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谁?”阿妮莎捂住嘴巴望着我,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

刚刚想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后以此来衍生出更多在周围人知道后会唏嘘的无聊事情。

就因为这个我整整发呆了四五个呼吸间。

“你瞧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位是琉璃蝶,至于她是干什么的暂时我不说,有时间再跟你讲。外面风头紧,最好让她伪装成女仆在这房子里安顿几天。”流氓见我一直没有说话,想必是想到了些什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权衡后还是选择了不说。

我只顾着点头,象征性的一直在尽力排除我不是可疑分子的这件事的虚假宣传。

很可惜,还没来得及讲些什么就已经被交代的完完全全明明白白,我总是这样心不在焉的。

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把衣服上搭在肩膀上的透明面纱拿起来重新扣好遮住了脸庞。

听了他的一席话,名为阿妮莎的少女咯咯笑着,从一开始就捂住嘴巴。

这会改遮上面纱,露着大牙嬉笑,似乎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笑容。

刚刚没好好仔细端详,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的样貌了吧?

我其实特反感一些女孩子无缘无故的嬉笑,尤其是那种声音若离若现,不大不小,又想让对方听得很大的声音。

可是……对她,我今天,平日里的习惯今天却没有。

就是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孩,裸露着弧度优雅的肚脐,隐约之中还能看得出肌肉线条,那上面点缀了几滴汗水。

除此之外更让人特制的紫色裹胸衣配上搭配在身上衔接部位的透明薄娟,金光闪闪的手环与脚垛环紧紧的扣住手脚,珠光宝气的头环和项链首饰更是在夕阳快要落下的那一刻显得尤为亮眼。

那迷人的洁白小脚趾看得我咽了一口涂抹。

冷静…你要冷静琉璃蝶。你也是个女人,呕,该死戴维德伊娃的那种癖好成功把你感染了是吗?

上帝啊,又是糟糕的一天。

我人生中充满了这种不情愿经历的糟糕时刻。

我一边在内心里假装干呕,另一边做更加深度的打算和思考,看样流氓的妹妹,今天穿了一套舞娘专用的服装出来见人。

是在学习异域舞蹈吗?

用这种款式的衣服跳舞,不是用来祭祀就是以淫为目的的摆动。

我正想着拿冷水给自己浇个透心凉的时候,新的问题又重新浮现在我的脑海,可能这也是我独特的一种本事。

我成功的平复了心情后,又开始了我脑袋中的小世界。

这次没有什么奇葩的事,主要是因为看了她身上的手势发出的疑问。首先提出一点,我不是酸人家的首饰华丽。而是通过首饰与背景的照射产生的感觉。

我记得是早晨的时候被贝尔给叫起来,之后没过多久就被流氓给买下。怎么还没过多长时间,这天空就已经开始阴暗了下来。像是快要进入黑夜的感觉。

难道我在黑牢里面的时间也错乱了?这绝对不可能吧。

“你没感觉有些怪异吗?为什么天黑的这么快”院子里围着我看的人除了流氓我没一个熟悉的,于是只能开始问他。

这时候我才知道。

所有人都在看我意淫,都在等我从我的脑海遐想之中回复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到一个小时呢。看样子我高估你了。”

“哈哈,大哥。这个人真有意思,你从哪认识他的?”阿妮莎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嬉笑,转而变成更大的笑声。

“买的···花了老子一百多万。可惜就是条狗都不如的母狗。”

“那可太糟糕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看着她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讥讽我,我实在是没有兴趣上去辩驳。

“回答什么问题?你眼瞎么?没看见没有阳光了吗?”可能是因为我打断了阿妮莎与他那混蛋哥哥之间的谈话,她直接开始爆出粗口,刚一见面就整这一出开始为难我。

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从一个精致的少女身上发出的声音。

“我没在问你,谢谢。”我忍住不发作,毕竟这是别人的地头上。

“看来有些人挺把自己当会事嘛?不过是个肮脏下贱的奴隶。”

果然···又是一次犀利的侮辱。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这么骂的。

刚对这女人有些好感,瞬间因为这场无缘无故的闹剧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太微妙了。

让我想想,流氓不会要把我托付给这个女孩吧?那打死我也不要,我还不如现在就跑离开这个地方呢。

“你这是又怎么了?无缘无故就开始骂人,这样可是不好啊。”关键人物流氓可算发话了。

从我们一开始拌嘴的时候他就应该出面调停,而这家伙似乎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毫无作为。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出面,从结果来说也不算太晚。

等等···现在说结果还为时太早。

阿妮莎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还不等流氓继续发话就说到

“我先问一句,你在骂我也不迟。”那眼神满是复杂的神情,“你不会是想要让我收留这个女的吧?”

“额···因为我太忙了所以说暂时是这个意思。”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可以滚了,我亲爱的哥哥。”

“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无法忍受和一个勾引你的狐狸精共同相处在一个屋檐下。”

“等等这是误会,什么狐狸···我不是。”

她可以说我是个狡诈恶徒,也可以污蔑我是穷乡僻壤来的村姑。可偏偏说我是狐狸精,这东西在我的脑海中理解上来说,就是跟古代花贼一样性质的产物。

你问我花贼是什么?男的是采花大盗,那么女的就是花贼。所以说,这层称谓上的含义可想而知。

“你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阿妮莎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手下人亮出来的家伙提示我要是再多嘴,很可能脑袋上会莫名其妙多个洞口。

“我说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不住就不住,你直接简略的拒绝我就好了。不行吗?”

“我讨厌你。”

她用尽浑身解数在院子里大吼一声之后便赤着小脚跑回了房间里,紧随其后的还有她的贴身女仆。只留下一群帮盘分子摸样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老板···我看您今天还是回去吧。小姐她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为首的一个走上前来歉意的跟流氓说着什么。

我原以为这群人应该会听阿妮莎的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我们赶出这个院子。

但看起来这个几个危险分子对流氓本身还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算了···我还是马上走吧。也怪我事先没说清楚,你们回去忙你们的吧。”

“哎,谢谢···我们一定会好好看护她的。”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空话,好好干少说话才是真的。这可不比国内。”

“知道了,知道了。”对方谄笑着连忙称是,丝毫不敢懈怠。

至此之后我们两个人被送出了院子,然后我又一次上了这家伙的车。等到车子重新发动点着火开始在大马路上重新奔驰起来后,我们才开始新的谈话。

“刚刚是我疏忽了,忘记跟你说一些注意事项了。不怪你。”

“听你这意思,你是真打算把我送到你妹妹家里躲着了?”我紧接着问。

“有这个意思···不过看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希望了。”

“那可不···也别在打这个主意了。就算让我去住我也不惜的去啊。”

“你说这话也未免有些过分了···琉璃蝶···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位置吗?你真就觉得,我出现在那里面是一个巧合吗?”

“你什么意思?”

车速也在这一刻缓缓放慢了起来,两个人的交流从之前的互相戏弄调侃变得严肃又正规起来。

他缓缓打开车窗,连我的窗户也一并打开。跟其他男人一样,拿起烟卷燃开吸食。

“那奇术图是你做的吧?”

“当然···你不会就是顺着这个才找到我的吧?”

听到这我才恍然大悟。

最不抱希望的一种方法居然给奏效了,可是流氓是怎么知道奇术图的销售地点的呢?就连我自己这个创作者本身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贝尔把这些东西都流通到了哪里。

难道就偏偏这么凑巧被他遇到了?

他不否认也不承认这件事,而是继续开车。但是速度并没有提升多快,像是在有意试探我。

等待我接下里的对话里都说些什么,只可惜我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可说的。

也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也可能是急于打发时间。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接着开口讲话。

“你这图流通性太过于广泛了,甚至都惊动了秘密教派人前来调查此事。你觉得要是秘密教查到黑牢这个地方你会怎么样?”

“我推测领头的肯定会和那帮狂热信徒打个你死我活。”

“错,你真是太小看秘教了,我猜测如果真要发生那种事你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逃跑的,对吧?依我看黑牢那群无耻混混是顶不住秘教的进攻的。而你很有可能会被找到被拖走,并被那群苦修人士施展各种酷刑,比你在黑牢还要惨。”

“没那么夸张吧?他们要经过除锈镇。在哪肯定就要打一架的,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那么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跟他们那个了吗?”

“那个啊?”我一知半解的问着,其实大致上已经猜到他在说什么了。

“他们没强奸你?”

“所以你一开始就对这个感兴趣?”

“我可没说感兴趣之类的话,几天前秘教派人来的时候我这边的情报网就已将告诉我了。这破地方能有秘教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信都不带信的。加上封城我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再后来手底下人采购到了一副东陆奇术图我这才感觉到不对。然后我就找人绑了秘教派来的圣女,让阿妮莎冒充她跟斯达汀的政治官员接洽。这才顺藤摸瓜的找到你。”

“说的太过夸张···真的很让人难以信服。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在拍摄大片的既视感呢。你妹妹看样子也不像是能干那样事情的人啊。”

“信不信由你,原本只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贝尔给了我你的照片之后我才发现这不老熟人吗?这才安排了一出好戏。”

“这么说波尔多找我谈话,也是你安排的了?”

“谈话?什么谈话。我可不知道。也别把我扯上去。但是把你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给赎出来贝尔算是当之无愧的功臣。我只不过出点钱罢了,不过据说波尔多也有意释放你,并且无条件释放。毕竟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只不过中间插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没办法干的这么正大光明。”

“我猜一定是西瓦尔。”如果波尔多真是那么想的话,那么让他有顾虑的一定是西瓦尔。

这个黑牢的最大投资者,也是第一股东。别看波尔多平时威风凛凛,有着大佬风范,却还是赶不上如小丑一般滑稽的西瓦尔。

他们在黑牢都说波尔多最大,看样子还是只是嘴上说说。

“如果不是西瓦尔我想波尔多应该会的吧。”

“这个我不知道···也许会的。贝尔说你只是在工作,没有让那些男人碰过你。我感觉这一百万花的还算是值。嗯···真心的。”

“你原来是想用一百万买我的初夜权?”

“你这个骚货!我何时说过?”

“你觉得呢?这种事会不会让人怀疑?”

“罢了。“流氓一抬手,算是终止了这一段,“是时候来到一个新的话题了,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想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你今后可以称呼我为清炫,清水的清,炫彩的炫。然后就是,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做过自我介绍之后,很刻意的选了个关于我的新话题,像是在刻意要跳过名字这个问题,可又不得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