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手段十分之粗暴,一点都没有跟我废话的意思。

这一件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酿成了大祸害。

当时那把刀只距离我有很短很短的距离,而我也是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被人胡乱一通扎的感觉。

那塑料做的武器扎在身上没有办法贯穿,可皮肉真的是受尽痛苦。

几个呼吸之间,我就已经被她们连续扎了七八下。疼得我连连后退,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求饶。这样的情形下不能认怂,玛丽看着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控之后也紧跟上前眺望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情。

“既然你不想,那还不如去死!”持刀的女人眼见自己的攻击一直没有给我造成致命伤害,更加暴怒的施展先前的套路。

能拥有这样性情的女人,平日里你想看到的几乎就是没有。

是什么让她们这么疯狂,却又一点体现不出疯狂。

周围的人就像是一盘带有磁力的散沙,无论我逃到哪里,她们都像是事先约定好了一样立刻散开。

为我打开一个缺口之后,重新集结在另一边看着热闹。

"不就是为了点吃的吗?为什么要这样!"

我被这群疯婆娘扎的生疼,蹦高一样的到处乱跑,出尽了洋相。

总共十多个来回下来之后,双方对峙的难分难解。她们还是不依不挠的狠狠地瞪着我,我则是气喘吁吁的俯下身子。这个过程没有多少复杂,却非常刺激。

马佳玉在做完一切之后很精明的躲在人群之中,不过那些女人明显是有意孤立她,就在她靠近了之后会特意的在往里面靠近一些。

“吵什么,吵什么!”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的铁链碰撞的声音,只能从门缝和几个破洞上看的出是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他正用钥匙在开门。

把我们监禁起来的大门很快就打开了。

一个衣着款式随处课间的劳保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与之而来的还有很多类似服装的男性走进来。

他们的到来给这间房屋带来不少冰冷的死寂感。

随着他们的进入,所有的女人统一抱头蹲下,低头默不作声。

就连刚才凶神恶煞的非要取我性命的女人也都老实起来,这跟监狱没什么两样啊,我这样想到。

内心反感归反感,吐槽归吐槽,可我还是学着周围的人那样做了起来。下蹲,低头,然后双手抱着头。

“刚刚怎么回事?谁在牢房里面闹事?”他们其中几人敲打铁门。

“有没有人闹事,谁在房间里闹事,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只有玛丽一个人抬起头讲话。周围所有人都一直默不作声。

“我警告你啊,别说没用的话。是我在问你们,谁在惹事。而不是你问我谁在惹事听明白没?”

“算了,别做没有用的事情了。”另一个男人出手阻拦,之后独身一人走到整个房间中央。大家都不敢抬头看他,可我感觉是个人都清楚他是准备走到中间那个位置。

”咳咳,我简单说两句。”他义正言辞道。“马佳玉,莎伦,斯塔茜,还有你,你们四个人。都铐起来,带走吧。”我能感觉到他说的那个人是我,因为我确切的感受到有一只手在指着我。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比之前简单多了。他身后跟随着的所谓的“看守”一个个走上前去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拽了起来,用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手铐一个个拘束起来,分期相继押走。

临行之前,我还看到,有几个人在莎伦和斯塔茜两个人身上,搜出了刚才对我图谋不轨的塑料匕首。在经过仔细勘察之后,这些人直接就当场摧毁了这些劣质的凶器。

我长舒一口气,看来暂时的苦难结束了。而被带走的马佳玉则是一脸释然的表情,就好像某些目的已经达成了一样,在押送途中与我之间的对视目光下,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情,这是我一直看不透的表情。

我被人一直推搡着身体,一路不明所以的的被带到了一个非常远的的地方。远道什么程度,我自己也没有办法估量。

因为自从出了那所谓的2号房之后,外面的世界就一直是与黑暗相拥。真的是除去路上所照明的火把和灯,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路上蜿蜒曲折,我在想就算是一个记忆力十分强大的人,第一次走这条路也很难记住这里面的出路,道路错综复杂到超乎我的想象,每条路上都有大致四到五个左右的新的转弯点。而放眼望去从这些地方走过去,很有可能又是一个新的地方。

就这么走走停停了半个小时,随着路途越远押送我们的人越少。他们有条不紊的在各个转弯口处消失不见。到了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人一个一前一后的保持着队伍,我和马佳玉被看管我们的几个人直接送到了一间新的房间。

刚一进门,约束我们的手铐就被他们打开。然后大门一关,就是随之而来的上锁声。

这不是一间和刚才那个房屋的一样格局的房子,至少不是一个牢房。屋子至少小了一般的样子,而且环境保持的非常好。

没有潮湿也没有滴水声,更没有那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的水泥地面。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囊括整个房间的大地毯,以及摆放在房屋四个夹角上的书架。

地毯的正中间位置上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左右有不少书写工具。

可惜···这里依然是很黑。

唯一照明就是屋内那微弱的烛光。

烛光之后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身躯坐在那里,看不清样子也看不清体型。

一身紫金色的宽大袍子罩住了全身,给本就难以观察得事务变得雪上加霜疑惑重重。

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马佳玉开始退缩,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要知道眼前这么故弄玄虚的景象,肯定能刺激不少女孩的神经。不过对我来讲倒是见得多了去了,也对这种情况有不少抵抗力了。

眼前这个人还没有胡成豪在那天晚上叫出来的恶鬼来的恐惧。

“这就是所谓的黑牢吗?”我上前一步直接开门见山的跟对方搭话,先不管那些“看守”为什么把我们两个扔进屋子里这一茬。

马佳玉伸手制止,“喂!你疯了吗?要是出人命···怎么办···”

是啊,出人命怎么办?

眼前的人就跟我有几米的距离,还是我刻意保持的。

“你这个问题问的非常不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牢,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是黑牢。看起来地表上的那群人给你灌输了错误的思路。”

“那么你又是谁。”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已经不在算是自由的人了。所以你所认识的人都不能算作相识。刚刚你应该被捅的不轻吧?”不像是表面上展现得那么神秘,在黑暗的光影下伸出手臂对准我。“来到这个地方的女人都有一定的原因,可能这些理由很突兀,也很不好。但是她们也包括你,都没有了自由。”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别急,稍安勿躁。先介绍一下,老夫的名字叫做贝尔,不过名字不重要。刚刚在视频里你所遭遇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先简单说一下吧,我觉得你就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是又怎么样?但是问题的关键你没有说出来啊。我现在一头子雾水,一肚子的问题。而你却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吧,然后顺带能否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问题呢?”

“咳咳,唉,算是我失态了吧。确实有点故弄玄虚了,就在你们刚刚来的时候,我看着这栋房子的布局。我还在想要不要做一些特殊的开场?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这样面对想你们这样的女孩子们啊。”

“你···究竟想干什么?”

贝尔这个老头说的话一点不符合他的年龄上的设定,更像是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苍老的声音一直在提醒着我,他只是个老人。

其实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完全可以赌一把冲上去把这个坐在我眼前故弄玄虚的老头给宰了。

但是我没有···

原因很显然,自从贝尔扎克在西瓦尔的店铺里告诉黑牢的存在以及更多的女孩遭受奴役的遭遇之后。我就对这神秘的地方一直抱有敬畏恐惧和探知的猎奇心理。

再加上被麻醉后,突然醒来。身边的马佳玉死活不解释,外加玛丽等人的介入和突如其来的激斗。这些都一直在无限给我放大我的疑问。我在当时确有了解部分事情,可我一直感觉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好吧。”贝尔解开身上的大袍子,露出自己的面孔。那是一张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脸了,可却一直操着一口老人的话语。至少我猜对了一小部分。“很惊讶吧?我也很惊讶这件事。现在你可以问你的问题了,反正还有很多时间。”

贝尔摆手挥动手中的鞭子,那感觉像是在命令可语气上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鞭打在书柜上,想起啪啪巨响,就像是东陆每年年初的烟火节日庆典那样响亮,吓得马佳玉直接跪坐在地上。

“别···别打我。”

“放心,我不会打你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坐下来说话。但是我又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贝尔呵呵一笑,可我不觉得他是在说实话。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开始了我的疑问。

“我最想要问的是···什么是黑牢。在地表处一个名叫贝尔扎克的男人曾告诫过我小心黑牢之内的事情。这是不是就是黑牢?而你的名字也带有贝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在贝尔扎克给我的告诫下,这种话本不该表达出来。

面对我的询问,贝尔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还是那句话,任何地方都可以是黑牢,这里是就是黑牢。而哪里也是黑牢。”所谓的哪里就是指黑牢附近,他的鞭子再一次鞭打在书柜,不过这一次打偏了击中了墙壁。黑漆漆的墙上多了一段银白色的光。

“怎么说呢还是有点···那种感觉,那我换一个说法。我可以叫你贝尔吗?”我继续问。

“当然可以。”

这句话一出,那么贝尔就不是地表上的贝尔扎克所说的那种身份。

“那么···黑牢一共关了多少女人?或者说黑牢关了多少人?有男人吗?”

“我想你已经在地表上,见过西瓦尔爵士了。整座黑牢都被声称是他的产业。但要真的细说,其实不是,它很大,而我们一直认为它是一个市场一样的存在,而屋外的走廊则是市场的郊外。黑牢只关押女人。至于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

“西瓦尔爵士?我怎么没听说他是贵族?这家伙···”

“我知道你很疑惑,看样子你之所以能进黑牢看样是熟人作案了吧。也许你跟西瓦尔爵士很熟的样子。”

“停一停,打住一下,我不想提西瓦尔那个家伙的事。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屋子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非常不好。难道你没发现吗?这屋子其实就是一个牢房,当然是属于你们两的牢房。”

“那你有什么人?你也是牢房里的犯人?黑牢还有男人被?”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黑牢是不会关押男性的。因为那造成不了任何价值,没有市场就没有价值。而我···是你们的看守人员,无论你们怎么不接受事实就是这样。”

“贝尔,我完全可以杀了你。”我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因为我十分好奇这样做的后果以及之后的反应。

“无所谓,也许我的确会死。但是你可别忘了在刚才的那个牢房里你是怎么样脱困的?”

“脱困?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当然是我要求他们进去的了,也是我要求他们把你们换到我负责的这牢房里来的。难道你想一直挤在那个住了一堆乡下女人的破屋子里面?又潮又暗永无天日。”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如果能自由我很是喜欢。虽然我呆的不久,但是我可是曾在那个屋子里听说过,这里的女人都是要被迫劳动的。难道我们被关在这个特殊的屋子里,就不需要劳动了吗?”

“你可算是问对问题了,我一直等着这个呢。”贝尔一听此话可谓是兴奋的屁滚尿流,这样的滑稽样子我之前也见过但暂时想不起来是谁了,他可怜的站起来都费劲,明显是长期席地盘腿造成的神经麻木。“这取决于不同房间的看守,而那间房间的看守所制定的每日劳作就是像流水车间一样没日没夜的干活。而且好像还会经常时不时死一些人哦。”

“那我们会死在这里面吗?”身旁的马佳玉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话,从一开始之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

贝尔看向她又看向我继续道:“你们不会死,但是你们也需要一些工作。每个房间都需要工作,这是监管者所规定的,每个房间不论多少人,都需要在某一时间段创造一定的价值,有些牢房的价值就是流水作业体力劳动,有些则来的轻快,会做一些脑力工作。”

“那我们做的是什么工作你能说明一下吗?我挺好奇以后的日子我会怎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