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
這家酒館並非只是單純的進行普通的酒館營業,雖然從酒類來說我的酒館的確不是那些普通酒館的小麥酒就能夠堪比的。但最主要的是,酒館一開始只是我為了讓某些主要顧客能夠精心而設立的。
而這主要顧客,便是朝着卡米拉的道具鑒定而來的。
由於卡米拉是屬於長生種種族當中的翹楚,自身閱歷早已超脫世俗。鑒定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小事一樁。
“是個蘊藏初級信仰魔法的戒指,可以放心使用。”
卡米拉的聲音從接待室內傳進了我的耳內。
看來結束了。這麼想着,我敲了敲房門,等待片刻后便走了進去。
“請問你覺得還能接受嗎?”
卡米拉平靜微笑着問道。
“完全可以!這下賺大發了!”
男人欣喜若狂地接過戒指,激動地將其收入懷中。
這次前來委託鑒定的只是平凡普通的下級冒險者。看來他是在迷宮中偶爾獲得了這個他沒辦法鑒別的東西。一般來說,從地下城或者迷宮獲取的道具都是可以直接使用的。然而,只要有些常識的傢伙就不會這麼做。
因為太過危險。在沒有經過鑒定之前,這件東西有可能是普通的飾品。也有可能是蘊藏魔法的道具。或者。會讓使用者遭受詛咒的道具。
看來這個男人的運氣相當好。初級信仰雖說是從事聖職人員的入門技能,但由於人類的魔力蘊藏上限,基本上每個人都只能釋放三次法術。一旦超過就會被自己魔力反噬從而倒下。這麼一想,這類能夠存儲法術的道具當然是越多越好。即便是一次性的。
“薪?薪?!”
卡米拉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這時我才驚覺,卡米拉早已將我的頭塞入那代表着女性的巨大果實中。
“誒?哇!你幹嘛!”
驚得我猛地向後跳開。這事對心臟真不好!
“因為薪怎麼叫都沒反應啊。”
卡米拉說著,眼神四處逃離着。
“那也不能把我的頭埋進去啊!”
你可知道我平時有多珍惜它倆嗎?居然趁我陷入思考的海洋的時候————
“誒?你這麼說那就有點..”
卡米拉滿臉的霞紅,這幅可憐可愛模樣牢牢地扯住了我的小心臟。
糟了,心裡話不小心同步出去了。
我只好故作咳嗽一聲,強打精神裝模作樣起來。
“剛才你鑒定的是什麼初級信仰魔法?”
將話題轉移到戒指上!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
“初級恢復,雖然效果比較緩慢。但對於他接下來冒險者的生涯也能有一些幫助。”
卡米拉慢慢地坐回了沙發上。
“就算他拿去賣?”
“呵,那就另當別論了。”
被我逗笑的卡米拉露出了傾城傾國的笑容。
“如果讓你來做的話絕對會顛覆這個世界的吧?”
為了讓自己的內心徹底平靜下來,我學着卡米拉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那當然,只是區區初級咒文而已,容器的量足夠我能給它上足一百個。”
自豪的卡米拉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抖一抖的…不行!不能看!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拼了老命回想起了當初卡米拉教我的一些常識。
“能夠直接使用的魔法與需要刻在捲軸等等魔法容器的咒文有一些些許的不同。咒文能夠不消化魔力發斗,只需要消耗製作者的魔力即可。”
回憶中的卡米拉如此說著。而我也順着記憶,漸漸地沉入了沉思。
容器能夠蘊藏的魔力大小決定了它所能夠承載的咒文量。
像剛剛那種戒指類型,估計撐死就一個咒文了。事實上他也就如此。
但卡米拉就是擁有能都顛覆這些的能力。彷彿無窮無盡的魔力量,對古今中外的咒文法術一一精通的她,甚至能夠製作出一千以上的咒文,然後瞬發出去。
一千個上級魔法,也許還會摻雜幾個禁咒級魔法。人界都能給她一口氣毀掉也是說不定的。
就在這時,卡米拉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沉思。
“說起來,之前潮田讓我幫他鑒定一些東西。按理說他今天應該會過來拿,不過到了這個時間點也沒過來...”
卡米拉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那個笨蛋勇者絕對是被些雞皮蒜小的事給拖延時間了而已。”
只有那個男人,是不會出事的。
“也是,畢竟是他。”
過了好久。那個男人終於出現了。
“喲,卡米拉我來收貨了。”
頭頂着亞麻色頭髮,正直的藍色雙眸。純正帥氣的面容。自信挺拔的身軀穿着精緻的輕便盔甲。這就是來自異世界的勇者,潮田久光。
“你為什麼全身破破爛爛的...”
滿臉無語的我看着他問道。
精緻的輕便盔甲,此時顯得相當的殘破。
“你聽我說啊,薪。她們兩個雖然一向都很過分,但今天對我太過分了。”
潮田抹着眼淚,哭訴着。
“我可不知道有多過分。”
這麼說著將他要的東西扔了過去。
勇者輕易地接住了小小的符文石,嘴上叨叨道。
“一大早就拉我吃下莉法那足夠吃死一頭巨龍的料理,然後在半死不遂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被普希爾施展暴力。不過因此把那些毒素吐出來的原因,說不好我還得感謝她。”
“那還挺正常的。”
我早就見慣他這些小事了。
“的確(?)但是最可怕,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好像知道了什麼小道消息一般,突然全身冒着殺氣對着還在執行保護任務的我沖了過來。”
潮田臉上寫着百思不得其解這幾個字。
“你幹了什麼?”
對此,我突然來了些興趣,連忙追問道。
“我啥都沒做啊!”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認為。
潮田久光並沒有說謊,但這並非他沒有做些什麼。相反,按照我對這傢伙的經驗,很有可能是他無意間拯救的迷妹做了類似求愛宣言之類的。導致那兩位一下子充滿了怒氣槽。當然這傢伙不可能發現就是了。
“哎,真是個笨蛋勇者。”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準備將勇者送客。
“才不笨啊!我都明明打倒魔王了!”
“好好好,打倒魔王的笨蛋勇者。”
“雖然聽着好聽了一點但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啊,歡迎你們。普希爾。”
當然這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普希爾並沒有出現。
“要趕上啊!我的防護壁!”
然後這個混蛋就抓着我的衣領當作了盾牌。
你這傢伙,等着吃我的拳頭吧。這麼想着,我一拳揍向了勇者清秀的臉。
“薪,有沒有男人讓我..什麼情況?”
索娜剛進門,傻眼了。伸出的手獃獃地立在空氣中。
“沒事,只是教育一下笨蛋而已。”
一邊說著,我繼續落下毀滅的鐵拳。
“你哪隻眼睛看見這只是教育了!”
被我揍的不成人形的勇者喊道。
“真啰嗦啊,我只是給你那蠢臉來了幾下拳頭罷了。”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了。
“世界上的拳頭可不會造成這種整容效果的。”
說完,勇者猛地掙脫了我的鐵腕。指着自己此時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臉。
“挺適合你的,以後你就可以在門口幫忙招客了。”
“要把我當動物園的野獸嗎?還要收參觀費讓人好好觀賞嗎?!”
“我可沒說到那種地步...”
勇者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啊,對了對了。潮田小弟呀。”
索娜拍了拍潮田的肩膀,彷彿要提醒什麼一般說道。
“怎麼了?今天的我可是能夠久戰一番的。”
一瞬間,潮田那鼻青臉腫的臉如同過往雲煙一般消散的一乾二淨,原先那副清秀的臉再度回歸。
雖然這傢伙嘴上這麼說,不過他可是一直有賊心沒賊膽的代表人物。
“我看見莉法和普希爾在樓下走上來了。”
“咱們下次見。”說完一隻腳踩在了窗沿上準備跳出去。
“久光。”
“你敢逃就只有手指頭。”
溫柔、暴躁。但都共同帶有殺氣的兩股聲音傳了夠來。
“只弄折一根手指?”
“只留下一根手指。”
“全屍都不給我留嗎?!”
接下來,我只看見在會客室里,兩位可愛而又各具身體特色(一個目測D以上,一個目測A)的女孩子,對着一團已經不成人形的生物施展關節技折磨。嘴裡還念念着:“真是的...明明都有我們了,還敢收別人的情書...”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真奇怪,我居然聽得懂他的求救信號。
“別弄髒了。”
我輕聲關上門,順便帶上了勇者的最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