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七剎被額頭的金色印記治療,東皇之影的老大心跳都停了一拍,他急忙拉着旁邊的兩人站到自己的身後,畢恭畢敬的看着面前的七剎。

粗獷的大漢看着金髮少年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大哥?”

“閉嘴!一會什麼都不要干,什麼都別說,只聽我說就行,阿羽也是!”

大漢聽到金髮少年的話,安靜的站在一旁,這是第一次大哥對自己這樣說話,而且二姐也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看來面前的少女真的是個特殊的人。

七剎胸前被阿羽匕首刺到的傷口,被印記里散發出來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治療着,甚至連衣服都被修復了。

金髮的少年就這麼鞠躬做拱手禮畢恭畢敬的站在七剎的面前,過了許久,終於七剎的身體修補完成,印記的光芒開始慢慢的減弱。

七剎逐漸漂浮在了空中,身上散發著神聖的氣息,緩緩睜開眼睛,強大的魔力從金紅色的獸瞳里飄散出來,此刻的她彷彿是神明一般。

金髮的少年就這麼鞠躬,甚至不敢看着面前的少女,大聲的說到“恭迎!千大人!降臨!”

七剎看着面前的金髮少年開口用空靈的聲音說到。

“你們,,,是什麼人?”

金髮的少年,直接用五體投地之姿勢跪了下來,對着浮在空中的人回答到。

“千大人!卑職是東皇地區的刺客組織總負責人軒北德,這是我的副手也是我的妹妹和弟弟雲羽長和易飛德。”

“嗯,,,你就是東皇之影?”千看着趴在地上的金髮少年問道。

“正是!”軒北德此時異常的緊張,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一個普通的刺客竟然會有千之印記!犯下如此大錯,今天自己活下來的概率可能只有不到一成嗎,,就算是這樣,,那至少也要保下飛德和羽長的姓命!

“別擔心,我不會殺你的,就是想問一下,這件事你們查清楚了嗎?”千微微一笑,看着面前這麼害怕的少年,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在外面到底是個什麼形象?怎麼見了自己跟見了鬼一樣?

聽到大人說不會殺了自己,軒北德才長舒一口氣,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依舊跪在地上朝着千說到。

“千大人,小的無能,我們當時正在參加刺客組織的首腦會議,發現大人被刺客組織放出刺客令的時候已經是在下午的時候了,知道以後連夜從極北之地傳送到這裡,已經是第二天了,回到刺客總部的時候,發現相關人員,,,都已經,,”

“都已經怎麼了?”

“都已經死亡!而且他們都是被毀了精神世界以後死掉的,想通過靈魂秘術探查他們的記憶都不可能做到!”

千看着面前的少年,靈魂之光並沒有動搖,看來是沒有撒謊,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整件事的過程,自己殺了那個穿着華貴的少爺的一家以後,有了刺客令,然後七剎來了,當時還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想着不會是刺客組織搞錯了?但是現在聽到東皇之影的話以後,整個事情都變得奇怪起來,彷彿是有一隻大手再背後推動這一切一般,華貴少爺的死彷彿就是為了讓自己殺了他全家,然後再讓刺客組織來殺自己。

“不會是,,,他又出現了?”說著千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這種事情必須要快速解決,自己現在必須要立刻回到那個千的旁邊!說著千控制着七剎的身體從空中落下,看着面前的金髮少年指着七剎的身體說到。

“我有急事要處理,現在就要回去,等她醒了以後,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她,懂了嗎?”

“是!千大人!”

剛剛還充滿着整個道館的神聖氣息,隨着千的消失一瞬間蕩然無存,東皇之影軒北德直接累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羽長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用治療魔法給他回復體力,而飛德則是看着自己大哥不解的問道。

“大哥,,剛剛那個人就是千?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還有那個小女孩身上的印記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着能將死人救活的力量?”

“噓!怎可議論大人直呼大人名諱!!”北德急忙想堵住飛德的嘴,奈何他的身體還處於無力的狀態,手直接垂了下去,看着七剎還沒有醒過來這才放心,他對着飛德說到。

“千大人,是當今世上最強的魔法師!甚至精通這失傳已久的靈魂魔法!就跟你說個好懂得吧,帝國們想要進行玉皇宮的遺迹開發,就必須要去求千大人,千大人同意跟他們進入玉皇宮,帝國才有那個底氣進去,傳說她有這能瞬間冰封萬里的力量,是第一大魔女!已經活了起碼上萬年了!”

“啊?真的假的?這也太科幻了吧?人活上萬年,這不科學吧?”飛德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怎麼說都有些太假了。

“大膽!竟敢質疑千大人!”北德有些生氣的看着飛德,看他有了認錯的意思這才搖搖頭,繼續往下說。

“至於千之印記,那就更是不得了,這是千大人的徒弟才有的印記,裡面與別的老師給的信物不同,這裡面可是有這千大人的一小部分靈魂和魔力,能在危機關頭爆發出強大的能量。剛剛的就是千大人的一部分靈魂顯現在了小姑娘的身上,這才救活了她。而且有着千之印記的人,學什麼都特別的快!還能氣運加身,保佑平安,甚至還能找到姻緣什麼的!!”

飛德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這前半段還能信,後半段就,,保佑平安找到姻緣也太那個了吧?

很快北德就被羽長的治療魔法給恢復好了體力,他站起來,看着面前的七剎,說實話還是有點看不起半獸人的,不過既然是千大人的學生那也就算了,東皇之影們畢恭畢敬的看着七剎,等待着她的醒來。

終於,七剎緩緩睜開了眼睛,說實話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後面不是千柔軟的大腿是堅硬的地板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自己這是已經到了地獄嗎?為什麼周圍的景色如此的熟悉?

“大人!您醒了?”

金髮少年的一聲大人可把七剎給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傢伙追到了地獄裡來,不過很快七剎就想明白了,看來自己並沒有死,她疑惑的看着東皇之影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叫我大人呢?剛剛不是還想殺了我嗎?”

軒北德笑着看着七剎說到“我們並不知道大人您已經是千大人的學生所以下手有些重,還望大人莫怪!”

“千大人?你們說的不會是黑白院那個老師吧?”七剎看着面前畢恭畢敬的金髮少年,這下更懵了,自己就暈了一會就變成了剛剛想殺死自己的大人,還知道了千是個大人物,,難道自己這一暈就暈了上百年?

金髮少年看着迷惑的七剎笑了笑說“大人您並不需要了解那麼多,既然您已經醒了那我就謹遵千大人命令告訴您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等等,,這就要開始回憶了?按照別的輕小說套路,我們這不是還要鋪墊好長一段時間嗎?”

金髮的少年並沒有回應七剎的問題,直接就開始當時的回憶。

當時東皇之影,艾爾莫菲之影,埃克塞之影,獸國之影,精靈之影,五大首影正在極北之地做年度總結大會,評選刺客組織一整年上下各種的獎項,什麼最佳組合啦,十大傑出刺客啦什麼什麼一堆亂七八糟的獎項的時候,突然自己就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竟然有人放出刺客令是去刺殺一個叫千饌前的人。

這直接嚇得自己立馬往家裡趕,但是當自己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刺客令已經被接了下來,是被櫻這裡的刺客,一個叫二剎的人接下的。

“二剎?那是我二姐,,”

“那您是,,”

“七剎”

“哦~七剎大人”金髮少年並沒有再去關注名字,而是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我們當時想的是,應該是這裡的分部找的臨時工無意間弄錯瞭然后正好被一個新刺客給接下來,阻止一下就好,結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這件事根本不是什麼臨時工乾的,而是我們刺客組織出了叛徒!她們故意等着我去參加首腦會議,然後趁機掛出來一個刺殺令。您的姐姐也是整個計劃的一部分,當時你的師傅應該是注意到您姐姐的刺殺令有問題,就想這,來個我們櫻處負責人這裡上報錯誤。

“什麼?我二剎姐是叛徒,你們有沒有搞錯?她從小在我師傅道館,一直以來都是她照顧的我,怎麼可能是叛徒?”七剎不可思議的看着金髮的少年,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姐會被人說成是叛徒?

“您有海姆之瞳,我說沒有說謊您應該能一眼就看出來吧?”金髮的少年看着七剎變得沉默,微微一笑便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是為了惹怒千大人,借她之手毀滅了我們這個刺客組織,我們無從得知,但是唯一認清楚的一點就是有人,在針對千大人。

“那,,,我師傅師姐她們呢,,”七剎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蹲下來雙手抱着頭,這些消息太令人震驚,根本讓人無法接受。

金髮的少年沉默了一會,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小姑娘說,但是這總是她要面對的事實,她總會知道的,沒辦法了,,他閉上眼睛,對着七剎說到。

“七剎大人您的師父師姐她們,,,,已經都過世了,只留下這些書信還有一個箱子,,,,”

說著金髮的少年從背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大箱子還有一沓書信,遞給了七剎。

聽到過世消息的時候,七剎的世界彷彿都崩塌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呼吸有些困難,東皇之影剛剛說什麼?什麼過世?說實話其實七剎從知道家裡出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最壞的準備,但是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真的接受不了。

“告訴我,,是誰,,誰殺的我的師父和師姐?誰!”她憤怒的朝着軒北德吼着。

“您的師姐,二剎,,,,”

咔的一聲,七剎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碎裂了,逐漸支離破碎,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不相信,不相信那個道館裡最成熟最懂事自己最喜歡的二姐竟然殺了自己的所有姐姐還有師傅,不可能的,不可能!一定是這個人在騙我,一定是!七剎猛地朝着軒北德的臉上就是一拳。

“你敢!”易飛德看着自己的大哥被打哪裡能忍,提着自己的刀就準備衝過去,被雲羽長攔了下來,她示意飛德不要過去,現在正是一個孩子心裡即將崩潰的時候,你不能再過去刺激她了。

軒北德揉了揉刺痛的臉,他依舊微笑看着七剎說到“是真的,當時我們來到這個道館裡的時候,你的二剎師姐就坐在大廳的正中央,她看到我們來的時候承認了一切,所有人都是她殺的,並讓我把這些信交給你,說裡面會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的。然後就自殺了。”

七剎看着面前的人,靈魂之光依舊強盛,毫無動搖,他沒有說謊,,,自己最愛的姐姐殺了自己所有的家人嗎?

軒北德看着面前獃滯的七剎,想去安慰一下他,但是還是算了,他朝着七剎做拱手禮說到。

“七剎大人,這是東皇之影的令牌,見令牌就等於見到東皇之影,在一些場合還是有用的。希望您能收下,卑職告退了”說著將一塊紅色的水晶放在了地上,回身示意羽長和飛德離開三人一瞬之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空曠的道館裡此時就剩下了七剎一人獃滯的坐在那裡,她沒有哭,只是坐在那裡,她的腦袋此時已經停止了思考,看着面前的箱子和手裡的信,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就這麼坐在那裡,整個世界彷彿都停止了時間。

嘀嗒嘀嗒,剛剛明媚的天空現在竟然變得陰沉,下起了小雨。

“我該,,怎麼辦呢?”