行走,但是已经有一支胳膊被人装上了简易的义肢,也正是这玩意控制的轮椅,并且开门的工作似乎也是她在完成。她的眼睛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曾经笃定清冷的眼珠,现在却落得个眼罩傍身的结果。
芙蕾雅顿了顿,没有着急出去。有时候失明的人,触觉与第六感出奇的好使。
“有什么事吗?”她淡淡的对我说道。
“啊?我?”我顿时吃了一惊,险些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变化的程度简直翻天覆地,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芙蕾雅,是我。琉璃蝶,好久不见了,那个······你还好吗?”
“是你!”
好吧,幸亏她记性不错,居然还记得我。
“对,是我。当然是我!”
“哎,抱歉。”芙蕾雅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又说道:“我早该猜到的是你,我听说他们说你也参与了仓库的进攻。”
“唉,快别提这事了。”听她这么一说,我小脸一红,那死丫头怕不是已经把我在床上跟埃德蒙发生的艳景都给添油加醋的说成书了吧?
“她说他们把你打伤了,然后你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听到这事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宁,跟着他们转移到学校的时候,我要求在你身边一段时间,哪怕是摸摸你也好。”
“别担心芙蕾雅,你看看我。哦,应该是你蹭蹭我。”我伸着脸紧紧的把脸颊贴在她的脖子与秀发之间,一股柠檬橘子味的香味扑面而来。连续几次之下,搞的我耳根发热。
“琉璃······你身上真香,皮肤也很柔顺。”在与她肢体接触之后一小段时间,她脸上的笑容一直止不住。
“你也是,姐妹。”我微微一笑,蹲在她的轮椅附近摸了摸芙蕾雅的头,“要出去玩玩嘛?感受感受外面的气息。”
“那当然,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的。这段时间我一觉得闷,就自己顺着墙摸索到走廊。虽然看不见,但听听外面的吵闹声其实也挺知足了。”
“你等着,今天我来了。就让我带你去更远的地方吧。老在走廊附近徘徊又有什么意思呢?”
听到这我不禁觉得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醒过来呢?看芙蕾雅这郁闷的样子,估计黛芙妮把她安置在这里,除了管她的温饱之外,就没怎么给她出去放风的机会。
现在既然我已经来了,那就带她去个新的地方吧。
随即我打定主意,一会把芙蕾雅抱下去,推着她去感受感受这所学校附近的几处花园,我今早有观察到这地方有几处花坛上的花已经开花结果了。
到时候把他领过去,顺带在编一个花环什么的,就像电视剧里一样?
换做以前,若是有这种不着调的想法,我会认为是很羞耻的。但现今我不介意做这些事情,这个可怜的姑娘已经遭受了太多苦难。
人生都失去了大半,穷得只剩下灵魂与意识,还能像现在这样荡然,那我又为什么不多帮助一下她呢?
宿舍楼没有电梯,我是抱着芙蕾雅下了楼梯,再然后我又费了一番功夫把那个轮椅给抬了下来。
刚开始抱她下去的时候,芙蕾雅有点抵触,她告诉我并不是很想出去。实际上在我看来,她那支支吾吾的表态下,提现的更多的是羞涩与害怯。我告诉她没必要担心,很快就会完事。
等被我推入宿舍楼附近的花园后,她才漏出真正的心情。花坛里虽然只是些浪蕊浮花,在这样的清风吹拂下,周围几十米的地方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香味。
“真香啊。”芙蕾雅一改刚才的憨涩,樱桃小口微微浮起一丝笑意过后贪婪地呼吸着该地的香气。
“听这味道,应该不是当地生长的花草。我们是在什么培育园里面吗?”
“也许吧。”我看了看四周。
这其实就是宿舍楼附近的一个花坛,只不过比起一般的花坛,这些石墩是独立于宿舍,而非像我见过的其他校园里,种植于墙边的寻常草木。
加之旁边有个凉亭,才有了一种小花园的感觉。
“我才刚来诺登哈亚不久,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不是很熟悉。”
“那应该就不是了,奇观师应该不会塑造这种植物。在我身体完整的时候,我就曾经研究过一些天然草木与奇观生成的瓜果。”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她愿意说的话,这将会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情报。近期表面上我是到处宰人,乱搞破坏,大杀特杀。
有时候一些地方上的动植物情报同样对组织上有一定的帮助。
最早在斯达汀首都城刚下榻安顿不久的那段时间,就听说圈内在东陆神州地段,就有个特工成功带走了西域某个偏远小国里的土地,动植物样本,回国之后神州的科学家就用这些样本研究了直接能灭绝那个国家所有特产性牲畜与粮食的化学武器。
搞到那个地方的政府这些年只能依靠进口粮食来度日。
“基因组不同,狭义上来说我们可以以此来获悉不属于一个地方,因为诺登哈亚多数植物都是自带骨核,一个植物可能产出一对骨核,那么这一对骨核就有可能生长出两颗植株,可能会因为嫁接的关系而改变,也会通过土地物质与特色气候而变异。这就像两家人一样。”
“那你知道奇观种植的植物又有什么不同吗?”
“不,这不能算种植。虽然没能亲眼见到,但我印象中它们这群人从来没有亲自下地种植任何植物。”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我刚来诺登哈亚的时候,就领教过它们的厉害了。植物仅仅因为一滴甘露而瞬间生长,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席乌云作祟,只是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芙蕾雅讲到这语气有些低沉,“但可以肯定,它们。是在利用自然的能力来创造这些东西。也有人说它们是一群十分牛逼的科学家,躲在某个被创造出来的奇观大山脉中,不过那都只是猜测,重要的是,正是因为他们整个诺登哈亚才没人会饿死。”
“也正因如此,诺登哈亚内战也一直在疯狂拉扯与牵制,来回调转。”我淡淡的回复道。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讽刺的事情。如果没有随处可收的瓜果蔬菜,双方混战这么多年总有一方会因为补给不足继而宣告之后的失败。”
“只可惜我现在手脚无力,要不然很有可能已经是在为国效力。”
“是的,是的。”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还没摸透她的政治态度,不敢立刻妄下定论。不过照这个势头猜测也八九不离十是反那个了。“那你还记得之前抓你那几个混蛋吗?”
“呵呵。”芙蕾雅伴着轻哼配着冷笑,“辗转反侧了,只能说。”
“那,不是国家军开始抓的你?仓库里那些女人那是······”
与黑牢相互关联的重要线索很有可能就会揭晓。
“我丈夫······”轮椅上的女人低垂着额头道。
“啊?”这样的回答令我没反应过来,我尝试继续追问,“对不起,什么?”
“我是说,我的丈夫。”芙蕾雅的声音抬高几度,略有不快之意思,“我那既懦弱无知,又胆小如鼠的好老公,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为什么把你······额我是说······这么对你呢?”
原因很明显,我就是在指她的腿以及胳膊。
“你说这个?”义肢在她肩膀的发力之下抬起。
“嗯。”
“哦,不不不,那不是他的问题。一群押运我的土匪怕我逃跑,然后就把我的腿给截肢掉了。正好那时候她们对着我脚边开枪,以我的恐惧和尖叫为乐,恰好有跳弹的情况,土匪嘛,你也应该懂得。文化水平都不高,到了国家军手里,算是捡回一条命。不过这也彻底断送了我逃跑的希望。”
“之后他们也拿走了你的胳膊。”
“嗯。”
“之后我被带到一名国家军军官面前,他们要求我利用现有已知常见的奇观植物为参考,和另外一些科研人员合力研究一种叶子剂。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没有选择合作。胳膊也就这么没了。”
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从她嘴里说出来除了条约与模糊,我没能收获任何情报。我想要的是,植物基因组亦或者拐卖团伙的相关信息,毕竟现在西瓦尔还算是我黑名单的一份子。
如果有机会,我将会对他展开追杀,只不过不是现在。
她以为我还想听下去,于是就继续说下去。就在这个时候,花坛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女人。
“算什么······我的岳母······”
“稍等,芙蕾雅,我想你该停一停了。”
“怎么了?”她抬起头看起来疑惑不解。
我看那女人在花坛边装模做样地修饰草蕊边角,心里顿感一丝不适。但依旧压抑着心态低声回了她一句:“有人来了,真抱歉,我得失陪一小会。就一会,我马上回来。”
“没关系,你去吧。”
我立刻起身,刚买的迷彩作训裤,还没干净多久就因为在花坛里跪姿了一会染了一点泥色。扑棱了两下膝盖上的灰尘。
我假装背起武器,实际上刚好借着草丛的视野差把XMP的保险给打开了。
这学校鱼龙混杂,到处都是拿着枪的武装人员。交战规则与治安法律在这地方不适用,我可得在接下来小心一点。
花坛外侧的陌生女人身形妖娆,气质温文尔雅,淡黄色蓬松的云朵烫染搭配一席八字刘海飘散在额头左右。
咖啡色风衣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下摆随风飘荡摆动。
我不认识这家伙,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人,我都会选择无视,但是她胸口上的徽章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我一接近她,她立刻转身就走。我快步上前打算跟她拉进距离,又不能让她发现我在后面跟踪她。
“该死。”
我本可以加快速度,可距离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脚上的坡跟鞋的速度像是踩了加速踏板,一晃而过拉扯至15米的距离,再一闪身人已经到了集市上去。
我只能放弃,这样的跟踪想要继续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我回到花坛处后,已经过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转个身看个人的功夫,猜猜怎么着?除了芙蕾雅,现场又多了一个人,还能是谁?原定本该蹲在监牢里面面壁思过的格里芬·黛芙妮,施瓦本佣兵团团长的亲妹正在此地。
她依靠在教学楼与花坛的交界处之中,双臂环保,口中含蓄着一根塑胶棒棒糖,正在通过舌头与神经的配合有规律的搞着节拍。她换下了迷彩服,现在打扮的跟个街头小太妹一样,
“嗨,勇敢的女人。”她向我挥了挥手,一眨眼笑了起来。
“你不是被他们给带走了吗?你这又是怎么出来的?”
眼前的这个人活灵活现,是货真价实的格里芬·黛芙妮本人。
“黛芙妮小姐似乎有她独有的一套脱困方法,她刚刚趁你去忙的时候还在跟我炫耀呢。”
芙蕾雅试着给刚回来的我进行解释,总有人会在条件允许下替当事人来解释一些它曾经做过的“丰功伟绩”。
“对啊,对啊我正说着呢。正巧刚刚溜出来,就看见你跟黛芙妮躲在花园里窃窃私语,怎么?看到我是不是很吃惊?”
当事人也添油加醋的进行道。
我一阵汗颜,不由满头黑线,“说实话···并没有。”
“在看到你出现在芙蕾雅身边,我当时第一反应应该是埃德蒙跟你逢场作戏,用以敲打欧也妮地。”
“你说什么?”黛芙妮听了我的话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这怎么可能,我之前被我哥关起来的时候你是没看见,那绳子绑的······”
“额···我觉得你还是继续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吧?”
我没有兴趣去听她们兄妹两个人互相虐待的故事。
“这明明就是事实,虽然这次换了手铐,但是我在禁闭室缝隙里藏有一把钥匙。这些人只以为把我锁在墙上就万事大吉了,根本没能想到会有这一回事。他们永远别想锁住第一名!”
“说的好,那现在请你乖乖回去,趁没人发现,重新把自己老老实实铐起来。”
“这怎么能行?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要是现在回去,欧也妮肯定会隔着铁门继续嘲讽我的。到那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拳砸在她脑袋上。”
“唉,你真是这样想的?”这个女孩的思维与性格,比照比她小好几岁的少女伊莎贝拉差了实在是过于多了。真不知道这是在伪装还是另有所图。
“你刚刚差点给她脑袋开了洞,伊莎贝拉跟我说,你当时要是打的准一些,可能今天就不会这么安宁了。”
“嘿嘿,别摆出那种对事件耿耿于怀的态度好嘛?我当时就没想着要她的命。”
“没想的话,那至于这样吗?到底是有多大怨恨才想着这么做啊?”
芙蕾雅似乎对今天早上在会议上发生的事情颇为感兴趣,别看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实际问起来,那语调变得都有些夸张。
黛芙妮本来就是个捣蛋鬼,人来精,之前我已经见过她多次转换人格面对世人和周围态度。此时此刻,在听到芙蕾雅的话她就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
“也没多大仇,就是看她们不爽罢了。再加上明天可能我们就要开拔了,想着敲打一下她。”说完她还不忘用手对着空气笔画两下,模拟出阵阵“枪响”。
“转移吗?这么快就要走了?”
好了,现在事情又转向另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了。我默默点头,心里面想着这些主义。看样子明天行动的计划已经下达到佣兵团一部分人的耳朵里去了,至少就我算过的在内现在有五六个人知道明天开拔的事情。
会议室里面的人员并不能代表施瓦本佣兵的所有,也许他们还有三十?不,至少四十人。如果按照这样分析一通,那就好说了,“俊男靓女”组很可能占据大半。
“当然了,不过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哥哥只是在会议上讲了要去南边。”
“南边?南边哪里?”芙蕾雅也跟着问。
顽劣少女黛芙妮在听到我们的疑惑之后,并没有着急给出答复,装模作样地揉搓双手打出咔咔响指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回答:“白城。”
“白城!!!”
“白!?”
白城,好一个白城。
当我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激动地差点叫了出来,随后又用眼瞄了瞄一旁的芙蕾雅。她跟我一样,想要叫出来,却有所顾虑的又咽了回去。我注意到这一点细节,但却没有多想。
白城,又称冰镇。不过不是那个给夏季饮料冰镇的那个冰镇,而是确确实实的冰镇。这地方在地理上原本属于斯达汀联合城国其中一城的一个下属镇子。
由于自然和地里位置影响常年飘散大雪,后来因为诺登哈亚王国内战爆发,国家军驻守在当地的军团在几个月内跟斯达汀联合城国数次发生武装冲突,经过一系列波折与军事战争,联合城国最后把那块地割让给了国家军势力。
自从那地方被并入诺登哈亚之后,就被改名为白城了。原本连年大雪纷飞,在因奇观师的介入而变得可控。
现在的白城没有联合城国统治期间的那么多灾多难,反倒是花了几年时间发展起来一座规模尚且不算小的雪中城邦。也因如此,曾经冰镇周围的散户小村里的年轻一辈也都纷纷跑到白城寻求发展。
这就是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只不过那地方现在处于国家军控制范围内,施瓦本佣兵团的政治态度又跟国王挂钩,全团迁移到那个地方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过既然埃德蒙预先有计划,那相信他准没错。
“喂喂,你们不会是通过我才知道的吧?”
“这种话不用刻意的讲出来,因为它同废话是一个类别,谢谢。”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喂!你,好呀,小兔子。真是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哼哼,不过我喜欢。”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要对我做些什么?你不会是女同性恋吧?”我紧了紧衣服,又习惯性地往后退了几步。
“错了,我是双性恋。既喜欢帅气又健壮的哥哥,也喜欢那种性子很烈的女孩哦?”
“那你找错人了,我是个软弱的人。”
“那也无所谓,反正我不挑食。看招!”
就这样,我们三个女人在宿舍楼附近的花坛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捯饬着对方。
一只手在我的肚子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这让我火冒三丈。
“好啊,你竟然感真的动手。”
不等黛芙妮来第二下,我立刻施以还击,用手在她脸上狠狠地掐住。
在道歉之前,我都不会放手的。
“等一下,你,你掐我,实在是太紧了。我原以为,琉璃蝶,你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
“善良,也有善良的限度。”我眯了眯眼笑着看向她,看着她别捏的扭曲的面庞,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话说,你上次在仓库门口逮捕的那几个女孩哪里去了?”
“啊···哎呦,什么女孩啊?我怎么不不记得了?”
“不对!你明明记得。”
我加大了力道,疼得黛芙妮直咧嘴。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不是!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女人,我怎么不记得?”
她有点恼火。
我看这个样子再继续下去,可能就会惹恼她,就松开了捏脸的手,把她惹火这件事那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我不愿意,芙蕾雅的性格自然也是,以及老天爷可能也这么认为。
“抱歉,是我唐突了。现在在这里,像你道歉。”
“···神经病。”
黛芙妮揉了一会脸颊,歪着脸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哼,不和你们说了,我还要更要紧的事情。”
“那,明天见。”
待我抬起手时,已经发现她把背影留给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