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
在二人相撞的一瞬间，牧子渊看见了撞到他的那个女生……她和柳白音长着同一张脸。
在道了歉之后，她便低着头走进了办公室，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克隆体……你还真是做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啊。”
那之后，牧子渊便回到了柳家大宅，躺在了自己许久不曾躺过的床上，感受着无比罪恶的资本主义席梦思的芬芳。
他是难得地，睡了一觉。
然后，时间悄然流逝，此刻已是临近夜晚。然后，躺在床上的牧子渊，睁开了双眼。
“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吗……看来他也明白，区区摄像头可困不住我。”
确认了一下周遭环境的安全，也没有人在偷听之后，牧子渊拨通了李不凡的电话。
“长话短说，柳青凝制造了柳白音的克隆体，还有就是，我把你的位置发给他了，恐怕他现在已经对你采取了某些行动了，你要注意一下周遭动静。”
“这嘛……”
从电话之中听到了这些讯息的李不凡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视线瞥向了窗外的高楼三秒，然后对牧子渊说道：
“已经来了。”
“看来他的速度比我预料中要快不少啊。如何，自己一个人能处理吗？”
“没问题，不过要等一下了，毕竟现在正在做晚饭。”
“完全没听说过你会做饭的事情，看来是要找个时间去品尝一下你的手艺了。”
“倒是别，我的手艺也就能满足一下自己了，可没自信做给大户人家的少爷品尝。”
在寒暄了几句之后，牧子渊是挂断了电话。然后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开始做起了家务。
随后，太阳西沉，云州市彻底被夜色所笼罩。而李不凡与那个在隐秘处一直盯梢着他的人也是明白了，行动的时间开始了。
“拉窗帘，拉窗帘~”
见到夜幕降临，李不凡是借着拉窗帘的功夫，朝窗外迅速观察了一会，然后找到了那个一直在盯着他的人。
“开始行动。”
而几乎同时，那个自傍晚开始便一直在隐秘角落处盯梢李不凡的人，也是开始了行动。不过，她还是晚了一步。
【沉睡吧】
李不凡是直接瞬移到了她的背后，然后给她施加了沉睡的魔咒。
“确实，就像牧子渊说的一样，一模一样的脸。”
那个盯梢着她的女生穿着柳家特制的作战服，带着头罩遮盖自己的面容，于是李不凡便取下了面罩，端详着她的面容。同时，有无数个疑问在自己的脑海里产生了。
“先把她带回去吧。”
李不凡想把她抱起来，但觉得这样做有些失礼，于是让她躺平在地上，然后直接在她的身下打开了传送门，把她转移到了自己客厅的地板上，大概不会把她给摔醒了。
“然后……”
接着，李不凡便拨回了牧子渊的电话号码。
【半个小时之后】
“嗯，嗯……”
睡着的少女是终于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是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缚得严严实实。
“啊，醒了啊，感觉如何？”
牧子渊笑着对她说道，他是接到李不凡的通讯之后就迅速赶来了，顺便一提，也是他把少女给捆起来的。
“少爷……为什么你……”
见到意外之人的出现，少女不禁是有些惊讶。
“你认识我？看来柳青凝有好好地向你们介绍我啊。”
“你和他是同伴？那为什么……”
“不过是抛砖引玉之法罢了，柳青凝要和我比智斗，还早了数百年呢。”
讲到这里，牧子渊不禁骄傲地笑了出来。
“这样啊……不过我的后颈有……”
“有定时炸弹对吗？放心吧，那玩意我早就替你取出来然后丢进垃圾桶了，顺便连讯号也修改过了，你现在对她们而言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所以你现在很安全。”
“安全吗……”
少女动了动手脚，发觉自己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丝毫没法动弹。
“这样子，可算不上是安全啊。”
“那倒也是。”
随即，牧子渊是打了一个响指，捆住少女的绳索便自行解开了。
“啊……”
少女感到有些意外，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看了一眼牧子渊，便又自觉地摆出了端正的仪态，又是坐回了椅子上。
“李家的那位少爷呢？”
“他啊……说实话，他不太擅长拷问这种事情，所以就先回房了。那么我先问几个基础的问题可以吗？”
“啊，好的。”
少女很明白自己目前的身份是个俘虏，所以只能对牧子渊的话言听计从了。
“你们一共有几个人？还有……你们又是如何分辨的？靠头发的颜色吗？”
牧子渊如是说道，他指了指眼前少女粉红色的头发，回想起先前在柳青凝办公室见到的那个柳白音克隆体，好像是青色的短发。
“头发的颜色是后期染的，确实是用来分辨我们所有人的主要手段。而我们这批个体的数量一共是七人。有三人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离开了，所以现在……只剩下四个了。”
说到这里，粉发的柳白音克隆体是明显露出了悲伤的神情。这一个细节是被牧子渊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们这批克隆体的详情，我以后会自己调查的，顺便告诉我，除了你们七人之外，还有其他的克隆体在活动吗？”
“没有了，因为资金短缺，只有我们这一批了。”
“资金短缺？”
这四个字是引起了牧子渊的注意。在他的记忆中，柳家就不曾出现过资金短缺的时候，毕竟当初为了制造柳白音，可是牺牲了近千名胚胎婴儿啊，那开销可不是能用数字形容的。
“看来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了啊。”
牧子渊默念道。
“那然后呢，我要如何称呼你呢？”
“啊……”
听了牧子渊的话，少女突然沉默了。她没有自己的名字，而牧子渊也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柳青凝是如何称呼你的呢？”
“啊……先生他……称呼我为六号来着，这是我们七个人的序号。”
“六号吗……”
牧子渊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
“那就叫你柳白蕊好了。”
“啊，这是……在给我取名吗？但是为什么……”
白蕊有些吃惊地说道。
“很简单啊，因为蕊比音多六划笔画啊。不行吗？”
“不是那个意思啊……是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字呢？我明明只是一个克隆体……”
牧子渊见状，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笛卡尔曾言，我思故我在；倘若一个生物具有独立的，不受他人操控的思想，那么他就是独立存在的意识个体，那便应当给予其人类应有的权利。这是我老师当初教导我的理念，同时也是我和李不凡的共识。你并不是柳白音，即便DNA与她完全相同，你也不是她。懂？”
“我……不是她……”
白蕊是默默地低下了头，她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说法，毕竟她生来就是为了顶替离开了地球的柳白音而存在的。
“那……然后呢？你会把我卖进妓院吗？还是说打包成礼物送给那些权贵？”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啊……柳青凝有对你们这么做过吗？”
牧子渊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有，以前是有人想让我们这么做的，不过是被大人他骂回去了。”
“是么……我想也是啊。”
柳青凝将柳白音视若珍宝，自是不可能将有着同样相貌的她们当作是那种用途的道具来对待。但她们几个在柳青凝眼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
看来需要好好探查一番了。
“先说好，我和李不凡都不会对你这么做的，能决定你最后去向的人，只有身为正主的柳白音本人，等她到了之后再让她自己判断吧。”
“等等，你是……你知道她的消息，而且……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白蕊立刻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得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很激动。
“是这样啊，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啊……是的，真的……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啊。”
“……”
见到白蕊这幅样子，牧子渊倒是饶有兴致了些，他很期待正主与克隆体相见会发生什么事情，尤其正主还是那个柳白音。
“不过她要回来还要过两天，大概后天就会过来了吧，姑且先问一下，你是如何看待她的呢？”
“我……我从未见过她的面目，虽然每天照着镜子都可以看见她的相貌，但镜中的人，是我，但又不是我。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为何物，但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可以当面问她！”
“这样啊。”
听了白蕊的话，牧子渊点了点头。
“到时候，你想对她说什么，就说吧。这是必须要好好说出来的事情啊。”
说着，李不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
“今天夜已经深了，就先休息吧，毕竟明天就要展开新的人生了啊。”
“说的也是啊……不过我应该住在哪里呢？”
“这嘛……”
牧子渊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反正是不能带回柳家大宅了。
“要不，就在这里先住下如何？”
就在这时，李不凡走了下来，对柳白蕊说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害怕……”
柳白蕊是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装出了惶恐的样子。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而且我正打算外出，可能一晚上都不会回来，放心好了。”
“夜间外出？真实少见，去干什么？”
“稍微看一下夜景，毕竟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云州市了啊。”
李不凡如是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