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状态下总是很难度过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熬过了中午,总算快要逼近与拉斐尔•简约定的时间。

拉斐尔夏佐应该会在三四点钟提前放学,我早想提前出去接他。因为一些琐碎事物扰乱的我的心智才就此作罢。

最开始来到斯达汀国立学院还是在去年这个日子,那个时候的我在报纸上偶然发现了拉斐尔庄园登载于上的公开广告。

拉斐尔家族刊登的那则公告称需要为家族中找一位长期流动式的家庭教师,为家中的子嗣们的教育进行负责。而且要求的教育者的资历非常苛刻,原本我打算随便投递一份申请就当作打发无聊的时间,随后按照自古以来所有家庭教师那样以回信件的方式将应聘申请邮寄到庄园。

这个无意之举我都不抱太大希望,奔着玩的打算尝试一下新奇的联络方式。还能体验一把与平常几乎不联络的邮局。

谁知道也就是借着这封信,成功的让我与名为夏佐的少年相遇。

拉斐尔家族在报社刊登的招聘广告太过于苛刻,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过去寄信。

并且报酬给的数额对于在这一行作为家庭教师的其他泰斗级人物很难感兴趣。

这样在去年秋天的九月,也是跟现在差不多的时间段,还在为其他家庭的教育事业忙碌的的我突然间收到了邮递员递过来的一封信。

一封关于这份工作成功申请的通知书。

突然间我赢得了这份工作,内心很激动又说不出是欢喜高兴还是厌倦烦躁。

自此除了给一般家庭进行课后辅导,又多了一份更加全面精细的教育辅助服务,为贵族世子的未来添砖加瓦。

在西域,从古至今信件发明的的开始,几乎所有的大家权贵人都在使用这种通讯方式。

时间划过现代这种联络方式就算在社会信息发展空前强大的今天,一些信息之间的联络还是会继续使用信件的邮递。

尤其是此类人群私下里非常不喜欢陌生人通过电邮的联络,为了他们,邮局才在这个时代还或多或少启用这种纸质的交流。

在时间到达两点半的时候,我开始准备着装。还是像平日里那样头戴乌嘴三角帽,配上装饰性披风与黑色玫瑰系的妆容,这样子的我看起来不容易接近也很有威仪敢。

简单对鸢交代了点事情,以及部分家用电器的注意事项。

我安心的走出了房屋,随便雇佣了一辆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马车爬了上去直奔斯达汀国立学院。

出行使用马车是我一贯的作风,这比汽车轿车之类的交通工具,更能适应斯达汀街区那错综复杂的路况。因为人群关系,很多道路上开车还不如人走的快。即使是达官贵人有时候也会选择步行跨域街区街区,相比于城市内的街区城外的林地与乡镇人群就要少的多。

大家更愿意待在拥挤的城市当中,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热爱这座宏伟的黑暗之城。

每当夜幕降临,广阔又泥泞的郊外野路与官道上,枪匪,贼徒,流寇甚至是其他身份不明的危险人士你总会遇到这其中之一。甚至还有这之上提到的危险,这类人群零散又难缠,即危险又狡诈,凭借稀少的斯达汀警备部队很难以根除他们。

而出动军队,剿匪的命令与行动总是会在国会商讨期间而屡屡受阻,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没脑子还是就是互相不对付。

好在斯达汀的城区建立的足够大足够宽广,不过如果匪患等犯罪问题没有解决,这些街区持续发展迟早是会在日后的某一年人口爆发后而饱满。

比如现在,城区人口属于持续增长阶段,很多情况下因为法律法规的不完善性,和民众的无知。

总会出现一些乌合之众受某些理论的影响而跑到大街上示威游行,这种情况几乎所有街区都存在过类似的事件。

这些因素,我作为一个外来者,一个边缘人。也常常为这个国家担忧,但我的工作最终目的也有搞垮它的成分。

我曾也想过一件事,历任斯达汀的总统是不是都在怀疑自己是否拥有整个国家的统治权?

“撒!撒!撒撒!”

马车拉着的车厢经过阵阵颠簸后逐渐变得非常不稳定,窗外流动的景观也在此时戛然而止。我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对面的座位,马车车夫不知道在做什么让坐在车子上的我感到非常难受。

我拉开了车窗只听见他在外面大声嘶吼着什么,似乎极力想要控制一些东西。

“师傅,这是那一条街区啊?”我探出脑袋准备询问一下,这里面也有责备他把马车开的如此不稳妥的意思。

可我不能上来就直接指责对方。

年迈的老家伙没有给我正面回答,还是在慌张的操控车子的走向,看向周围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平日我都是直接展开窗帘,这一次有了怕被跟踪的抵触心理,反常的拉了窗帘。

看景像和特征,我所雇佣的马车竟然已经开到了斯达汀国立学院所在的帕廷恩街区,帕廷恩街到处都是各类教育机构和学院。

当然全国的学校不止全在这一条街,可也占据了大多数。

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街道也比其他街区宽了不少,用来承载更多的人群流动,路面也是比大多数街坊还要奢华的纯白色雪花岩打造的地面。

可惜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雪花地砖路再怎么美丽现在也被到处糟蹋的不成样。

街边平日里熙来攘往的人群在该有的时间段消失殆尽,不知道从哪里来了零零散散的人,犹如苍蝇一样到处破坏着街区。

看到这我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候马车车夫在好不容易控制了车之后,才慌张的跳下来,全然不顾车上还有一位顾客的安危,直接就开始查看马匹的受伤情况。

刚才造成颠簸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群人了。

这帮人算是鬼精,人人戴着蒙面的头套或面具等类似的穿戴,张牙舞爪的在附近乱蹦乱跳。

留有此类物品都是一般在斯达汀都是法律中算是违法的,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故意蒙面,一般也就只有喜欢“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会起叛逆心理来珍藏一下。

这下可有伴了,之后放眼望去街边商贾与人群介尽数逃离。

帕廷恩门市店铺都被砸的破烂流丢一口舟,几乎无一幸免。路上还临时堆积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木头堆。

我再一次探出脑袋观察马车车况,车轮严重受损肯定已经不能再继续走了,在继续行驶容易断裂造成更大的交通事故,马的身躯也被不知名的投射物打了数十个血窟窿。

给车夫心疼的一直在仔细抚摸。

真是让人无法言语,斯达汀又开始闹示威游行了。只不过这一次,有犯罪分子掺和进来利用示威人群做掩护进行犯罪活动。

眼下的惨状就是他们今天的战果。

以前在其他区域也不是没遇到过示威游行,那种一大群乌合之众的聚集喊口号很容易就被感触起来。

不过这一次我是真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城市公害?准备起义造反?

还没等我下车继续查看情况,其中一伙歹徒就注意到了我乘坐的这辆已经抛锚的马车。

我眼看着这群人慢慢逼近,着急的看了看表。

离夏佐所在的学院还有一定距离,不过好在已经到达相应街区了,真不知道他那边受到暴动影响了吗?估计拉斐尔夫人知道今天这边出现这种情况非的抓狂不可。

可能是感觉我还不下车接受他们的劫掠,而且还很淡定的看着手表的这个行为有冒犯到他们。

一声怪吼过后从四面八方的店铺中零零散散的又涌出一部分人慢慢接近我的车厢内。

车夫也算是个老实人,常见示威游行,却不曾目睹这样的暴乱的人群。

吓得不敢移动。

原先那股子谁打伤他心爱的马儿我跟谁拼命的架势荡然无存。

一个瘦高个在经过他身边后用刚从店里偷来的水果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用稚嫩得声音大骂:“打劫”,吓得他连忙高举双手,继而又被另一个人用推搡的手法赶到一边。摸起了浑身上下。

在做完这些后他们笑着、叫着的有对着我开始制造噪音污染。那种感觉就像进了动物园面对没素质的游客一样。

叫声终归还是要停止的,讯号就是里面长的块头像首领模样的暴徒,他拿着插刀想着要投掷进车里加害于我,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他运气好,玻璃没碎倒是刀被插在上面,展现了一部分裂痕,这可真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插刀。

“该死。”他大骂随后更加过分,“给我滚下来!婊子!”

“对,滚下来!”

“婊子!婊子!婊子!”

周围的瘦猴子也加入起哄行列。

一时间整个马车被围城一圈,车门被我锁死他们打不开,于是对我的轻薄辱骂接踵而至。我都不想去理会这些粗鄙之人,他们的行为幼稚的就好像少活了很多年一样。

声音有很多没有变声,也有很多处于很粗糙的样子。

就算是蒙着脸我也大概知道他们有一大部分是这附近的学院的学生,这些孩子都一样,好的习惯难以养成,坏的东西一学就会。

好奇的他们竟然跟着反动人士一起跑到大街上示威游行,要是被他们的学院知道估计肯定直接一辈子革除学籍了。

这个国家就是这样奇葩,也许在这条街正发生大规模暴乱,临近的其他街区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压根就不想跟他们耗太多时间,看着这个样子,斯达汀的警察应该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边已经出现大问题了。

我决定不等报警之后的警察,准备吓唬吓唬他们,就算是自救我也得狠狠打对方几个脸,好好治治这群小逼崽子。

见我还是迟迟不下车,他们提议准备集体动手推翻这辆车,我听到这便按耐不住准备决定开始动手,再拖下去造成的财产损失估计会更多。

还没等实施方案,我打开车窗面对这一大票乌合之众从容的掏出这几天都计划随身带着的教母掌心雷。

一群人眼见这阵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枪就已经响了。

对这人群的脚面连开两枪,冒出丝丝烟火与噼啪闪烁。

还没等到第三枪的时候就开始迟钝的反应过来四散而逃。

接着我又对着跑开密集程度最多的那一撮人继续开火,吓得他们立刻偏离原定意识上要逃离的路线转而走另一条路线。

看到这帮人狼狈逃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把教母掌心雷收起来,这东西斯达汀持有也不是不合法,但是需要很多手续和关系。

因此有的人也不是很多,当然像我这种的当然是组织配发,是不合法的。

谁知道准备下车的时候,原先那群被我打跑的暴恐分子又折了回来。吓得我以为他们是过来继续于我对付我。等到经过我的身边头也不回的继续跑向另一边的时候,这才看清楚出了什么事。

远处的街边散发了一波又一波的烟雾席卷而来,配合当前厌烦的气候又一次让这座都市化为雾都,晴空万里说变就变。从白花花的街边另外一头,大概九名手持冲锋枪的斯达汀警察,戴着防爆头盔缓慢的从街边的另一头逐渐推进而来。他们并没着急的执行公务前去抓捕这些人,围绕在其身旁的不知是雾还是行动前扔出来的烟雾弹。

如果是烟雾弹,这样的人登场方式如若对手稍加强大,很可能这批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拍了拍蹭在身上的灰尘准备下了车门,正好和其中一个警察打了一个照面。看到我的出现他很礼貌的让开了道路,并扶住我的手臂帮我走下来。见我站好之后对我敬礼并说道

“你好,我是帕廷恩街区的警戒部队治安官杰拉德亚撒,我的说没什么大碍吧,小姐。他们有伤到你吗?”

“没多大事,就是挺吓人的。他们都往那边跑了。”我指了指隔壁的一个充斥着雾霾的街口讲道。

警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在一组手部动作指挥后分成了三组针对不同的街区开始继续推进,他们步伐临危不乱占据了曾有暴徒向此逃离的街口,设立了临时的火力点。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还不忘转头问我。

“你刚才有看到他们有人拿着枪?”

我想他们在过来之前应该是听到不是自己人开火的枪声,那就是我干的无疑的了。

我望着他的眼睛露出这几个月最为耀眼的十二万分微笑对他讲

“谁可能是跑过去的那些人搞到的武器吧。我大概看到有人持枪。”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手里有枪那可就糟喽。撒谎丝毫没有让我有什么愧疚心里,毫不犹豫的直接就把这类黑锅甩给那些不久前曾对我口吐芬芳的家伙们。

“这太糟糕了,没想到这群亡命徒居然还从别的地方搞到这种武器了。总部,这里是帕廷恩第二支队,发现疑似藏在示威人群中的持枪暴乱分子小心点那个。”

“警官我能从原路折回去吗?”我看这个样想要从这条路前往斯达汀国立学院应该不行。

“我猜很危险,您要去哪里做什么?我们也是从其他街口转过来的。”

“我是家庭教师,我的去国立学院去接我的学生。”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在警察面前挥了挥,并表达了我要前往远处的的目的。

“目前来说我们也无法得知其他街区的情况,因此基本上非常不安全。而且你要去的那个地方算是示威人群最严重地段,我建议你还是跟着我我们一起行动,以免遭遇不测。”

“那其他人呢?我是指和你们同一体系的警察?”

“这个暂时不清楚,我们只是接到调度命令说帕廷恩国立学院附近发生大规模示威游行。要求我们前去执勤补充盾墙。”

这还真是乱糟糟,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闹?这下只能跟着警察撤出这段区域了。

在这期间我一直跟在这些警察后面,他们似乎在商讨接下来的对策。因斯达汀多变的气候,让这次支援行动变得越发的困难。

“你必须跟我们走这里太危险了。”一名随行的小警察一直拉扯着马车车夫。

车夫本来就很不容易,这下被暴徒打爆车辆之后生计上应该变得更加困难。一直依依不舍的抚弄着自己的爱马死活也不走。

“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我不能把我的马丢下。”

就算是警察怎么拉扯,怎么生拉硬拽,他依然是抱着他的马纹丝不动。

一旁的杰拉德看的脱下盖帽直摇脑袋。

“从上个月开始,我们损失了大概五个人,损坏财产公共设施统计保守估计一千万。像这样的,每一次示威游行都会有人死亡。”

“怎么流血冲突这么多?”我对此毫无兴趣,既然对方说出来我也只能装作好奇。

“游行基本上都是发生了踩踏事件才会有人死亡,一般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械斗抢劫。”

说道这里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我还是感觉对车夫有些内疚。天不遂人愿,怎奈何今天发生了这种让人讨厌的事情。

听杰拉德刚才的叙述,看起来几乎每次发生在斯达汀的暴动都会损失一笔可怕的财政。这种状况是个人都能想到,可这笔数额简直不要太糟糕。我几乎一半的时间内都是活动于斐南迪街区,很少流动在别的街区所以这类事只是听说很少能够接触。

见这老家伙油盐不进,两个警察苦口心婆的劝了有好一段时间。态度渐渐暴烈开来,没有想象中肮脏的谩骂只是语调越来越大。

“该死为什么要逼我,我在这呆着挺好。你们赶快忙你们的吧。”老者的驱赶神态平平淡淡,和刚才的神情又不一样。就像是在演绎话剧一样,杰拉德抬手遮面再次摇头,掏出藏在战术胸挂里的怀表,一指摊开铜制的盖子,看了看时间。

“好了!”他大喝一声,打断了两个警察与老车夫之间的推搡。“没时间跟他废话了,架着他我们赶紧走。小姐请跟紧我,天知道那群人什么时候又会从那一条街得缝隙里窜出来。”

我也应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用胳膊挽起手包小碎步的跟着他走。两名警察则强制性的架起倔强得车夫,另一部分快马加鞭得呈棱形阵的样式举枪慢慢推进。

一路上除了那车夫的叫嚷声都出奇的安静,但是行进速度非常的慢,我随着警察队伍每经过一段地区都能感觉出雾气渐变。路上四散着暴徒从街边商贾那掠夺过来但暂时没机会带走的各类货物。之所以慢不是能见度问题,而是这群执法者起了贪婪之心,边走边拾。

杰拉德跟我解释这不能算偷,只能叫以战养战,当然货物摆放在商家店铺内那是绝对不能冒然闯入进行类似的行为,可被暴徒抢夺并丢弃后扔在地上的东西,又被警察们捡起来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这叫捡垃圾带走继续利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些正义使者们就大包小包的装得鼓鼓囊囊。

好在他们穿了便于标示的蔚蓝色防弹衣与头盔,不然的话,与其说是警察,看那卡其色的面罩别人还以为是刚满载而归的银行劫案抢匪呢。

头一次和斯达汀的警察近距离接触一起行动,只能说印象深刻,给我的世界观有很大改变。就这种强盗逻辑,难怪斯达汀作为西域起源国度近乎千年来还是这个德性。

“我的说……”我走了半天的路,看了半天的雾,实在是支撑不下,平常都是坐马车或者临时租车出行。

听到我微弱的话语,他这才从掠夺警戒状态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对了我还忘了,你之前是跟我说过你要去斯达汀国立学院吗?”杰拉德看着手下们满载而归的状态十分愉悦,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我。

“是啊,我要去接我的学生。他叫夏佐,就在斯达汀国立学院。”我有重复了一遍先前说的话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看路途行进的差不多了 我猜他们应该是跑到别的街区了。要不我帮你呼叫一下看看学院附近有没有执勤的其他警员吧。要是那里安全我们就送你过去顺便和我们的人回合一下。”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我心里暗骂这家伙,说是护送执法实际上是来捞金的吧。

看着他熟练的拿下了对讲机,并按下了接收键,里面沙哑的电波掺杂了细微的说话声。垃圾的音质与对讲机发出的奇特音色让人很难辩识出究竟是谁在那说话。

而且对话内容都特别莫名其妙,只能隐约听出大概。那感觉就像是去门诊的的时候在看医生写病历,只不过龙飞凤舞的字体变成了,犀利哇啦的噪音污染。

“这里的所有权……以及左部13。”

“需要新配发路障13转移区域。”

“大致要求位于指标街区13—1331331。”

对讲机里出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对话。

“这里是帕廷恩街区第一支队,我是杰拉德警官。见鬼别特么占着频道吹逼。”

“有没有……我说有没有弟兄在帕廷恩街舞斯达汀国立学院?该死我这里雾气太大,我重复一次斯达汀国立学院。情况如何?”

之后几秒停滞时间,众多嘈杂声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带有斯达汀国立学院的回应声:“有!在这里斯达汀学院,杰拉德警官,这里是西塞尔。当然有你有什么需要?”

“你是什么级别?”杰拉德傲慢的继续讲到,话一出口神采飞扬“这里最高级别的的就是你吗?”

“这里是MPID,他已经进学校了,我现在代管不知道阁下有何需求。”

“好吧,失礼了我以为你是警员,我想问一下斯达汀国立学院附近的状况,正在护送一位女士前往不知道能否告知一声。”

“好的,您稍等。”对面顿了顿没有说话,对讲语音暂时关闭。

杰拉德歉意的对我说:“可能你应该去不了学校了,刚才居然是MPID接的频道。他们都来了估计那边挺严重的。”

“怎么回事?特殊警察吗?”我蹲坐在地上补妆,要是去不了就只能原路返回找其他街区离开帕廷恩。

“也不是,军警情报科的简称MPID。也许有什么特殊情况。谁知道他们又搞什么鬼?”杰拉德耸耸肩表示不理解那边的状况。

“嘟嘟”很快,在等待不长时间后他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大概是对方的回复到了。

“收到,是我。”杰拉德讲道。

“这里是西塞尔,学院附近有部分人群在游行演讲,警察已经部署在这个区域。如果是送个人进来,我想没有问题对方的身份?”

“老师,去接他的学生。”

“家庭教师?”

“嘿!巧了你怎么知道?”

“随口一说没必要大惊小怪。”

“无所谓,我也没太感觉。既然这样,一会我们就带人过去一趟。”

“非常好,尽快过来。”

语音中断。

面对转过来略带笑容的他我知道事情应该是成了。大致上学院那边没多大问题。

“我们准备要开拔了,小姐。学校那边据说只是游行我们需要赶过去维持秩序。马上走吧。”他把刚才对话的大致情况跟我讲述一遍之后,就大手一挥命令手下的警察开始继续分工。

“现在分成两组,一组留下四个人,丢下挎包跟我一起跑步前进去学院。剩下所有人在二组收拾所有物资,去,着辆车把东西都运走。我可不想让MPID看见我们这边得战果颇丰。”

“好的,领导。”

在一众人的高声回应下,我们又开始继续前进一路兵分两路。

杰拉德只是可惜他那点东西,要不然估计恨不得直接带着所有人一起跟过来。

这路程不算太远,我看了看表时间卡的刚刚好,一路上没出现多大问题也不曾见过暴徒的身影。等来到临近学校跟前才感觉到有一定的人气味。

街边和马路上的路障临时堆积成小山,一撮又一撮的警力干员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插科打诨。再往前走走到校园门口才看见所谓的示威游行的现状。

在学校的门口,几乎都是学生,他们造成了人声鼎沸的景象,这场霍乱的根源几乎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这些少年少女大多举着用自己手工制造的大字标语。

少部分领袖先锋模样的人利用一些杂物堆积的高台站在人群最高处用着扩音器传播煽动味十足的靡靡之音。

他们和她们的每一次高声呐喊,迎来的都是更多人的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回应。

这就是斯达汀所谓的示威游行,所谓的自由。

当然以学生为基础发动的聚集实属不多见。

当地警方为了不触及这些逆鳞和少年们以一道道路障和栅栏划分为“国界”,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

随着护送我的警察的到来,有几个眼尖的人立马发现了我们,并散发出敌意的目光,而且是卓见成效的转变为杀意。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再过去我们就不太方便了。”杰拉德戴上帽子拉了枪栓,对我指了指路障对面。

这一举动是在变相威胁那些学生别乱来。

看得出栅栏对面已经有着一伙愤青正对我们虎视眈眈而且这个威胁手段反而激怒了更多人准备聚集。

难怪刚刚路过学校附近看到不少警察只是在附近徘徊维持秩序,但是绝对不会上前驱赶人群。

我点了点头对杰拉德警官露出一个微笑来表示一下谢意。便一个箭步配合助跑翻越栅栏,杰拉德顺势率领手下渐渐后退。

看着警察的退却那些少年像是刚打赢一场胜利欢呼雀跃的叫喊欢呼,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只是象征性的表达了一下。

而我则翻跃之后快步跨过那群人。推开一部分人挤了进去,隐藏在大众之中。

——

杰拉德把琉璃蝶送走之后,下令自己的部下远离那个分界线。他们不想跟学生起冲突,倒不如说处理这种事情好麻烦,大多数体制内的的人都是跟她一样那么想的。只等他们闹够了派人收拾一下现场就好。

没过多少时间步话机不合时宜的再一次响了起来,杰拉德十分不悦的拿了出来。本身嘈杂的环境就已经让人火冒三丈,但是电子步话机的联络指示灯一闪一闪的明显是有人在刻意的联络自己。

但愿是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非骂死他不可。他这样想到,全然没有刚才护送琉璃蝶那样的好态度。

“喂是我,你想干什么?”他接通后,用电视上常见的老派黑帮的语气说道。

“你们按照之前说的情况到达了学校附近吗?”对面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该死,什么预定?你到底是谁?先说明来意。”杰拉德想到了刚才拉枪栓后的那群学生,动了歪心思。

莫不是有学生利用什么花里胡哨的科技手段插进警方的线路了?

毕竟以前还是有类似的事件,因此不得不防。

“这里是MPID的西塞尔,杰拉德警官几分钟不见你真是好记性啊?需要我把我的身份卡号念给你听?”

“啊……”杰拉德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是好,就算对方不在附近听到MPID这个机构也是肃立起来站好。顺带还把警车旁的文件夹给碰到下来,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了。

“对不起,西塞尔探员。”

“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那个女人呢?”对面不耐烦的继续问。

“我们现在已经在斯达汀国立学院附近啊。至于你说的女人……”他也曾想到刚离开她的琉璃蝶,但又觉得不大可能会是她。

“真是到了动物园了!我猜她肯定不在了吧!吧?”西塞尔连说了两个吧。

“如果您说的是那位家庭教师,我只能说她刚离开我们。她说她要去接她的学生所以我们就……”

“你不用说了下去了,你把她放了是吧?我明明告诉你们带着她过来吧。你居然,你居然没听懂我的言外之意!?该死!早知道你是个蠢猪我就没必要多那样了。”

“我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她对你如此重要。”杰拉德这才反醒过来,之前在对讲机里与西塞尔通话之间他所说的话是这番意思。

“你听着,她不止是重要,我可以打包票告诉你,MPID早在昨晚就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她是个十分危险的女人,她是个间谍你知道吗?你刚刚放走了一个敌人,原本按照预订计划你们直接把人护送过来我们接手就行了,这样我们就能密不透风的抓到一个你把一切都给我搞砸了你知道吗?”

“那……那要怎么办?”杰拉德吓得浑身冒汗,破坏了MPID执行公务这可不是什么小的罪责。

他顿时没有了刚才带人劫掠时候的神奇劲,气势上虚弱的一下子瘫软到车门门框上。

“现在唯一补救的措施就是,守住她最先离开的路障处,你认识她想,她要是从你拿出来立即擒获如有反抗直接开枪你明白吗?”

“好的我知道。”杰拉德收回步话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即重新召集了警察队伍大踏步的直奔刚刚离开的栅栏,他怎么也想不透刚刚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危害国家的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