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古桥弥跟紫灵乃的视线看到的都是一片血色,说地面是用血铺出来的地面都不过分,看上去颜色都有些霉变了。腐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尸体的气味,没等他们搞清楚眼前的状况这股浓郁的臭味就已经快让他们无法思考。

他们捂住口鼻、这里是哪这点对于他们来说固然很重要,但脑子里面还没理清现状,古桥弥紧抓着紫灵乃的左手,毕竟眼前的状况是未知的,如果有个什么意外发生、起码他还可以立刻拉着她的手离开这里。

“怎么回事?好臭的味道……”紫灵乃说完这句话后发现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地说话了,因为这味道连舌头都刺激到了,死人的味道她可没这种癖好要尝试。

现在的他们满脑子都是问号,自己前一秒不还在商场里面吗?为什么现在就在一个这么奇怪的地方。

古桥弥这时候摸到她手上的绑带后它觉得有点湿哒哒的粘稠感,回过头来看到她手上面的绷带渗满了鲜血,见状、古桥弥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把它咬在自己嘴上后连忙打开自己的书包掏出一包纸巾二话不说就拆开她手上的绷带。

“你干嘛?”她没敢太大声说话、嘴巴也不敢长得太开。

“你先别动,听我的。”他把手机朝紫灵乃的手上照去。

在他拆下来的这个过程中她也看到了,自己全然没注意,他还没拆完就自顾自、听上去有些生气地说:“待会回去之后买点补血的东西给妳吃,别说话,听我的。钱我出。”

当他把绷带拆开后,绷带从他手上滑落,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一秒钟的时间,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是什么?”他猛地扯下自己手上的绷带,跟她一样,手背原本划伤的位置痊愈了,随之替代的是一个魔法阵,它散发着微光,像是有生命的一样,感觉它会随着被依附的人的心跳而有节奏的闪耀出自己的光芒,虽然还有些渗血,但这种程度的伤势、就算是普通人也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便会止血了。

他掏出一张湿纸巾打算擦拭掉它,但这像是纹身一样怎么擦都擦不掉,纸巾上沾着自己的血迹。今天划伤的手、伤口痊愈不说还多了这么一个中二的纹身在上面。他不敢太用力擦拭,因为生怕这刚痊愈的伤口会被自己给撕裂开来。

“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今天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了吧,今天也应该是自己一生人中最多疑问的一天了吧。

古桥弥垂下双手看着前方,这是一条街道、与来到这里之前的傍晚不同,这里是晚上,但空中的黑云跟平常看见的有所不同,这里的云层很厚,看上去像是燃烧的黑烟积成的黑云一般、仔细点前方有几栋楼燃烧着熊熊火焰、原本没有灯光的黑夜也被它照亮了半边的天空。

不仅如此,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么浓郁的尸臭味连一只苍蝇跟老鼠都没有,走在这满是血液、湿黏黏的路面上、他想到了一样。虽然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唯有一点他是不敢肯定、也不希望发生,同时也是他现在想到的这点。

“这是世界末日吧……开什么玩笑?”

过了几个小时,他们也没找到如何回去的方法。手机没有信号、求救电话也没人接听。眼下也就只能找到一所没人还算能乘凉的地方在那里打算过一个夜晚再看看如何。

但自己毕竟是一名人类,也不能不吃不喝不拉不睡觉。他们到了一家便利店里面,里面的摆放杂乱无章,像是被打砸过的一样,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已经,有的甚至已经发霉、地板也长出了一些青苔。幸运的是里面还有些许食物是没变质也没到期的,即便如此也不能放下心来、紫灵乃用自己的手机照亮食物包装、看了看上面的生产日期。

“弥,你看。”她指着生产日期对古桥弥说:“二零二六年三月二十八日生产。”

“搞什么鬼啊,这不是代表我们来到了七年后?而且我们到现在都没看到一个活人、哪怕老鼠苍蝇都没一只。难不成……七年后真的是是世界末日?”他说着说着,莫名感到了一股恶寒。

知道未来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有时候知道了,你也无力去改变这个现状,这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是命运的一样。它仿佛在嘲笑你的一样,哪怕你知道了一切,也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先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还是先赶紧找一处地方歇歇脚吧。想这么多的话,脑子可能会坏掉。并且,看到的未来、也未必是真正的未来、未必是绝对的未来啊。”

“对,我们赶紧休息,明早我们继续找方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种说法其实只是安慰自己罢了。既不知道这个怎么来又谈何回去呢?

他们来到一栋大楼内,也看不出这种大楼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了,有多辉煌、亦或者有多凄凉都变成了无人知晓的过去。这个世界恐怕就剩下他们两个活人了,怎么样被送到这里来已经不重要了,必须找到方法回去才是重点。

但是这种眼下无人的情况感觉很奇怪,像是上个厕所都浑身不自在一样。毕竟这种情况,完完全全就是跟鬼片里面的一模一样,没准在方便的时候后面跑出一只鬼来。

他们在便利店拿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在这栋大楼内用手机打着灯光,在地板上铺了一张报纸来垫坐、像是吃野餐一样。

最后的他们在大楼里面发现了一张还算是没被完全损坏的破旧沙发上面睡在一块,没有被子、盖在紫灵乃身上的也就只有古桥弥的外套,而他本人就这么穿着一件短袖睡去了。他硬是说着自己不怕冷什么的,但是都蜷缩在一块了,像一只怕冷的猫咪一样。

好不容易他睡着了,但是过了一会、他有一种强烈的下坠感、感觉自己从某一处高地跳下去了一般。一直坠落、最后的他醒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空还是一片阴霾、丝毫没有阳光可以穿透这片阴霾。他感觉到的也唯有寒冷,四周到处都是一片黑暗。说不害怕也是假的,但作为一个男人、有的时候是没有权利害怕的。

他冷的打起哆嗦来、一时半刻估计也是睡不着的了。他起来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再找张报纸或者是纸皮什么的盖住自己继续睡下去,但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在打砸、以及是在撕裂什么的声音,总之就是各种不好的声音混杂在一块的一样、并且这种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接近。

他打着灯光连忙跑到窗台边,栏杆上面锈迹斑斑,看上去也有好些历史了,这栏杆没准一个成年男子稍稍用力都能把它扯断。他把手放在栏杆上面后看到外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的人影、以为是救援队,他把手机灯光当成是求救信号照向下方,这时候,原本到喉咙的话马上被他咽下去了。

这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满身鲜血、身上的皮肤从远处看上去没有一块完整的,指甲肉眼可视的锐利、像是可以轻易撕开肢体的一样。毫无疑问这是僵尸,行动有快有慢,数量众多。他们当中有的抬起头来看着古桥弥,只见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甚至有的面庞已经腐烂了、显然,它们不是活物。

这么多地方不来跑来这里干嘛?这个问题不言自待,根本是冲着这栋大楼里面仅有的两个活人而来。以及,古桥弥手机打的灯光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信号灯、在告诉他们活人在哪个准确位置。

他连忙跑回去拍醒紫灵乃、生怕她不起来还用手机电筒照着她。很快地、她醒来后愤愤地问他:“现在才几点啊,干嘛?”

尽管言语上或多或少透露着不满、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快跑了,这里不能继续逗留。”

“干嘛?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刚刚的起床气全然消失、看到他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这里一定是出事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外面好多活死人、说是丧尸也好僵尸也罢,总之这么多地方不来唯独这里成群而来,它们一定是追着我们来的。现在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们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因为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也便不存在可以使用的电力,手机剩下的电所剩无几,用在这种地方总比死了要强。

他们一路从楼梯跑到负一层,途中虽然发现有僵尸的痕迹、但好就好在它似乎没发现躲在暗处的两人。从行动上看上去似乎它只是遵循本能而行动的生物,不,是连生物都算不上的异形罢了。

他们在负一层找到了这栋大楼的配电房并打开了备用电源,好就好在似乎备用电源没有完全被用尽、还能打开这负一层的灯光。

他翻了翻配电房内部的设备,在角落处找到了一支自卫用手电筒、长得跟狼牙棒似的、用来打人的话效果正好,幸运的是还找到了一根铁杆,简直犹如如虎添翼。

“你待在这里面,那群东西没准已经发现我们了,我在外面守一下。”说着,他拿起了这仅有的武器。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听我的,我不会有事的。”

“不要,我打死都不要。”

听到这句话之后古桥弥没有一丝的犹豫,一把把她推进去配电房内。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后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古桥弥就把门关上并且用那一根铁杆死死的顶在门把锁上面不让她开门。

她不断敲打着这扇大门,喊着他的名字,说着现在要是不开门就不会放过他这样的话,但古桥弥无动于衷。现在开门的话将会是一个后悔的决定,因为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前面有大约十只僵尸在朝自己走来。还好,只是这个数量,要是再多一两只的话可能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是对方人数是压倒性的,自己也并非那种死物、现在根本就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自己根本就没有退路。

“弥!开门!别闹了!”

“里面等我一下吧,很快而已。”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之后深呼吸了一下后,面对前方像是饥饿野兽、朝自己冲过来的僵尸跑去,没有一丝的犹豫!

说不害怕是假的,现在的他尚且还能思考,现实中的事物在他看来都是如此鲜明清晰,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的。

——凭借人之身、与死之物对抗。这是死路一条,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花。这个道理他很快明白了。

僵尸来到他的面前,他们的手上还提着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人头,有的还拿着残肢、看上去都是死了没多久的,看到活人后,它们丢掉手上吃腻的残肢、打算朝古桥弥扑过来的时候、古桥弥用这个长得像是狼牙棒一样的防身手电筒打在僵尸的脸上、它们后退了数步、他们像是没痛觉一样任凭鲜血流下来、同时它掐住了古桥弥的脖子。

这力度根本不是人类特有的,他死了的关系吗?还是因为他并非是人类的关系?

人类无意中控制自己力度、哪怕再怎么施力都会有所限制,使役超越自身的力量会造成反噬、这个跟物极必反的道理是一样的,轻则肌肉酸痛、重则肌肉造成断裂。但现在它没了这个限制,因为它已经并非是生物了,不会再有无意中限制自己行动的大脑来控制自己。仅仅只是这么一掐,古桥弥的脖子上便流出血来,奇痛无比。

因为被掐住脖子的关系导致他呼吸困难、可以说停止呼吸了这么十几秒。

古桥弥挣扎着用自己的手电筒打在他头上,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死者不会有痛觉,再怎么打它都不会有反应。他马上理会到这点改变自己的策略。

他果断地利用自己手上的武器一棒子打在这只僵尸的手上让它松开双手,并且造成了皮肤的擦伤。

成功了之后古桥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脖子肯定淤青了一大片不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感受自己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自己手上有血迹,脖子上流着鲜血,这伤口少说也有几厘米长,估计就是刚刚打下去的那一下它的指甲在那时候划到的吧。

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刚刚打在僵尸手臂上的伤痕,居然慢慢冒起烟来、慢慢开始再生。

因为疼痛的关系、以及他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的关系,古桥弥呼吸变得极为急促,他强忍着疼痛以及是内心深处的恐惧继续朝他们挥棒,即使他们身上被打出伤痕、它们也跟毫无感觉的一样、哪怕造成再多的伤痕、不一会就好了。它们用手挡下古桥弥那对他们不痛不痒的攻击之后就直接扑倒了古桥弥。

对啊,跟传说中的一样,僵尸以人血为食、自己流血了不是让它们更加兴奋更加有斗志吗?

——食物摆在眼前,并且都等着自己进食了。不吃白不吃啊。

这大约十只僵尸扑倒在他身上,舔舐着他的伤口后咬开他身体各处汲取他的鲜血。每一只僵尸能吸取的血液量是多少他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自己被这么多的僵尸围攻,自己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哪怕他们汲取的量不多,只是几百毫升几十毫升都好,也会如此。

很快地,因为被咬的关系,他再也没忍住叫出了自己的惨叫声、并且身体也本能性地进行反击。他感觉到了恐惧,不,这是从一开始被自己意志力压制的恐惧、现在一次性爆发出来罢了。

“弥!弥!”紫灵乃敲着门叫他,因为她听到了古桥弥的声音。

颈部、肩膀、四肢、腹部,被逐一撕咬开裂,他的生命在渐渐流失。

僵尸们都有恃无恐地汲取着他的生命、被汲取鲜血的他也开始视线模糊。会像电影一样吗?脑袋被僵尸们扭下来、肩膀被扯下来吮吸什么的。

许多人说,当你死的时候,你的一生都会在眼前闪现、像是幻灯片一样,这时候的你会知道你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一切都像是空话一样。古桥弥理解到的一点就是,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没经历过死亡的人说的空话、他们可能觉得这样说是比较浪漫罢了。同时、这样说的话,死亡也便不让人觉得恐惧了。

人的一生会经历无数次相遇以及离别,这只是其中一次罢了。

他脸色已经完全苍白,可以说是与死人无异了。他开始感到了寒冷,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吧,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完全褪色,丝毫看不出红润的血色。但他现在的想法,是“它们吃饱了就会走了对吧”这种天真的想法。

他打算伸出自己的手拿起那个早已掉在自己身旁的手电筒,以免它们不走、自己还会有武器可以进行反击。他的手刚碰到的时候,被一只僵尸咬住并继续被它汲取着自己的鲜血。

不行了,他使用完这最后一丝气力,疼痛经过神经线传导到大脑上,最后一丝的生命力也就此被汲取完毕。虽然没闭上眼睛、但他确实没有动弹、没有气息了,更别谈把疼痛喊出来了。

过了几分钟,紫灵乃还用自己的手臂握成拳头状敲打着大门,手都敲到肿了、出血了、但古桥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给我开门!不然我到你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心里面的不安感愈发激烈、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这样的想法不断在她脑海里面像是复读机一样反反复复让她默念出来,不由得使她背上发凉心跳加速。

“古桥弥你给我开门我真的生气了!再不开门我翻脸了跟你说!”这一拳打在门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金属响声,也因为这一拳金属门凹陷下去一块、还因为这一拳的关系她的手都出血了,把金属门染红了一块。

对啊,这种场合下换做自己是他也不会开门的,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有时候很是让人讨厌。只活一个、活下来的人心境如何?活下来了之后心态又如何?真的会高兴吗?不过是自私的自我安慰想法罢了。

既然不开门的话那就自己想办法不就好了吗?现在只能暴力破门,否则根本就无法打开这扇门无法出去。她开始利用自己全身的重力来撞开这扇门,手都已经锤到出血了,并且靠手根本不可能打烂这扇有铁杆顶住的门。

僵尸们把进入到古桥弥身体内的獠牙伸出后就这样把他的尸体丢在门边后便转身离去。他已经对于僵尸们来说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他的眼角膜迅速变得浑浊、皮肤也开始失去了光泽,没错,这是死人的特征。

紫灵乃好不容易把铁脚跟边框撞得快下来了,可是却还是无法把门撞开来、肩膀也变得很疼了。即使撞到肩膀碎裂也无妨了,外面的那个人比起自己的痛楚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定很危险吧,她拼尽全力,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肩膀上,此时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的魔法阵发出了一道光——

——就在肩膀碰到之前这道门、连同外面的铁杆都随着这道光一同消失不见了,而她自己也因为惯性的关系摔倒在地上。这一刻她知道了,这个魔法阵绝非是一个普通的中二纹身。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点的时候,她看到了。

“弥!”她爬起来之后连连忙忙跑到古桥弥身边抱起他,叫喊着他的名字拍打了他的脸后只见他的头惯性的侧过、视线对准着朝紫灵乃走过来的僵尸们,并且手上那像是在显示自己心跳一样的魔法阵也熄灭了。这一刻紫灵乃算是确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死去了。

“骗人……你明明说要跟我买东西的……”她抱着古桥弥的遗体啜泣着,面对发现自己、向自己而来的僵尸,她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也不打算祈祷什么了。

深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至少要死在他身旁,这是她现在仅有的想法了。她也不期望有谁会来救自己了。她抱紧古桥弥的遗体、但就在这时候,她注意到了一点。古桥弥手上的魔法阵居然恢复了微弱的光芒并且闪烁着、难不成他没死吗?

既然这样的话就要轮到她来保护古桥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大家都有可能活不成的这么一天。

焦急的神情都暴露在脸上了,她捡起了手电筒、抱着古桥弥,把手电筒当成刀子一样指着眼前的僵尸们。它们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但她抱着古桥弥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去战斗。不,应该说,就算战斗了也未必打得赢吧。一个大男人都被它们弄到这样了,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小女生。

“我们两人谁都不能死!即使如此你们也要过来杀害我们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一字一句,无比坚毅的语气。哪怕双方的战斗能力根本没有可比性。

它们没有感情、没有人性、所以面对紫灵乃这一像是警告一般的举动根本不放在眼内。

这个时候、古桥弥的伤口开始冒出白烟,伤口的再生速度居然肉眼可视。他站起来的同时居然用自己的利爪把其中一只僵尸肢解了、只是一击。残肢也随之化为灰烬消散了。

“弥……”

随后,他把一只僵尸按倒在地上一拳把它的头打碎了,眼神流露的尽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