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亞
“誒...原來普修和蕾緹是這樣認識的呀?”
走在隊伍中間位置的我與蕾緹歡快地閑聊着。
“對啊,那個笨蛋剛認識的時候可是超級失禮的。”聽到蕾緹這麼說,在隊伍最後方殿後的普修沒好氣地反擊道:“我是搞不懂你當時為什麼非得要在早上洗澡。”
“那你也不該直接推門啊!”
蕾緹臉一紅,咧着牙扭過頭朝着普修恐嚇道。
“完全不嚇人好嗎...”
普修無奈地吐槽道。
就在兩人嬉鬧之時,前方一步一步穩紮前進的火車頭——西斯與漢斯停了下來:“換陣型,普修上來,西斯下去殿後。”
“噢噢!”
順眼望去,前方的道路已經不如之前那般寬敞了,而是狹窄大約只能三人一起并行的程度。
再一看西斯手中的長槍,我便明白了如此突兀地變換陣型的原因了。
慣用長槍的西斯在這種地方假若發生戰鬥,必須得有起碼能夠施展自身那卓越槍術的空間才能夠參與戰鬥。但作為火車頭的漢斯若與他并行,那一旦突然出現需要緊急作戰的情況的話,兩人也只會是互相干擾對方,無法使出前面那般默契的配合。
於是乎便將西斯挑到最後方的位置進行單人殿後,空間最大,也不用擔心誤傷隊友。可以說是當下最優的選擇了。
想到這,我不禁摸了摸仍在懷中未能一展鋒芒的寶物——由薪送給我的武器,斷齒鏈劍。
極短的刀身讓我一開始還誤以為是一把匕首,但直到我看見它在薪手中所展出的強大力量,我便再也不敢小看這把其貌平平的鏈劍了。
“也許今天也不需要用到這把好刀了。”
這麼想着,走在前方的普修突然大聲慘叫了起來。
蕾緹一聽,着急了:“普修!!!!!”
說著還要往前去查看他的“傷勢”。
不料普修卻突然伸出右手攔住了蕾緹,大喘着氣說道:“別過來!我踩到陷阱了!”
說著,拔掉了插進了胸口的箭矢。只見箭矢的箭頭上,閃着暗綠色的毒液。
“毒!”
驚叫着,蕾緹連忙從懷裡拿出了解毒藥:“給我吃下去!”
不只是嘴上行動着,蕾緹手上還扒拉着普修的嘴,想要強行將解毒藥喂到他的嘴裡。
“唔唔唔!”
後者慌忙地搖曳着腦袋,支吾着想要說些什麼。
“麻煩來了。”
漢斯制止了蕾緹,雙眼直直地瞪着前方即將來臨的怪物。
“那也得!”
“我沒中毒啦!”
如同搶答一般,普修抓住了能夠說話的機會。
“誒?”
急出了淚水的蕾緹,此刻傻眼了。
“等會在跟你解釋啦!”
情急之下普修也來不及與蕾緹解釋,連忙舉起左手的中盾,踏出一大步做好姿態準備迎接前方的敵人群。
“後面也有。”
殿後的西斯報告道。
被夾擊了。
一瞬間我便明白了如今的處境。
前方遇敵,後方被圍。
如果輸了的話,就會死。
腦海里浮現了這般恐怖的想法。
“松亞妹妹。”
蕾緹突然喚聲道:“放心吧。”
說著,她從背包掏出了投石索。
“相信前輩吧。”
之前因為心系普修所湧出的淚水,被她輕輕甩出眼眶,只留那堅定意志的雙眸看向前方。
“...嗯。”
被那雙眸感染,我的心也不由得高昂了起來,從懷中抽出鏈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