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西瓦尔近些年来本身就不怎么对付,即使是他送进来的人,我也不会用在什么重要的地方。谁知道,你是不是西瓦尔派过来进行间谍活动的呢?一个好好的学子,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国家享受辛勤苦读带来的余生受益,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这是波尔多与我之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

过程中和上次不同,我没有进行任何反抗。

最后任由一群人摆布,捆成了一个粽子。

脑海里空空如也,内心也同时心急如焚。一方面愤慨自己的冒失,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恐惧。

我开始担心马佳玉起来了,我走了之后那他怎么办?会不会被波尔多直接杀死或者是丢到别的牢房呢?真该死啊,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该拉着大家一起跑的。

“最终遗言,你呆在黑牢的最后一天。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贝尔推开围住我的人群,所有小弟在触碰到他的时候都很有眼力见的缩起身子,往外边使劲的靠了起来。

“又不是要死了。说什么临终遗言?”我气鼓鼓地说道。

“要是把你卖给一个变态杀人狂你觉得会怎么样?”

“你们周围的人难道不是变态杀人狂吗?”

“说我们是诱拐者还恰当些,你就不怕我把你卖给一个残虐狂吗?”

“到底有多狂呢?”

“比如说···”

“比如?····是···”

“就是把你绑了吊起来,然后用刀子一点一点割下你的肉。尤其是在夏天,然后架起一只锅,烧好水来个水煮肉片。之后玩够了把你给大卸八块五马分尸。自那之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琉璃蝶在哪。尤其是在警察还不帮你的情况下。”

“不要啊!贝尔!我又没怎么得罪你你这家伙不会真的要···”他还真的敢说。

谈话失败之后,波尔多已走。剩下的人则是对我充满了好奇,一直围着看来看去,有的还用那贱手在我头发上摸来摸去。

贝尔今天真的是一反常态,他好像在迫切跟波尔多证明些什么。而且这种证明正式因为需要在我身上才能体现得出来。

对刚才残虐狂的问题,我现在处于一个误解系的状态,甚至快要进入了死循环。

原因就是贝尔说完一切之后,对着我眨了眨眼。这说明事情还不算糟糕。

这一整天都莫名其妙的。

这算是故意使了个眼色来告诉我之后的事情就算是解脱了吗?

“好了,都别动了。”贝尔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对着周围的人喊话。

“老大吩咐过了,要把这女人卖掉。找几个人来,带她去拍卖行。那里面应该还有一部分昨天晚上还没离开的买家。看看谁愿意出高价把这倒霉蛋买下来吧。”

“哎,好好一个女人可惜啦。”一旁的看守者纷纷摇头感叹。“好好一个才女就这样要被糟蹋啦。可惜我没有钱,要是有钱我可就把她买下来,把她锁在家里,好给我儿子辅导功课啊。”

“你就这点出息,买回家当个家庭教师?”

“闭嘴,你们几个。别让波尔多听见,他放出去的话有几个人敢违背的?”

看着这一切贝尔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扛回去。”

说罢用手指了指我。

全程我都不敢出声,生怕我又说错什么话。耽误了贝尔的大事,就索性放宽心态,任由这些混账东西在我身上游走。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注意能保住我?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我就被抬到了一间阴暗又潮湿的小屋之中,这应该是他们所谓的拍卖行了。

整个屋子装饰的墙壁十分简陋,石头块坑坑洼洼分布在各个角度,而且还有几个部分有较大的凸起,然后没有灯光只有火柱照明。

正中间四条长凳,已坐好了几个神态各异的人,想必应该是买家。这些散客都在各怀鬼胎的想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小部分人一眼望去眼看就不像是好人。

我曾经的某位好友也常用这种方式来决断一个人在社会上的善恶。现在看一看,相由心生这一词也不无道理。

我就这样被安置在一个类似讲台的地方,贝尔则担任拍卖者。身旁树立着两位身材身形瘦小的打手,以此来表示这里的权威和治安性。

整场拍卖仪式看样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羞耻和危险,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过于简陋了。

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命运本身就是一件糟糕又乱的事情,总是不在我的预期内展现。我总是感觉我就像是被强制推着走的人,没有自己的明确主见。

他站在我旁边轻抚我的头发,用梳子轻柔的捋顺。还不假思索地用玩味的语气讲:“哎呀女儿就要出嫁了,可不得好好整理整理。”

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我都已经计划好了,以后就破罐子破摔好了,反正没有一件事我能干的成的。

台下的买家却被这个小插曲搞得来了不少性质。

“好了,都别闹腾了。估计大家从今天凌晨四点等到现在,估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波尔多先生临时更改了货物和规则。”贝尔在简单的打点好一切之后走向前来向大家介绍。

“我能提问吗?”其中一位西装革履的买家顶着黑眼圈憔悴的问道。

“请讲。”贝尔恭敬的对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已经···等了大概有十多个小时。自从昨天九点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黑牢,前前后后消费一百多万。为了最后一出项目,我可是准备等待了很长时间啊。为什么会更改规则!”

对方明显是有些着急了,至于规则是什么。我就算待这么长时间也没知道。

“至于为什么会临时更改规则,这里暂时不方便透露。谢谢下一位。”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只要要给我个恰当的说法。”

“我说了谢谢下一位。还要我重复吗?”贝尔不耐烦的说到,我看不是服务不到家就是故意装作这种性质的感觉。

“你给我等着。”

继续下一位开始道。

“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贝尔就好。”

“好的贝尔先生,既然已经更改了规则。那么您能否讲一下新的规则是什么吗?”接替西装革履者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头。

可能是个科研工作者,也可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他的头发好像故意被修理沾染成了黑白色的。

活脱脱的一个阴阳头,一个大号的风护目镜罩在眼上,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这家伙是谁。

“更改规则的内容就是没有规则,懂了吗?没有规则,商品在这里。你们可以出价,可以抢夺,也可以利用各种办法来得到她。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有这个意向的话。又比如说,你们没有这个意向的话,那就放弃这次竞拍。我方会准备精致的小礼品,然后安全的让你们带着自己昨天或者凌晨拍卖得到的货物安全回到地表。”

“哼,这简直太荒唐了。我等了半天就这个?”西装革履者听完这句话愤愤不平。

阴阳头白大褂在听到这一切之后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目前的情况。

整个屋子里人虽然不多,但是也因为这句话一下自炸开了锅。

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跟那个叫嚣着这不好那不好的西装男一个态度,简直太过于荒唐了。

再次望向贝尔,他已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看着台下的众人,他仿佛此时此刻就是个神。前脚这帮人开始叫嚷,后脚形式已经变得不可预测了。

可能还没有人注意到,整个拍卖室的打手正以一种不被察觉的方式慢慢增加。就我目前的感知,至少已经是增加了五个人,还都带着枪。

我想这些卖家无论在地表上如何风光无限,到了地下,进了黑牢。恐怕都是不会携带武器的。

“好了,现在开始介绍商品。”贝尔的一句话非常有用,不用大吼大叫,也不需鸣枪示警,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像学生一样闭上自己的嘴巴倾听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所有人都一样,都对我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商品能够让波尔多这样不惜更改规则呢?

“性别女,有一个特别含有韵味的名字,琉璃蝶,就像那名字所讲述的一样··· 东陆黎国人,瞧瞧这金发碧眼,完全没有东陆人的特征。这是她进来时候的血液人证。你们大可以放心,绝对纯血东陆,究竟是什么能让她结合了西域的血统呢?

之前曾是间谍,你要问间谍是什么,那可大有说头,据说这是东陆的新兴的一种行业,以专门破坏敌国瓦解敌国政治为首要目标。

还是位毕业于东陆国仙馆的高材生呢,跟她孕育出来的孩子将会和她一样美丽并且聪明,怎么样?各位老板,心动了吗?波尔多先生建议价格为3万,如果有更高的价格那她当然是属于你的。我想在座的各位这些钱对于你们的积蓄来说,只不过是个零头罢了,想必也会轻而易举的拿下吧,那么···现在开始谁出的价格最高,那么从现在开始谁出价谁就能拿下”

话音一落,他顺手还拍了拍脑袋,那感觉就像是在玩弄一个条狗一样。

看着在座的买家他非常满意。

“什么?三万?这也太贵了点吧。这能买多少研究材料。傻子才会把钱花在这女孩的身上。有这点钱已经够买多少啊。”阴阳头的老科学家第一个站起来打退堂鼓,嚷嚷着要走。却被一旁的众人劝解下来了。

“老家伙,你最好先别走。省得你后悔了。”

“你怎么还不走,你刚才不是一直说这东西不合理吗?”这话问的是西装男。

两个人在拍卖室的人缘待遇天差地别,多数人还是希望老科学家能留下来。发问的人也有一批人有目的的有意无意的在驱赶西装男。

贝尔看向那个之前三番五次挑拨的家伙。我猜测他可能要完蛋。

“哼,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我坐在这是为了监视那家伙,嗯,监视而已。”

“你瞧,他说话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娘们。”

“谁说不是呀。”

一番三言两语,你推我搡的无意义对话过后整个活动又开始继续。亏着有人转移注意力,才把大家又把拍卖的注意实现给移动到我身上来,不是贝尔出来维持秩序的,而是有人出价了。

“四万块钱,怎么样买下她。”这声音小的足以被忽略,但力道却比所有在场大叫吵闹的客户们要分量高的多。大家看向我后愣了一下才纷纷回过头看着刚刚出价的人。

那是一个独自一人独自坐在唯一一个后排长凳上的人,他单手矗立一柄手杖撑立在地上,另一只手正玩弄着手中的硬币。

那硬币如灵活的蝮蛇一样在手背和手指缝间穿梭,反复横跳。一袭漆黑的兜帽长袍包裹全身,更给人增添不少神秘的感觉。好在是坐在长凳上,我看得见他穿着的西裤和锃亮的皮鞋。

应该也是个商务客。

“装神弄鬼!”西装男嘴里咕噜一声,随即不屑道:“五万块钱!”说罢又转过头嚣张的看着那个神秘的客人。

“喂!你这家伙,不守规矩唉,你不是说不参与竞拍吗?”旁边的一个秃头彪汉子嫌弃起来。

“去你妈的···我何曾几时候说过我不参与竞拍的。”

“你不是说你···你不是刚才还说什么····看看他捣什么鬼吗?”

“你在说什么?你是傻逼吗?你驴唇不对马嘴吗?我有钱我爱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你···你小子!”

秃头火了,一想到他确实没说过不参加只是各种抱怨,搞得他理解错误。瞬间又觉得羞愧不已,一时间举起来的拳头也挥舞不起来了。

再加上对方一直做着鬼脸,自己只能认栽似的坐下低下头。

“这也太好玩了,居然有人加价。那我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出价的,那我就让他砸手里面赔的更死一些。我出10万,有没有更高的啊?”

刚才的小剧场一落幕,就有瘪三趁着混乱过来闹事。真是不嫌事态严重。

“嘛···我想了想,我也想要她。我从第一眼就开始看上她了,我也好想要个哪女伴陪伴着我一起过日子,玩女仆和大小姐的游戏,那多浪漫啊。”

乖乖,真是好家伙,不说话不知道。居然还有女人参与竞拍,而且还带着兜帽。怕是个同性恋吧。我垂下头使劲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谁知道贝尔死命抓住我的头发做着比划的收拾,表示这种行为不可以。

“十一万。”这一次又是那个第一次出价的神秘人,绝不加高,也绝不犹豫,干净利落爆出价格,只是比当前价格高出那么一万。

“这么有钱?呵呵,我出二十万。赔不死你。”西装男紧接着跟价,他好像认准了那个人一样,就好像两个纨绔的公子在比试才艺和家世。只不过后来这位明显是没多少素质。

“二十二万,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参与进来。人老了,总是想找个依靠。真想找个女孩当女儿养着,传承我这一身的科学理念和技术啊。”

这个价格是阴阳头科学家爆出的,很明显他没有多少钱,但是还是忍忍痛报价了起来。

贝尔紧接着暗骂那个西装男混蛋,他在我身后只有我能听的一清二楚。他为什么要骂他呢?这样价格炒起来不是更好吗?

“二十三万。”神秘人紧跟。

“三十三万。我看你怎么着?”西装男嬉笑。一旁的同伴坐不住了,开始一直推搡他。

“喂,你疯了?万一对方不投了。你岂不是赔了?”

“赔什么?要是砸我手里我就买下来。到时候老子娶了她不就完了吗?”

“你真是个傻逼,这上面说她是间谍。你明白间谍是什么意思吗?破坏国家安全的,你拿不住她的!?”

“别跟我扯什么国家大义,那都是狗屁。”西装男一把推了他朋友一下。“有些人看似学识渊博,关系疏密,可惜一旦从政就跟个脑残一样。你瞅瞅搞政治的又那个是正常人?不都是狗东西?”

“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不陪你玩了小孩,出价一百万,谢谢。”最后这场闹剧还是在神秘人直接爆炸性跳跃的报价上结束的。

“好的,谢谢这位客人。一百万成交。”贝尔也很会接话茬,直接就判定对方竞拍成功,也不给在座的各位任何加价的机会。

事情到这我才明白,看起来我被卖给这个人应该是贝尔一手策划的。他恐已经等不及把我出手给这个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的,这家伙肯定和神秘人有一伙的嫌疑。

毕竟这也太过于显眼了。

“我不同意!”西装男又开始蹦跶了。“你还没有给缓冲期,你凭什么宣布?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人是一伙的对吧。早就有预谋了是吧。”

“你胡说些什么?”贝尔勃然大怒。

“你有种,我现在就去告诉波尔多。我看你怎么办?”

“你敢!”

“我敢我敢我就敢!”

“那我看你也不用活了,你这畜生玩意,从一开始就是你捣乱。亏着结束的早,要不然事情全都给你破坏了。”

“你想干什么?你们公会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长期消费顾客的吗?”西装男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周围的人都在有序的撤离,一会功夫就剩下他和他朋友两人坐在原地,没有一个顾客是真实存在的。现在唯一仅存的人就剩下我和神秘的买家,以及贝尔和西装男本人以及朋友。

“哎,我平日都说你收敛点你都不听。这下好了吧?这位先生,劳驾能让我走吗?我不参与这件事情。”

“走吧。以后也别来了!”贝尔也是很有条理的人,很爽快的就放这个人离开。临走之前那人还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在踏入黑牢半步。

看着自己的朋友也离自己而去,西装男顿时十分紧张。吓得他开始起身连连开始后退。

只是现在他已经不在说些什么了。

突然一声巨响,感觉像是钟表指针转动到头的碰撞声响起。一阵碰撞过后,此人应声倒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动不动。

我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死了。而周围的光景也开始展开了起来,原来这是用幕布投影技术设置的房间。实际上就是个影棚,刚刚一瞬间离开的的客户们也都还在这里,此时此刻他们都纷纷的围上去看着西装男的尸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贝尔笑着将带着兜帽的买家应了上来,也不顾台下人群的吵闹直接把我拉到他面前笑道。

“既然你已经出高价以全场最佳的价格拍下琉璃蝶小姐,那么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难道您不像摘下自己的帽子让你的人看看他未来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吗?”

“确实该让他知道知道我是谁了,毕竟是欠了我一个小时的人了。”买家点点头也开始回应起来,离近了之后我才感到一股子十分熟悉的味道,尤其是这声音还有这句话···

这就好像是···

正当他准备掀起盖头来我一瞬间想到了那个家伙的身影···

在车站遇到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